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石
千年石人的梦,如滔滔江水,浑浊了,远逝了。 千年风雨,敲击着坚硬的心,破碎的梦。 爱情的承诺,竟如此苍白;痴心的守望,该多么酸涩。 痴心女子负心汉,石人欲哭泪已干。 记忆风干了梦,时间凝固了情。 还是让历史尘封吧!如今,面对这个爱情廉价拍卖的时代,你该觉得自己多么可悲可叹! 危栏 危栏注定是感情的依托。 身依危栏,望断天涯路,碧草无际。 泪湿香腮,思耶?怨耶?恨耶? 危栏已成遥远的绝响。 林立的现代楼群,不见危栏,不见倚栏人。 节奏的快捷,传递着感情的多变:曾经是柔韧的碧草,如今成易碎的玻璃。 没有无涯的碧草。 阳台上晾晒着苍白的人造丝袜。 蝴蝶 那一只蝴蝶,蹁跹飞舞。演绎着庄子的困惑: 不知我是蝴蝶,还是蝴蝶是我。 从沉思的树林,飞到烂漫的花丛,飞向真实的高度,只跨越一条河流。 以质朴的激情,在生命的祭坛洗礼,蜕变成爱的蛹。 那一双蝴蝶,翩然相戏,在花丛间,像一枚跳跃的音符,弹奏着梁祝的千古绝唱。 燕子 乌衣巷口。斜阳。野草花。 茅檐下,燕子呢喃细语。 哦,那是刘禹锡从唐诗中放飞的燕子。 或许,此时的呢喃,倾诉着最沧桑的诗篇。 旧家燕子傍谁飞?一声长叹,承载了文天祥无尽而无奈的困惑。 旧家燕子早已飞向蒙古包,那可不是他的精魂。踏破河山的铁蹄,并未使那枚磁针发生丝毫倾斜——南方,毕竟永远是南方。 只有那只泣血南归的杜鹃,才悲愤地倾诉一颗孤独而炽热的诗心的灼疼!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