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晓梦托庄公,
茧破蝶飞塚上行。 怜尔有才偏早逝, 愧无我能却后生。 每近年关,总有一个牵念,就是回乡祭拜已故亲人的亡灵。说来惭愧,屈指细数,竟然有近三年的时间,都是托付别人代祭,不能亲力亲为,总是一种遗憾。而我又不满足于在十字路口点燃一沓沓纸钱,总感到是那么的漫无目的,实在不足以表达我对已故亲人的一种思念之情。 今天,我放下手上所有的杂事,终于了结了自己的一个心愿。去看一看爷爷、奶奶、父亲,还有我那英年早逝的二哥。 每每念及二哥,我都会有一种深深的痛。他颀长的身材,白净的面庞,清清秀秀的从下班的方向向家里走来。这个画面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的记忆中,挥之不去。 在我们的兄弟姐妹中,最能够与我在诗辞歌赋方面进行交流的,只有二哥。他写得一手好字,爱好广泛,秀外慧中。若不是为别人帮忙,若不是那愚昧乏术的乡村医生,若不是二十几年前那闭塞的交通、穷困落后的山区条件,我那聪明多才的二哥,就不会留下今天孤零零的一丘荒塚。每念及此,自会悲怆难当,心底之痛无以言表。 一直不敢在《童年的故事》里提及二哥,是因为不想触及那心里的痛。那种痛让我无法承受,更难以面对。想我二哥逝去的那年,我还在读书,却也能摹写出天地山川两茫茫/望不尽/无边黑夜/何处话悲凉/千人过去皆不是/空有幽怀暗恨潸潸泪/阴阳两断肠这样的词句来悼念他、缅怀他。还有上帝/怎么只给你/安排了二十六个春秋?/想你的时候/就想唱/一个是鬓发染白霜/一个是皱纹上额头/想你的时候/就有一个人/人比黄花瘦/哥哥呀/如果可能/我真愿替你走/。而今,在他的墓前,又一次悲从中来,真想坐下来,好好的陪他说说心里话,说一说这些年来的沧桑变化。可是身不由已,我只能随着同行的人赶时间回去。 苍天,你若有情,请眷顾我这样一个漂泊在异地的人,让我年年都有机会回去。 二哥,你若有灵,请你能感受一下亲人对你的怀念,在天国里好好照顾自己。 哥哥,若干年以后的今天,倘若你能感知到我凭吊你的文章,请你安息。 赞 (散文编辑: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