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回来，我好想你！
去年冬至时，你打电话给我，说年前回来。我冰冷的心，顿时暖和了许多。我掰着指头，掐算着你的归期。 腊月廿日，老爸，你在电话的那头极不情愿地告诉我你不回来了。听了这话，我心好凉。看着妈妈手里的那一张张汇款单，我心里真不是滋味。老爸，你有天大的理由，你寄再多的钱，都不及一家人围在火炉旁，吃着火锅，拉着家常温馨。 老爸！你为什么不回来？！我知道银行那十几万的贷款，就像一座大山，死死地压在你的肩上。我还知道这些年来，我们家很是不幸！ 修一幢两层楼的黔北民居，花去了你与妈妈多年的积蓄，还欠下了十多万元的外债。再后来，年近花甲的奶奶得了一场大病，到遵义医学院医治，奶奶没留下，还花去了爷爷所有的存蓄。这给本不宽裕的家，雪上加霜！料理完奶奶的后事，你与家人商议，决计外出务工，以便早日还清债务。 那天看着你背着行囊，扭头回望，慢慢踏上远行的客车，客车缓缓滑行，渐渐消失的情景，我心里好难受。临走时，你嘱咐妈妈家里的地能种多少就种多少，别误了我与弟弟的学习。你走了以后，家里的地一分不少的由年近花甲的爷爷全揽了下来，爷爷又租了许多地，全栽了烤烟。为了能早日还清债务，妈妈把你寄回来的钱一分不少的还了银行。依靠爷爷的退休金，家里的日子还算有滋有味。爷爷白天忙农活，晚上还辅导我与弟弟的功课。而且爷爷还一分不少的把退休金全给了妈妈，由妈妈安排一家人的生活起居。这一切妈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爷爷起早摸黑，节衣缩食，为的就是早日还清债务。融洽的关系，为邻里所称道。 尽管如此，每当夜深人静时，总是想起与你在一起的快乐，思恋老爸的泪水打湿了衣襟。那天你说你要回来，我好高兴，后来你推说公司里的事多，忙不过来，今年不回来了，听了这话我好失落！我好惆怅！想你念你的泪水，夺眶而出。 老爸，从你外出务工到现在，已经四年多了，妈妈说债务已经还了一大半，再过几年我们家的日子会好起来！今年我指望着你能回家过年，没想到。 老爸，离家久了，难免会产生一些闲言碎语，会滋生是非！而且家里就剩下妈妈、爷爷，我又常年在外读书，弟弟幼小！这点你难道还不知？ 有一回，我放学回家，途径王二婶家门口时。七八个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正绘声绘色地议论妈妈与爷爷的故事。被我撞见，他们个个都作鸟兽散。从那以后我沉默了许多，我开始用异样的眼光来审视周围的一切，我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我开始厌恶这个家。每个周末，我简直不敢面对这家。但是我又怀疑村民的闲言碎语，是否怀有某种恶意目的，毕竟我们家是村里收入还算多的家庭。每一回老爸你寄钱回来，好多村民看着都眼红！ 直到那天夜晚，我才明白—— 那个周末，记得是放中秋，我极不情愿地回到家里，如往常一样，做妈妈爷爷的好帮手。干完了农活，妈妈说今天是中秋，外债还有一两年就还完了，今年我又考上了重点高中，值得庆贺。妈妈备了丰盛的饭菜，还叫我给爷爷满上一杯老白干，我与弟弟、妈妈还破天荒地喝了杯红酒。几杯酒下肚，年少无知的我，趁着酒意说了句：妈妈！爷爷！我与弟弟都大了！说到这，经历颇丰的爷爷摸着我的脑袋，又看看弟弟与妈妈，然后说道：爷爷虽年近花甲，可还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别听那些别有用心的闲言碎语。爷爷的目标只有一个，还清外债，待你考上大学，有了工作，爷爷就开始享清福了。听了这话，我好舒坦，我觉得又有些对不住爷爷！对不住妈妈！ 酒意中，妈妈的脸庞好红润，看上去好年轻！爷爷银色的鬓发已没有了光彩！洁白的墙壁，宽广的客厅，鹅黄的灯光，把醉意中的我的影子拉得好长。迷迷离离，恍恍惚惚中我听到了爷爷的声音：不该让她喝红酒！再过三年她要读大学，要花钱了？！醉意加疲劳，我熟睡了。 午夜我醒来，从隔壁妈妈的房里传来阵阵异样的喘息声。我下意识地意识到眼前的一切。我赶紧起床，蹑手蹑脚来到客厅，轻轻地推开虚掩的门。我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粉红的灯光里，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只见妈妈一丝不挂地赤条条地躺在爷爷的身下，爷爷亲吻着妈妈红润的脸庞，妈妈不时地喘息，爷爷也一丝不挂地弓着身子，浑圆的屁股颇有节奏地在粉红的灯光里上下跳跃， 见此情景，我不敢嘘声，我害怕难堪，我的心怦怦直跳。我终于明白了那一回在王二婶家门口所听到的一切。我不敢搅乱他们的美事！我轻手轻脚地回到我的房间，轻轻地拉开窗帘。宽阔的水泥院坝，洁净的水泥路，高大而合围的桂花树，静静的沐浴在如水般的月光里。米粒般大小的桂花开得正旺，可我感受不到桂花的馨香。蟋蟀蛐蛐，犬吠声声，还有那阵阵刺耳的喘息声，清晰的窸窣声，听起来是那么可怕！我赶紧蜷缩在床上。那声音好熟悉： 赶快下去吧！孩子碰见了不好！那是妈妈的声音。 不会的！他们睡得正香！这是爷爷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窸窸窣窣声，轻轻的脚步声，楼上楼下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哗哗直响的水流声，回荡在这个二层的黔北民居里。 聆听着眼前的一切，回味着昨天爷爷的话语，想着炎炎烈日下，接近花甲的爷爷，拎着锄头，挽着裤管、衣袖，还有年近不惑之年的妈妈，在绿油油的烤烟地里劳作的情景。再想想多年不见的老爸，再看看年幼无知的弟弟，正处花季的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一切？多年未归的老爸，你是否听到了村民的一些闲言碎语？ 静静的夜，我彻夜难眠！我不敢向世人宣泄，我不敢向知心朋友袒露心扉。我只能独自慢品爷爷与妈妈精心给我酿制的这瓮苦酒。 静静的夜，苦闷的我！ 附：此文据生活素材加网络素材稍作整理加工而成，如有雷同者，纯属巧合，请别介意！鄙视复制粘贴！ 赞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