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父亲【清明洒泪忆父亲】

时间:2019-11-12 13:25:00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春风舒漫,草长莺飞的三月,迎来了2012年清明节。每到这个节日,便勾起我对父亲的无限怀念。那个曾经既严厉又慈爱的面孔,萦绕脑海,久久不去。

  

  父亲离开我们已九个年头了,九年来,我不曾有任何的文字来纪念他的原因,真怕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奔涌而出的不仅仅是似水流年,更多的是辛酸的泪水。

  

  父亲出生在义县西山一个贫苦农民家庭,身为长子的他9岁放羊,16岁抗小活,18岁当长工,21岁与小他8岁的母亲结婚,抚养了我们8个子女,那个年月,几乎天天过着吃糠咽菜的生活。

  

  父亲没读过一天书,吃尽了没有文化的苦头。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文化。我毛6岁就被他送到学校读书。因为书念的不好,经常挨父亲的揍。记得有一次,父亲做小买卖挣几个钱,在书摊上买了几本木版印刷的线装书叫我念,书上的字我没见过,又没标点符号,念不成句,父亲就用棍子打我。我委屈极了,自己不认字,买来这样稀奇古怪的书叫我念,哪有这样不讲理的父亲?

  

  后来我理解了父亲的良苦用心。他进城做小买卖,连顿饭都舍不得吃,却把仅赚到的几个小钱给我买书,这是多么博大的父爱呀!我今天能成为文化人,当上国家干部,不正是父亲用心血换来的期待吗!

  

  忘不了父亲对我严厉的管教,同样也忘不了父亲对我情深是海的疼爱。

  

  那一年,因为淘气,我从房上掉下来,摔断了一只胳膊。有一块骨头碎在皮肤里,农村的土医生谁也没看出来。日子久了,皮肤有一处溃烂个洞,整天流脓淌水。父亲借个小毛驴,搂着我走上了艰辛的求医之路。

  

  为了节省花销,父亲给我买食品,自己啃带的大饼子,喝几口凉水就是一顿。进城求医都住在亲友家。有一次在锦州住在姨奶家,我忍不住疼痛,半夜哭起来。姨夫爷被我闹得睡不着觉,一个劲咳声叹气。父亲看在眼里,连夜把我抱出来,没地方去住,就在火车站蹲票房子。第二天早上,我见父亲满嘴起了大泡,眼睛陷下一圈。那时我还小,还不能理解性格倔强的父亲,为我内心忍受了多大的痛苦。那是父亲的亲姨家,那次后,父亲再没跨进姨奶家一步。

  

  我上初中那年,母亲生下最小的妹妹。虽然在全考区我获得第一,奶奶还是出来干涉,对父亲说:孩子不瞎眼睛就行了,留在家给你做帮手吧。那时我大了,理解奶奶是心疼儿子,八个孩子需要穿衣吃饭,生活对父母的压力太大了,我是长子,理应留在家为父母分忧解愁。

  

  一向对奶奶言听计从的父亲,这次没有听奶奶的话,他默默从老叔家借来一口袋高粱米,把我送到40里外的学校(那时农村中学住宿生自带粮食)。临回时意味深长地对我说:爹就是炸锅卖铁也要把你供出来。以后大人不在身边,凭自己了。在我的记忆中,父亲第一次郑重地伸出那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儿子手,目光充满希望。

  

  父亲留给我的最后回忆,便是他临终前的一刻。也是清明前的一个下午,重病的父亲走到了他人生的尽头。多日水米未进、形销骨立的他毅然挺起上半身,盯着他的满堂儿女,久久地凝视。我们8个家庭30来口人,理解这是父亲最后对他的孩子们深深地眷念。他最后平静地躺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我们再也没有父亲了。他老人家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父亲走后,我曾无数次地渴望,能与他在梦中想见。总是无缘再见,哪怕是一个背影。 

  清明节来临之际,我再次萌生了这种愿望。我相信梦中的父亲一定会开心地带着微笑面对我们。

  

  (写于2012年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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