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 柳荫下 麦田边

时间:2019-12-11 10:27:23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导读】麦田的变化无需再谈,只是那攀爬在田埂边上的牵牛花依旧,枝枝蔓蔓的缠绕开去,散在斜斜的田埂上,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粉色的,紫色的,这些成堆开放的花朵点缀着原野上色彩的生机。

  在我去过的很多地方里,在友谊北大街与二环相接的民心河边,有一处柳荫,是我格外惬意的地方。这已是我送递的边界处,其实最远还要往北去些,要走到据此五百米的那条在地图上无法标注的小路上,只是划分区域的时候单纯的把二环定位界限。我从城角街出来,一直往北,沿途送递下去,到的此地已经是中午时分,不管快件的多少,我都会在此停留一会儿,少的时候当然可以安然的不计时间的躺在地上,躺在河边的那块不大的柳荫里,阳光就从晃来晃去的柳枝间进钻进我的脖子里,眼睛里,我只得不停的逃避它。和周围有些恐怖的暴晒相比,这是少有的阴凉所在。地上很干净,柳树下没有掉落的叶子,石头铺就的河沿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奔忙的蚂蚁和某只不曾得知姓名的动物留下的足迹,清浅的河水里漂流着白色的柳絮,鱼儿煞有介事的探出水面后惊慌游走。偶尔有鸟在树上鸣叫,看不到身影,那叫声便吸引着我的眼神四处搜寻,我并不想刻意寻找这是什么鸟,披着何种色彩的羽毛,单单只是闻其名声,就知道,这柳荫,不再属于我所有。这确实不是我的所有,我只在此停留片刻,经常光顾此地并长久占据于此的是位老人,当然,中午的时候,是他走出这里的时候,而我正好走来,我走来的目的与他走去的目的大概相同,他要回家午休吧,我也是。老人初次见我一定没有想到会在以后的一个月里经常碰面。微笑而过。我也没有料到,如此简单的相遇会成为一种交班式的守候。离我不远的另一棵柳树下,是一个乞讨老者的地方,我时常会看到他一手拿一瓶矿泉水,一手拿一块饼,目光注视着河水,这样若有所思或木然的进餐。再者就是临时游玩的行人了。我停留在此的心境并不和那些轻松游览的游人一样,稍作小憩,无暇欣赏眼前细微角落的颤动,倘若美景在我转身后出现,那何尝不是种遗憾。

  

  上班与下班的路上,总要经过那片尚未被吞噬的麦田,麦田的颜色已经由青翠的绿色变成浓厚的绿色,微微泛黄的叶子或许会在明天将田野变的成熟,而这成熟预示着翻滚的泥土和倒折的死亡。我记忆中的麦田并没今天这么的矮,田畴没有如此的密集和整齐,我印象中,那些锋芒修长颀俊的麦子在田野中随风摇曳,透过阳光的麦芒划伤整片天空。现在则没有,过于功利化的农业思维让人们恨不得种下去种子直接长出麦穗来,毫无美感的农田和钢筋水泥又有何异?我尚无法分辨或判断美与存在的必要性,就像我们在饥饿的时候咒骂食物,在熟睡的时候咒骂噩梦,在酒后咒骂苏醒,在欢乐后咒骂寂寞一样,分辨因与果更甚于寻找因与果,我们何德何能去怀疑上天赐予我们的审美准则?

  

  麦田的变化无需再谈,只是那攀爬在田埂边上的牵牛花依旧,枝枝蔓蔓的缠绕开去,散在斜斜的田埂上,白色的,黄色的,红色的,粉色的,紫色的,这些成堆开放的花朵点缀着原野上色彩的生机。时间紧迫,我只能飞速的从它们身边走过,无暇细细的观赏。在这变化无常的城市里,这偶然发现的牵牛花是我为数不多的能唤醒记忆的事物。

  

  我想,能在那片柳荫下席地而眠,能梦到鸟鸣阵阵,能嗅到花香绵绵,顺花藤寻去,寻一份过往,匆匆又忙忙。

【责任编辑:暖暖】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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