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无声]流年无声是什么意思

时间:2019-12-26 11:31:05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流年无声    流年无声,往事无痕。    那是初春的一天晚上,我刚吃完晚饭,哥打来电话,说是父亲有病了。我立即将电话打回远在30公里外的小山村的家里。母亲说,没事儿,就是在学校上晚课回来时候吓了一跳,摔了一跤。打了几天点滴,未见好转,打算明天到市里检查下。母亲永远都是那句话,没事儿,我和你爸挺好的。假如当时就实话实说,我们打车接到市里医院,或许病情不会这么严重。    第二天早上,我和哥在市里客运站苦苦等待,晚点的客车蹒跚来迟。当所有乘客下车后,才看见母亲搀着50多岁的父亲一步步向下挪。那一刻,我们觉得心都碎了。我楞在了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妻子扯了下我衣角,赶紧去把爸背下来呀。我才如如梦初醒,将父亲背到出租车上。    在医院,四楼验血,一楼做脑CT,五楼住院。一顿折腾后,安顿了下来。病情诊断结果是腔隙性脑梗。刚住院的时候,病情似乎不重,只是左侧手脚行动迟缓。随着住院时间的增长,左侧的手脚渐渐麻木,酸胀,知觉反应缺失。    看到年幼的孩子在医院床前来回走动,父亲感慨地说走了50多年的路了,怎么不如三岁的孩子呢?!夜里,我和哥都在医院守护。父亲睡不着,我们就坐在一起聊天。我和哥不服气地说,也没见什么伤,怎么就不能走路呢?来,我们手臂交互搭在一起,让父亲站在我们架起的手臂之间,这样,扶着我们手臂,一步一步走。父亲在我们的鼓动下,强支撑着站在我和哥架起的手臂中间。他向前挪一步,我们走一步。连拉带拖,父亲在狭窄的病房内走了两个来回。父亲乐了,那是住院以来少有的笑容,那是发自心底的喜悦。父亲说他还要回去教学呢,功课不能耽误了。可是有谁知道,那次离开工作了大半生的三尺讲台,竟再也没有回去的机会了!    出院后,父亲在市区居住的哥家休养几天。医生建议多增加功能锻炼。所以,每天下午,我都去哥家,搀着父亲在院子里走几圈。有一天,我有事,没过去。第二天去的时候,父亲好一顿埋怨。原来,父亲以为我会按时去搀扶着他走路,见外面天气不错,就独自走出来了。哪知道,不一会儿,天空下起了雨。而我迟迟未到。父亲一着急,歪倒在了院墙上,自己支撑着怎么也站不起来。不知道在雨中淋了多长时间,哥回来了,才将父亲搀回屋。我也很懊悔,不断的责备自己,什么事情,此时比这更重要呢!    父亲回到乡下后,空气清新,生活节奏慢,没有杂事,身体状况恢复的更快了。我们回去看他,已经能够拎半桶水了。尽管走路还有些趔趄的时候,不过精神状态很好。母亲说,你爸身体不灵便,事情可管得多呢。一会要打苍蝇,一会要扫扫院子。这一动,一着急,不要紧,忘了自己有病的身子,常常是意识到了,身体没到,导致摔了好几跤。我们都劝父亲,需要静养,不宜劳作。    转过年来的夏天,母亲说父亲总说肚子痛,要到市里检查下。我们带着到医院。四楼的内科大夫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医生,很瘦,很黑。他让父亲平躺在床上,按了按,摸了摸,询问痛不痛。后来说,可能是肿瘤。等我下楼抓药后再到病房时,父亲和母亲正在抱头痛哭。原本腔隙性脑梗未好,再有肿瘤,怎么活呀?!我们安慰好父亲后,立即找大夫做检查。不巧的是,市医院的胃肠镜设备坏了,必须到省城检查。为了能够检查准确,确诊准确,需要绝食三天。原本虚弱的父亲,需要三天不进食,不喝水,那得承受多大的煎熬呀!一开始,还能坚持,后来,实在忍无可忍了。嘴唇干巴巴的。父亲就是要吃的,要喝的。母亲说不能吃,吃了食物就不能检验了。当时父亲已经无力争辩了,愤愤地一扭头,表达他强烈的不满。我们不敢在父亲面前吃东西,不敢喝水,怕刺激他。原本三天的净食,因为期间赶上个星期天,所以,父亲不得不多煎熬了24小时1440分86400秒。老姑来探望父亲时,看到父亲干巴巴的嘴唇,就用湿毛巾擦了擦嘴,父亲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微微有些舒缓的神情让我至今记忆犹新。到了省城医院,我陪着走进了检验室。看到胃肠镜镜头在父亲的肠道中慢慢推进,肠壁里面的全部构造看的一清二楚。除了有些些微的粘液外,肠壁光滑无物。检查完后,年轻的女医生说,老爷子真是有福,不是肿瘤。听了这句话,揪了很久的心,终于落地了。离开检验室门,我们立即拿出准备好久的矿泉水,让父亲喝点。我没有尝过那滋味,我觉得一定是甘甜、爽口!    经长期的病痛的折磨,原本被乡亲们赞誉为铁嘴的父亲很少说话了。当他有需要的时候,他的语言就是有当初的摆摆手到后来的眨眨眼。我们在猜测中慢慢揣摩他的意思。有一次母亲去乡下。我去照看父亲。父亲一会儿要翻身,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坐起来,一会儿要躺下去。我看了下,平均每30秒有一个需求。刚刚躺下,要求左腿放在右腿上。我试着放了几次,都不合适。后来,生气的父亲狠狠地打了下我的手。如此频繁的要求,我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照顾父亲的。就是听母亲说自从父亲有病后,夜里极少睡眠。    父亲越来越瘦,并且不愿意吃饭。即使吃饭,也是小半碗饭。那天,我去看望父亲。在吃午饭时,父亲坐在椅子上,坐立不稳,我就找了个枕头给他倚在身边,勉强着坐稳了。父亲说,一博没来?最近写东西了么?你去吃饭吧。这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父亲说的最清楚最多的几句话。我很高兴。就和母亲说,父亲状态不错呀。母亲也说,这几天精神挺好的。可是,谁知道那是父亲这一生中和我说的最后的几句话!如果上天有预知,应该提示我多和父亲说几句,该有多好呀!    上周,我从单位回家看望母亲。吃饭时,母亲看见桌上的鸡肉说,你结婚后,你爸在镇里教学的时候,一天下大暴雨。你爸知道我自己不敢在家,冒雨走了回来。到家后,已经是20点多了,衣服都浇湿了。但是,从衣服最里层拿出了包着好几层报纸的烧鸡。叫我趁热吃点。烧鸡没浇湿,还有刚出锅的温度。那是我吃的最好吃的烧鸡。听着母亲讲的往事,我是噙着泪吃完饭的。    无声的流年匆匆而逝,无痕的往事却历历在目!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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