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旧忆】 旧忆

时间:2020-01-16 10:58:37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昨夜,刮了一夜的风。北方凛冽的寒气随风刮到了杭州,早晨起来就感受到了实实在在寒冷。    杭州的冬天,总是在忽冷忽热的状态中,半舍不舍,半推半就地进入真正的冬季。冬季里阴暗潮湿的冷是主调,明朗干爽的冷是插曲。    北方热情豪爽的汉子来杭州,往往受不了这样的冷,虽然他们在冰天雪地、寒风凛冽里所向无敌,却一下子被江南阴柔的一小巴掌打败了。    对付这个冬季,江南的老人最爱的莫过于热水袋,放在一个宽大的袖筒子里,把双手通进去去,无事呆坐的时候才不会瑟瑟发抖。    在弯弯曲曲的老巷子里,高墙窄门的寻常人家,常见这样龙钟的身影,满头花发里藏着江南旧事的记忆。    我曾在一个很老旧的宅子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恰逢冬季。    小巷的名字叫溪街,窄得只容得下两个人相向而过。一溜青石板的路,被岁月摩挲的光滑油亮。两侧是高高的风火墙,外表的白墙灰剥离,内里的泥土外露,一副饱经沧桑的模样。这高墙间隔开着四四方方的门洞,每个门洞里住着一户或几户人家,也就衍生出一个或几个尘世间曲曲折折的故事。    这是一个很有名的江南小镇里的一条巷子。    走进一个门洞,前面是一户人家。穿过一个门廊,是一个天井和两件住房,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所有房子的主体都是木结构,很少用砖石。里间的隔断、地面都是用木板。年代久了,开门,走路都有吱呀,吱呀的声音。并且,没有自来水,没有抽水马桶,只有电灯。就算是大白天,阳光很少能照进来,屋子里总有股阴沉沉的霉味。    那时是冬天,风从墙板间隙,从门缝里钻进来,还夹带着潮气,透骨的寒冷,心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晚上,多加盖一条被子都没用,只有在脚下放上一个热烘烘的汤婆子才能把这寒夜捱过去    若遇到阳光灿烂的日子,大人、小孩都拿着个小竹椅,坐在门洞旁的小巷子里晒太阳,双手伸进一个宽大的袖筒子里,里面装着热水袋。    间或看见手上生冻疮的人带着厚厚的手套,耳朵上生冻疮带着耳套,匆匆忙忙地穿过这条小巷子。巷子虽然不长,但弯弯曲曲的,这头看不到那头。    这是溪街冬日一景。    所以,在那老宅子里住了两天,就迫不及待地离开。    南方人常用嘲讽的语态描述北方的漫天飞雪,其实他们缩头缩脑挨冻的样子真挺衰的!    84年,从北方到上海读书,第一场冬雪到来的时候,我看到很特别的一幕:纷纷扬扬的雪花中,一位曼妙的南方女子打着伞,我很诧异。这算是我的孤陋寡闻、见识短浅了,在北方呼啸的寒风里裹夹着尖利的雪粒子,只有用棉大衣,棉裤,皮靴子再加上棉帽子才能抵挡住。而南方的雪,飘落下来大多都溶化了。所以,下雪天是要打伞的。    我们北方人家不能靠汤婆子,热水袋过冬,家家户户生火炉,烧火炕、火墙,屋子里暖暖和和的,聚堆喝酒、吃肉的大老爷们可以光着膀子划拳、吆喝,可劲儿造!    这些都是对于冬季的零零散散的记忆,在今儿冬来临的时候又浮上脑海。    我想啊,哪天抽个时间再去溪街逛逛,看看那个门洞还在不在,那些坐在竹椅上晒太阳的老婆婆是否长寿安康。    若有机会,还要趁冬天的光景去北方看看。离别多年,想念在寒冬腊月里红彤彤炉火的温暖——那是记忆里北方家的温暖。    2016.12.31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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