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白雪回家】 踏着月光回家

时间:2020-01-01 10:29:11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导读】诗人汪国真曾说过:我们可以走得很远很远,却总也走不出母亲心灵的广场。是的,一个人走得再远也认识回家的路。因为母亲点燃的那盏心灯永远照耀着你,让你不会迷失方向。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早晨一直飞舞到傍晚。天空灰蒙蒙的,大地一片银白。我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在回娘家的路上。凛冽的寒风扑打着我绛红色的羽绒服。我的影子或长或短地在街灯下摇曳着。走进熟悉的小区,抬头就可以看见母亲那挂着百合花窗帘、透着温馨灯光的窗口。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台湾女作家三毛说的话——家是一个人点着一盏灯在等你的地方。对我而言,那个点灯的人就是母亲。

  

  和往常一样,我轻轻地走上楼梯,轻轻地掏出钥匙,轻轻地打开家门。仍旧和往常一样,8岁的侄女小雪一听见开锁声就欢叫着跑过来,给我递拖鞋。母亲也蹒跚地走出卧室,把我手里的东西接过去,帮我拍打身上的雪片。

  

  接下来就是我们三个一起坐下来吃零食。母亲会把水果、瓜子、雪糕、罐头、饼干、虾条、薯片、锅巴等,摆得满满一茶几。这时,侄女就会幽默地说:吃吧,大姑。这都是你妈刚才下楼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所有这些都是母亲给我一个人买的呀!

  

  我们家姐弟四人,我是老大。所以,从记事开始,我就是晚上睡觉时,离母亲最远的一个人。看着母亲呵护着一个个比我小的弟弟妹妹,我的心里总不免充满惆怅甚至酸楚。生活的重压,使得母亲时常焦虑和暴躁。而这些焦虑和暴躁,往往化为对我们的厉声训斥、责骂甚至体罚。因此,我对母亲总是又爱又怕。

  

  记不得是哪一年的夏天了。我午睡醒来,忽然发现母亲竟睡在我的身边。屋子里静悄悄的,弟弟妹妹们都不知跑到哪里野去了。我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地躺着,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我赶紧闭上眼睛,怕她发现我醒着,怕她发现我正在窃取那本不该属于我一个人的幸福。我就那样闭着眼睛,久久地沐浴在母亲美妙的气息和体温里,享受着这唯一属于我自己的母爱。

  

  现在,我们姐弟都成家立业了。而我和母亲住得最近。这也许是上帝对我的一点补偿吧。平常日子里,早七点之前和晚八点以后,我是从来不往家里打电话的,因为我怕电话铃声惊扰了常常失眠母亲。而我的手机从来都是24小时开机的,因为我怕母亲有什么事情,一时找不到我。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我还经常向母亲撒娇。

  

  有一次,我帮母亲做了许多家务活,然后问她:妈,你说你大闺女好,还是三闺女好?她费力地思考了一下,很憨厚地说:大闺女好。

  

  我强忍住笑问侄女:小雪,你说大姑好还是三姑好?侄女连想都没想就说:各有所长,无法比较。都好。母亲听完之后,才随声附和说:都好。

  

  还有一次,侄女过生日。弟弟给侄女买了一只会唱歌、会嘎嘎叫的鹅黄色的毛绒玩具小鸭子。我就对母亲说:我还没有呢。妈,等我过生日,你也要给我买一只这样的小鸭子。她连连点头答应我说:给你买。然后就问弟弟,在哪个商店可以买到这样的小鸭子。

  

  当弟弟举起侄女在屋子里转圈的时候,我就对母亲说:妈,你也抱我一下吧。记得小时候每次看露天电影,母亲总是那样把我举起来的。没想到,这时,母亲竟然真的张开双臂向我迎过来。我就紧紧地拥着母亲,把她抱起来。

  

  母亲两年前患上了高血压和脑血栓,所以她头脑愚钝,话语迟缓。过早地当上了老小孩儿。很多时候,她会静静地坐在一旁,听我给侄女讲故事,然后问一些和侄女同样水平的问题。

  

  有一次我给侄女讲蒲松龄的《狼》。我问侄女:你说,那两只狼跟着屠夫,想干什么呢?母亲抢着说:想吃担子里的骨头呗。侄女马上补充道:也想吃屠夫。母亲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急切地问:最后吃没吃到那个屠夫呢?

  

  

  

  当我满脸征尘,拖着疲惫的脚步,漂泊归来的时候,见到我就流泪的人,是我白发稀疏、皱纹满面、脊背微驼的母亲。那一刻,我才真正理解了父母在为什么要不远游。

  

  诗人汪国真曾说过:我们可以走得很远很远,却总也走不出母亲心灵的广场。

  是的,一个人走得再远也认识回家的路。因为母亲点燃的那盏心灯永远照耀着你,让你不会迷失方向。

【责任编辑:男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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