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坚强就有多脆弱【日日长相思:你脆弱,所以我坚强】

时间:2019-10-27 10:43:04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导读】快是松文的生日了,你舅舅们恐怕今年是顾不上去看她了。爱爱,过几天,你和梓诚陪我去看看她。你这个小姨娘啊,老揪着我这个心儿。

  苏松文有多爱秦朝,她就有多委屈。她从不说,对着秦朝,也是笑盈盈的,她珍惜和秦朝在一起的分分秒秒。而后,到不得不说再见的刹那,还是竭尽全力隐忍着,每每都是平静地送秦朝离开,不肯把自己的不舍得说出口。她从不过问严梦琪的事,有时候秦朝说,她就听着,还常常站在严梦琪的立场说话处事。她心里是难过的,和另外一个女人分享爱人,她还做不到真正的平和。

  

  窗外已是夏天,紧闭的玻璃窗把暖风阻挡在外面,还有炎炎的烈日。室内很清凉,犹如春天,竟然闻不到夏的气息。躺椅上铺着厚厚一层松软的褥子,手术后的母亲腿上盖有毛毯,背靠躺椅,她讲小姨娘的事就像是叙述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很平静。

  

  我没有告诉母亲严梦琪去找我的事,也没有透露张妖娆和秦朝的关系。母亲一向疼爱张妖娆,我不忍搅乱她的安宁。

  

  年青时候的母亲个子很高,一米七零的样子,我眼中的母亲始终都是这样的海拔。那天陪母亲去医院,扶母亲下楼,站在同一台阶上时,或许是我穿高跟鞋子的缘故,我高过母亲半头。前几天体检,测量我的纯身高163厘米,加上高跟鞋子,也不会超过170。再看看母亲齐耳的短发,鬓角处都已是花白,曾经乌亮的黑发很稀疏。印象中,母亲的眼睛总是炯炯有神的,现在看起报纸来总是要戴上老花镜,还要眯起眼来。从前,母亲走起路来,是风风火火的,可现在,母亲蹒跚着下楼,很迟缓,双手还要紧紧地抓住楼梯扶手。母亲的双脚现在不一般大,已有些畸形,同样鞋号的鞋子,一只脚穿的正合适,另一只脚不是略大就是略小。就算是在平地上漫步,母亲还是显得有些摇摆。母亲患脚疾多年,身为儿女的我很少陪同去医院,倒是张美美孝顺,捎回来的一些高科技产品,说是去除百病,母亲也信以为真,把那些器材器械试了又试,终也没起到多明显的效果。

  

  对了,抽个空,多去医院看看你表姐,开导开导她。这孩子,从小没了娘,现在又这样,本来好好的,谁知道竟会摊上这种不幸,怪可怜的。我就不去了。但愿会有奇迹发生吧。

  

  母亲淡淡地说,我从母亲的话里仍然捕捉不到一丝忧怨和哀伤。

  

  生命如此脆弱,先前,我还是体会不到。前段时日,表姐突然电话来,只听得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痛哭声。表姐的女儿今年刚满8岁,还没上小学,本来活蹦乱跳的小女儿连日来不吃不喝,无精打采,到医院一检查,犹如晴天霹雳,初步诊断为肾肿瘤,恶性。表姐不相信,又到省城的医院,诊断结果如初,且又更令人绝望的是,目前,表姐小女儿的病情处于大面积扩散转移状态,无法手术,只能进行保守治疗----放化疗,等待奇迹发生。表姐说若是治不好女儿,她也不想活了。大舅舅也说,若是小孩子好不了,他也不想活了。母亲训斥大舅舅,说一个当外祖父的人,怎么的就这么不成熟,寻死觅活的,还不让人笑话。年轻人不懂事,乱说几句,你帮什么腔起什么哄,成何体统。大舅舅在母亲训斥后,沉默不语,再也不说此类要死要活的话了。但我分明看到母亲眼里闪烁着泪花,母亲视表姐如己出,母亲何尝不是心痛啊。

  

  表姐是大舅舅的女儿,舅妈去的早,是大舅舅一手拉扯大的。在农村,家里只有女儿的人家是要挺不起脊梁骨的,大舅舅只有两个女儿。原本是要把二舅舅家的老四过继到大舅舅膝下的,老四说什么也不肯改口,几岁的孩子懵懵懂懂好像知道把伯父改口叫父亲意味着什么,此事,在母亲的出面干预下,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没多久,大舅舅从外省领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说是认的干儿子,把外祖父母留下的房产分一处给他,还给他娶了房媳妇。那些时日,大舅舅真是精神气爽,走哪儿都乐呵呵的,逢人就唠我儿子怎么怎么样,大舅舅的两个女儿没办法接受冒出来的陌生的哥哥,找母亲哭诉。生米做成熟饭,母亲期望着这个大舅舅领来的儿子能够安分守己,好好过日子。事情并没有如预期的想象,这个小伙子先是三天两头的要钱花,后又要变卖房产,说是要做买卖。幸好是在农村,一个村子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房产没卖成,还落了个落荒而逃,带着媳妇一走了之,顺便还把家里家外凡是能带得走的东西收拾了个一干二净。大舅舅一向待他不薄,却差点被他害的连栖身的地方都没有。大舅舅的儿子梦破了,连气带急病倒在床,还是两个女儿和那些侄子们里里外外侍候着。母亲去看望大舅舅,他痛哭流涕说还是自家闺女好。好一段时间,大舅舅不好意思出门,怕乡亲们笑话,那时候,大舅舅还是村长,除了重男轻女思想严重外,似乎没有其他什么让人可说的缺点。大舅舅正直,善良,热情,豪爽,给乡亲们办了不少事。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舅舅或者就属这类人,好了伤疤忘了痛。关于大舅舅的儿子梦,这才刚刚开始。

  

  你这个大舅舅啊,真是让人操碎了心,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回头你去跟他唠唠嗑,这人哪,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一个小孩子的病,该怎么治就怎么治,不会让天塌下来。

  

  母亲干咳两声,我把水杯递过去。

  

  快是松文的生日了,你舅舅们恐怕今年是顾不上去看她了。爱爱,过几天,你和梓诚陪我去看看她。你这个小姨娘啊,老揪着我这个心儿。

  

  母亲摸摸心口,是微笑着的。她的笑容是那么的安然,她的脸颊看不到丝毫病态,微微翘起的唇角透露出坚韧的倔强,还有她深邃安详的眼神蕴涵着向往的执着。

【责任编辑: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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