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2归程归程

归程放假回家的那天，已近一月中旬，天气不像往常那般恶劣，虽不至于阳光和煦，但也很好了。可能是久不归家，心里急切，抑或是行李过重，总之我身上无端的散发着“热气”。离家已近半载，这大概是我人生当中的第一次独出远门，今天也是归程。我是在本省上的大学，但回家的心情竟像是一个在外漂泊多年的游子，激动中夹杂着踌躇，兴奋中带点忐忑。父母得知了我的归家日期，便不知不觉的开始忙碌起来，收拾屋子，晾晒被褥，准备吃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他们久未归家的女儿准备的，而我也坐上了回归故乡的大巴车，开始了我的归程。车上坐的大多是学生，像我一样的学生，大包小包的，脸上的模样分外和气，或许是回家的好心情让我们都把陌生人应有的隔膜与疏远暂时忘却了吧。有些人大概是早已习惯这样的日子，一上车就开始玩手机、睡觉，只等到达自己想到的地方；还有些人，在车上一路叽叽喳喳个不停，嘴吧不是和人聊天，就是塞零食，总之就没闲过，我就是属于第二种人，大概是从来没有经历过，便分外好奇和兴奋。司机师傅的家乡话听在耳边觉得异常舒适，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在学校里人人都讲普通话，乡音便渐渐淡了，如今乍一听到，尤为亲切。师傅怕是读懂了我们每个人的心思，总感觉车子比往日快了许多，南方的冬季虽也冷，但树木也还是绿的，只是这片绿较之平常多了几分厚重和浓郁罢了，这般景致却也为南国深冬添了些许庄重，同行的友人渐渐静了下来，心绪跌宕的我已不好再扰她，便一人细细观望窗外的景色。高速上的车很少，远处的山在雾气中朦朦胧胧，看不太真切，只晓得是大片的绿，稀稀疏疏的农家坐落在两旁，天快黑了，星星点点的光在渐黑的路上尤其明显，我的心中不由得蔓延出几分暖意，这是来自家的亲切的欢迎。父亲已打了许多电话，我并不烦，我知道我们都在期待着这份意味别样的重逢。他曾在那里目送着我走上人生的另一段路，他无法陪伴，只能希望在这条路上欢喜的迎我归家。慢慢地，远处的小城若隐若现，零星的灯火闪烁着，就像一颗颗在胸膛跳动的心脏，持续而火热，随着车子离它愈来愈近，车上的人开始躁动起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各个角落传来，大家心照不宣的收拾行李，动作干脆利索的很。而我却慢了许多，所谓的“近乡情更怯”多半是说我这样的了。父亲是早早就到了的，车站外有许多人，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可能是彼此之间血缘的吸引，抑或是别的，父亲在人群中搜索了许久，但可能是年纪到了，总有几分吃力，等看到我走到他跟前，轻轻叫了声：“爸，我回来了。”他的眼中早已笑意满满，仍旧像往常一样，摸摸我的头，接过行李箱，揽着我边走边说：“坐那么久的车累了吧，赶快回家，你妈猜着你会饿，饭早就做好了，都是你爱吃的。”我鼻子莫名的酸了起来，点了点头，或许是怕父亲看不清楚，于是嘴里又嘟囔着：“好饿啊！快回家！” 路上的灯悠悠然的照着，一大一小两点影子被这柔和的灯光下映射的越来越长，家越来越近，心也越来越暖……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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