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 徐海燕学成归来，想在江南小镇一展自己的技能，便设计了一个典雅的美容室，红底白字的千百惠招牌，在翠绿的绿树丛中显得分外耀目，白色加黑色斜条纹的地砖，白色墙纸上细碎的分红桃花，外加米白色的沙发、柜子、躺椅等，特别是桌子上那一盆翠绿的文竹，更显得室内温馨和自然。她白皙的皮肤，高挑的身材，忙碌的背影，熟练的身手以及不卑不亢的话语，在小镇以豆腐西施美名而悄然传开，许多人莫名而来，因而小店生意红火。 （一）莫名而来 月影西斜，月光穿过婆娑的树枝柔和的照进室内，邓丽君柔曼的歌声在美容室里悠扬的回荡着。 因生意忙，海燕请一小姑娘帮忙。当她正为一个少妇忙着盘头的当儿，听到小姑娘客气地说：欢迎光临，请喝茶。当燕子仰起头，笑着和对方点头打招呼后，继续给少妇喷沙魔水，小心地把头发一缕缕往上翘，轻轻地弯一个结，像日本的富士山高高耸起，又在鬓角留下两缕刘海，使这少妇高雅大方。当一切停当后，发现那顾客还在慢条斯理的喝茶。 您好，对不起，您想如何整理头发。燕子笑吟吟地叩问顾客。 我想干洗头发，顺便按摩头部，这几天累了，想休息休息，调整一下精神，人到一定时候真不知道能否撑下去，生活的担子实在难压。 这时，燕子才发现此人身材魁梧，衣着光鲜，而且说话中气十足，但眉宇间却透着一丝疲倦。 来，你放松精神，忘却生活中的杂事，随意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我帮你按摩。燕子熟练地挤干洗液，开始头部按摩。白色的泡沫在顾客头上腾云驾雾。 姑娘，真舒服，你叫什么名字？我下次还来,从你这儿按摩好像是享受，一下子我的疲倦，我的烦恼都跑到了九霄云外，真的谢谢你，不光为你的技术喝彩，更为自己高兴，让我得到了心灵的放松。 谢谢，我姓徐，欢迎再一次光临我小店，不知老板干什么活计，让你如此累，生活中的空隙要自己把握的呀，男人也不是钢，需要调节自己的过程。 我是搞建筑的，俗话说的泥水匠，只不过我是包活计，请人干活，因此，钱是多了一点，但是精神就得多花一点，整天围着那些外地人，讲着不标准的普通话，感觉是在说天书，因此，感到累，而且有时感到很无助，说实话都是钱惹的祸呀。 老板，你姓什么？我对自己有抱负的人很崇拜，我想只要你用心了，钱和人都可以调节好。 我叫老王，真名叫王强，诸暨的山区人，不值得一提，但是我有心改变自己的以及别人的生活。 呀，你心肠很好的，在目前社会为别人考虑的人实在太少了，我很愿意结识像你这样的朋友。 就这样，这位姓王的名叫王强的顾客，顺理成章他成了小店的常客。他们有时也聊聊生活，聊聊生活中的不愉快，两个人越来越熟路，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二）初次解围 一天，华灯初上，一辆桑塔纳轿车又嘎然停在店门口，走出一个怒气冲冲的男人，一开口就大声吆喝着：徐小姐，今天我累死了，更烦死了，帮我按摩，我真想打人 王强老板，先喝口茶，消消气，慢慢躺下，我帮你按摩，消除疲劳，也许享受一下以后，你会感觉不再那么气势汹汹了。燕子招呼小姑娘泡茶，自己准备给他干洗头发和按摩。 你说，气不气，我王强从来不欠别人一分钱，不知道谁唆使的，一下子大家都来要钱，而且立马就要，成心捣蛋呀，我那有这么多钞票，还闹，我非得收拾他们不可，让他们无家可归。他像竹筒倒水一样，叽里咕噜一顿埋怨。 王老板，你是包建筑的，人家辛苦钱肯定要拿的吧，过年了，家里有老有小的，都在盼着亲人的钱，改善生活呢，更何况年关将近，心中渴望和亲人相聚的心更浓，你也得换位思考一下。 我可不管，我得好好对付他们，看他们怎么起哄，我又不是成心赖账，说实在的工程款没有到位呀。 老板，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农村穷，家中的一切开销，孩子要读书了，摆在普通人身体上都是难事呀。是不是遇到经济问题了燕子试探着。 是倒是的，但是，我手头缺现钱，一下子应付不了，真烦！，王强像瘪蔫的茄子一下子缄口，还不停地打自己的头。 一阵沉默，燕子开始说话。 孩子读书是正事，要么。 王强一下子从椅子上腾起来，徐小姐能不能借我三千，我把身份证押你这儿，过几天还你，你不放心，车也压这儿，行吧？ 燕子抬头看看他，发现她的神情非常真诚，眼神中满含期待，就下定决心说好吧！ 看着他拿着钱，消失在茫茫黑夜中的背影，燕子问自己，到底自己做的对吗？会不会遇到了骗子还是？ （三）相交甚欢 时钟敲打着，指针正好指到十点，燕子不知什么原因，肚子顿感饥饿，但是为了保持身材的苗条，她不得不忍饥挨饿，拖着疲惫的身体，想早点休息，缓解身体的不适。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笑眯眯的站在眼前：海燕，这是自家酿的高粱酒和钱，听说伯母爱喝酒，我就带来了，同时，谢谢你借我的钱，帮我解了围。一壶十斤装棕色的高粱酒一下子被被搁置在柜台上。 燕子一阵惊喜，忙不迭的说：不用谢，不用谢！朋友之间帮忙是应该的心中为自己的决定而暗暗称奇，说明我燕子眼光不错，会看人，这个王强是一个懂得信守诺言的人，我交的朋友还不错。 海燕，脸色不对，怎么啦，不舒服，是不是身体不好，有病要早一点去看，拖着是不行的。王强关切地问。 可能是今天生意好，我忙得有点累了；也许肚子有点饿，感觉浑身无力，又懒得动身。燕子辩解道，她想尽快休息。 今天我做东，请你吃大餐，谢谢你对我的帮助，我真心的感谢你。说实话，我的工程款结了一部分，基本上解决了目前困难，而且这个工程利润还是高的。 对不起，我今天忙，也有点累了，下次吧！恭喜你发财燕子忙不迭的摇手，还不忘恭维他一句。 你帮我，我请你吃饭是小意思，你难道这都不赏光，是你看不起我，还是有其他想法。一边强行拉着她的手，一边把她请进轿车中。 深秋的夜晚很深，很静，车在马路上风驰电骋的开着，路边的树影在幽暗的灯光下，转瞬不见了，汽车的呼啸像一声声笛子的鸣叫，燕子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也许她太压抑了，整天为钱奔波，忽视了自己精神的需要。 此时，一阵凉风袭来，海燕忘却了累和职业的烦躁，高声叫了起来，就这样，两人就相互放松了戒备。王强想尽办法哄着燕子高兴，车子里面不时传来燕子咯咯的笑声，他们俩人在车内，忘我的笑着、说着，忘记了彼此之间的隔膜，燕子头上松松球的发型，在不停的颠簸中滑了下来，一缕黑发盖在她若影若现的嫩脸上，更增添了她的妩媚，她的娇艳，车灯的反光映照在她那白皙粉嫩的，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上，越发娇羞万分，王强看得呆了。 王强不觉感到一阵骚动，好像身体中的一股热气冒了上来，脸感觉火辣辣的，他借助路灯发现燕子的脸也红红的，他借机用手捋了一下燕子的头发，刚好碰到她白皙而富有弹性的脸上，一下子色胆包天，紧紧地抱住她，扑倒在她脸上，亲吻着，燕子本能地反抗着，但是那里抵挡得住那份心灵的骚动和对男性的渴求。接着，海燕顺势倒在他那宽大的怀中，仰起头和他对视着，他们在月光中缠绵着，喘息着，最后俩人相拥在一起，忘却饥饿，朦朦胧胧到天明。 （四）空穴来风 王强成了燕子美容室的常客，自然而然燕子和他名正言顺地住在一起，过起了两人世界。 好景不长，燕子生活在虚拟的世界，她不知道王强的来历，更不知道王强的身世，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和温馨。 一天，一个皮肤黝黑，壮实的女人带着她的朋友，虎视眈眈站在店门口，高声嚷嚷，那架势颇有大打出手的神态。你这嫖子，开美容厅就是开妓院，你抢我老公，你出来，我撕破你的脸，不让你踏出家门一步。 海燕一阵郁闷，这是谁？如此放肆，竟敢在自家店门口撒泼。 你这臭婆娘，又是家里去撒泼，在这儿滚开，你再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强一马当先，横在店门口，大吼一声，然后把门关上走进了里屋。 那女人却一反常态，惺惺地说：强，我们回家吧，女儿王昕在家等着你，她天天哭着叫爸爸，你离开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呢？强，过去我不听话，以后，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打牌了，行吧！一步三回头的，流着眼泪走了。但是那跟着来的女人就骂骂咧咧开始了，她把所有能骂女人的话都骂了出来，让燕子很不自然。 原来，这个皮肤黝黑的女人是王强的第二个老婆，这个老婆很有手腕，他把王强忠厚的第一个老婆踢出了家门，留下了他第一个女儿，而今她在家逍遥得劲，整天以玩牌为乐。 燕子感到很烦躁，她不知不觉成了第三者。一方面，她隐隐觉得王强是一个对婚姻不忠实的男人，另一方面她还是庆幸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在婚姻保卫战中赢了。 紧接着，燕子还了解到王强还有一个女娃。燕子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她想离开他，过自己的生活，但是，已经过惯了两人世界，一下子离开觉得心里空牢牢的,更何况王强对他还是百依百顺的，她故意摆出了冷战的架势，但是也阻挡不了王强的脚步，最后在两难的情况下，她选择了继续这段关系，心想既然跨出了第一步，也不得不跨出第二步了，她愿意吞下这么婚姻的果实。 接着，他们就开始筹办婚礼，婚礼简简单单，没有请亲朋好友，没有礼炮的鸣响，鼓乐的合奏，更没有婚纱的袭地，和梦中千百回的婚礼现场有天壤之别。燕子成为了王强真正的小女人，一个为他生活转的女人。 （五）奉子假婚 转眼间，燕子的肚子微微凸起，燕子怀孕了，但因男方已育有两女，婚姻法规定，燕子无权生育孩子，否则的话，会受到惩罚，但是渴望孩子的想法却在燕子脑中滋生，她决定不管如何，她一定要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 燕子，我们一定要再生一个，也许肚子里是个男孩，我老王一定要后继有人，不管怎样，我是豁出去了。王强抚摸着老婆的肚子，乞求道，他重男轻女思想特严重。 孩子肯定要的，我还是黄花闺女呢，但是如何能名正言顺地生下来呢？计生站时刻要来检查的，也许要抓去的，要强行流产的。想到这儿，燕子一脸愁容，她徘徊两难，苦思冥想着寻找突破口。 老公，怎么样才能生育孩子，双方都是未婚的，那肯定是由生育指标的，可惜你有两个女儿，要么你给一个给她妈妈，当生了以后，我们再把她转过来，你看行吗？燕子眼巴巴地看着老公。 不行，王昕和王玲都是我命根子，给谁我都不愿意，他们奶奶也不同意。王强摆出了他老娘。 那我也不生了，你就喜欢你的女儿去吧。燕子一撒娇就不理睬王强，她想用激将法激怒王强。 此时，王强一拍大腿，狠狠地说：我相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我们出大价钱，来一个假结婚，那肯定是成的，燕子你说行吗？’ 不行，让我和别人结婚，你想都别想，等一下，你把我踢了，我找谁去？燕子为难的反抗。 燕子，这是权宜之计，我们就找没有结婚的人，哪怕是傻子也可以，反正是一纸文书而已。王强辩解道。 你这笨蛋，让我和傻子结婚，亏你想得出来，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听着就生气。燕子柳眉倒竖。 燕子，只要你答应了，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摘下来，求求你了，我的好老婆。王强献媚着。 燕子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也没有其他好办法，语气完全松了。 好燕子，反正是假结婚，生了小孩后，我们可以马上离婚呀！，那小子你会看得上？王强一脸沾沾自喜，为自己的计策自慰。 假如他不同意，咋办？婚姻是法律保护的。燕子后怕地说。 我一刀劈了他，谁敢泰山头上动土，给他钱打发算了，王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燕子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紧接着，王强叫来了他工地的安徽的小工——小李，黑黑瘦瘦的，一脸胆怯，跟在燕子后边，像一个跟屁虫，囫囵打了一个结婚证。 燕子塞给他五千元的精神损失费，同时和他签订书面协议：保证一年后解除婚约。 燕子终于完成了这一切，不由得瘫坐在沙发上，叩问自己：我到底做得对不对？我是王强的老婆吗？，想到这儿，燕子感觉后脊梁骨阵阵发冷，也许我又是王强的第三个替代品。 燕子吃饭了。多亏母亲的叫喊，打断了她的无思乱想，否则她将难以预料自己，她隐隐感到她的婚姻是一场戏，也许会成为她终生的疼。 （六）女降母位 摇摇摆摆的日子转眼过去，十月怀胎一朝见分晓的日子将近，别人是欣喜满怀，燕子是猜测不安，随着时间的位移，她心中觉绝一个念想：不管生儿生女，她都要留下来，而且要好好培养他（她），不管王强要不要孩子。 中午时分，阵痛中，燕子哭叫着，阵痛让她冒着汗，嘴辰都咬出了血。母亲和兄弟都陪在身边，王强也陪护在身边，她紧紧地抓住王强的手大哭着，她知道她将经历身死磨难，当孩子哇哇落地时，她感觉世界一切都是美好的，小东西翕动着小嘴巴，眼睛紧闭着，甜甜地睡了，她虽然很疲倦，但她还是想享受大家对她的祝福，她知道孩子将成为她生命中的阳光。 生了个什么，是不是带把的？男孩还是女孩？王强焦急地逮着一个医生就问。 好漂亮的千金，恭喜你！快点走进去看看。王强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连走进产房的勇气都没有，瘫坐在门口的长凳上。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这小嘴像燕子，这大鼻子像他爸爸，这额头像燕子母亲、兄弟争着看孩子，比较着。 好俊的小姑娘!，我喜欢。每一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和欢欣，争着看着。 孩子的父亲在哪里？他为什么还不进来？燕子逡视左右，忍不住问。 刚才还在焦急的等待呢？我去看看。母亲走出产房。 王强，看看毛毛。当大兄弟推开门一看，走廊里杳无人影。 怎么搞的，人呢？他自言自语道。 燕子，王强可能去弄吃的了，马上就来，你也许饿了吧。兄弟搪塞着。 他看见毛毛肯定会高兴的，你们看多少漂亮。燕子亲了亲孩子的脸。 亲人们在产床旁边穿梭着，但是，整个下午不见孩子的父亲露面。燕子强忍着怒气，设想着各种可能，她相信在老公的心目中，她始终是唯一的，生男生女都是他们爱情生活的结晶，老公不可能也不会重男轻女。 但是一次次的手机传呼，回音的都是：请来电提醒业务，请来电提醒业务。 她的心好像一下子掉到了冰窟窿里，难道她也是王强生孩子的机器，是他生命中的过客，难道我燕子是他的第几个老婆的象征。 焦急的等待中，燕子熬过了三天，父母的埋怨，兄弟的强忍怒气的脸色，让燕子彻夜难眠。 离婚，不知不觉脑海中闪过两个字，但是她的心感觉很疼很疼。我燕子苦心经营的婚姻原来是这个模样，难道我是报应，让我这个不光彩的第三者应该受到惩罚，燕子的心冰凉透顶，她等待着自我宣判。 （七）举债买房 每天日落日斜，别人享受老公和夫家长辈的百般呵护，母以子贵，而燕子却空对房间，数着阳光的线条，听着窗外鸟鸣鸡叫。她越想越不是滋味，一会儿泪流满面，一会儿闷闷不语。此时的她，真想揪住该死的王强，狠狠的骂他、打他，甚至于抽他的筋，割他的皮，挖他的肉。但是勉强支撑着想坐起来，却感觉全身无力，她真恨自己，为什么会看中这样花花心肠的人，王强有什么好，要身材，没有；要资产，没有，我是那一根筋粘老了。 多亏身边躺着宝宝，宝宝的一举一动，让她伤心的心有所慰平。孩子躺在她身边，无拘无束，一下子小便，一下子大便，一下子又想吃奶，忙得她团团转，你不自觉逗她，她还会冲你笑，有时还会反抗的妈妈的无理，哇哇大哭。孩子甜甜的微笑，甚至于哭都是她枯燥生活的最好奖励。 这该死的王强，跟我玩失踪，我让他吃不着兜着走，我女儿哪一个地方得罪了他。母亲快人快语，拼命地敲打着沙发上的垫子，真有把王强一下子敲碎之感。 老妈阴霾着脸维持了几天，忽然也不见身影。 母亲的不在家，省去了许多唠叨，家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燕子忽然觉得好静，静得有一点发慌。而且他发现家中和往常的气氛也有点格格不入，她试探着问爸爸。老爸，老妈今天到哪儿去了？整个上午不见人影？连宝宝也不要了。 你妈天天陪着你，给你做好吃的，给宝宝洗澡，换尿布，关在家里好几天了，闷死了，肯定到那儿去闲说，忘了回家了。老爸轻描淡写地说。 但是通过父亲略皱的眉间，燕子发现一定有异常，她预感家中一定有事发生。 燕子看着墙上的钟，听着时钟的滴答响，焦虑地猜测着母亲的行踪，等待着母亲的回家，她有一种预感，今天母亲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碰房门被一脚踹开。宝宝不自觉的惊了一下，哇的大哭起来，燕子也从迷糊中被惊醒。 狗屁生的，燕子，和他离婚，好男人有的是。今天我跑到了那王八蛋老家去，发现他逃到第二个老婆那里去了，我想跟他说个清楚，让他有一个了断，他却避而不见。你说气不气。老妈把鞋子随意翻在一边，帽子丢在地下，包甩在沙发上，一口气喝完一大杯水，怒气冲冲地说。 那女人更可恶，大骂你是第三者，她才是名正言顺的老婆，因为结婚证就在她那里。我说你是王强的老婆，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我拿出结婚证。你这个死妮子，为什么会去趟这趟浑水呀。更可恶的是，旁边还跟出许多她娘家的人，大家一起指着鼻子骂我，把我也骂进去了。当时，我真的气死了，想跳到小河里算了。母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 燕子，你这臭东西，你要貌有貌，要文化有文化，你真的是眼睛瞎了，怎么跟这样一个有妇之夫搞在一起，多少小伙子拜倒你石榴裙下，你不满意，真是造孽呀！母亲一顿牢骚后，被父亲拉进了房间里，燕子只听见母亲失声的痛哭，那哭声像挖割着她的心一样，让她无地自容，更让她恨之入骨，燕子的心被肆虐着，让她见着血。 燕子把头紧紧地埋在被窝里，无声的哭着，最后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敲打着自己的头，发泄着自己的愤怒，直到孩子哇哇大哭，她才失神的紧抱着孩子，强打着精神给孩子喂奶，那不争气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孩子稚嫩的脸上。又慢慢地流到棉被上，竟湿了一大片。燕子自叹着：我的命会这么苦，我将如何安排余生。 （八）亲子鉴定 漫长的等待，苦心的煎熬，满怀的怨恨，一次次的、内心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成了泡影后，徐海燕冲破侥幸心理，抛弃茫然之外表，在父母、兄弟的同意下，无奈的抉择和他解除婚姻关系。然后，一纸诉状状告了王强的欺诈罪，让他支付精神损失费和女儿的抚养费，并且书面进行道歉。 法官要求当事人进行双方当面调解，燕子抱着女儿来到法庭，她满想王强会看在昔日的情谊上，看在女儿嗷嗷待哺的基础上，会向她低头道歉，寻求她的原谅，哪怕是一句好话，她也会回头转移，毕竟结婚不是儿戏。 然而左等右等王强才姗姗来迟，对于燕子手中的娃娃连看也不看，径直走向被告的另一方，后面还跟着满脸杀气的杨莹她的第二个老婆。燕子的一切假想，一切希望霎时间被泡成泡影，她内心被阵阵绞痛着。 此时，燕子的心一下子狠下来：你打算孩子怎么办？这么多天了，你不闻不问，向人间蒸发一样，请问，我有没有过错，今天在法庭上你总该对我有一个答复吧，。 一阵短时间的沉默，嘿嘿！孩子也许不是我老公的，你这个女人水性杨花的，明着开美容厅，暗地里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过床，况且，你又不是和我老公结婚的。那个杨莹刨出几句震惊大家的话。 天哪！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这简直猪狗不如，你给我滚开，这不关你的事。徐海燕大喝一声。 强什么喉咙？你有什么证据，说明孩子是他的。她把手斜指了一下。 王强，你给我听好了，你说一句实在话，那假结婚，生小孩，不都是你的注意吧，这下，你都懒皮得精光。燕子一下子火冒三丈，脸涨得通红，忽的站了起来，母亲也恨得咬牙切齿，在旁边直气得出粗气。 我闪你几个耳光，让你摆正丑恶的嘴脸。燕子想冲过去，但是被工作人员强行止住了，此时的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哗哗流下来，虽然她不停地擦着，不想把自己的软弱面暴露出来，但是还是不行。 一阵抽泣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律师提醒燕子，要确认孩子是王强的，必须做亲子鉴定。 一想到如此小的孩子要忍受父亲的抛弃，对于小孩来说是何等残酷的事，对于自己来说是何等耻辱的事。但是为了澄清事实，燕子不得不同意法官的意见，同意亲子鉴定。 当孩子小小的手上被抽出血的那一刻，燕子的心也在流血，孩子尖利的哭声就是对她父亲的严厉抗争。燕子发誓再也不想和他勉强下去，从今后孩子和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任何瓜葛，孩子就姓她的，叫徐筝，意思说争口气，别让她父亲小看她。而燕子就是讨饭，她也要把孩子养大，培养好孩子，成为她心中的骄傲。 王强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对于燕子子来说一切解释都是空的，她只有满腔的怨和恨。而对于王强来说，一切辩白都变得苍白无力，他低头默坐在一边，一声不吭。 王强，孩子确实是你的，至于抚养费，你打算怎么办？ 法官，我想一次性拿抚养费，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燕子抢着说。 我还不想和你纠缠呢。那个杨莹挤了过来。 ，滚开，不管你的事，我同意。王强有气无力的应道，这时候，他的眼睛的余光才瞄向孩子的身上，孩子却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不知道，她一生下来就注定他没有亲生父亲。 燕子紧紧地抱住孩子，她知道，将来的岁月她将和女儿相依为命，为了孩子，她将绝不屈服与命运。 十）苦尽甘来 若要富，先造路。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了修路福村的号召。各村各地的基耕马路启动各项措施，发动村民，筹促资金，在村级轰动的运动起来。 王强提前得到消息，进他们的山村公路将要作为市级公路启动建造。他准备好一切措施，做好了施工单位的旁靠工作，专业技术人员的资质证书准备，人手的安排，计划的运筹帷幄，大型机器的租用等等前期准备，时刻等待着机遇的到来。 二零零零年五月一日，天气晴好，八点整，招标终于开始，镇政府大楼门前挤着几位想包路段工程的人，但是，大家只是口头保证，会把大路建造好的，既没有计划，更没有强有力的经济保障。而此时的王强一言不发，悠然的坐在大厅一边的长椅上，他在等待机遇出击。 各位包工头，这是我们安平镇的主干线，他有关于我们镇的经济命脉以及今后的发展趋势，因此，我们需要提前运行，我们将依托你们的出谋划策，准备先垫资建造，更需要你们的鼎力相助。镇长诚恳的号召大家。 几个包工头窃窃私语，他们私底下在交换着意见，但无人向前跨一步，毕竟资金的运转量太大，大家一时无法筹集。 这时，王强不紧不慢地走到领导们前，拿出建筑公司的投保单，技术员、施工员的资质原件，还有建造大路的预决算，还有资金的后续准备。这一切让镇政府的人膛目结舌，更让他们对他刮目相看，对于一个贫困山村的主干道线路的建造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他一下子夺得了整个路段的标号。 王强整天的忙碌在工地上，对质量和原材料的配比应用都非常上心。刚开始他的工地进展神速，大家对他充满着希望。 但是后续工地的运行却举步维艰，因他的资金后续准备只是别人短时间的担保，根本没有很多备用金。一月下来，水泥、钢筋、大合沙等都需要原材料的后期补给。泥工、小工需要足额发放工资，最起码需要有一定的生活费。他被资金链累得焦头烂额，唯有躲和拖来维持工地的缓慢进展。 领导，我真的不行了，请你们给予我一点帮助。他苦苦哀求着。 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镇政府也无力给他做靠山。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彻夜难眠。 王强，你发财了，上级有关部门对山村公路建设有特别扶助，资金直接拨下来了。一天早上，镇领导欣喜地对他说。 谢谢！谢谢！谢天谢地，多谢党和政府。他语无伦次，吆喝着要请客。 王老板，你发财了！ 王老板你真是大福星。 来来，干杯。 杯盘相撞，一片热闹，王强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地下唱山歌。 工地如期正常进行，虽然他被晒得黝黑，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只有他自己能领会，他仿佛看到了满袋的钱钞向他招手。 （十一）风云村长 老王，假如你能为我们村的操场硬化，我们举双手赞成你！几个哥们相聚在一起闲聊时，抛出了他们所想。 真的，假如让我当村长，我一定自己出资，把操场水泥硬化，建一个正规的篮球场，并且说到做到。王强一本正经的说。 那我们一言为定，我们将全力支持你。哥们击掌敲定。 大家先放出空气：王强要竞选村长，条件是自己出资改造村大操场，还要造一个篮球场。 老村长一下子傻眼了，王强这臭小子，我们还连亲带故，怎么可以和我争村长，我必须和他说道说道。 强，你好，红光满面的，在外包建筑，发财了，听说你要竞选村长。 叔，是的，我也想为村民多服务。 哎呀！强，像你这样有能力的人应该在外全力发展，多挣几个钱，造一座大别墅，买一辆豪车，舒舒服服，干么要在穷村瞎折腾。至于地基呢？叔会全力帮你。老村长拉着王强的手，亲热的劝说。 叔，我已船头撑出去了，收回来，难为情的，哥们要骂我软骨头的 强，你有钱我知道，你的好心我表示钦佩，你把钱捐给村里，我肯定把事情安排得停停当当。 强，你放心，我三不像也是你的堂叔呀。，老村长不愧是一只老狐狸，说话说得滴水不漏。 刚好，王强的发小王平进来，挪揄着说：村长大人，你真是一个铁算盘，要王强的钱给你撑门面，想得到真容易。 你这猴精，你搀和什么，关你屁事！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嘿！我怕你什么。你这几年村长当下来，在干什么？村子里一穷两白，到处脏乱差，连一个像样的篮球场都没有，你是哪里有酒哪里香，是一只红头苍蝇。 猴精，小心我对付你。 王强，我们跟定你，假如你半途退缩，做缩头乌龟，你别到村里来混，咱俩断绝关系。王平发了狠话。 王强，我给你说实话，我媳妇在本村讨的，我女儿嫁在本村，我老婆自己村讨的，整个村亲带亲，帮带帮，你是没有机会的，你好给我省省吧。 嘿！我倒不相信，你一定会赢，既然你这样说，我铁定要参加选举，和你决雌雄。王强的牛劲上来了。 紧接着，整个村变成两大势力的交锋，他们像两股巨大的旋风在村中酝酿着，等待着雷雨的咆哮。 年轻人围在王强周围，希望通过新生力量，换取家乡的变化。老年人不相信年轻人的口出狂言。奇怪，此时的村中回荡着父子两心，父女各执己见的旋风。外出打工的人也纷纷加入到这个行列，他们也希望通过本次选举，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改善村级面貌。 老村长走访更激烈，他到处挽亲托眷，忙碌地在村中转悠，说实话，他的协调能力，年轻人正不是他的对手。 明天是选举日，今晚，我们要预防他耍花招，村口各交通要道，我们要严阵以待。王平严肃地说。 我们应该把人马分成五组，四组分守边关，一组巡回联系。这阵势好像是军队的演习，阵容很大，气氛也非常紧张。 第二天八点整，选举有条不紊进行着。 王强一票，王坚守一票，唱票现场，里三层外三层，人头涌动，大家听着工作人员的唱票。 王强一百五十五票，王坚守一百三十五票。王强被选为村长。工作人员高声宣读选举结果。 选举结束，差不多十二点半，大家各怀心事地缓慢退场，到家吃中饭 （十二）实现诺言 按照整个操场硬化的资金预算，必须得二十万，对于王强来说确实是一个经济压力，但是既然船头撑出了，就是借钱也必须扬帆，他开始动用自己的施工队。 选举后第三天，大型的拌浆机、挖掘机、压路机等陆续进场，水泥、沙子、细碎石等在操场旁边堆成小山垛。许多人围过来，有些老人还自发的加入到操场整平中来。 我们要为后代考虑，下水道工程一定要跟上，否则会有后患的。资金我们自己出，别让王强为难。大家商量着，立马动手。 谁让你们挖的，我家的晒谷基不让你们做，这是我们私有的。原村长老婆一脸怒气的冲到现场。 谁说是你家的？你老公当村长时，什么都是你家的，连那母狗都是你家床上的。有人调笑着。 走开，不关你事！我就是要说。 守坚老婆，知理一点，既然王强上了，他也在信守承诺，他为村民做好事，你何必呢，你是自己拉自己的脸。一个正忙着帮工的德叔老爷爷走过来说。 就是嘛，就是嘛，怎么不知理。官倒要做的，事情不办的，见不得大家好。这个女人一看引起了公愤，灰溜溜的走了。 进过五天的准备，终于可以正式浇混泥土了。但此时的王强却郁闷，一个人呆坐在桌子一角，心想：这一次硬化面积远远超过以往的面积，要想一步到位使地面结实，确实有难。明天又要下雨，本来是最好不过的天然养护，机会难得也，但是哪里去找这么多劳力。 哎，干嘛你，一个人呆坐在一边，明天动工吧！ 王平，进来喝口茶，我正为这事为难呢。后天要下雨，人手不够，浇混泥土不能一步到位。 原来这事，算我夫妻俩两个，我再去叫几个，操场硬化是我们大家的事。 第二天，操场来了十多个壮劳力。正等着他安排工作。 谢谢，谢谢。王强抑制不住高兴，满声谢意。 王强你听清楚，我们为自己干活。你不用假惺惺的。大家哈哈大笑，马上投入到工作中。 下午三点，一切完成就绪。看着诺大的操场，大家的那份惊喜，油然而生。 王老板，还有几车混泥土咋办？一个小工跑过来说。 咋办？王强问大家。 池塘旁边的洗濯埠头用水泥整理一下，女人们就高兴死了。有人提议。 好，大家快点动手，时间还来得及。 一声命令，大家就忙碌开了。 一溜平整的踏步、光洁的洗濯板、池塘旁边的沟壑都在太阳下山前整理完整。 这当儿，许多年纪大的老人，也忙着给操场围栏，不让动物和人进入。 有人还推出几块布告施工重地，闲人莫入！ 他们还自发的确定调换班制度，管理操场，防治有意或无意的破坏。 第二天，天公作美，时雨茫茫，正好给地面天然养护。 王强总算长长舒了一口气。 （十三）一石惊浪 平山村新买的两个篮球架，左右对称，静静地矗立在操场两边，平整、宽阔的大型操场，黄色油漆绘就的长方形方块，特别引人瞩目，还有中间的圆，左右两边的半圆弧，手巧的妇女主任还编织了一个多彩的篮球网，这个摆设在整个安平镇属于独一无二的篮球基地。 王强，你们有这么好的篮球场，何不来一个全镇篮球比赛，让大家看看你们村的新农村的村容、村貌，对邻近村也许也是一个促进作用。镇长笑容满面的提议。 那好呀，篮球队您们镇领导组织，茶水、便饭我们供应。王强爽快的答应了。 为期三天的全镇篮球比赛如约在村子里举行，那红色的横幅挂得高高的，镇领导也如约而来，整个村感觉特别喜气。 全镇的男女老少，不管喜爱不喜爱篮球，特别是年轻人蜂拥而至，围在篮球场四周，观看球场上的激烈抉择。 黑子，加油！从后面绕过去。 快速运球，后面追上来了，快三踏步，投篮！ 中锋接球，稳定一点，投篮。 又得了两分。 长老，你真棒！得了三分球 哎呀！怎么会摔跤的？ 整个球场热闹非凡，叫喊声，加油声一浪高过一浪。姑娘们也围坐在一起，高声地为自己的队友加油。年轻的小伙子们更加卖命，想用自己矫健的身姿赢得姑娘们的芳心。 每天赛场结束，不用安排，大家都会自发的清理战场。还说：这是我们村的门面，一定要做好。 小伙子、姑娘们对村长佩服得五体投地，见面就不停地打招呼。 一天，镇长又找到王强笑眯眯地说：王强你上一次举办的篮球联赛，非常成功，得到了兄弟乡镇的称赞，并且得到了市级领导的特别表扬。我特地邀请了市越剧团下乡演出节目，希望他们为我们山村歌唱扬福。他们同意了，但是需要安排戏台，安排晚上的伙食。 没问题，我会安排的，一切资金由我负责。 元旦前一天，大家用木板搭起了高高的戏台，借来了篷布，装上了扩音喇叭，挂起了五星红旗，配上了双卡录音机。 那一天下午，四方八邻的人都汇聚在一起，享受城里人特有的奢侈节目。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戏台前整齐地排好了板凳，戏台外圈拿来了小桌子和长条凳，小孩快乐地在操场周围追逐，卖糖葫芦的、甘蔗的、气球的、百货的、茶叶蛋的等等笑眯眯地等待顾客的叩问，一边还眼睛盯着戏台。 俗话说：锣鼓响，脚底痒。头场一敲，台前熙熙攘攘的声音嘎然停止。 演员穿着各色衣服，凭借着农村中的八仙过海而亮相。 台下面是人头簇动，后面有人爬到高高的桌子上面，有人更稀奇，从家里背来了梯子，靠墙而立，爬到了上面。 操场附近的人家更是借天夺势，在平台上、阳台上、屋顶上，挤满了人。那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亲戚来往，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呢。 安平镇平山村以文化娱乐先进村，村容村貌优胜村，建设社会主义新山村而频频亮相电视台和广播，他成了一支竖标，为安平镇带来了荣誉和希望的曙光。 （十四）一荣他荣 镇长借助于王强出资改建篮球场，举办篮球比赛，开展文娱巡演，丰富村民娱乐生活，改善村容村貌为主题，向上级部门树立一人富裕带动全村富裕的经典原型，来映衬走社会主义小康社会的优势，从而大势宣传山村的发展的前景和发展趋势，得到了上级领导的重视和推重。镇长因此平步青云，跃升为市级领导，成为分管各乡镇的规划建设的局长。 王强和局长既是面上的朋友，又是利害关系的共同体。 王强，安平镇作为全市先进乡镇，镇府工作人员还和医院工作人员蜗居在一起，这座一字排开的平房，病人和政府工作人员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实在不恰当。 局长有意无意的说。 局长，有时走进镇府机关，听见有人在哭，很不是滋味，原先的激情都没有了。 王强你名气大，由你出面，向上级部门申请，建造镇政府小院，医院和镇府相互获益，也许会成功，这样，你承包建筑，也可以获益一部分。 更何况土地可以随处征调，土地是国家的财产吗？ 太好了，我马上和新任镇长协商，肯定能成功。 镇长，你们和病人住在一起，好像你们也是病人，精神上的病人，这样有损于我们镇的威严吧，而且你们常和病人住在一起，会感到很不自在吧？王强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 哎，有什么办法，安平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山村小镇，哪里来的余钱建造大楼，这个楼还是原来的一个仓库呢。我也想有一个像样的楼房，同时也可以改善职工的生活环境。镇长一脸无奈。 那我试一试，假如我能从上面拿来指标，你得多照应我一点的奥。王强放长线钓大鱼说。 那当然，将来属于镇政府的所有建筑承包合同都给你，我说话算话。 那好吧，我试一试。王强假装思考的样子回答。 王强真是一个聪明的把子，他把政府工作场景描述得很差，1、外环境闭塞。2、房屋陈旧。3、室内酒精污染严重。4、人生安全不稳定。同时还陈述了病人和镇府工作人员在一起生活的弊端，接着以一个普通的村民身份，要求上级部门给予工作人员的关心和支持，最后把审批报告呈提了上去。 时间飞速，转眼过去一个月，镇长也许早把那审批的事忘在脑后了，忽然，上级有人告知：同意选址，建造安平镇镇府大楼。 镇长喜不自禁，立马通知王老板第一时间赶到镇府协商建楼事宜。 通过勘探，最后决定在离原址一百米的地方建造一座单门独户的，四层楼的房子。 经过半年的劳动，一座四层楼房屋拔地而起，当时，在整个乡镇堪称是建筑之最。工作人员的办公室是窗明几净，漂亮舒适，各种配套设施一应俱全，全镇的干部一方面感激王强的努力，另一方面更崇拜他的大气和魄力。王强成了镇政府的座上宾客。 （十五）另辟捷径 王老板，你听说国家将大力扶持贫困山区的经济发展，只要你有富民的实在项目，你就可以得到大批资金的扶持。有人看了报纸提醒他。 真的？我从来不看报纸，有空打打牌，KTV唱唱歌。王强不无失望地说。 王老板好享受，报纸是信息之门，有时也是发财之门。我是有机会也没有能力呀。那人一声长叹。 王强听后，暗示思考，我得去政府机关去探探，了解一下，国家有什么惠民的新政策，也许能抓住机遇，是我阿强的另一转机的开始。 王强，王老板，怎么有空来坐坐。来来，请喝茶。王强一进市府大楼，局长就客气地和他打招呼。 局长近来身体可好，我给你带来了家乡的土特产野红部，这个野果健胃消食，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奥，好漂亮的颜色，是不是山上的野红部，让我尝一尝。局长随意尝了一个。 这果实圆圆的，小小的，外形好可爱，有一淡淡的香味，略甜，果肉酥脆，就是核多一点，蛮好吃的，吃了它，一下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 刘秘书，你也来尝一尝这乡下的野果子。 真好吃，谢谢！刘秘书吃了几颗，由衷地说。 王强，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你来肯定有事吗？ 局长，真的没事，我想起了您，就顺道来转转。王强一脸真诚地说。 阿强，我约半年没有回老家了，不知道家乡变得如何？真想回去看看。 好呀！我举双手欢迎。家乡变化很大，公路到门口，但是村子里的人住得不多，差不多到外面去打工，只留下老弱、小孩。环境倒很清幽的，就是农民人均收入不高， 为何呢？有山有水，为什么不利用呢？ 山上就是树多，茶叶树多，近年大家都到外地打工，茶山荒芜，茶叶质量不能提高，卖不出好价钱，老百姓收入还是停滞不前。 种特色产品，也许能改善农民的生活。局长眼神直视着王强。 种什么呢？更何况一没有资金，二没有人手，说什么也是空欢喜一场。 阿强，你真是榆木疙瘩，这红部不是最好的特色产品吗？至于劳动力，山村的农民最勤劳，年纪虽然大了，锄地还是行的吧，只要给他们福利。至于资金，我们找国家商量商量，听说，国家将大力发展农村的特色产业，还将扶持贫困山区.。 阿强茅塞顿开，立马和镇政府协调，通过两委会协商，决定集体承包村背后的荒凉低山，请几个老农，种植野生的红部。 紧接着，一纸报告提到镇政府：安平镇平山村将建立大规模的红部——野果生产基地，不久的将来，这安平镇平山村将把荒山变为绿地，成为特色果子—红部的原料产地，大家看好这未来前景，请求资金援助。 检查组来了，看到一拢拢的黄土地上种植的满山红部树苗，听着王强津津有味的解说，品尝着原生态红部的可口味道，听着专家对红部果子内涵成分的营养性价值分析，最后拍板，国家直拨扶持资金叁佰万元，启动这项目的发展与扩大。 王强做梦都没有想到，资金的来源有这么容易，他一方面想尽力管理好这特色水果基地，另一方面，他也深深地感知，村民的支持和理解的力量。再加上下一轮选举迫在眉睫，他决定从这笔资金中拿出一部分给每一个人上交合作医疗保险。同时过年时，给每一个老人发放一百元的红包 （十六）民心所向 选举是无记名投票，相逢点头笑是人与人之间的长情，但是能够在选举中过半数，这确实是一个问题。值得慰心的是没有候选人和他争村长职位。 王强思索：虽然平时给老年人小恩小惠，他们能不能记恩，能不能给予他信任，他还是心中没底，更何况村中以老年人和小孩为主，老人的一句话相当于整个家族的一句话，老人的一票等于全家人的合票。 他必须找朋友探探，了解村民背后对他的评介。 王平，我们哥们几十年了，你能给我说说村民对我的感觉是怎么样？王强单刀直入的问。 王老板，财大气粗，脑子精灵，对选举没底吧？王平半开玩笑地说。 你，你，真因为心里没底，才问你的吧！王强不由得假打了王平一拳。 说实话，还是假话？实话刺耳，假话悟心王平笑中带刺、挪揄地问。 当然是真话！朋友之间何必藏着掖着。王强一脸真诚。 说实话，你本性不坏，为人也大方，近几年你为村民办了几样实事，大家从心底里感激你，冲这一点，你选举的希望还是有的。但是，你的私心也不小，大家知道你的小九九，但是，凭着你聪明的脑袋瓜子，你的希望还是有的，换句话说，这一届的选举，我个人认为你的希望是80％，包括我们的信任票。 谢谢！王强由衷而说，他对自己的价值油然升高了一层。 但是为了做到万无一失，王强苦思对策，希望能够提出一个让更多村民值得眼红的计划或者创议，同时自己可以不花一分钱。因为，本届选举，他听说各村为了选举，选举人员所花的笼络人心的款项远远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他怕别人半中间插出一扛，因为村中有钱人还有人在，假如他们的。他不敢想象。他得抓紧行动，先听听民声。 叔，你好，听说你买来了机米机，不知道今年生意如何？王强第一个想到了老村长，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王老板，稀客稀客，要选举了，你想套套我的口风。真是一针见血。 叔，今年选举会激烈吗？凭着叔的阅历，你一定能够看清楚个大概。王强恭维着。 我看今年你一定能上，凭着你对村的贡献，下次假如你没有功绩，村民们照样会不买你的帐。到时候我不来，也有人会挤出来。老村长真是英明，说话藏头缩尾。 谢谢！我还会为大家考虑的。我还想办一个红部加工厂，生产半成品和成品，让更多的村民盈利。王强描绘着他的宏伟蓝图。 王强开始了挨门挨户走访，他知道人在人情在，他必须放弃侥幸心理，尽可能获得大满贯。 选举那天，照样人山人海，连外面打工的人也来了，他们把票投给了他，但是也把压力压给了他。差不多要求，当村干部应该富民为村，力求后三年使村级经济更让一层楼。王强感觉自己的担子并不轻，但是转而想，船到桥头直，终会有办法的。民心所向 （十七）对面陌路 一晃十一年，王强早已忘记自己曾经有一个女儿在城关，身边两个女儿绕膝承欢的日子冲淡了他对徐峥的感情，更何况他没有给女儿喂过一次饭，洗过一块尿布，接过一次上放学，在他的儿女概念里更本没有她。 记得小时候，每天上、放学，徐筝只能等外公外婆来接她。稍懂事，就沿着密密麻麻的街道，摸索着回家。她已经养成了独来独往的习惯，更不愿别人和她结交，或者探听她的情况。 徐筝，我们一起去超市买书吧，等一下我老爸会来书店接我的。小玉后面叫住了她。 对不起，我要回家，妈妈没时间找我，回家我还得帮妈妈干活。徐筝不紧不慢地说。 那我们走了，再见！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小姑娘若有所思的想，有爸爸真好。 那不是我家表姑妈吗，她对我还好。小姑娘眼尖，筝筝刚想和她打招呼。却发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高高大大的，似曾相识。 她故意放慢脚步，走到他们背后。 王强，这么多年你连女儿也不去看一下，她现在长得又漂亮又可爱，不管你现在有没有钱，给她买一本书或者一件衣服也可以的呀。虽然小姑娘有的吃有的穿，但总归是你生的吧。表姑妈埋怨道。 这难道是我爸爸，我根本不知道他的长相，对面相见，谁也不认识谁。筝筝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爸爸遗弃，只知道妈妈含辛茹苦的养育她，只知道外婆对他的怨言。既然他不想要我，我不如不相见，她飞快地从他们身边绕过，径直想回家。 喂，那是筝筝，王强你看。表姑妈抢着说。 多嘴，为什么要说给他听。筝筝心里埋怨道，头也不回地走了。 但是到转角区，筝筝却躲在角落里，回头巡视着他们的身影，她潜意识里认为爸爸一定会追过来，叫她和她相认，给她买她喜欢的东西，但是她发现，他们还在那里说话，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话，但是她心里的那一股怨气直接涌了上来。 什么爸爸，都是笨蛋。她的心一下子冷到冰点，她宁愿不要也不想和他再见面。 筝筝一面走，一面磨蹭着回家，她感觉自己好可怜，像是路边的野猫，无人关心，无人爱护，虽然妈妈喜欢她，但是，阿妈必须得非常辛苦的劳动来养育她。 筝筝，这么迟回家，路上发生了什么？妈妈一边盛饭一边招呼着她吃饭。 今天在学校我把作业做好了，所以回家晚了。筝筝掩饰着。 筝筝，你好像不高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妈妈探寻着问。 妈妈真的没事，你放心吧。她安慰妈妈。 第一次，筝筝感觉到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致，她忘记了或者说不想做家庭作业，呆呆的坐在马桶上半天，直到妈妈催她才回过神来。她下定决心，再也不去记得那个所谓的爸爸，她要和妈妈好，好好的读书，为妈妈争气，正像她的名字一样，要争气，绝不妥协。（十八）生活转折 徐海燕看着女儿越来越沉默的表情，看着她孤独的背影和欲说不能的神态，她想孩子一定有事瞒着她，海燕非常想和她沟通，就是很难从那个点子上着手，但是不管怎样，她一定得找机会叩开这扇堵塞孩子心灵之门，不能让孩子精神有障碍，应该让孩子重拾快乐和希望。 一天，海燕提早回家，看见小筝筝在忙碌着晚饭。 筝筝，让妈妈自己来烧饭，今天妈妈提前回家。海燕笑眯眯地争抢锅。 不行，妈妈让我来做吧，只要您挣钱多，不让别人看不起，我干什么都愿意。孩子忍住委屈，一脸正经的说。 孩子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讲出心中的委屈，妈妈是你的最爱呀。海燕低下身，抱着筝筝真诚地问。 妈妈，我见到了那个男人，他睬都不睬我，他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自己赚钱，自己过好我们的生活。筝筝仰着头，一脸高昂的说。 筝，你是否见到了那个你的爸，你怎么知道他有钱？孩子，他已和我们划清了界限，他再也不是你的爸爸了。你是妈妈一个人的。现在我们应该做到，别理他，我们有信心能够自己养活自己，我们不稀罕他的钱，更何况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燕子抱着孩子，心中好像滴着血，但是她必须在孩子面前充当英雄。 入夜，万籁俱寂，看着孩子甜甜的笑容，燕子陷入了沉思：这样整天忙碌却勉强度日的生活是我要的生活吗？内心深处迸出几个字：不，不是的。我必须改换思路，重新振作，也许美容是我的本行。她立马起床，翻看着号码，打给她过去的老师，希望再一次生造，获取更多的现代美容理念，再一次重操旧业，提升自己，改善生活。 老师听了海燕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非常同情她，同时为她的坚强勇敢而折服，决定再一次收她为徒。 小弟，你能借我两万元钱，我必须去广州学习美容，然后自己开店。第二天早上，她截然的和兄弟摊牌。 好的，你要有信心，成功属于去尝试的人。我支持你。 她独自一人背着简单的行蘘，来到广州，在那里她举目无亲，但是她一心想学好美容，所以，寂寞远离她，困难远离了她。在忙碌的学习中，转眼过去两个月，她没敢给女儿一个信息，她生怕女儿的哭声会让她丧失前进的动力，就这样，半年的课程，燕子只学满了三个月就学成而归。 紧接着，找房子，装点门面，设计雅室，她都亲力亲为，凭着她的眼光都能独到一面。至于置办像样的美容工具，她更是不停地跑，从外观到式样，从质量到室内的配合度，从价格到合适度，每一样都倾注了她的心思和血汗。 最后，凭着她熟练的手艺，随和的性格，温馨的服务态度，一下子让她站住了脚，开始了盈利。 （十九）金钱蜕变 王强外光面看起来越来越对自己充满着信心，出门以老板自据，开的是奔驰豪车，穿的是名牌，戴的是黄金钻石，吃的是饭店饭。夫妻两个风风光光进，风风光光出，享尽人间之奢华。内心却是落寞许多，当夜深人静时，他孤独的排遣着内心的那份情和那份爱，小女儿连见面都是微乎其微，更不用说相认，两个女儿也是很难有共同语言，毕竟孩子们心中留下过一道坎，对他而言只是金钱上的相求，何来父女之情，何来天伦之乐，对他来说她们是用金钱维系的两根腰带。但是他也必须牢牢抓住，否则的话，这两根腰带都会溜走。 而王强老婆俞莹性格爽朗，大方好客，本来是一个相夫教子的勤劳、节俭女人，但因为老公的红杏出墙，让她伤透了心。虽然经过她有力的手腕争取，老公重回自己家门，但是心中遗留的那个痛，她是永远无法排遣的。因此，她一改常态，要么坐在牌桌前，争个输赢，消磨时光；要么和朋友一起KTV唱歌消遣，享尽热闹；要么逛名店，买名包、名牌衣服，她的生活和上流社会接轨，王强也拿她没法，毕竟一大把年纪再也禁不起折腾了。 俞莹，这样玩没意思，到澳门去看看别人玩，那才叫有意思，反正在家没事情可做，过几天出去转转，旅游加看牌，两样不误。一天，牌友阿訇不无憧憬地说。 好，说去就去，至于车票你安排，我付钱。俞莹爽快地说。 一下飞机，看到了澳门的豪华和现代化，城市高楼的鳞次栉比，海滩风光的旖旎无限，公路车道的纵横阡陌，人们生活的舒适随和等等，俞莹不无感叹的说：我们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白痴一个。原先的优越感在澳门灯红酒绿下变得荡然无存，内心一种蠢蠢欲动感油然滋生。 看到豪赌现场一掷千金的现状，俞莹忍不住手痒，在押大的一方押了一万，运气真好，一下子赢了五万，那高兴的劲，好像六月里吃棒冰，甭提有多开心，她为自己的手气呐喊，本想继续玩下去，但是阿訇死乞白赖的阻止她，她不得不离开赌场。但也应此，她们把赢钱好好地了用了一翻，好好地见识了岛上的风光，享受了海鲜的美味佳肴。 从那以后，每隔几天，俞莹都会和朋友或者自己一个人去澳门赌一把，虽然数额不大，但是足够让她兴奋几天。她的生活也随着去澳门赌场的输赢而升腾。 王强管不住老婆，他自己有把柄捏在老婆手里，因此他只能顺之自然。有时还认为者是一种机会，一种寻花问柳的机会。 更何况，两个女儿都在外乡读书，家中空无一人，家也无所谓是家。 一种无语，一种失落在他心中膨胀，但是山里人的淳朴，山里人的豪爽让他在家乡享受到至宾的待遇，他每天在家乡醇酒中买醉，寻找着生活中的依托。他把赚钱作为他人生的唯一目标。 （二十）绝处逢生 王强躺在病床上，只有老母亲照看着他，妻子是无脸见他还是有意避他，他无从知道，就是连面也不肯见，他多次请母亲到丈母娘家去恳请，但是都以人不在我家，或者我们不知道她的下落为由，遭到拒绝。他的无名火不知道从哪里来，真想好好地揍她一顿，但是身体软绵绵的，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王强只感不对劲，难道他得了怪病，还是得了不治之症，他的恐慌心理油然而生，心底不时冒出阵阵凉气。 每一次他问老母亲：妈，莹到哪里去了？到底是躲债还是不愿意见我，她始终应该有一个答复，钱也被她荡得精光，家里还欠下一屁股的债，让我如何面对别人，她首先得有一个交代。王强简直是崩溃了，他轻生的念头都有，多亏有老爸、老母身边盯着，让他的念头没有得逞。 老头子，你必须打电话给大孙女王玲、二孙女王昕，让她们从学校里来，看看她们爸爸，想想办法救救他，到时候，人都没有了，如何培养她们，如何维持这个家。老母命令老爸立马行动。 玲子，你爸病得很重，连饭也吃不下，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快点回家，送你爸爸去大医院。爷爷催促孙女。 爷爷，你有没有搞错，爸爸这么能干的人，生病不去医院，怎么啦？难道家里出事了？玲子很狐疑。 别说了，都是你莹莹妈到澳门去豪赌，输得精光，又让你老爸欠了一屁股债，真是作孽呀，你爸想不开，就病倒了，而且不肯去看病，躺在床上等死。爷爷唠唠叨叨。 有这样的事，我爸也是，娶了三个老婆，最终在生病时，一个都没有来照顾他，真是悲剧呀，莹莹姨整天麻将、赌博，家不像家，我们回家，连一口热饭都难得尝到，还说我爸是老板，我们算什么。但是，爷爷你放心，我马上带上王昕会回家的。玲子一片长叹，深深为自己的命运不平。 儿子呀，你也是的，老婆换着，最后一个都指望不上，你呀真的应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行为，莹莹嘴巴能说会道，却好吃懒做，赌博、夜不归宿成了习惯，你也不管教管教。老爸摇着头，顾自己鼓捣着说。 玲子，怎么不时不节的回家，家里有什么事？来喝酒的镇长叔叔碰到她，顺便问了一句。 叔叔，我家出大事了，我爸一病不起，原来，我的那个莹姨到澳门豪赌，欠下一屁股债，把老爸的资金都骗光了，用光，自己倒轻松的多起来，害得老爸一生气，就卧病在床了，更可恶的是，我老爸士气低落，对前途无望，连病都不肯去看，窝在家里不肯出门，我爷爷奶奶急了，向我搬救兵来了。玲子的眼泪都要留出来了。 玲子，别急，只要你爸能够振作，企业可以重新来，他有的是智商和精力，你给你爸带上叔叔一句话：假如他一蹶不振，我会看不起他的。这儿是一万元钱，你先拿着，替你爸看病，把我的话带到，我这几天要到外面开会，没工夫和他磕，回来啊好好的和他聊聊。镇长叔叔留下钱，匆匆而过。 爸，我今天碰到了镇长叔叔，他让我告诉你，身体是本钱，事业不好我们可以从新来，只要我们有信心和决心，你快点把病治好，他开会回来和你好好聊聊的，你有难题，他会尽力帮忙的。玲子照话直说。 你碰到叔叔了，谢谢他的关心，我必须对得起人家的好心，玲子，下午我们去大医院检查，该住院就住院，先把身体养好，一切从头再来。原来的王强气势又来了。 王同志，你是急火攻心，再加上连日不吃不喝，胃也受不了，有轻微的溃疡，只要你按时吃药，马上就会好的。医生宽慰道。 人真是奇怪，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知道了病因，在心理作用下，王强的气色大有好转，他决心重镇旗鼓，搞好企业，为自己、为关心他的人活着、奋斗着。 （二十一）寻找生机 经过十天的病痛折腾和心力交瘁的煎熬，王强终于站起来了。这一天他发现阳光明媚，气候很好，他强打着精神来到了自己的工厂，发现工人们还在厂区内劳动，但是那些整箱的红部饮料却越来越多，满满的堆积了一个仓库，他径直走进办公室，发现厂长正焦急地联系着买主，准备把货物促销出去。 看见王老板来上班，他连忙站了起来，试探着问：老板请坐，快点喝一杯热茶，我发现你气色不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差不多好了，前几天身体确实不好，连说话都不情愿，因此没有和你们联系，对不起了。今天我发现自己感觉好多了，想到厂里看看，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有什么难题，你尽管提出来。王强一边搪塞，一边询问着厂里的行情。 王董，厂里大量产品积压，必须寻找客户把产品买出去，提高资金的周转率，让企业正常运转，我估算了一下，我们大约有一百箱的货物了，囤积下去，要超过保质期的。厂长带着王强来到车间，巡视着整个仓库。 厂长，你叫所有的车间主任以上的高层到办公室里开会，商讨企业的产销问题，半个小时后见。王强雷厉风行，立马命令道。 待大家坐定，王强开门见山地说：我今天叫大家里来，有一事协商，前几天我身体有病，没有来上班，今天一大早来，刚发现企业的饮料销售问题出现了弊端，需要马上扭转，更何况马上年关将近，我们的饮料应该是销售旺季，我提前给大家说，你们每箱提起利润五元，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销售都可以。王强把眼光扫视大家，看到大家的眼光有惊喜的感觉，说明企业还是有希望。 销售，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找厂长，我们时刻开机，等大家的回音。王强把眼光看向大家。 就这样，第一天，只销售了五箱，王强说到做到，把利润直接返还给职工；第三天的销量直线上升，第四天，第五天，不到十天，仓库里的产品还剩下寥寥无几，王强打心眼里高兴。 王强又开始继续跑生产车间，他严格要求大家，尽可能把产品做得实和强，让企业有竞争的资本。 王老板，我们的原材料红部马上要出现短缺现象，工厂要停工了。厂长急急地告诉王强。 好，我知道了。王强到处打听原材料的出产地，就是没有这些特色的产品。他一方面故意延迟原有货物的发送时间和减少数量，让客户心慌，另一方面，他找朋友帮忙寻找果实的来源，听说网上有这等消息，他要求两个女儿广泛查找资料，寻找新的货源。 爸爸，云南有这些产品。当大女儿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一片惊喜，同时他让女儿网络订货，一下子先预定十箱货源，实际查看后，再加预订二十箱货源，基本上解决了年里产销合同的订单，让他紧绷的心有了放松的机会，让他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同时资金链得到延续。 （二十二）意外惊喜 旁晚，王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家时，母亲早已打好五个热乎乎的糖放蛋，督促着儿子快点吃下去。 强，快把糖放蛋吃了，这是你婶子家老母鸡生的家蛋，有营养，她拿来了二十个，我每天做给你吃。母亲唠叨开始，强，这是你隔壁阿姨送来的甜酒酱，香香的，特好闻，你阿姨酿酒的手段就是高，这次特地为你酿的。强吸吸鼻子，真感觉一股甜香渗入鼻子。 妈妈悄悄地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沓钱，交给王强说：强，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用心，什么事都可以改变，老妈没有多大的积蓄，你把这一点钱拿去急用，等你有的时候再还给我。 王强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么多年，不管自己在喝香还是吃肉，很少想到还有一对双亲，今天当我落难时，第一个跳出来的还是我的双亲，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谴责自己，怪自己的无能和无情。 强，这是你三舅婆送来的同山烧，等你好的时候，我拿出来给你解馋。母亲一边唠叨，一边拎着酒壶上楼了，他知道儿子现在还不能喝酒，准备藏起来。 强在吗？我挖了几棵地下鞭笋，让你尝尝鲜，抓了一只鸡，听说你病了，给你补补身子。同村的老和他作对的朋友王明，急匆匆地进来了，把鸡放在鸡窝里，像没事人一样，和王强聊了起来。 你怎么客气干什么的，还送我鸡，农村中的鸡是很珍贵的呀，养了大半年了吧。王强推脱着。 没关系，家里还有两只，过年有就好了，更何况，老同学生病，一只鸡算得了什么？王明大气地说。 王强的心暖呼呼的，不管自己发生什么事，就是一无所有，山区的人就是淳朴，他们还是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他，他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和行动真的欠考虑，一切歉意都写在脸上。 王明像过来人一样教育开了：强，人的一生有那一个人不用过沟，跨桥，过去的算了，一切可以从头再来，我们背后都在议论，只要你打起精神，没有困难难得到你的，你看前几年，你老婆莹有什么事帮到过你，你都是单手方腊一样的过来，事业也做得风生水起的，我相信你还可以重来，但是有一点，你必须和你老婆莹保持距离，这个女人不是好惹的，她是那种只可以共享福，不可以共患难的女人，心底歹毒得很，在紧要关头，老公、女儿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亏她想得出来，也许这就是对你选择付出的代价。王明的几句话说到他心坎里，他的话像一把刀深深地扎捅了他。 王明，这一次我真的死心了，她拐走了我的钱，还给我欠了一大笔钱，一声不响的玩消失，我前几天生病，我多次找寻她，他连一个照面都不打，真的气死我了，她父母也帮着她给我添堵。王强一下子来气了，不经咳嗽起来。 强，也难怪她父母，这个女人连女儿都不要，哪里来父母，别气，不值得你气，我说一句知心话，你的三个老婆，最有良心的还是那个海燕，她为人直爽，吃得起苦，能力又强，真不知道你鬼使神差的会选择莹，虽然我们没有资格说你。王明狠狠地责怪道。 别说了，燕子最仗义，这些年她独自养大女儿，够苦的了，小女儿个性强，到现在还没有叫过我爸。而且她现在已经建立新家了，我不忍心去拆散他们，毕竟她为我吃了很多苦。王强自顾自说着。 强，你给孩子机会了吗？重新来，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有好运的，有我帮得上的，我尽力而为，今天我还得去喝喜酒，有空再聊吧。王明消失在旁晚的山雾中。 虽然旁晚的雾霭遮天盖地，但是王明的心，亮如明镜，他应该中心审视自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二十三）祸不单行 喂，你是王昕的家长吗？王昕昨夜离开学校，出走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学校，她是否在家吗？小女儿所属的私立学校老师着急地问。 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女儿交给你们，要你们管理的，怎么？人不在了问我要孩子。王强气呼呼地问。 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早上有同学来报，说王昕想到外面去打工，不想读书了，昨天就不见了。老师一连串道歉。 什么打工，我女儿只有十四岁，如何打工？你们有没有搞错，门口的保安难道没有长眼睛。王强丢下手机，就开车到学校。 但是能问的孩子、亲戚都问了，能找的同学都找了，这孩子从小她妈妈不愿意打理她，很小就送进了寄宿制贵族学校，很少回家，回家也没人管她，因此，自理能力特强，个性也比较偏激，动不动和她娘就吵架，好像有一股子气没地方撒。 马上报警，会不会遇到了坏蛋被骗出去了，会不会出事呀。王强一个激灵，发现自己开始胡思乱想，整个身体不由得抖起来。 她不得不拨通海燕的手机，他知道海燕心肠好，为人热情，而且有能力，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他带着哭腔说：海燕，我的小女儿不见了，可能被骗了，或者到哪里去遇到了意外。 你的女儿关我屁事，我的女儿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关心过，你作为爸爸的，连一颗糖都没有给她吧，你自己的事自己去管，你不是有一个很能干的老婆吧。燕子讥讽他。 但是燕子的心里却很着急，她知道十四岁的女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到外面等于进贼窝。她一方面和老公把话挑明，另一方面到处寻找孩子。最后警察查到在几十里路外的公园里碰见过她们，旁边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吃了一碗面后就好像坐火车望湖南方向走了。 燕子马上联系湖南的警方，向他们打听有没有小女孩到达过，接着往更远的贵州警方打听有没有女孩子落脚，希望通过警方的联手，查找到孩子的下落。 经过几天没日没夜的焦急等待和寻找，终于在第三天，警方得到一个可靠的消息，有一个女孩子被骗到贵州境内。燕子马上给王强一个信息，还没等回音，自己马不停地的坐上飞机直接赶过去，来到当地的警方，寻找王昕，她知道早一天找到孩子，等于早一天让孩子脱离苦海。 她一到派出所，坐上当地的面包车，和警察一起一路蜿蜒来到一个穷山村，发现一个女孩被一个老人看牢，坐在门口剥豆子，燕子瞅准机会，向王昕使了一个眼色，王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面包车上，警察立即发动马力，一溜烟的走了。他们回过头来从后视镜上发现一群人在追。燕子把小姑娘紧紧搂住，当天下午就坐上飞机，逃回了家。 王强一接到消息，马上到飞机场去接，看见自己的女儿平安回来，他的眼泪都涌了出来，有道是男人有泪不轻弹，他真的是谢谢燕子的鼎力相助。 在这过程中，王强的老婆还沉醉在她的麻将牌中，夜夜不归，当别人通知她整个过程时，她气不打一处来，还以为王强和燕子有暧昧关系，丢下牌直冲王家。 她一走进家门，二话不说就给女儿一个耳光，对着刚解救回家的小王昕吼道你这个臭婊子，打什么工，为什么要跑到外面去，要别人来救你，你还不如死了。 王强一个箭步冲上去，啪的一声重重的给予莹莹一个耳光，大吼道：你有什么资格打女儿，这么多天你死哪儿去了，现在才想到有一个女儿，你看昕昕身体上有多少鞭痕，遭了多少罪，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败家鬼，把家输得精光，你还有脸要打她，你给我滚出去，我王家没有你这样的人。 你给我滚出去，我王家不想让你踏进来半步，你这个败家婆，整天只知道赌，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女儿，你和别人去混吧。婆婆拿起菜刀，横顶在门边。 莹不得不退出家门，假惺惺的走了，嘴巴还叽里咕噜说着话，王昕坐在家里，连眼都不眨，厌恶地朝她看了一眼，顾自己走到了楼上。 （二十四）安抚女儿 孩子整天待在家里，不吃不喝，话也很少，也不想走到外面去，经过这等惊吓，日渐消瘦，王强看在眼里，心里万分焦急。 她妈妈真的是禽兽变得，从那以后杳无音讯，根本不关注自己孩子的事，听别人说还是整天沉浸在牌桌中，别人提醒她还说：女儿有什么用，反正是嫁出去的货，和我也不亲热，将来一定要靠自己的，管她呢？我还不如自己寻开心 这些话传到王昕的耳朵，犹如炸弹，她的整个身体起了鸡皮疙瘩，她更加看不起母亲，对母亲的行径更加厌恶。 玲子，你妹妹这几天整天六神无主的，不吃不喝，也不爱说话，也不肯去读书，我和她说话，她也是有一句无一句的，你看咋办？老爸已经无能为力了。王强给大女儿发了一则短信。 老爸，我真的是无能为力，我年纪小，也不知道如何安排，要么，你问问燕子阿姨，她这个人很有主见的，我很崇拜她，也许她会有好办法。玲子把责任推给了海燕。 燕子，真对不起，又来麻烦你，王昕变得有点可怕，她不吃不喝，也不想到学校读书，人变得不像样子，我不可能整天管住她，我该怎么办？王强无奈地问燕子。 你别来烦我了，我也有一个家，多亏我老公大方，否则的话会扰乱我的平和的家的，我想：说实话，你最好把孩子送到远一点的地方去读书，最好姐姐的学校旁边的、寄宿制的学校，两姐妹可以相互照料，让王昕远离是否之地，我想孩子再也禁不起折腾了。 好，我听你的，我会和王玲沟通的，让她多照看妹妹。王强好像领到了圣旨，立马行动起来，把孩子送到了杭州大城市里的学校，孩子也乐于走出去，尝试着过新生活。 每周玲子都带着妹妹到外面去溜达溜达，谈谈心，聊聊家事，说说学校里的开心事，王强也和她在网上多聊聊，王昕变得越来越开朗，成绩也直线上升。 有一天，王昕对姐姐说：姐，我的那个娘绝不能再呆在我们家，否则的话会把我们家再一次败光的，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我们家再禁不起折腾了，她这个人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我爸后半辈子要栽在她身体上的。 那你说怎么办？要爸离婚，又给爸戴一顶帽子，名声也够破的。王玲说。 我认为爸既然到这个地步，无所谓了，只要我们支持他，燕子阿姨已经不可能成为我们家一员了，但是你妈还一个人生活着，为何不把他们连在一起，老了也可以相互照料。王昕像小大人一样说。 我也给我妈说了，但是我妈说禁不起那个莹姨的折腾，她什么杀手锏都使得出来，撒起泼来山天地动。玲子后怕的说。 我不怕，我会有办法对付她的，只要你妈妈同意。王昕一脸认真地说，我知道我那个妈的个性，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做爸的。她一脸恶心。 就这么定了。姐妹俩异口同声地说，反正现在爸已经落魄了，这时候离婚最恰当了。 （二十五）离婚前奏 一天早上，王强早早起床，在门口洗刷，他准备到厂子里去看看，能帮忙尽可能自己干，老母也在厨房间忙碌着，准备一家的早饭，老爸在鸡舍喂鸡。 杨莹足蹬高跟皮鞋，脸上白粉擦得如白璧，眉毛弯弯像柳叶，穿着旗袍，一扭一弯径直走进家门，来到王强身边，把手一伸说：把车钥匙拿给我，我要到城关去。 王强顾自己刷牙，泡沫满嘴，头也不抬，不理不睬。 快点，把车钥匙给我，我要到城关去，你再不给我，我自己找了。杨莹说着动手来解王强的车钥匙。 滚开，放开你的脏手，别碰我，我的车钥匙怎么可以给你。王强一声断喝。 什么？我的脏手，我干什么了，你神志不清呀，车我也有份的，又不是你的，我偏要拿车钥匙。她张牙舞爪的冲过来，我做了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想来抢钥匙。 强，什么事，你这个臭婆娘，到我家来干什么？你害得我们强还不够吗？还有哪一张脸走进来。母亲听见外面的吵架声，走过来，帮衬着骂人。 你这个死老婆仔，你别管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来插嘴，我是不怕你的。莹肆无忌惮地骂，根本不把婆婆放在眼里。 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也赖得理你，再不走出去，我就动手了。王强忍无可忍，用手顺手推了她一把。 杨莹一个趔趄，被推到门外，差一点摔倒，她率性坐在门口的地下，大声的哭着撒泼：你这个流氓，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要和你离婚，就是离婚了，车子我也有份的，为什么我不能开，我要和你离婚，车子、房子一半是我的，上法院我也有理的，车子是我们的共同财产。 王强气得直叹粗气。许许多多的村民都围过来，一看这场景，大家纷纷指责：天底下有你这等女人的，孩子遇到如此大的难题，你在外面逍遥，不问不管，整天在外面麻将、赌博，还有脸来撒泼。 老天爷，我老太婆不知道前世做了什么坏事，讨了你这样的女人，前几天强生病，差一点命都没有了，我是如何求她的来家里帮助强的，她连眼睛都不眨，顾自己走了，把我打发了，现今又来作孽。老太婆大哭起来，那哭声悠悠的，直捣大家的心。 大家更是愤不可挡，大声指责：杨莹不要以为你门角落里解大便，没人知道，是大便总要臭出来的，摸摸自己的脸，是啥样，想想自己的行动，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真是脸皮也不要的，一个女人跑到澳门去豪赌，欠了一屁股债转嫁给老公，要老公和儿女还，真没良心，还要来分家产，家里哪一样是你办的，我们这么多年份看了，你只知道赌，别的还会什么？把好好的一份家业败光了。隔壁大嫂气不过，手指着她怒骂。 我要你们管什么，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你们少来掺和。杨莹怒目圆睁瞪视着大家。 大家根本不买她的账，一副准备作斗的样子，杨莹一看势头不对，欶的起来，拿起一块石头，准备打车，口中还念念有词：你们不让我开，我和它同归于尽。 王强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把她甩得远远的，高声说：你敢砸，我把你的手都拧断，看你嚣张到什么时候。 打她，这个败家女人，打她，我们村出这样的女人，牌子都到了，留着都是出丑。大家大声骂着。 杨莹一看这阵势，灰溜溜的走了，临走还不忘抛下一句：王强，你等着，我会让你欲哭无泪的。 王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顾自己走了。 （二十六）离婚变曲 杨莹板着犹如猪血的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脚踢着茶几，狠狠地骂着：这狗娘养的，夫妻情分一点都没有的，一定是那个妖精迷住了他，敢和我作对，我让他好看，等着瞧。 好像不对，是不是又和那个燕子勾搭上了，上一次我女儿就是她救的，会不会两人又粘合在一起了，鼓动那些多事佬和我作对，今天我在家够倒霉的，我一定要报仇，而且我必须搞清楚事情的经过。杨莹立马翻身，坐上车子直奔燕子的店面。 你来干什么，我们店不欢迎你。燕子抬头一看，发现是那个泼妇，没好气地说。 我来干什么，我来美容，我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气死某些人。她开始冷嘲热讽，她的脸因扭曲，特难看，燕子感觉一阵恶心。 我赖得理你，小丁你来帮她做面膜。燕子拿起包，给小丁使了一个脸色，扬长而去。 做好面膜，她约燕子现任老公小章出去聊聊，小章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的本性，他本想不去理她，但是一想到她也许会在店里无理取闹，败坏燕子的名声，还不如带到外面去，让她知难而退。 小章，你真是一个榆木疙瘩，你老婆那个燕子，真是一只燕子，见谁爱谁，是一个骚货，他和我老公有一腿，多亏我发现早，才杜绝了事情的发生，但是还是给王强生了一个女儿，这一次，他又想和我老公重修旧好，我让她臭名远扬。杨莹大肆污蔑海燕，她的脸因扭曲而病变。 小章忍住气，没好气地说：你别乱嚼舌头，当心舌头要掉下来的，我家燕子不像你说的那样。 你不知道，上一次我女儿被骗，就是海燕和我老公一起救回来的，本来我应该好好谢谢她，但是，现今我那个死老公要和我离婚，我不得不说出来，假如他真和我离婚，你的老婆也会鸡飞蛋打，你要当心啊。杨莹装作受害者的样子诉说着，希望引起对方的共鸣。 你好，别装了，这次救你女儿，是我和燕子一起想办法的，其中的整个过程我都知道，你别捕风捉影了。我和燕子好着呢，谢谢你的提醒，我要去上班，你走吧。小章毫不客气地打了回票。 杨莹像孼了的茄子，病怏怏地走了，她知道她的离间计又泡汤了。 不可能的，这个该死的王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一定要查出来，否则我的一口气咽不下去。杨莹自言自语地说，下一步我到他工厂去，从厂里找他的秘密，我不信她不留下些蛛丝马迹。 她把自己打扮了一些，华容雅贵的来到厂子门口，一看见王强也走进工厂，她连忙躲了起来。 她来到围墙的一角，偷看厂子里的情况，她发现王强走下车，脱掉外衣和搬运工在一起搬饮料，装车。她狠狠地骂了一句活该！，我看你能够逞能到什么时候。 等到王强开着车，跟着车子离开厂区，她马上来到财务室，笑着对财务老马说：你好，老马你越来越精神了。 老马抬头一看是杨莹，不俾不吭地说：老板娘您好，怎么有空来厂子自里转转，我给你泡杯茶。 看着老马忙碌的背影，杨莹暗暗得意，难道这王强还没有给他说我们要离婚的事，多亏我行动的早，我骗一点钱，手头就宽了。 老马，今年行情如何，我们厂子生意还好吧，多亏你们这些老员工尽力持家，我们厂还好，我真心的谢谢你。杨莹说得比唱还要好听。 多谢老板娘的抬爱，我要去忙了。老马想脱身。 老马，我要到城关去买一台彩电，家里的彩电坏了，我家强要我到厂子里预支一点，老马你给我准备吧。杨莹说得很客气，把王强抬了上来。 对不起，老板娘，王童说过财务必须经过他同意才可以预支，你只能有王老板亲自吩咐，我才可以给你，否则的话，我要被炒雇的。老马婉转地说。 上一次，你不是给我二十几万吧，我就不用我家强的同意的。杨莹抱怨道。 老板娘，别说了，你上次拿了二十万，把我们厂的周转资金都拿了，害得我们厂子两个月不能发工资，老板差一点把我骂死，老板娘是不是你麻将又输了，要不要我给老板一个信。老马一想到上次的事情，强忍怒火指桑骂槐道。 杨莹只得灰溜溜的走了，她知道王强那里她已捞不到油水了，更何况她已经给王强一个重创了，能不能翻身还是一个未知数。 （二十七）落荒而逃 我必须先下手为强，把女儿作为要挟，再在那个王强身上捞一笔，否则，我难以生存。想到这儿，她故意把自己打扮好，来到王强家，放大声音说：王强，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你这个没有娘心的，你也不要我了，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我愿意离婚，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女儿王昕必须归我，你看着办吧。她知道小女儿是王强的心头肉，他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说完扬长而去。 这是不可能的，王昕落入她母亲的身边，等于把孩子交给狼，我不会把孩子交给她的。王强母亲哭着念叨。 这是她的计谋，她根本不要女儿，假如要了女儿等于要了绊脚石，她如何出去麻将，她的意思要抚养金，拿了钱以后，一脚把女儿踢给我们。王强对母亲解释道。 有这等女人的，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利用，真不是爹娘养的。老母狠狠地说。 我认为应该给小女儿一个信息，王昕已经十五岁了，她有自己的思路。我会解释给她听的。 王昕，你妈妈真的要离婚，她说只要你，她其余的什么也不要，你看怎么办？王强问女儿。 爸，我知道妈的心，她不是要我的人，她要的是我的抚养金，有了这一笔钱，她又可以为所欲为，到时候，她根本不会管我的。说一句实话，我们真的不可以试一试。王昕回答。 昕，我们可以试一试，我假装同意把你给她，假如她想一笔清拿抚养金，那就是她本性的暴露，假如她只想要你，也许她真的良心发现了，是爱你的，但是不管怎么样，爸爸都会照顾你的。王强真心的说。 好，我听爸爸你的。王昕爽快的答应了。 过了几天，法院要求协议离婚，杨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我已经年纪大了，再也不可能生孩子了，王昕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愿意抚养孩子。说得在场的人都留下了眼泪，但是王强却冷漠地看着事情发展的过程，王昕偷偷地看着爸爸的神态。 好，虽然我很稀罕孩子，既然你想要孩子，我也没办法，我成全你。王强的爽快让杨莹出乎意料。 孩子是我要的，但是你必须给我抚养金，我一个女人无力承担孩子将来的费用，孩子将来还要上高中、大学，顶大的开销还在后头呢。杨莹一反常态，念念叨叨。 我现在没钱，你澳门的赌债都放在我头上，叫我如何还债，你家里要什么你都拿去，我顺你便。王强装出大方的样子，引诱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你有厂子，你有房子，你还有车子，我一无所有，法官大人让我如何活呀，我要吃饭的呀。杨莹又撒起泼来。 别哭，有话慢慢说，我们是来办事情的。法官严正地说。 法官大人，我确实有一辆桑塔纳旧车，还有两间瓦房，那是父母留下来的，但是我还有五十万的赌债，是她留给我的，厂子里的资金被她挪用，差一点不能运转，你说咋办？法官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杨莹，直看得她心发慌。 我可以根据自己的能力，一年一年给她抚养金，毕竟孩子是我的心头肉。王强补充一句。 我不要孩子了，孩子给我如何办？杨莹一反常态瓜拉呱啦叫起来。 王昕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哭着说：我们早就料到你是一个狠心的人，你不配做我的母亲，你走吧。 全场的人都呆住了，纷纷指责她，她只得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落荒地逃走了。 但是王昕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深深地被伤害了。 （二十八）母亲真面貌 暑假刚到，王昕就匆匆从杭城回来，她太想见见年迈的奶奶、爷爷，也想看看爸爸的工厂有没有起色，她想抽整个假期帮帮爸爸，哪怕是帮他写字、烧饭、洗衣服都可以，她认为父亲实在太可怜了，要负担姐妹俩的学业太艰辛了。因此，还不等到姐姐第二天放学，就急匆匆的、单独回家了。 到了小镇，她想买一点小礼物送给他们，聊表自己的一份心意，刚下车，就看见一个胭脂招展的女人从一辆小轿车里出来，高高的、棕色的发髻迎风凸起，脸上的白粉擦得延续到脖子，高跟鞋的后跟太高，放佛她整个身体望前倾着，穿着大红的、花朵特大的旗袍，一扭一摆走进一个装修豪华的美容厅。 哇，如此奇特的装饰，看起来真的不伦不类，像一个小丑招摇过市，太俗了。王昕注视着着那神态暗示叹气。也许路人和他有同感，纷纷朝她看着，那个女人以外大家欣赏她，把头抬得更高，装作一幅趾高气扬的神态。 啊！王昕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不是自己的娘吧，怎么变得如此不堪入目，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决定要跟着她，看看她的生活方式是如何？王昕故意把头压得低低的，悄悄地走进美容厅，找一个角落坐下来，因为人太多了，没人理会屋角的小姑娘。 母亲嘟嘟的上楼声，在这个静悄悄的美容厅里显得分外刺耳，然后高声吩咐道：小杨我想做面膜，然后装饰头发，你要认真的奥。然后大手一挥，斜躺在躺椅上，那种赖庸和不堪入目的放肆享受，让王昕看到了母亲的另一面。 王昕坐在角落，原则上是为了休整头发，实际上她内心非常想知道母亲现在生活的一切，她非常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同时能够关心她，理解她，甚至于一个简单的问候，对于小小的王昕来说也是一个奢侈。 接着，杨莹拿出烟，腾云驾雾的、旁若无人的吸起来，那烟圈层层发散，直飘到楼下。 杨小姐，你可以上来脸部按摩了，我给你最好的膜片。美容师亲切地说。 好。她躺在椅子上，静静地享受着美容的舒适。王昕想：难道我母亲很有钱，生活在如此纸醉金迷中。 喂，你知道吗，这个女人真不太要好，把老公的家败了，过去整天打牌、赌博，然后野性越来越大，跑到澳门去豪赌，现今欠了一屁股债，把所有的债劈开，让家人还，真不要好，如今，还是整天赌，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连最漂亮的女儿都不要了。旁边两个做头发的人悄悄议论着。 你还别说，这个女人老公和她离婚后，赌得更加狂，输得直不起腰了，为了生活在做交际花，偌大的年纪，相貌又不见得好，还要扮嫩，越扮越丑，真不知道还有那个男人跟着她，添腥。又一个说。 王昕感觉整个身体都起着鸡皮疙瘩，想不到母亲成了美容厅的常客，就是为了靠自己的那张老脸混饭吃，她不禁感到一阵恶心，她为她悲哀，更为她的行动不齿。小小年纪的她深信：想不劳而获在现今社会永远是行不通的。她起身就走，后面传来了老板的挽留声：小姑娘别走，我马上就好，你稍微等一下。王昕连头也不回，大踏步的走出美容厅，她的一个念头诞生了，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想再和她纠结，我要给爸爸另外的生活，让他平坦、真实。 （二十九）撮合父亲 回到家里，老奶奶早就等在门外，一看见宝贝孙女回家，她的笑声更加爽朗，奶奶，你好！王昕一下子抱住了奶奶的身体，撒娇道，奶奶你的白头发越来越多了，脸上皱纹也多了，是不是想我的，还是急出来的。 昕儿，奶奶能不急吗？你妈妈把我家害得太惨了，你爸差一点没命，整个家差一点站不起来，你也多亏你燕子阿姨帮忙，把你救出火坑，但是奶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经不起折腾，看见你爸爸忙里忙外的，也怪可怜的，总想去帮忙，但是又怕帮倒忙。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奶奶还是想到她的儿子的现状。 奶奶，玲子妈妈有没有来过，她近来可好？我太想吃她的玉米烙了王昕突然问奶奶。 你大妈来过了，她这个人太实诚了，上一次你爸生病，她端来了一大锅烧好的鸡肉，放在桌子上，连话也不说走了，毕竟你玲子姐是她生的吗，她还是很在意这个家的。奶奶唠叨开了，这玲子妈，到现在还没有结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怪可怜的，有人给她说了媒，她就是不肯去相亲。 奶奶，要不把玲子妈妈接回家，让她来照顾我们，您说好不好？王昕试探着问。 好是好的，但是你爸伤害她太深了，我无脸去求她，王昕你有什么好办法。奶奶一下子来了精神，催促着。 这要看你爸爸，还有你玲子妈的意思，你们敲敲边球，也许会有用。奶奶平下心来鼓动她说。 奶奶，看我和姐姐的，我会和她想出办法来的。王昕雀跃地走了，到底女孩子没有隔夜的烦恼。 昕儿，玲子，快来扶奶奶一把，奶奶摔跤了。玲子和王昕正在楼上说话，奶奶从楼下大叫起来。 快点看看，奶奶怎么了？姐妹俩冲下楼，发现奶奶瘫倒在地，原来摔了一跤，看来不轻。 昕儿，快点叫爸爸来，开车送奶奶去医院。姐妹忙碌着，和爸爸一起把奶奶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老奶奶，你太不当心了，你的径骨断了，需要卧床休息三个月，奶奶，你可以享清福了，可以不上厨房有饭吃了。医生戏虐道。 医生您别说了，那儿子怎么办？谁给她们做饭？奶奶一脸焦急。 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奶奶你不可能照顾他们一生一世的。医生摇头说。 奶奶别急，我们已经长大了，我们会帮忙的，我们能行的。姐妹异口同声的说。 奶奶，遇到问题了，爸爸还要我在暑假帮他搞营销，家里奶奶一个人确实成问题了，爷爷又在厂子里帮忙。王玲恍然、无奈地说。 王昕一大早来到玲子的妈妈家，亲切地敲着门：大妈，我是昕儿，我来看您了。 昕儿，越长越漂亮了，有什么事？玲子妈纳闷，这孩子从小古怪精灵一定是有事求我，我今天故意当傻子，看看她有什么招数？ 大妈妈，我这几天忙极了，奶奶脚跌断了，没有人做饭，我又照顾不了奶奶，我真的没办法了，求求你回家帮姐姐一下。王昕装出一副可怜相。 你姐姐在忙什么？她已经长大了，大学都马上毕业了，也可以帮忙呀。玲子妈一脸着急，毕竟女儿是她的唯一，但是嘴巴还是不肯松口。 姐姐要帮爸爸搞营销，做生意没工夫呀，更可怜的是，姐姐、爸爸他们回家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小姑娘故意把事态扩大化。 别急，我明天就来，你别急，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玲子妈丢掉杂物，马上就来到家，帮助王昕做晚饭，她可不让女儿在吃上受委屈。 刚把饭做好，菜准备好，女儿和王强就回家了，看见热腾的一桌菜，父女俩高兴起来了，玲子和爸爸马上招呼着妈妈快一点坐下来，一起吃晚饭，看见她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她是既心疼又有不舍，直到女儿把她送回了家，急着回去要给奶奶擦身体，玲子妈还是不放心，望着女儿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开，她的心还留在原来的家中。 第二天，第三天都照旧，大家其乐融融，不想打破那份难得的平和和温馨。两个女儿从爸妈的眼神中读出了他们还存的爱意，尽可能为他们创造机会，单独相处。 强，玲子妈是一个好女人，就是太实诚了一点，但是在家稳心，实在，离开了她，家不成家，女人就是家里的主心骨呀，家里的后院呀，角里的后院着火，救都救不灭的，后院稳实，前途无量啊。王强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开了不了这个口，因为他实在欠她太多了。 一天早上，奶奶满头是汗，因为昨天在床上寂寞，在床上吃了太多的瓜子和干货，到第二天早上，大便就解不出来，涨得满头是汗水，脸也通红，几乎要虚脱。这一切着实让玲子妈着急，她没办法，只得通知王强快点回家，不得已，两人联手，玲子妈带上塑料手套，用手一点点抠出了大便，才使王强的母亲转危为安，这一切都让王强很感动。他悄悄求女儿们帮忙，希望从叙旧好。 经过两个女儿的帮忙，以及几天的相聚，他们终于想携手在一起，平平淡淡过余生。 （三十）想挽残局 杨莹一听王强打算和玲子复婚，心中一片恐惧，她担心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王家，再加上听说王强的饮料厂初见好转，王强的身体也日渐好转，她心中也骚动着想回家的欲望，毕竟年岁不饶人，靠脸蛋儿吃青春米饭不是长久之策，有时袋中空空如也的情况时有发生，她怕自己将来不会有好下场，她怕女儿将来不在乎她，她怕。最后她决定力挽残局，低头落眼去求大家谅解。 因此她认为第一关是女儿关，打听到女儿休息的那一天，破天荒买来了薯片和肯德基桶装套餐，希望用贿赂先买通女儿的心：昕儿，妈妈想死你了，妈妈特地买来了肯德基和薯片，来尝尝，很新鲜的，走过来，快让妈妈看看你，你看我家昕儿是美人胚子。 王昕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反胃，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用陌生的眼光看着她，让杨莹感觉脊梁骨发寒，这是我的女儿吗？难道她不喜欢我了，让她的热情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您请坐，我泡一杯茶给您。王昕毕恭毕敬地回敬，没有一丝笑容，更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只是泡了一杯茶，礼节性的想走开。 昕儿，我是你妈妈呀，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杨莹尽可能用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 对不起，我妈妈在厨房间烧饭，你没事的话，请您自便，我要做功课了。王昕不卑不亢地说。 杨莹的心在发寒，女儿已视同她为陌路，她不得不改换计策，从玲子妈那边下手。 大姐，您好，多亏您照顾昕儿，让昕儿快乐成长，我深深地表示感谢。杨莹悄悄走到厨房间，拉着玲子妈的一角毕恭地说。 玲子妈是一个实在人，她不会装假，说话也不会转弯抹角，就说：别谢我了，你不恨我才怪，至于你和你女儿的事，我不便插足，你们自己处理吧。说着自己继续烧饭、炒菜。 杨莹讨了一个没趣，只得又回到王昕身边，顺手拉拉她的衣角，王昕不自然的站了起来，躲着杨莹的动作，好像遇到一条蛇那么惊慌。杨莹感觉一阵难过，最后，放下薯片和肯德基，泱泱地走了。 晚饭中，玲子妈对王强说：昕儿妈妈来过了，不知道什么事？ 王强脸上越过一丝厌恶，冷冷地说：她来干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别理她。 他的眼睛余光扫到了女儿身体上，发现王昕很淡定，不喜不悲，他简直不相信自己，女儿小小的年纪，心中到底想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在疼，感觉前所未有的失败感。 昕儿，你吃肉，你大妈烧得肉很好吃的。王强故意阐开话题。 老爸，我已经长大了，我自己有辨别能力，你不用顾惜我的想法，我认为，既然你想和大妈复合，就尽快复合，免得夜长梦短。小姑娘人小心大，一语点破玄机，你们这样拖下去，一方面给她提供幻想，另一方面增加家庭的不稳定，我认为还是尽早为妙。 昕儿，我听你的。王强顺水顺舟的说，玲子妈也满含感激。 昕儿，谢谢，谢谢。玲子妈不会太多的话，但是她的谢谢里，却包含了许多。 马上就办，免得夜长梦短，就在明后天吧，复婚不求隆重，只求心安理得，玲子妈你说对吧。王强笑着征求玲子妈的意见。 但是玲子妈只是含着眼泪拼命的点头，她对这份幸福渴求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麻木了。 就在第三天，他们请来了双方的亲人，由玲子和昕儿做主持人，吃了一餐团圆饭，宣告新的家庭重组，虽然只有两桌酒席，但是却温馨和谐。 （三十一）真正的家 每天，玲子妈——陈萍，天不亮就起床，先帮父女俩做好可口的早饭，又做好老爷子老妈的细软早饭，就开始在家打扫卫生、洗衣忙碌。又在自己后院种植蔬菜，萝卜、青菜、菠菜、冬瓜、南瓜等等成了家常小菜。她又在后院养上几只鸡和鸭，每当鸡鸭长大，就捡上几个家蛋，杀鸡斩鸭款待两个女儿和王强、还有公婆，让他们抽时间好好地团聚一下，享受天伦之乐。就这样，她无怨无悔，默默无闻，但是每天旁晚，一家人到家里却让她感觉温馨、自然。 听说二女儿高中读书很紧张，在学校吃食不习惯，因此，每当星期日，她都会风雨无阻的给她送饭，让她换换口味，打打牙祭。而且必会掐算着时间，准备好可口的饭菜，转上两趟车，抱着那个饭盒，准点来到学校，看着女儿满足地吃下饭，让她捂心地笑。而且每当王昕妈妈、妈妈自然叫的时候，都会让她感觉又捡到了一个女儿，心中特满足，接着又一刻不停地，屁颠屁颠坐回车到家，给另外几个大人准备晚餐。 虽然很辛苦，但是她很知足。王强有时说：别一个人忙活了，我们也会做菜、烧饭，你下派任务给我们，我们肯定让你满意，你就歇会儿吧。？但是她总会婉拒，她认为烧饭、做菜的活计是女人的本行，男人无需插手。 一天，王强暗暗地对陈萍说。玲子妈，你的辛苦没有白费，我们总算有余钱了，我们可以来造一个小洋楼吧。我马上打报告，请求批准地基。 我哪里辛苦了，我愿意，你们太好了，真有本领。以后，只要你们顾自己在厂里忙碌吧，就是说，挣钱归你们父女俩，家里归我管理，我们尽可能在年底把楼房造好，你说行吗？让玲子和昕儿都有单独的房间，让她们也享受享受住别墅的快乐。陈萍踌躇满怀地说，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里，她相信：只要她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终于经过一年的劳作，两个女儿休息天的帮忙，老头、老奶的鼎力相助，一座漂亮的小洋楼拔地而起，结构精致，外形漂亮，里面设施布局合理，老奶奶直看得笑掉牙，全村人羡慕极了，全家人沉浸在成功的快感里。 王强也不时从集市带来好吃的菜，改换大家的伙食，假期里的晚上，他们一家还把桌椅搬出来，在自己的小院里，点上一支蜡烛，头顶月亮，在习习的晚风中，听着知了鸣啾，边吃边聊。小女儿王昕调皮，她会做出许多花样，讲出许多故事，让王强、王玲、爷爷、奶奶哈哈大笑，玲子妈只会在一旁傻笑，但是却让全村人表扬和羡慕。 但是，陈萍的手因为过于劳作，却变得开根开裂，脸变得黝黑粗糙，脸上明显添皱纹，但是她还是默默开心。此时，大女儿给她买来了新衣服，小女儿给她买来了开塞露和防手霜，王强也不时悄悄帮她干些重活，陈萍看在眼里，只会呵呵笑，让她享受到从未有过的贴己、温馨。 （三十二）感恩回报 （三十二）美在心境 一天，王强绕着自己的小院，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王明刚好经过这儿，笑着打招呼：强，心里美吧，这么短的时间造好这么好的小楼，在我们村还是独一无二的，恭喜你努力成功。接着又笑眯眯地说：什么时候乔迁，到时候通知我一声。 王明，你真客气，不用麻烦你的，到时候再说，我想要么早一点，要么迟一点，选择大家有空的时间最好。王强把老朋友手上的玉米棒顺手拿了两颗，笑着说：我要去厂里，玉米棒我拿走了，中午可以打牙祭了。 要么，多拿几个去，我家有的是。王强欣喜地说。 就这样，大家都知道王强要住新房，争相要送来礼金，王强很为难，一天，隔壁的婶子送来二百元钱，硬要塞给王强，王强不肯接受，婶子生气了撂下话说：强，你是否看不起我，嫌我礼金少，所以不肯接受。王强百口难辨，晚饭的时候和大家聊起这个事情。 老妈说：强啊！山区经济来源少，年纪大的都过得磕磕绊绊的，别去受别人的礼金，但是不请他们吃饭，礼数上转不过来，收的话又于心不忍，着实左右为难的。 玲子说：我不喜欢这么铺张浪费，一场酒席起码的十多万呀，还不如自己吃、穿，送一点给亲朋好友。 王昕说：老爸这么多年我们都是在别人争议中过来，不意思一下，心中难以平衡，一定要表示一下的。 玲子妈你说，咋办？王强把问题抛给老婆。 说一句实在话，过去我也过得很寒碜，几百元钱对于我来说是天文数，多亏现今大家好起来，想想过去，真不应该乱花钱。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说着，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说，但是感觉又说不到点子上。 王强最后总结性的发言：我前几天在路上碰到老泉大叔，诺大的年纪了，挑着一担萝卜，到集市去换零用钱，他的耳朵又不好使，摇摇摆摆在路上走，我的车子喇叭叫了好几次，他还是没听见，多危险呀，我现在把名和利看淡了，办不办酒席都无所谓。 我看还不如不办酒席，把办酒席的钱送给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虽然礼数少，但是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呀。玲子琢磨着说。 好，这个建议好，我们风光的时候也有过，但是最终还是左右邻居好，在我们落难时，他们还是不离不弃，让我现在都感动着呢？王强深有感触地说。 好就这么决定。大家一致通过这个建议。 我想，不要我亲自上门去送，感觉很郁闷的，要么让王明帮我去分，让大家感觉不是欠我的，感觉心安理得就行。王强略一思索说。 王强来到王明家，还没跨进门，王明就迎了出来，强，是不是住新房的日子定下来了，给我发请帖的，我双手欢迎。王明捧起双手，做接请帖状。 你这个皮蛋子，我不是来送请帖的，我是来送钱的，我不想大办酒席，想把这笔钱送给村中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王强一本正经地说。 你傻了，还是脑筋搭牢了，这么多红币要送给人，有没有搞错呀？王明睁大眼睛问道。 年关将近，给每一个老人一百元钱的压岁钱，我们全家决定了这个事，还要请你帮忙，帮我算一算村中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有几个，一个个分下去。王强恳求道。 你为什么不去？让大家见识见识一下你的大方和气魄，我说实话心中很替大家感激你的。王明想婉拒，但是无力说出口，他为他的善举而感动，最后他高兴地说：好吧，我全权打理，你放心吧，我以此为荣。 王明在前面分钱，老人满怀感激，赞不绝口，让王强有一种自豪感和荣誉感。他为自己的行动而自豪。 （三十三）祸福共济 三月底，村民选举又要开始，王强想到时候和大家聊聊，如果大家信任，再去竞争一次，假如当选，他会当仁不让，假如选举落选，他将更致力于他的事业，努力为自己的意愿服务，全心做一番事业出来。 但是很不凑巧，发往海滨城市的红部果汁，因为路上的长途颠簸，其中一包装箱里的果子汁渗出来，刚好那几天天气闷热，自然而然蝇蛆丛生，当客户把饮料箱子带回家时，发现这糟糕的情况，引起客户投诉，对方一定要厂家提供理论的解说，提供厂家的规格标准，提供实在的赔付。更可恶的是，投诉于网站，网站的大肆转贴，给企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因为销量和质量是一个厂家的命脉，这一事例，让王强焦头烂额，因此，王强决定亲自去解释事情经过，给客户一个诚意，还客户一个真诚的道歉，同时，找寻问题的真正根结。 经过调查，王强确诊了病因，连忙和对方协商说：对不起，我们厂家向你赔礼道歉，这是运输过程中导致的失误，我们可以带你去检查我们所有的在厂库的原装材料，假如再有质量问题，我们愿意补偿损失，以一赔十，甚至于诉诸法律，还你一个公道。王强诚恳地邀请了客户，检查了他们的厂库储存量以及保质期内的质量标准，同时在随机抽取样本，再到检测部门去实地检测。 这一切过程涉及多个部门，因此非常繁琐，而且耗时耗力。当被通知再一次选举村长、村委时，王强更是一筹莫展，他对朋友王明说，我还想竞选，但是我没有分身之术，你帮我在村民中走一圈，成败随他，我正为厂子的信誉度而烦恼。 选举那天，村委候选人是五选三，竞争非常激烈，甚至有人用金钱买票，来获取大家的信任感。但是村长候选人，就王强一个，大家从心底里认同了王强就是本届的村长。最后大家哗然，决定让一个年轻人出来，让他和王强一起来选举，提高选举的竞争性和戏剧性，换句话说就是选举点热闹热闹。 自然而然，王强以高票当选，当王明把消息传给他时，他热泪盈眶，这既是对他人格的肯定又是对他企业信誉度的保证，当他把这一消息告诉投诉方时，投诉方立马撤了诉讼，并为他在网络，消除销售的负面影响，同时，为他企业的销售真正打开了局面，这一切让他恍如梦中。 王强经过这等磨难后，终于轻松回家，当大家给他讲起选举的整个过程，更让他心潮澎湃，更为他的前途喝彩，为他的信心加油，他仿佛看到企业崭新的前途。 老婆，我的企业的发展，得益于村民的大力支持，我愿意为村民多付出一点，来回报大家对我的支持，我决定再投资二十万，为村民缴纳合作医疗保险，为全体村民解决生疾病的后顾之忧。王强小心翼翼地和老婆商量。 强，二十万哪，真有点心疼，这要你们父女半年的辛苦劳作，而且可以城区买一套房子呢，玲子结婚的房子还没有着落呢。陈萍有点心疼地说。 那我和玲子说说看，再做决定。王强迟疑地说。 玲子，老爸想为村民干一点实事，为每一个村民捐献，总计二十万，为他们缴纳合作医疗保险，你妈有点心疼，你说咋办？王强终于向女儿摊牌。 老爸你说了算，至于婚房不急，我们家有这么好的别墅，先在老家落脚，也不能说不好。玲子很大气地劝慰老爸。 好，明天你让财务划二十万到老爸账号，我明天就开始着力交款事项。王强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想速战速决解决这一事情，他也怕自己没有足够的决心处理这等事情。 就这样，村民奔走相告，大家把王强当做他们心目中的领导、村长和知心人，更赢得了附近村民的钦佩和称颂。 （三十四）渴望亲情 老爸，我的请柬该发的都发出去了，就是不知道海燕姨那儿要不要发，杨莹姨那儿要不要发？毕竟她们都是我两个同父异母妹妹的母亲，我希望她们在我人生的最重要一关中，有两个最至亲的妹妹陪伴。王玲一本正经的问父亲。 经过好一阵沉默，王强拼命的吸了几口香烟后，就开口说话了；玲子，说实话，我很想你海燕姨作为朋友的身份来我们家，你妹徐筝都十六岁了，我还没有好好的看到过她，更不用说照顾她，你海燕姨倔强，不肯给我任何机会，连探视孩子的权力都不肯给我，更何况她已经建立了新家，那个叔叔对她们很好，我不想打破她们平静的生活。 那么杨莹姨呢？玲子穷问不舍。 我不想见到她，假如我们给她请柬，刚好触动她的伤心焦点，她个性偏激，自私性太强，会对你的婚礼造成不利因素的，现今，她生活一团糟，整天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日子过得并不舒心，一方面是我的过错，另一方面也太不检点了，她在自寻死路。王强略一皱眉说，婚礼这样高兴的场合，会让你妹妹很难堪的。 老爸，我真的好想徐筝妹妹，到如今我连她的面也没见过，真是悲哀。听说长得清新脱俗，读书又好，阿姨真不简单，带出如此好的女儿。现今，我多么希望有一个机会和她相聚，就是说上一句话也愿意。玲子自言自语地说。 玲子，别想了，人生自有定数，老爸给你们留下了太多的遗憾，真是对不起了，我更对不起你海燕姨，把她最美好的青春毁了，而且给她留下了永远的伤痛，玲子，请你原谅爸爸。王强深有感触地说。 老爸，别说了，明天我和昕儿一起去挑选婚礼的物品，今天我们还是早点睡吧玲子打破沉闷，转换话题。 第二天，玲子和昕儿来到诸暨雄风商场，想挑选一双婚礼上相匹配的红色皮鞋。刚在低头试鞋的时候，玲子听到王昕的一声：海燕姨，你好！您也在逛超市呀的声音，连忙抬起了头，一看一个染着淡黄色，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的一个女人和一个外貌清新、留着短头发的阳光女孩向她们走过来。 海燕姨，我是玲子，您好！她连忙迎了上去，这是徐筝吗？好可爱的女孩子。玲子眼光发亮，顺手就去牵手。 徐峥本能的伸出手，眼睛朝妈妈看着，无声地问着。 筝，这是你的两个亲姐姐，叫她们一声‘姐姐’，海燕平静地说。 海燕姨，我们能在一起坐坐，喝一杯茶吗。听到海燕的应声，她忙不迭地找座位，请她们落座，然后到后台买来了饮料和糕点。 海燕姨，我听别人都在说，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漂亮、大气、会办事，我们不管您们大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我过几天要结婚了，我代表我们全家真诚的邀请您和徐筝妹妹来家里喝喜酒，我也可以多一个妹妹。玲子向她发出了邀请。 玲子，我早就听说你为人稳重、办事豁达有才干，多谢你的好心，我经过这几年的折腾，心境放宽了，不喜欢到处赶热闹，已经习惯于平淡的生活。而且我不想打破这份平和的生活，我们母女俩还是不趟这浑水为好，但是我们还是真心希望你新婚快乐，生活愉快，事业有成。海燕一边祝福一边辩解道。 你真的要结婚了，那个新郎官怎样？帅吗？帝你好吗？徐筝惊喜地问，毕竟血浓于水，相互之间有一种默契的亲近。 徐筝，既然你们不参加我的婚礼，但是姐姐还是想邀请你，明天是星期天，和我们一起去五泄旅游，顺便陪姐姐拍婚纱照，我知道你的眼光肯定与众不同，行吗？玲子祈求地发出邀请。 徐筝，我也非常希望你一起去，我们帮她一起参谋参谋，也给她壮壮胆。昕儿抢着说。 但是徐筝还是马上把目光转向了妈妈，她的目光中多是征询和祈求，她也希望有姐姐可以照顾她，帮助她，依赖她。 好吧，人生自有定数，姐妹总是姐妹，我再想阻止，也会适得其反，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坚决不能给你爸说这事，否则，仅此一次。海燕面带微笑无奈地说。 阿姨，我会原封不动的送回妹妹，谢谢你的成全。姐妹们笑得灿如桃花。 （三十五）姐妹同游 一大早，玲子在男朋友和王昕妹妹的陪同下，来到了预约的地方，接上小妹徐筝望五泄方向开去，一路上她们欢声笑语，开心乐怀。 筝，你走后，姐估摸着你的身材，买了一套运动装，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它的款式和颜色。玲子笑眯眯地拿出了一套淡蓝色的运动装，拿给小妹。 谢谢！徐筝很少说话，但是心里暗暗为姐姐的用心而折服，昨天，她就是心仪那套运动装，因为老妈没有带更多的钱，迟疑了一下，想等过几天再来买。 小妹，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平板电脑，你有空的时候，可以查查资料，或者和我们聊聊天，我们太想拥有你了。王昕的小嘴巴吧嗒吧嗒说个没完。 你们都有礼物送给小妹，我也不可能视而不见，我也准备好了特殊的礼物，一直在前面开车的所谓准姐夫说话了，送小妹礼物重在心，我将给你准备了礼物，就是把我们五泄的整个行程最佳姿势拍成照片，做成写真集，把我们家的三大美女的倩影记录下来，送给你，你说咋样？教书身份的姐夫会说话，酷爱摄影，想法就是不一样。 哥，我们三姐妹在一泄合影留个纪念吧，你帮我们选择最佳景点。王昕提议。 来，三个小美女笑一笑，马上咔嚓了。姐夫开始说笑话，引得路人对三美女投来许多赞许的目光。 但是，玲子的目光不时游离出她们游乐的场景，她不时的往后面看，时间长了，警觉的徐筝认为玲子的眼光背后肯定有问题，每次当玲子转过身时，徐筝的目光马上跟进，她发现她们的背后有一个中年男人跟在后面，时而如影相随，时而躲躲闪闪，时而亦步亦趋，她在思考着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是她的亲生爸爸，但是她不想打破这个局面，故意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跟着他们拍照留念，毕竟从小没有父爱的呵护，她已经麻木了。 筝，你背后的松树很好看，你来拍一个单照吧，来来，摆一个POS。姐夫招呼着她。 筝和我也拍一个合照吧，姐，你看我们谁最美，王昕嘴巴就是利害，会引出各种话题。玲子想，两个妹妹各有千秋，小妹徐筝清新脱俗，书卷气浓，更加上她修长的身材，白皙的脸，更见其与众不同。王昕这孩子活泼、调皮，聪颖中带着几分霸气，五感生得端正，就是皮肤黑了一点。 她心中透着几分自豪，家有小妹，就等于家中有了帮手，让她有了更多的心里依靠。她回头往后看，担心老爸会跟丢了，她知道老爸现在的心思就是想多和她们在一起，哪怕是多看一眼小妹一眼也好，似乎道让他对筝儿的愧疚心理得到缓解，内心也不禁暗暗恨起燕子来，同时也为自己过去的行动而自责。 我的筝儿，多好，集她妈妈的漂亮、修长、聪明，更集他的沉稳和自信，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孩。他真想上去和她们打招呼，拍一张合影，告诉大家：这如花似玉的三个小佳人就是她的三个心肝宝贝，他以此为荣。他真想上去给她们拿拿衣服、提提水，给他们做做保膘。 但是女儿玲子的话又让他止步：阿姨说，小妹徐筝假如一起去的话，不能告诉他，否则下不为例，不让徐筝出来。他知道燕子的脾气，说一不二，会把事情搞僵的，那么只有这一次，没有下一次了，他更觉得要珍惜眼前的知足。 转过了第二泄，忽然徐筝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他莫名的担心起来。 玲子发现了这个转瞬即逝的表情，故意对徐筝说：筝儿，站好，我从上面给你拍一个照，你肯定会发现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她故意把老爸和筝儿合影了起来。想把他们连在一起。 徐筝不愧是高材生，她知道姐姐的涵义，她会珍藏这张照片，但是不是去领认，因为她自己跨不过自己的那道坎。 （三十六）合家团圆 玲子，你们有三姐妹，你还有一个小妹叫徐筝，真是作孽呀，本来应该是王筝，可怜的小姑娘，不知道她现在可好。奶奶每次都会不自觉记挂起最小的孙女儿来。 奶奶，我们这一次和小妹徐筝一起去拍照的，你看这是徐筝，多俊的模样，她才是我们王家的希望和大美女，她读书好，口才好，是班里的尖子，奶奶，你看。玲子把照片一张一张指给奶奶看，直看得她眼泪汪汪，爱不释手：这么好的姑娘，我们王家不能拥有，真是倒霉，玲子，奶奶年纪大了，有空你带她回家吧。 奶奶不行，这一次都是我们拼命求阿姨的，差一点泡汤。玲子为难地说。 过了几天，感冒奶奶病了，但是她的嘴巴还是天天叫着筝儿，筝儿，让王强和玲子、昕儿心里酸酸的，毕竟是自己的子孙，长这么大了，奶奶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让她多逼屈。 强，求你了，我这几天感觉不行，马上要入土了，求你让我见见筝儿，她可是我的亲孙女，奶奶哭着求王强，王强无脸去求海燕，这么多年了，他关心过孩子吗？ 奶奶的病越来越严重，但是迷糊中还是叫着筝儿、筝儿，让王昕的心更加疼，父辈的沉重压力，让小辈们无权选择，她决定她去求海燕姨。 海燕姨，谢谢你上一次救我，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但是，对不起，我还没有报答您，又来求你，我是一个没用的女孩，奶奶到死了，还是迷糊的叫筝儿、筝儿，她太想妹妹了，同时也感觉太亏欠筝儿了，希望你在奶奶临死前，让妹妹去见她一面，了却她的心愿。王昕看见海燕出来，就哭诉道。 走吧，我不想和你们有任何瓜葛，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小姑娘了，我珍惜现有的平安生活，别让杂事打破我们的生活规律，昕儿，不是我心狠，你还是走吧。海燕毫无转换的余地回绝了昕儿的要求。 昕儿心想只要我有韧劲，海燕姨心肠好一定会感动的。她默默地帮着她们干着家务活，既不说回家，也不说要小妹去看她奶奶，等待着徐筝放学回家。 海燕犯难极了，这个姑娘倔的，真是没药医，华灯初上，外面一片漆黑，不管海燕如何的劝她回家，她都不声不响，海燕的老公下班回家了，听到这个事，直怨燕子太狠心，他说：燕子，只要我对徐筝好，她一定会记得的，我知道她的本性，你也得为筝儿考虑，将来她想见奶奶，你没给她机会，她会恨你的。 昕儿，你明天带筝儿一起去看你奶奶吧，今天你就和筝儿一起睡，先给你姐通报一声你的情况，免得她们牵挂。海燕拍板下来。 第二天，姐妹俩一走进王家别墅，左邻右舍、亲朋好友等所有的人都迎了出来，来看筝儿，他们赞不绝口，夸奖海燕养孩子有门路，夸王强福气好，把家挤得水泄不通。 筝儿，筝儿，奶奶在这儿。老奶奶一下子站了起来，让大家的眼睛都一亮，好神奇的药。 奶奶。虽然很轻，但是却让奶奶心旷神怡，她招呼着大家坐下来休息，而且一定要大家留下来吃饭，立马决定他们必须拍一张全家福，让全家人都开心快乐。 完 2014年1月18日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