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了一本诗集|诗集里有什么带林的词句

时间:2020-01-05 10:23:04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It is the tears of the earth that keep her smiles in bloom

  ——by Tagore

  

  不晓得现在怎么样了?工作可好?一切顺利否?

  6月12日放下所有工作,坐在居所的阳台边,重读这些诗歌的时候,突然一种感觉梗塞在心中,深深地为这个美丽的早晨所打动。南方的六月还不是很热,尤其早晨六七点钟到上午十点钟,阳台上没有什么太阳,晨风丝丝从身旁掠过,无比清凉;想起随着人群,很早出去工作的情景,真是一天中最美好的一段光阴。

  我一停下来,就不晓得能做些什么,日子就显得慌乱。最好的莫过于睡一觉,当没有更好的书读时。有时我觉得什么工作也不做时,什么事情也不想时,恰恰就是最好的,任时间在清晨的风吹拂中慢慢流逝。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坐在楼前,看着前面的屋顶,鸟儿在其间飞来飞去,它们沐浴在一层柔和黯淡的光影中,甚至感到与烈日炙烤下忽一大墙壁所阻遮下的阴影般舒畅。这是一个心灵丢下负担的奇妙的时刻。

  而此前的许多日子我身边也常常带着这本诗集的打印稿,停顿下来的时候就读几首。尽管里面的诗句早就读过,但把它们收集放在一起集中阅读,还是第一次。之前读的总感觉不全面,我看到喜欢的一个作者,往往会迫不及待地一口气把他(她)所有的著作都找来读完。这样我的印象就一个个串接完整,不是零碎的,能被风刮散,再也不能找到它的踪影。

  我很想当面问她这些句子都是怎么写成的,到过的那些地方什么最让她留恋。我一直期望有一天能走过一些地方,每当我感到现在而且必须时,内心就会不断地撕扯,难过得无法形容。我常常被各种顾虑围困重重。文章误我,我总希望找一个屋子能安静地呆一段时间,加班加点来完成我伟大的作品。实际上这些于我是多么的一个奢望,在这个烦躁不安的时代,如你能甘愿隐藏的话。既然得不到一丝安宁,那就不断用行走来代替对贫乏落日的沉思吧。

  事实能证明我拥有多少与伟大作品失之交臂的机会,我就有多愚蠢。如果我的意志能更坚定些话,方向更坚决的话,就不会把许多时间空耗掉。这其间又发生了多少事情,我又遗憾地错过了多少地方。而这些地方定会给我留下终生无法弥补的缺憾。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常觉得没有什么可值得做的,希望渺茫。而在世人眼里除了拼命追求成功外,好像一切都是无意义的事情。也许人就是在看不到一点前程的侍候才发生转机。在壮阔的胸怀得不到施展时,我记得但丁曾说的:

  可畏的铭文和黑色的江河

  在我之前,没有创造的东西

  只有永恒的事物;而我永存:

  你们走进这里的,把一切希望都捐弃吧。

  人是无所谓希望的。因为只要一个渺渺的远方还在,我们时常被一些沉重的东西拖累而忘记呼吸就会感到绝望。希望如同奢望。浮吉尔救助但丁,我也常幻想有一个人能像浮吉尔救助但丁样救助我,他说:我在一座昏暗的森林之中醒悟过来/因为我在里面迷失了正确的道路。

  在尘世这座昏暗的森林中,我走进里来,我也只能一个人对自己说:把一切希望都捐弃吧。因为在此之前也没有人对我说过永恒的事物,——渴望最深的睡眠。

  我在一首诗里也写到过:没有人能救我们,除非我们能相互拥抱着飞翔。

  曾说最喜欢这首《铁》,意象丰沛。艺术形式完美。因此读了一遍又一遍。当一首首读下来的时候,每一次都会这首诗歌上多停留。而每一次想到那片高原的时候,我就会想到来读这些文字;而每次读着这些文字,我就会想起日夜渴慕的大西北。而前些时候同学跟我说到那里的感受,更加让我难受,当时恨不得马上飞去一趟,和他在拉萨会合,像我们从前谈论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谈论着西域。因为在这些时日里过得非常不自在,我想去遨游,去磨炼自己的意志力和生存力。但我终于没有去实行,因为我还另有打算,没有坚定地让我离开的信念,我找不到行动的理由离开武汉,却一次次地忍受另外的折磨,这折磨让我一时哪儿都不想去。没有什么能占据我的心的时候,我就拿这些诗歌翻看。特别是有一次在深夜,凌晨以后我不愿浪费时间睡觉,读到《别》里的文字,写的是送养父到公墓路上的事情,我的眼睛潮润了。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的父亲、母亲在成长的道路上有这样那样的看法,——误解、反叛,渴望爱又怕伤害,可以说不管怎样,他们都会陪伴子女到人生最后一刻,这也是中国大多数父母之情吧,有时想到甚至会恨他们。可毕竟他们是最无私的,对他们人间唯一的子女来说,是不忍舍弃的寄托。不经过几次死,是不会领悟这份情的。在我们还不断地依赖他们时,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也常想到自己,当这种生离死别来临时,我又该怎样去面对呢?很多的瞬间会在我心头涌起,激起美好和苦的过往。而有一些东西是一定不能回望的,或许幸在的人我们得要好好珍惜吧。

  而这些文字都是那么平实,使你感不到一丝技巧,而又那么真切,历历在目。里面没有埋藏的典故,精心的结撰,都是平时说话的节奏,有时你也怀疑诗真的就是这样的吗?对,诗就是这样的。谈到诗,我们总会被诗的一些定义和先入之见搅得快失去知觉,而无法清醒地读个遍,就不能客观地给出见地。我不想列举很多,对诗的解说,如果才情缺乏,有时会枯燥乏味得很,常常读却会发现以前没有发现的东西。可我越来越不敢把里面所有的文字都读完,不忍卒读。越读只会越痛,长久地唤起我疼痛的触觉。她跟我说:不期待会写成什么样,每一个字都是用心写成的,只求忠实于自己。这些不经意的写作却蕴含了一个作者巨大的真诚,因而愈发显得珍贵。在现代化的写作当中,那些因为写诗成为诗人的人事实上已不是诗人了。他们在成为诗人本身的时候实际上已经死了。真正的诗人或者生存者其实早已不被人注视,他们处于生活的边缘,远离这个尘嚣而被普罗大众遗忘。什么头衔名称已不再重要,或许如鲁迅所言的:请不要拿那‘名’再污辱我了。

  我一直很推崇这句话。我认为这是鲁迅对现代性最深刻的洞见。恰如贺伯特•博德教授在《荷尔德林与黑格尔》里所说的:不是神死了,而是他的荣誉熄灭了。这一定比上帝死了更加触动人心。只要我们认为这个时代是从一片废墟上改革发展起来的,那么每个人都必须面对成长路上的复杂曲折和灰烬冷漠。我的左脚先于我的眼睛看到了世界,/注定我要用行走来衡量日子的长短(《我》),行走,就不单是行走了,它意味着我们对意义的重拾,整合那破碎了的心灵世界。青春,需要去追述也需要新的内涵,也就成为一个新的命题。

  

  青春就是隔岸流亡的风景,脚步踉踉跄跄

  玉米丢失、桃子丢失,手中残存的只有青涩的变味

  我要轻轻扣上发黄的盖子,哪怕内容真的已经变味

  ——《青春》

  

  玉米丢失、桃子丢失,让我想起小学课本里学过的猴子捡西瓜的故事。说的是一个三心二意的猴子捡到一个西瓜咬了一口,看到前面有一个桃子,就丢了西瓜,又咬了一口,觉得桃子好吃,忽看到玉米地,又丢了桃子,觉得玉米好吃。最后前面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没吃到。这样一看,回味一下真没有留下什么滋味,肚子还是饿的,充满了遗憾。后来我要轻轻扣上发黄的盖子,估计阿依流亡的时候,带了一个瓶子,装的是什么就无从得知了。我猜瓶子带在身边太久一定是真的变了味的,又联想到诗句我无法像水/随形而变/我只能以这样复杂或简单的固体的姿态出现而存在,考证瓶子里一定是装的水。在扣上发黄的盖子的一刻,想到自己是带在身边变味的水,人都会有这么通感的奇特。如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把自己想成正在开放的花,空中飞行的鸟儿,此时一切景语皆情语,真不可道哉。

  过两天我要回家了,我祝愿她能一切都好,也不晓得现在怎么样了,可安好?回家于现在的我总是一种怪怪的味道,不像从前读书的时候总是对此充满了期待。不能回味的是几个月里周车奔波就是从早上到天黑,只要得空闲,我就把随身带的一些书阅读完。歌德的《浮士德》最后的部分就是这样读完的,还有萧红的小说集,毛泽东的传记。都不是一些轻松的书籍,能拿来打发时间的,我想即使在我们心无挂碍的时候来读这些东西,也是不容易的。可最让我不能忘怀的也许就是面前这几十页打印稿,却时常翻看着,当我想逃离着这个充斥争吵的人间的时候。下面是《高原行路过》里的诗句:

  

  我绝望地站在这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疲惫的身体和疲惫的鞋偎依

  

  打马路过你的帐篷时

  我泪水涟涟

  你的草原没有我居住的一角

  你的羊群离我远去

  这时格桑花的心情阴郁

  我的歌声低沉

  

  我想把歌声唱的再嘹亮些

  想让怒放的鲜花永久开放

  想在草原上常睡不醒

  没有驻足,没有路过

  

  想在草原上常睡不醒,我也曾在路边长睡不醒,任凭火车声从我身体里呼啸而过;一首非常好的诗。我曾不能很好地理解许多文字,包括这本打印稿里的一部分诗作,以为太简单线条化了,艺术上不够博大沉静。现在我却常有新的感悟,认为这样的文字不是世上常有的,一个人不能如此来固执地看这个世界。即使如此来看我们过往的诗人,最好也能先放下我们的成见。毕竟诗人越来越少了,几乎成了稀有动物的今天,能用文字来说话,让人钦慕的作者没有一个的时候,我想起泰戈尔的一句诗:It is the tears of the earth that keep hers miles in bloom。(是泥土的泪水滋养了你开花的笑容)那是路边祈祷的女子,回家路上盛开的脚印,一个又一个熟悉的痴狂。

  去了几天朋友那里取回购到的一堆书,又回到这个屋子。我发现手中的诗稿已被雨淋湿过,皱皱的。幸好同屋的人帮我把搁在椅子上的书和稿子都收到屋子里来了(平时我都把书和一些要看的卡片放在阳台上的椅子上,读的时候也比较方便,南方近一个月也都是好天气),没有遗失掉一页,我很是感激。离开屋子的几天,下过一场大雨,耽搁了两天。这些时日,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对我平静的日子是一个打击,心情非常恶劣。我哪儿都不想去,我不知道上哪儿,我为此苦恼。

  从外面回到屋子时,总是愉快地充满期待多。我放下所有坐在楼台前,望着对面的屋顶,一排排屋子,太阳能耸立在屋脊上,接受光照,仿佛看见太阳就要从晦淡的云中出来。多么美好的夏日,多么清新的晨,多么绚丽的早风,Let me live truly,my Lord,so that death to me become true。(我的主啊,让我真实地生活吧,好叫死对我也成为真实。)

  

  6月12日初稿,16日、17日完

【责任编辑:男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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