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喊严由明的人]什么什么明严

时间:2020-01-07 10:36:31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呼喊严由明的人

  

  你没有见过严由明,当然也没有听过呼喊严由明的声音有多么的动听,而我知道。

  

  严由明,下来玩!,这样的呼喊曾经多少次回荡在我的梦中,当我遇到教书生涯中笼罩着一阵阴霾时,我想到了这样的呼喊。

  

  几个月前,当我听到最敬佩的亲人,一辈子在水田中滚打的农民——父亲,病重的消息时,忍不住流下了几行眼泪。接着几天,我躺着,皎洁的月光斜照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他在病床上被高血压、糖尿病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影子。我一再告诫自己:你是老师,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情绪;你要对得起你的父亲,他咬着牙关,用扁担挑出了村中的第一个大学生可是,无论如何,我也是彻夜失眠。白天,我站讲台上,拿起粉笔,竟然想不到该写什么字。被折磨了一个月,后来,当我听到了一个学生站在讲台上朗读《再别康桥》时,眼泪又要流出来,就是他,酷似严由明:黝黑的脸,尖尖的下巴。当他演讲完毕后,抹了一下眼睛,耳畔回响起了呼喊严由明的声音:严由明,下来玩!,找回了曾经有过的梦。

  

  记得一年前的夏天。学校已经放假了,我吃过午饭后,正准备午休,就听到了窗户外面有人在喊:严由明,下来玩!一连喊了几遍,似乎听到有人应答,却没有见到严由明这人下来。后来见到三四个小孩在我租的房子下面欢快地追打起来,边追打边喊叫,把我的浓浓的睡意都喊消了。一连几天也这样,很想走下楼去,但当我正准备走下楼去时,又不见了他们几个人的踪影。由于怀了几分好奇,夏日的阳光似乎也显得没有那么毒辣了。

  

  我一直都在寻找呼喊严由明的人,一直都没有找到。直到接近开学的日子,还没有找到,而想不到的是见到了严由明。是儿子告诉我的,他和一伙小孩子,追着严由明的自行车在我租的房子的周围转圈圈。当我听到儿子也跟着一伙小孩子在叫:严由明时,注意到了这个小孩:剃着平头,不高的个子,黝黑的皮肤。呼喊严由明的小孩,又是多么的平凡,他们几个皮肤都是黝黑的,下巴有些尖,几个人站在一块儿,很难辨别出谁是哪家的小孩。

  

  后来,我注意到了严由明的母亲就在我租的房子的对面的小作坊里(一楼的车库,里面放了几台老式的缝纫机,权当小作坊)帮人绣花。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几个小孩的母亲,她们边绣花边聊天,聊着聊着就开怀大笑了。等我走上前去,才发现她们在聊:新房子的事,孩子的父亲在外面打工,自家的孩子在哪儿读书。听着,听着,我也忍不住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她们的旁边,搭上几句。

  

  后来几天,我听到了又有人喊严由明,大概是她的母亲吧!这些都是呼喊严由明的人:几个孩子,我的儿子,他的母亲。在这些人的影响下,我也在心中默默地呼喊:严由明!在我心中沉积着的一块坚冰终于融化了:我也是农民的后代,父亲生病住院,他竟然交不起昂贵的住院费,万般无奈下只好回家等待最后的宣判;等他的女儿交完缴纳住院费后,口袋中只剩下了几块钱我的良知告诉我:农民的生存权受到威胁了,自尊受损了,农民工的子女的良知受损了!为什么躲在三尺讲台,不去为他们做点什么?心中有愧呀!

  

  一个月后,当我从阴霾中走出来,和学生分享写的同题作文《又到端午节》时,感受到了学生们的激情。大家拿起了笔,当成了筷子,模仿用筷子举着粽子舞龙狮——这是在我的作文中提到的一个场景:十多年前的端午节,粽子在弟弟的手中是这样吃的,他用筷子挑住了粽子的一头,举起来,像舞着的龙狮。那一刻,我看到了语文课代表小彭,格外的兴奋,他的笔已经举得高过了头顶,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了。他叫小彭,不叫严由明,可我为什么总会联想到严由明?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农民的后代。受了严由明的母亲的影响,我特别地关注着小彭的变化,小彭什么时候讲到母亲:不上班了,为了更好教育小孩;语文没考到90分;参加诗歌朗诵比赛,结果呢?

  

  我联想到了他的些微变化:由开朗到有些羞涩,青春期到了。我联想到了我的变化:原来我不仅接纳了严由明,而我竟然为农民和他们的后代呐喊,一种特别神圣的东西滋生了。

  

  我知道了,这就是梦。一个平凡的语文老师的梦:希望像严由明一样的孩子,也能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挺直腰杆,寻找属于自己的大学梦。这是多少农民的梦想。当我再次在中央电视台看到关注农村留守儿童的公益广告时,我的眼泪竟夺眶而出——我们多少农民受伤了,他们在城市里干着最脏最累的活,生病了,没有医疗保障;更可悲的是他们的孩子在城市被剥夺了和城市孩子一样的受教育的权利;被硬性地贴上了标签——农民工子弟——受尽了歧视。

  

  亲爱的读者,如果您还生活在自己的小生活圈中,请您去打听打听,您会发现真的如此!

  

  我的父亲是农民,几十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累垮了身体,用扁担挑出了村中的第一个大学生。

  

  严由明的父亲,他在建筑工地上,倍受中午近四十度的毒热阳光的灼烤,为的是在小县城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让小孩子享受和县城的孩子一样的受教育的权利。

  

  还有小彭的母亲,她留守在县城,勤俭节约,用单薄的肩膀挑起了教育孩子的重担,多少个寂寞的夜晚啊,乳白色的月光漂白了她的两鬓

  

  他们的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你不叫他们的名字呢?农民工,这是社会强加给这些人名称,意味什么:农民干了最脏最累的活,他们的后代还要面临最不公正的待遇:被剥夺了和城市孩子一样的受教育的权利;更有甚者,无法支付昂贵的药费,生命岌岌可危;还要被众多的媒体报道——留守孩怎样,被戴上了新时期弱势群体的帽子,处处低人一等。

  

  写到这儿,请您不要笑话我,亲爱的朋友,这是我的梦,还是我的中国梦,请你也来捍卫这些农民的后代的快乐和尊严,关注他们的受教育的权利和生存的状况,下次见到他们时,你能记得叫他们的名字吗?

  

  

  

  严由明——严由明——严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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