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喊一声战友泪水闪】

时间:2020-01-10 10:35:28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编者按】:很多人问什么样的感情最真,什么样的情谊最纯,看完作者的文让我有了答案,那就是战友兄弟情。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只有战友情永远留在心间。不知道是不是每个走出军营的人,都有那么一段难忘的战友情呢。作者写在部队里的点点滴滴,淡淡的训练苦,浓浓的战友情,情真意切,有情愫的回味,也有思绪的高涨,字眼流露出作者对友情的尊重和珍惜。战友情深也在文章里面表现得淋漓尽致。看完之后也让我想到了刀郎深情演唱的《送战友》: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

   

  曾有人戏言,人生三铁:一铁扛过枪;二铁嫖过娼,三铁分过赃——这是说得有些俗的。也有说得很文雅的人生最美是军旅,战友情深胜似海,诸如此类的还有宋祖英姐姐唱的《官兵友爱歌》:你呼唤我/我呼唤你/军号把我们集合在一起/无论官还是兵/队列里都是一二一/虽说是岗位不一样/官兵情战友爱/胜似亲兄弟/好战友啊亲兄弟/人生最美是军旅/是军旅/喊一声战友啊/泪花闪

  我从军八年,奔波二三地,此间结识的战友不少,建立了深厚感情的也不少,但真要说到如祖英姐姐唱中的那样喊一声战友啊/泪花闪的战友情,一直以来觉得那永远只是歌中的境界,然而,往事越经年,13年再见你时,我的战友,我的兄弟,我才发现曾经的唐报道仍是那么脆弱,仍是那么容易感伤,那过去的一幕幕哟,只须见到你仍然峻黑的面孔,那些13年的记忆便会破堤而出,一泄千里

  

  嘱以后事:兄弟,5发子弹我要打到靶上3发,1发给狗日的班长,1发给我自己。事后,你要告诉部队领导我死的真相!。

  

  兄弟,13年不见,你还是部队的你,内敛、沉稳,一如那大海,如果不是发怒,是不会感受到它的强大和威力

  握手,仍是那么的有力,一双粗大的双手,一双操枪玩器械的双手,仍然有厚实的老蚕,那是军旅岁月的痕迹

  1个豪包,18个大菜,3瓶52度的好酒,18瓶精啤,4位明眸多情的服务员姑娘兄弟,是你仍然还记得我们一道在新兵连吃不饱穿不暖,抢馒头捞土豆的日子么?是仍然还在回味8毛钱一包的福满多方便面泡漱口缸的美味么?是仍然铭心刻骨地记着我们在那老连队相互叹息这个鸟地方,连一个姑娘也看不到的遗憾而如今给予弥补么?

  谢谢你的胜意,谢谢你的款待,其实,我的兄弟,何须这近乎奢侈的档次,何须要这恁大的排场,你可知道,13年能与君再见,已是人生有幸——我们当年有多少战友一朝离别,便如同永别,此后只有长相思永怀念;你可知道,我喊一声战友哟,已有泪花闪,那泪花的晶莹中,折射出我对你的真诚,以至托付后事

  兄弟,你还记得吗?1996年的12月,你我从陕西、湖南两个陌生的省份一同汇聚到军旗下,连同几百个怀着各样目标而来到军营的兄弟们在新兵连相会。

  那时,我们在武警四川省总队广元市支队新训大队二连三排八班,班上的兄弟有刘强、刘正平、李增华、原琦、龚道海、小胖(记不到其真名了)、盛丹、你、我。

  你知道的,我们都是倒了八辈子霉的一泼,因为我们碰到军旅人生的第一个杂皮班长李康红,一个来自浙江沿海,被大海冲上岸的人妖投胎为人的渣子,其长相也像极人渣——尖嘴猴腮。

  这样一个人渣是怎么混进部队的?兄弟,你可记得他曾对我们大惭不愧地自地表白——

  他家原很有钱,他老爸手上有一个工厂,从小对他很宠。可他不学好,吃喝嫖赌抽,全来。更出格的是,有一次,他竟然偷取了他老爸办公室的全部流动资金去澳门豪赌,结果输得只剩下一条内裤跑回来。跑回来后,他老爸前所未有的将他一阵狠揍,老妈直接一气之下,打120送进了医院。

  再后来,这人渣被他老爸一狠心打点关系送进了部队改造。到部队的前两年,家里赌气不管他死活,他就在基层的老连队拼命地表现,拼命地练军事,居然成了个军事尖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加上人渣当时的表现,家里以为他已经学好了,已经在部队的大熔炉中锻造成钢了。于是,又花钱打通关系,依他的心愿把他弄到了成都的女子特警队。而他凭借不错的军事,成了女子特警队的男陪练。

  女子特警队女娃多,训练强度大,一个个吃得多,于是一个个屁股腰膀子大得像猪儿,且一个个又正值十八九的青春年岁,虽然部队纪律严,但这些于正值青春躁动的年轻人来说,这都是止不住步刹不了车的,又加上一个个军事特好,爬围墙攀楼壁,都是小菜一碟。

  我们的这个本没有改造好的人渣班长自然是其中的一个,他利用家里重新给他邮来的外汇,又加一张甜言蜜语的寡嘴,再加上像野猫野狗一样军事动作,总之,他蹂躏了不少女兵的身体,其间,有愿意的主动让他糟踏的,也有不愿意的。

  久闯夜路必撞鬼。这人渣的所为终于被部队领导抓了现行,于是,在领导的震怒中,他被开除党籍,充军四川的南大门,武警广元市支队二大队旺苍县七中队守水泥厂。

  如此一个混进部队的人渣,又怎么当了班长,进了新兵营带我们呢?兄弟,你不会忘记吧?有一次,这人渣大口嚼着我们的血汗钱进贡给他的烤鸭,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冲我们说:你们一个个别瞪着牛卵的眼看老子,过几年,你们跟我一个屁样子,有的,甚至还超过我!我跟你们说,不要相信当官的在课堂上给你们讲的那一套,那些都是JB胡弄鸟的,谁信谁是二百五,谁就是瓜娃子!本班长今天高兴,传你们一点真经,比如我,知道是怎么又入党又咸鱼翻身的不?告诉你们这些兔崽子,我是花1000块大洋送给我们连长重新搞定的党票,用800块买来的这个班长位置,再赔500元换了一个进新兵营带你们的差事!

  是的,这就是我们军旅人生的引路人,这就是我们的班长,居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兄弟,不知当年你作何感想?反正我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部队是这样子,我们这是何苦来?

  他是我们的班长,按理说,我不该这样说他,但他都是怎么对我们的呀——新兵的我们,大多数来自家庭不富裕的家庭,可他却要我们拿钱买好吃好喝地孝敬他,不然我们就要挨打,就要被他搞紧急集合,然后借故又是挨打。

  兄弟,你还记得不,这个人渣在吃干喝干我们班每一个新兵从家里带来钱换取的牛肉干、烧烤、红塔山香烟和洋河大曲酒后,就一日胜似一日地露出他野狼一样狰狞的真面目了,动不动对我们拳打脚踢。你肯定不会忘记,我是我们班挨得最多的一个,因为家里穷,到部队才揣了150元钱,是个榨不出油水的主,于是他借口纠正我军事训练动作,时不时将我当靶子,以便杀鸡给猴看。

  那年农历12月11日,是我18岁的生日,可他在那一天,却是对我拳打脚踢。兄弟你还记得不?当时他对我说:你他妈是不是不服气?不服气,你弄我呀?我当时一听,怒不可遏,于是那晚我们在通铺的棕垫上摆开了擂台,我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而他也被我狠狠地踢了两脚,你可知道,他对我——他手下的新兵,用的是什么招式么?是擒敌术中的必杀技,他把我像整敌人一样,把我打得胸口生疼,吐把口水,那里面全是殷红的血!

  那晚,我流泪了,我想家,想妈妈!当时,就睡在我身旁的你,还曾悄悄对我说:忍忍吧,三个月很快的!

  三个月快么?为什么我们那时候却分明觉得它慢得要死!以至于我当对三年的军旅岁月感到了绝望,以至于我绝望到萌生出了欲与人渣班长一起同归于尽的想法。

  想法的产生缘于新兵连即将下老连队时的实弹射击,届时枪里有5发尖尖地、黄澄澄的实弹,一颗就能打爆人渣的狗头。

  兄弟,你还记得时?在瞄射击时,你曾问我:唐雪元,枪里现在又没有子弹,瞄也是白瞄,你为什么瞄得那么认真?当时,我是沉默,其实,我当时脑子里全是干掉他的镜头!

  实弹射击的机会终于来了,而碰巧人渣班长当时负责报靶,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机会来了!人渣你在这人世的日子从我领到枪的一刻便已处于倒计时!

  那一晚,趁其他战友都熟睡了,我悄悄地推醒了你——因为在班上的战友中,我觉得你可以值得信赖,可以嘱予后事,我对你说:兄弟,明天就要打实弹了,我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5发子弹我要打到靶上3发,证明我唐雪元不是一个孬种,1发给狗日的班长,我太恨他了,不整死他不足以平息我对他恨,1发给我自己,不连累其他人。只是有一个事,我死了也不甘心,我要你在我干掉人渣后,你站出来,告诉部队的领导和战友,我这么做的真相,也就是我死的真相!

  兄弟,不或许不知道,人渣班长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杀机,他专门找到我,向我赔不是,并说:你如果一枪把我打死,不单你要偿命,你家里的每一个人也都会是现行反革命,要坐一辈子的牢,因为你找打死的是一个服现役的军人!

  我不怕死,可我想到我的所为会连累我妈、我哥姐亲人,我犹豫了。你不知道,我在用56半步枪打出第三发子弹后,我几次都瞄准了人渣的脑袋,只须轻轻一扣扳机,这家伙就会被我干掉一条死狗一样,脑袋被我打成一滩血浆——虽然他报一次靶像一只惊枪的兔子一样就往靶壕里躲。

  那次实弹射击,我5发子弹打出了48环的优秀成绩,兄弟,你还记得嘛,回到连队,人渣班长还心有余悸地同你们说:把老子吓惨了,就怕你们这些狗日的不知从哪飞出一颗子弹将老子打死!

  

  伤感苦涩:曾经的日子闪亮又明媚,你我一起分享了青春的美味;曾经的沧桑让你我不再纯粹,你我一起承受了身心的疲惫;是水一起淌是火一起闯,生也相依死也相随

  

  兄弟,还记得这个日子么?——1997年3月27日,新兵下连队的日子,也就是这一天,我们很不幸被分到了支队的魔鬼中队五中队。不幸之中的万幸,是我在这三年结识了一批肝胆相照、情同手足的战友,尤其是我们六班的兄弟。

  可那时,我们真可谓是才脱狼窝,又进虎穴。

  五中队地处深山老林,偏僻得连鸟儿也不在这拉屎,寂寞得连深山的泉水流下来,感觉都是黄河奔涌,艰苦得方圆十里难得一见待嫁的姑娘,有的只是还没有绽放的花骨朵,绽了的,不是外出打工就是已经名花有主了。

  于我们来说,那些都不重要,可最要命的是,怕啥来啥,一下老连队,却又摊上了一个日本武士道——你、我,我们大家这才知道真切知道什么叫锅儿是铁打的。

  日本武士道,是我们的二排六班的班长王乃方,湖北天门人。个子一米七五左右,平头,眉宇间露出一股股暴肆之气。看到他,我们双腿不由打颤,因为他的长相太像李连杰主演的《精武门》电影中的那个日军武士道参谋长了,看到他,就不由让人想起电影中,那个日本人一把抓起我们中国的一位武师拦腰折断的镜头——TMD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中出来的。

  兄弟,还记得六班的那帮难兄难弟么?我可记得,他们是株洲籍的我、周波、陈铁光、钟轶,益阳籍的刘强、崔华平、陈启明,陕西籍的你。

  新兵的我们都想挣表现,以至于将扫地的扫把藏起来,开始是藏各人认为隐蔽的地方,然而又总是被人占了先机,再后来,就有了陈铁光同志抱着扫把上床的故事。

  还记着不?好不容易结束一天的训练和晚上加体能后,躺在那不亚于享受的床上,耳边总是传来夹着嚣叫,或是让人感觉有些胆寒的怒吼——那是山风的呼叫!

  睡觉才战胜了这一关,又偏偏来了新朋友——耗子。一天的训练让我们累得像散了架时,它们又来串门了,它们是不甘寂寞的,因为在我们头顶的竹天花板上,它们像吃了春药般精神抖擞地开音乐party,任我们扯着嗓子学猫喵喵叫,也无动于衷。

  那的耗子是山鼠,一只只硕大无比,足有一、二斤重,简直不像我们常见的老鼠,牙齿锋利,凶猛骁悍。有一次,司务长探亲回来时带回一只成年的母猫,我们欣喜若狂,认为这下这些烦人的山鼠将遇到克星了,然而,不久我们就对它很失望了——一次,我们发现,它在偶遇山鼠的遭遇战时,对峙了一分钟后,它居然被山鼠的气势所震慑,继而落荒而逃,惨不忍睹。

  这样一来,我们在老连队的三年中,便经常有了那戏剧性的一幕:我们的衣服、臭胶鞋、袜子,经常是全连队乱找,且有时是菜地边一只,营门口一只。

  直到后来来了降物,才基本解决了问题,虽然被一只被武士道消灭在肚子里了,但所谓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兄弟,你不会忘记吧?那晚,山鼠音乐party正在开时,突然竹天花板上一阵激烈地打斗,尘土飞扬了一屋子,就在我们不知所措时,随着一群山鼠尖厉的叫声和一阵啪啪音响,头上猛然空降了不少重物,纷纷砸在我们的铺盖上。

  拉亮了灯,我们一个个吓得直哆嗦——妈呀,好多山鼠空降在我们房间里,尤为让人恐怖的是竟然还有一条两米多长的大黑蛇,正在追赶着山鼠,且嘴里还咬到了一只!

  我们被这一场景吓得不知所措,一个个穿着裤衩椤住了,大黑蛇或许也被这眼前的变化搞蒙了,它竟然盘起来,吞下山鼠,吐着嗞嗞的信子朝我们示威

  突然,班长一声断喝:拿铺盖来!

  只见武士道班长将铺盖一把盖住蛇,然后迅速将其打包,再挥拳像打器械场的沙包一样狠狠地击打,嘭嘭地声音在我们耳边回响,20分钟过后,一脸汗水的班长,甩了一把汗,站了起来,猛地抖开铺盖——那蛇已经七窍流血,死了,而那铺盖,全是腥臊的蛇血!

  一盘好菜,正好他妈的改善伙食!班长边说边让陈铁光将死蛇拖到炊事班,说他随后就到。其他人,继续睡觉,该干嘛干嘛!说完这话,班长哼着小调出了门。

  第二天,从陈铁光处得知班长又一生猛的武士道铁证:班长这狗日的(这话只能私下说,要是让他知道,我们一个个非扒去一层皮)变态,拿把剖黄蟮的尖刀几下就把那蛇剖了,然后取下那蛇胆,向炊事班班长王忠那要了一碗白酒,将血乎乎的蛇胆往口里一丢,再把那碗白酒漱口那蛇后来也被炒了一大盘,班长和王忠俩个吃得笑嘻了,他们吃到打着饱嗝撑到再也吃不下时,才让炊事班的其他兄弟和我吃他们剩下的酒和蛇肉,嘿嘿,你们不知道,那肉是真他奶奶的香得很哟!

  班长长相可怕,事实生活中,他的所作所为也照样让我们害怕。

  兄弟,你不会忘记吧?我们那会最盼的时光就是开饭和晚上7:30分看央视新闻的那半小时。

  开饭里有一个小故事,你可曾记得——一次,中队进行擒敌配套训练,进行到中午开饭时,大家已经又累又饿。开饭时,一个个胃口大开,于是炊事班就给大家在三个菜的标准上再多炒了一个菜——番茄炒鸡蛋。那蛋才端上桌,周波就唆地一筷子夹走了一大块焦黄——至今我还记得那诱人的颜色和香味,一口咬掉,猛扒了几口饭,然后又唆地一筷子将另一大块同样是焦黄的煎蛋夹到了自己的碗里。

  周波,你妈个B,你他妈的就那么自私,就知道你自己吃、吃、吃!班长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天地站了起来,用筷子敲着周波的脑袋吼道,然后端起那盘番茄炒鸡蛋一下全部扣在周波碗里:你不是爱吃么,老子全给你!老子命令你一分钟内,把这碗饭给我吃下,否则,就地调整位置,倒功准备!

  娘希匹,又是倒功准备!六班的兄弟,最虚火的就是这个。

  就在大家全都屏息之际,我们看到周波含着泪水快速地扒着饭,咽得青筋暴涨,脸红脖子红,终于在班长规定的一分钟内扒完了那碗饭。

  班长似乎还不解气,仍瞪着大眼说:这周的班务会,你给老子把检查写起,必须2000字,要从思想根子上狠挖你的自私心理!

  兄弟,你知道不,下来后,周波委屈地对我说:唐雪元呐,当兵当成这熊样,吃两筷子鸡蛋都要写检查,早知道这部队是这球样,我打死也不来当这个兵!说着,他又绝望起来:唐呐,你看我们现在还都是新兵,还有二年多要熬哩,能不能熬过来哟

  兄弟,现在我们一同回忆下那恶梦一样的就地调整位置,倒功准备!

  你知道不,事隔13年了,这玩意至今在我心中挥之不去,那是一团阴影!

  倒功,包括前倒、后倒、前扑、跃起侧倒,武士道班长这,常用的是前倒、前扑,其次是剩下的,用的场所是不限,用的环境是随其心情而定。

  对倒功,我最终阴影的形成,想必我不说,兄弟,你也知道——那次,我们在操课时进行的是刺杀操学习,武士道班长很提劲,因为好像刺杀是他上辈子就在侵华战场走过一样,那架式那眼神,完全是日本皇军一个,他讲究的是气势,也就是提枪那刹那,右手要紧扣弹仓,要拍得响,然后要用枪托啪地一下抵到胯部,再目视前方,以有敌无我,有我无敌的眼神格斗。

  这方面,兄弟你小子是最牛的,本来你的眼睛就大,脸就黑,这样一来,简直就是第二个日本武士道皇军,你完全继承了班长的衣钵,记得有一次,班长的老乡、三班的老兵提出要与你来比试刺杀格斗,面罩一罩,你提起木枪就出击,三下两下,就把那个老兵刺翻在沙地。那个老兵爬起后,骂道:你个狗日的,同你们班长一个德性,皮儿黑得很,用那么大的劲刺老子,把我胸口都戳疼了。

  接着,又有两个老兵不服,纷纷叫战。只见你毫不怯场,只是将木枪一横,做个请的姿势就叫上了劲。我们在旁为你捏把汗,在这老连队,他妈的个个都是武林高手,一个个骁勇善战,在这,从来都是武力征服,没有道理可言。

  再上来的,是一班班副,姜是老的辣,只见他趁你一个防备疏忽的空隙,便举枪连连发招,将你刺了个踉趄。你一下毛了,牙一咬,挥枪步步进逼,进攻,进攻,再进攻!又连挨两枪,你毫不回避,直迎上去,狠命一枪,将一班班副撂倒在地!

  你刚止住,又有二班班长跳出来,说:你小子够狠,我来给你过两招!

  他说着就刺过来——我想,多半是你的举动让他们老兵群体丢了份,没了面子,堂堂班副竟然被你一个新兵蛋子斩落于马下,这对尚武的中队来说,这简直是太有失荣光了。

  说话功夫,你已经连续受伤多处,且有鼻血淌出,班上的兄弟都叫别打了别打了,可你不听,只听你啊地大吼一声,凌空飞起一刺,直刺二班班长咽喉处,二班班长躲闪不及,嘭地一声重重倒地,你快速跟进一步,掀下面罩,一脸是血,用木枪指着他,吼道:你服不服?还来不来呀!!啊!!!

  你的这一声叫板,真是大快人心,至今想起,都觉得过瘾,真他妈过瘾!那是受压制已久发来的怒吼,也是一名真正军人战胜强敌之后快意的怒吼!

  兄弟,你是好样的!

  扯远了,同你相比,我他娘的是那样的差劲。

  那次,班长嫌我气势不够,拍弹仓不够精气神,罚我在水泥地的操场就地调整位置,倒功准备!——前扑10个,前倒10个!

  我操他妈先人,这就是变态的班长,这就是那个湖北佬的武士道!

  当我一次次像倒劈柴一样倒向那水泥地时,我仿佛听到我的胳膊的骨头正在一次次粉碎——事实上,至今,每到阴雨天,我的胳膊肘处,就会阴阴地疼,用手一摸,还真能摸出碎骨头——兄弟,我亲爱的战友,这就是我们当兵生涯中真实的炼狱!

  最后一次时,我哎哟一声惨叫,我倒在了血泊中——我的下巴砸在了水泥操场上,裂了一个大口子,鲜红的血汩汩地流了一地,我疼得满地打滚。

  还记得不?这时,班长走来了,冲我吼道:唐雪元,日脓包,你他妈的还是不是军人,还是不是战士?是军人,就该给我站起来,是战士,只要你没死,就得给我继续战斗!吼完,他抬腿朝我屁股上就是两脚,生疼!

  于是,我爬了起来,血人一样的我站了起来,然后同你们一起继续杀杀杀!

  不会忘记,当晚,你趁其他战友都睡下时,你塞给我一个东西——三张创口贴。

  李白说: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我说,兄弟情深处,三张创口贴。

  我的兄弟,有关老连队可怕的记忆给我们留下的,太多太多,不说半夜紧急集合,我穿了你裤子活像跳芭蕾舞的狼狈;不说我与周波偷偷躲到被窝里吃雪糕,但被武士道发现,罚我们手举雪糕到室外喂蚊子的尴尬;不说我们贱得咯咯响,明明恨武士道恨到心尖尖上,还一口一个装着多忠诚地班长班长叫,争着给他洗跑马的内裤,没有洗干净,还要挨他倒功的虚伪;不说我们破坏人民军队的良好形象,为班上完成交菜任务而在月明风高的晚上,在武士道的带领下去偷老乡的菜,逮什么偷什么的荒唐

  现在,咱哥俩单独说说那五公里的越野和那我们曾一同生死的石梯

  眉毛上的汗水,眉毛下的泪水,你总得选一样。那时的我们,有时是选其中的一项,多半时是没有选,两样都有。

  在那老连队,军事训练搞得魔鬼到变态,说什么早晚一趟五公里是一天的热身和桑纳,一天不搞,身子骨不舒服,现在想起,揣测,多半是那会一个个是青沟子娃儿,精力旺盛得外泄,又找不到姑娘谈谈爱什么的,于是一个个像《水浒》梁山的好汉一样死力打熬筋骨。

  兄弟,你还记得不?我那时是机枪手,武士道班长王乃方开班务会定我的,说每个班配有一挺56式班用机枪,是仿苏式的,两个机枪手,一正一副,我是正,崔华平为副。他说,这是我们班的重火器,如果是战争年代,你的火力射点怎么样,直接决定全班的战斗力。所以正的报销了,副的上,副手负责供弹,一个弹盘100多发子弹。

  兄弟,你不知道,我当时多感动的。后来,你悄悄告诉我:屁。‘日本人’是让你当活靶子。见我发椤,你又说:你想呀,你的火力这么猛,是瓜的都知道先要干掉你,你没看那些电影、电视战斗片中,哪个不是机枪手先洗白

  于是,对那玩艺我一下没了激情,只感觉它是我的招魂幡

  后来,跑五公里越野时,我更郁闷——扛上这日鬼的15斤重的钢铁,感觉就像是扛了一座山样的重。我想让崔华平帮我扛跑一会,不想,这小子直翻白眼:班长说了,只有在你被报销了的情况下,我才代替你的功能,兄弟,这会你不是还没光荣么?那得了,哥们你继续扛起吧

  跑着跑着,来不起了,两只腿肚子感觉灌了铅,这时常见的一幕就是:武士道左肩上扛着一把冲锋枪,右手飞舞着武装带劈头劈腚地铲过来,边骂边吼:日你先人板板的,跑起跑起!给老子跑起!!

  班长,我实在不行了我喘着牛一样的声息,想得到武士道的些许同情。

  妈的,你不行了,是吧,老子给你加把力,给你加块红烧肉,你就有劲了他说着,挥着武装带就啪地一声重重地铲在我背上,于是背上便是火烧着一样地生疼,本能地用手一摸,一手血迹

  跑得起了不?呵呵,要不要再来几块呀?说着,又铲了过来,于是赶紧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前窜

  才跑出不远,便听到陈启明的哎哟声,一扭头,又见到那像毒蛇飞舞样的武装带在周波脑后勺无情划过,心里一吃紧,又暗憋一口气,又往前撞去,紧接着,便听到陈铁光一阵惨叫,心寒了一下,偷眼望去,已见陈铁光被班长的武装带铲倒在地,满地打滚地惨叫。班长在发了疯一样边用恶毒的语言骂他,边用武装带铺天盖地地抽过来,那情形让我看后有一种失血想晕厥的感觉

  每天晚上吃过饭,看过7:30分开始的中央新闻,8点15分,开始加操。器械,体能,擒敌拳,倒功等,不论,班长想加什么加什么。

  兄弟,这其中,最让我们心悸的恐怕是加体能跑那285级的石梯吧?

  多少回,记忆深处是这样的场景——

  班长坐在营房的石梯口,点起一支烟,然后让我们八个新兵自觉地排好队,副班长是老兵,除外,他没有话语权,只有沉默和冷观。

  然后,班长的烟头抖一个,作一个跑的姿势,轻描淡写地说一声:先10趟吧。我们就蹬蹬蹬跑下去,然后又蹬蹬蹬跑上来。

  如此反复,到第10趟时,一个个汗流浃背,如从水里捞上来一样,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如那牛马。腿脚酸疼,全身酸麻,好想好想躺下,那怕是片刻。

  可这只是奢望,班长好像没有看到我们的神情,又重新烧起一支烟,还是轻悠悠地向我们丢下一句:兔崽子们,今天本班长心情不错,你们交上好运了,这样吧,再跑5趟,今天就收操。不过,跑最后的,另加5趟。

  日你祖宗!每每这时,我总是要在心里意淫他的先人,你或许也一样,其他的战友可能也如此吧。但意淫终究是意淫,跑是跑不脱的。记不记得,好多时候的结局总是一样:那就是跑到最后的那一个,实在来不起了,就抱前面一个的后腿,如此一来,大家又死在了一起,奈何?本是同根生,要死死一块。

  我不知道你及其他战友跑下来的感受,我是跑一次下来然后就屙血一次,到晚上洗漱准备睡觉时,通常情况是——我们的腿肿了,脚也肿了,腰酸背疼,连不足一米高的床都爬不上去,更要命的是,半夜还要站岗,或者会有惊魂的紧急集合。

  

  兄弟,不说了,这段往事让我们在刀郎的《永远是兄弟》中结束吧——

  曾经的日子闪亮又明媚

  你我一起分享了青春的美味

  曾经的日子伤感又苦涩

  你我一起承受了身心的疲惫

  曾经的浪漫让你我几度沉醉

  曾经的沧桑让你我不再纯粹

  分手时我不知你的去处

  也没有说我和你何时再相会

  风去花谢风来花开

  曾经的日子只是在沉睡

  风去花谢风来花开

  重逢的日子总是不期而会

  来吧兄弟干杯

  

  是水一起淌是火一起闯

  生也相依死也相随相依相随

  凯旋的日子不醉不归

  来吧来吧兄弟干杯

  

  铁骨柔情:亲爱的,你等我三年,好不好?退了伍,以后即使下岗,我蹬三轮车,也要养着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人家有背景,而我(们)只有背影。而在那老连队的三年中,我们只有在那块片刻的闲余坐在那大山上的大青石上谣望远方,我望的是故乡,你望的也是故乡,不过,你比我多了一样——你那时,有心中的她,她或许也在故乡深情地凝望着你

  那时,好眼红你,眼红你的艳福,眼红你心中的她是那么的正点,那照片哟,感觉像是要走出来,然后见你当着我的面狠狠地啃她,我的心哟,就马上坠下我们老连队的悬崖,落下去,再落下去

  周六、周末,是我们最幸福的时光,我们可以洗我们的铺盖、衣服,整理个人的事务,给家人写信,给朋友写信,尤其是有女朋友的,这时段,是最为温馨和珍惜的。

  那时,班上,能享受如此待遇的,不多,陈启明有,周波有,你有。其他的,都没有,包括武士道。

  或许,是受你刺激,武士道不惜冒险,他在驻地大山周边像一只饿极了的狼,四处寻找目标,后来有一个姑娘居然成了他的猎物,倒在了他的枪下。

  那段时间,是我们最好的一段时光,他心情大好,搞体能也不像以往那样疯狂了。晚上10点熄灯号吹响后,他就假把意思的用冷水将自己全身浇透,做出是加体能加出全身汗水的样子,然后焦急地等连长、指导员来查铺。

  连长、指导员不明其因,还每次都表扬他,还劝他早点休息。他一边诺诺地答应,一边把哑铃弄得山响。

  只要连长、指导员一走,他就飞快地将铺盖打开,将他的枕头塞进去,伪装出一个人形,然后吩咐副班长说:兄弟,我出去放松一下,班里的工作你帮我看下,下回你有了,我也帮你掩护。这月发津贴了,我请你喝酒!

  副班长不敢说半个不字,只是点头。

  于是,武士道观察下周边形势,一弯腰,噌噌噌地消失在我们视线以外

  没过多久,那女的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兄弟,你还记得嫂子的样子不?不知你觉得怎么样,反正我觉得不咋的,个子还是比较高,脸胖胖的,胸很大,但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姑娘了,反倒让我想我老家的婶婶。

  嫂子好像是属耗子的,瓜子嗑得生响,不一会,垃圾桶就满了。还有她吃班长给她买的苹果,一口下去,就是半个

  那天她来时,是晚上近11点了,当晚是班长的领班哨,我是站营区的自卫哨,他狗日的胆子大,把我叫到他身边,说:你小子给我盯紧连部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你就咳嗽三声,本班长就知道了!

  然后,他到二号哨把钟轶叫出来,让他去方便一下,钟轶不懂,问:那要是犯人逃跑了,咋办?班长,我负不起这个责。再说,我上哨之前方便了的,现在不想去班长一听,就毛了:跑了算老子的,让你去你就去,那这么多废话,是不是皮儿又痒了,想拌倒功了!

  钟轶一听,不敢吭声了,只好出了哨楼。

  只见,武士道乐得像出山的老虎,脚下冒烟地冲到班上,然后就扛起嫂子再冲到哨楼,再听到栓门声,然后就听到班长往常加体能的声气

  啊!我们神圣的哨楼居然成了如此肮脏的场所,无语!!

  一次班长同他的老乡喝酒,一不小心露了心声:格老子的,你不知道,我们班的新兵杨东、周波、陈启明都有女朋友,他妈的,他们的婆娘还一个个长得够劲,让人一看,下面就有反应?a href="http://sanwenzx.com/plus/search.php?kwtype=0&keyword=%D0%C7%" target="_blank">星星校愕昧耍瞧拍镌趺纯赡苁俏业呐笥眩荡我蔡獼B低了,我告诉你,兄弟这只是解决下问题,要不,第二条枪就废了,你我都是射击高手,都知道那原理,子弹卡满了,不打出去,怎么能行?那婆娘长得不咋的,可咪咪大,骚劲足,老子喜欢

  后据他超期服役的老乡、班长介绍,我们的这位武士道退伍后,他在天门地方上的兄弟伙同他接风,问他最需要兄弟们给他安排什么?他大言不惭地说:女人!漂亮的妞!

  于是,他的地方兄弟给他叫来一排小姐,他相中了其中一位长相清纯的,但是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三个小时后,那小姐哭着跑出来了,说:见过猛的,还没有见过这么折腾人的,五分钟就可以再来,十分钟又可以再来,都好多次了,他还要,我真的受不了,请你们再给他找一个吧

  也难怪,在我们那老连队,飞过一群蚊子,十有八九都是雄的世界,初见女孩,那感觉不是狼见到了羊,鹰见到了蓝天,才不正常。

  兄弟呀,所以说,在那和尚连中,你小子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不引来战友们的眼红才怪。

  每次见你写情书的那认真劲,那甜蜜劲,不知把我羡慕得什么样,而你总是遮遮掩掩的,感觉属于你们的俩人世界正在进行中,而我就像一个跋涉的行者,惟恐我的不期而到,惊醒了你们的美梦,爱的春梦

  但是,你们的恋情在进行到第二年时,出现了风波,她有了同你拉豁的念头

  其时,武士道已经退伍,你和刘强进了尖刀班,你俩都成了连队的军事尖子,而我是在四班的战斗班,继续当我的二年兵,属于儿子状态——老连队中有新兵第一年,是当孙子;第二年,是儿子;第三年,才是老子的说法。

  我那时让人们忆起的或者说是高看一眼的是写作,写报功材料、写决心书、写入党(团)申请书,写情书,包括写检讨(查),总之,是动笔的玩艺,我也是连队的尖子。

  你我的路不一样,你选择的是从武,而我是从文。

  那天,你一脸煤炭地找到我——你脸本来就是健康的黑色,可那天,你是死黑一片。

  你说:兄弟,晚上10点熄灯后,再过半小时,我请你到后山大青石上喝酒!

  那晚是一个月亮很明的夜晚,明亮到如同白昼。

  吹着山风,酒喝到一半后,我见你老是喝闷酒,就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样蔫不拉几的,你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一看那字体,我就知道是你心目中的那位她来的。

  怀着猎奇——对,就是猎奇,你想呀,都二年了,一直想窥视下你心中神圣的她究竟同你说了些什么,以至于你这样的铁汉总是在收到她的信后,也觉得变了,变得温柔起来。

  现在,这信就在我手中,我当时就是怀着猎奇的心态一口气读完。现在信的具体内容记不起了,但核心却是:她说她等你是多么的不容易,她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问你好久能回去,最好是当年请假同她完婚,要不,她真扛不下去了。

  读完她的信,再看你,一脸忧伤,看得出来,你不同于我们的武士道,你是在用心地爱着她。

  你喝下一大口酒,咕咙一声吞下,你简要地向我说道,她是你同学,是在安康读书时认识的,你说你那时在学校是篮球队的中锋,也好锻炼,经常披着晨曦跑步或是健身,不知何时,她注意到了你,然后给你递条子,爱情的条子说到这,你的黑脸闪出一份柔情,哦,雨季的爱情故事,浪漫的校园爱情故事,总是那么纯,那么真,以至于你们爱得是那么坦荡,不含有丝毫的杂质

  思想就像内裤,要有,但不能逢人就证明你有。

  你说,有一次,你们一同吃火锅,你吃得汗如雨水流淌,她却是慢条斯理,只在偶一抬头,碰上你直直的眼神,你小子居然说出这么一句彻底俘获人家芳心的语言:你一颗一颗地吃油碟里的芝麻,样子真是好看。要是一辈子都这样陪着你,就好了。于是,她的眼中,迅速发育了一丝亮光,一点晶莹。也由是,她说她跟定你了,哪怕你到天涯海角。

  如今,她要变承诺,要飞了,你心空了,你没辙了,你把我当兄弟,当拿笔的尖子,问我可有机会救救你们的这段爱情。

  我说,有呀,怎么没有?只要你听兄弟的,一定会有转机的。于是,你一脸感激地望着我,眼神中尽是忠诚的信任。

  于是,我把你讲给我关于你们的故事,重新加以感情色彩,重新注入文学的语言,再加上二年来你到部队的成长及奋斗,当然也有文字间流露的悲壮故事成份,你当时不懂,我说,打仗时讲究的是哀兵必胜,而在情场上,也可以出奇不意,偶尔为之。

  兄弟,至今记得,你在按照我写的情书重新抄写一遍后,请我再把把关时,我发现信的末尾多了这样一小段文字:

  亲爱的,你等我三年,好不好?退了伍,以后即使下岗,我蹬三轮车,也要养着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信,寄出后,很快收到了她的回信,我再一次喝到你开心得如同中了五百万,如同提了干已经做了新郎一般高兴的酒——在那信中,她绞下了一缕青丝,再次向你真情告白:我爱你,我愿等你脱下军装娶我,我就是你的人!

  那一次,铁汉的你,流下了柔情的泪!

  那泪,是你铁血与柔情的见证!

  兄弟,你可知道,你和她的这段故事,撞击了我的灵感,触及了我情感的闸门,于是我也偶得一文,文名就叫《牵手》,自我感觉还不错,发表于多家报刊。

  想不想知道此文的内容是什么呀?

  想吧,请听唐报道为你激情朗诵——

  不要表白,不要解释,也不要承诺。我只想牵着你的手,在人生的长路上,共赴甘苦,也共赴荣辱。

  我只是一弯清月,我不需要太阳对我说:我会给你光,也会给你热。

  我只是一条小溪,我不需要大海对我说:来吧,我的广阔与博大就是你的归宿。

  真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要你的梦你的歌你的情,甚至要你的失意和失意后无止尽的漂泊与浪迹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只有一双手,如果你要,我愿。那么,把手伸出来,让指尖与指尖去交流,让手心与手心去感受,一切都在这相握之中融汇成永不背叛的真挚。

  牵着你的手,在漫漫人生中,与你一起,共同面对苦难,共同享受欢乐,也共同闪耀生命的光芒。

  就这样,我们牵手,不管世俗的指头如何指指点点,不管世间的道路有多么泥泞、坎坷,牵着了,就不会松开。纵然远隔千山万水,即便是龙钟老态,那心灵与心灵的手儿,也会时时刻刻相握。

  相信吧,朋友,牵手就是全部,牵手就是一切,没有牵过手的人生,该是多么无聊多么寂寞多么孤独的人生啊!

  那么,让我们牵手,开始漫长的人生之旅,共沐春风,共迎秋雨

  

  卸甲归来:人家说,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不认可,我说,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对人对事,我事以诚,用心去做,宁愿人负我,我不负人!

  

  兄弟,13年了,离开部队的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走过来的呀?

  你昂起脖子,举起一杯白酒,至我跟前,说:你我喝了这杯重逢酒,我简单给你‘汇报’!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就是喝酒么?酒嘛,水嘛,喝嘛,喝了醉嘛,醉了干啥?睡嘛!到了你兄弟的地盘,未必让我睡马路?

  一杯酒到肚,仿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热流奔腾到脑门。

  你小子1998年离开大山后,留下兄弟们继续喊大山,本想退伍找我的那个‘小芳’成亲的,不想部队领导找我谈话,让我再干两年,说是部队建设需要我,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耿直,你当我是一回事,我当你是二回事、三回事,甚至可以为你挡子弹唐雪元,你信不信,如果是在战场,我杨东愿意为你挡子弹!这样一来,我就转了一级士官继续干。本来在第五年时,有机会出大山的,大队要调我出去,不想队长又找我谈话,还请我喝酒,哟,这不,又心软了,直到第七年,大队部再次调我,我才狠心走的我打断他道:走出大山了,你小子就变心了,就勾搭上了‘警花’,不要‘小芳’了,是不是?如果这样,你他妈不是我兄弟!酒喝多了,想起了我曾经为他代写情书的往事。

  你放屁!老子给你说嘛,‘小芳’老是催我退伍,可我又没有走成,活生生把人家一个大姑娘拖老了,都是他妈的那身军装害的,我就不明白,我为什么他妈的就割舍不了那身‘绿青蛙皮’?后来,人家简直是绝望了,就另找了一个男的,你说,我该怎么办?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以为我愿意放弃?!你还说是我兄弟,兄弟个锤子,你不懂我,你太不懂我了!你要罚酒一杯!对,对,喝了呀,这才差不多,我现在这个‘警花’老婆是我调到大队部六中队当班长时,在一次联欢会上认识的,我也不知道她为啥就看上了我,就像你唐雪元说的,老子一脸漆黑,人也长得不高大威猛,又没得啥子文化,反正她看上我了,后来我们就结婚了,就这么简单见你说到这,我给你点起一支香烟,又问你离开部队后的经历——兄弟,我太想了解你的一切了。

  你说:你写了那么多的东西,这次是不是良心发现,想到给兄弟写一写了,嘻嘻,你要是写,我就给你摆哎哟,经历得可多了,揣了几万块钱的退伍费被一个战友叫上,一起跑到山西开小煤窑,差点没压死在里面,你说赚了没有呀?我说实话赚是赚了,可那战友做人也太他妈的了,不像咱们老连队出来的兄弟,狗日的,他居然揣了钱跑了,包括我那几万块也不还我,后来老子发毛了,我说,那几万块是老子八年青春的‘卖身钱’,必须还我,否则老子不客气!他虚了,就还我了。不提这破事了,想想都闹心。后来又被一个战友骗到河北石家庄做传销,我没干,于是又跑到北京找工作好不好找呀?好找个屁,兄弟差点就客死异乡了,我跟你讲呐,我曾睡在北京的地铁下面一个星期,跟那‘犀利哥’一样那几年,背得很,做什么都不顺,最后没法,又灰溜溜地回来了,就在成都找事做具体哪一年,做什么呀?2008年,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是在宽窄巷子一家酒店里做端盘子的服务员哪时是什么心态呀?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我呀?兄弟,我给你说,很简单,人家说,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不认可,我说,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对人对事,我事以诚,用心去做,宁愿人负我,我不负人!再有就是《士兵突击》中许三多的说的‘不放弃不抛弃’,咱们老连队出来的兵,什么时候放弃过呀,你说是不?

  ——对,兄弟,你说得太好了。

  是的,面对逆境,微笑,是战胜困难和遗忘伤痛最好的武器。

  你看,如今的你,不正是凭着你不放弃不抛弃的人格力量,以及你待人以诚以忠的品格赢得了如今事业上的成功么?现如今,战友中,又有几人与人比肩?

  兄弟,你多年生生不息,多年奋力拼搏,多年奋起执着,往日的屈辱和压抑已不再,如今你已步入春天里,是万象更新,昔日的悲伤与感叹,都付之东流吧!

  兄弟,你听张华的《《奇迹》正飘入耳边,听那歌词,仿佛都是为你书写——

  

  听那钟声响起/凝望生命的潮汐

  岁月花开无声/微笑是最初的美丽

  从容一路悲喜/坦荡所有的崎岖

  激情燃烧如炬/太阳照样升起

  

  脚下的风/头上的雨/春风化雨是爱的洗礼

  站起是天/倒下是地/顶天立地是生命的奇迹

  奇迹/生生不息奇迹/有我有你

  看那黑夜晨曦/变换春来冬去

  生命无言感激/绽放爱的记忆

  青山巍巍作鼓/绿水悠悠如笛

  悲壮走向豪迈/光彩重生大地

  

  奔忙如风/挥汗如雨/风雨兼程是爱的延续

  壮志冲天/脚踏实地/感天动地是奋斗的奇迹

  奇迹/有我有你/奇迹/坚强屹立,生生不息

  

  刘正平、张小飞、贾永文等战友,你们问我文中的兄弟是谁?

  举起你们的酒杯,让我大声地告诉你们,他就是眼前的这位兄弟、他就是现如今的成都市龙泉区龙庭大酒店身兼三个部门的经理杨东!

  杨东,吴斌大哥、正平、小飞、小贾、小李,你们都说我喝高了,喝醉了!

  告诉你们——是的,我是真醉了,我醉在战友情中,我醉在兄弟情中!

  喊一声战友哟,泪花闪——服务员,来,倒酒!满上!一个个都满上!

  战友们,请举起你们的酒杯——我的兄弟,我的战友,十三年过去了,我们重逢在这,看到战友们、兄弟们一个个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我、唐报道很受鼓舞,也总希望,如果有一种情感可以叫战友情,那应该是杨东所说的可以为我挡子弹的义无反顾和自然淡定。如果有一种念头可以叫信念,那应该是杨东所说的像《士兵突击》许三多讲的不放弃不抛弃。如果有一种暖流可以叫爱情,那应该是杨东曾对他的小芳的庄严承诺:蹬三轮车也要养着你,让你过上好日子!。如果有一种状态可以叫向往,那应该是我们所有当过兵的战友兄弟们透过天窗看见的希望和富贵者慷慨的锦衣夜行。

  

  醉了,我醉得不能再醉了,借酒再赋打油诗《致老战友》一首,以结束今天的宴会吧——

  

  话别深山赴远征,逶迤千里角弓鸣。

  大江滚滚胸怀阔,峻岭绵绵步履轻。

  壮志未酬志不休,丹心永共朝阳明。

  推窗欣对庭前柏,把酒凌虚绿满楼。

  草坪坐地同追忆,小道行军共夕晖。

  云山万里志士梦,岷江千秋男儿魂。

  沧桑几阅十三载,对酒长吟战友情!

  赞                          (散文编辑:可儿)

推荐访问:

版权声明 :以上文章中选用的图片文字均来源于网络或用户投稿 ,如果有侵权请立即联系我们 , 我们立即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