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修头发 谁在修理我的头发

时间:2019-12-30 10:32:03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已经有些年月没有光顾街头的理发店了。十年还是十一年?实在是记不清楚了。不管怎么说,理发店里那种清净优雅和散发着淡淡肥皂味道的环境,我多少有些陌生了。我多年没有光顾理发店,并不是我是个秃子,而是因为家中有一位现成的半拉子理发师。

  

  好象十年前,好象十一年前,总之是一个秋风扫落叶的秋天。一头女人长发的我,摇着笨重的轮椅满大街乱窜。我可不是闲着没事瞎逛,我是在寻找适合我出入的理发店呢。太太嘲笑着说:你的头发长得能盖住眼睛了!都可以像女人一样扎辫子了!你怎么这么窝囊?你赶紧到理发店收拾收拾吧情况就是这样,我被迫摇着轮椅出现在大街上。

  

  可是适合我的理发店凤毛麟角,我不得不像一头无头苍蝇那样到处乱撞。我挑剔的不是理发师的水平,更不是理发店的收费标准,我行动不便,如果一家理发店门前有台阶,那么我这个没有翅膀的天使,是无论如何没有办法逾越的。所以我寻觅的是可以自由出入的理发店。当我终于劳心费神地出现在小巷深处一家理发店门前时,我就像当年的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我登堂入室游哉游哉地坐在我的轮椅上,而不是舒服地坐在理发专用的躺椅上。当和气的老阿姨修理完我雄师般的头发,她犯愁地说:你不能挪动,我可怎么给你洗头呢?我想了又想,我说你就给我干洗吧,我回到家里再洗头你应该听明白了,我到街头理发店修理一回头发,是相当不容易的。因此不到万不得已,我很少光顾那清净优雅的所在。我宁愿头发像荒原上的野草一样随意生长。

  

  可是我的太太同志不同意,她不想让我的头发像一个疯子似的,或像长发披肩的街头艺术家。于是她不声不响的拜高人为师,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理发要领。我记得那是春暖花开的一日,太太从街上购物回来,将一大包东西摊放在床上,我看到了在理发店再熟悉不过的物品:电推、剪刀、梳子、电吹风,刮脸刀,围裙我以为太太要开理发店,没想到太太自豪的说:从今往后,你脑袋上的发头就由我修理了就这样,太太成了我专职的免费的理发师。

  

  记得第一次太太兴高采烈的帮我理发时,我心惊肉跳的坐在轮椅上,就像坐在电椅上受刑一般,痛得我呲牙咧嘴大呼小叫。显然,她的本领还没有学到家,更甭说炉火纯青了,当她手中的电推或剪刀在我宝贵的脑袋瓜上来回耕耘时,我神经系统就不时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不是电推把头发夹住了,就是该死的剪刀咬破了我的头皮,甚至流出鲜红的血来遭受一点皮肉之苦不算,还害得我多日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我虽然上了年纪,不像年轻小伙子那样注重自身的形象,但我还是很难为情。用镜子望着自己的脑袋,望着太太的杰作,我就满心狐疑:这还是我的脑袋吗?简直像狗啃似的!有朋友造访,惊异的盯着我的脑袋说:这是哪家理发店理发师给你理的?咋这么难看呀!我下意识的摸着头上长短不一的头发,自嘲的说:这是今年最注行的发式,叫由他去吧发型!

  

  毫无疑问,太太把我的脑袋当成了试验品。她不给别人理发,她专门给我理发,她在我的头上搞试验,磨练自己的理发技艺,我应该给予充分的配合和理解。吃的苦头多了,试验的次数多了,太太的理发技术便有所长进,就不那么难看有耐观瞻了。这样太太就有点得意,不过我还是习惯让她理个小平头什么的,这样比较简单,理过的脑袋在别人看来就不会那么怪异了。

  

  说来做一个重残人的妻子是相当不容易的,需要样样精通一些。繁重琐碎的家务自不必说,太太还必须扮演一个多重角色,比如帮我打字帮我搓澡帮我的伤口换药这样说来,我应该对太太心存感激才是,虽然她理出的发型不及真正的理发师那么受看。就像我漫长的伤残的人生,太太责无旁贷的包揽了我全部的起居生活,何况肩膀上扛着的那颗脑袋呢?所以每次经过理发店门前时,我虽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丝丝入扣的温馨。1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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