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日子经典句子_过去的日子

时间:2019-11-27 11:36:46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过去的日子

  

  回忆过去的日子,总是感慨万千,记下几个小故事,也许能表达这种心绪。

  这些事都发生在过去那些艰难的岁月里,它笼罩了我人生中最宝贵的整个青年时代,我很少、也不愿意回顾这一段历史,有些事太令人伤感;从来也没给他人或晚辈诉说,怕因为不理解而遭耻笑;更没有拿起笔来记述这一切,历史己经一去不复矣,再提它还有什么意思呢?

  可是,历史就是历史。巴金老人晚年写了一本《随想录》,提倡人们说真话,无论美与丑、好与坏,它是过去客观存在的,是这一代人饱含着悲痛与辛酸一步步走过来的------

  我是扳道员

  

  铁路上的扳道员,按照一般人的理解,不就是火车来了把道岔扳过来,轻松又不费脑筋,非也!

  我工作在徐州站这个全国第二大路网性编组站上,东西陇海与南北津浦(现在为京沪线)在这里交汇,每天四个方向到达徐州站的客、货列车达百列以上,通过解编作业后再发往祖国的四面八方,开出去又是百列以上。就这样每个列车进站、出站,每个列车重新编、挂,每个火车头的出库、入库,都需要人工扳动道岔。当年的徐州站分六个调车区,每个扳道员负责少则二三个,多则四五个道岔,只要上岗,就得不仃地根据计划指令来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扳道。

  单调枯燥,又要不仃地来回奔波,要紧的是不能有丝毫疏忽而扳错道岔,否则就是火车掉道、翻车脱轨、车毁人亡而造成事故。我工作的十余年见过无数可怕的事故。记得有一年,我所在班组的一位老班长,五十多岁快到退休年龄了,一时疏忽抡扳道岔,造成前车脱轨,后车相撞,哗哗啦啦七八节车厢侧翻,钢轨拧成了麻花,硕大的火车车厢东倒西歪,连敞车里装的元木、煤炭翻倒在铁道上满地都是。当时这个老工人吓得脸色煞白,话也说不出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以后大会小会事故分析,一次又一次检讨,最后给了个行政降薪、降职处分才算完事。更要命的是,扳道员要在这些南来北往飞快行驶的机车车辆中来回穿梭,既要不耽误扳道,又要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记得有一位比我还年轻的郑姓同伙,就因为抢越线路,被飞快溜放的车辆轧在车底,等车辆从他身上过去以后,同伴想把他从铁道中抬出来,可怜他被无情的车轮轧掉两条腿一只胳膊,血淋淋地躺在铁道中嚎淘大哭,真是令人惨不忍睹。

  每个白班早上六点以前起床,老娘照顾我急匆匆吃完早点,六点半准时从家中出发,七点之前赶到点名窒,班前点名之后,八点接班,一直干到晚八点下一个接班。若是冬季天短,两头都不见阳光。白班还好说,夜班这十几个小时实在难熬。年轻人本来就嗜睡,在加上那时候居住条件极差,白天很难睡个安稳觉,夜班就更加难熬了。每当下半夜,站在铁道旁手提着信号灯就睡着了,直到信号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才一下子惊醒,这是常有的事。记得有一年夏天,天气特别热,屋里热得像蒸笼一样,人跟本睡不着觉,就这样照样一熬一整夜,下了夜班家中还是热的睡不着,我曾经几天几夜不能睡觉,一直这样硬挺着。对于熬夜的艰难,常期睡眠不足的痛楚,恐怕没有多少人能比我体会的更深切。

  少年不更事,到老来才知道,熬夜、常年的睡眠不足,违反人体生物钟的正常规律,对人体是极大的损害。这种日子我一干就是十几年,白班、夜班周而复始,而且一年到头没有休息,没有节假日,像磨道的驴一样,一天到晚、一年到头不仃地拉磨,转呵,转呵------可是劳动报酬少得可怜!更何谈劳动保护,何谈人权!

  这种扳道员的生活,我过了十三四年。艰难的十几年呵,正是我的青春时代都被它耗尽了。那个时代的老工人莫不如此,受尽苦难。

  那时候我曾经写过一篇歌功颂德的散文《信号机礼赞》,把铁道旁的信号机比喻成铁路工人-------是的,你看它多么普通而又平凡,仅仅是一根白色铁柱而已,但它始终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无闻,竞竞业业,正确地指挥着南来北往的列车,春夏秋冬是这样,白天黑夜还是这样,不声不响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火辣辣的太阳晒着它,倾盆大雨淋着它,轰响的电闪雷鸣,漫天飞舞的大雪,还有尖声怪叫的寒风-------这一切一切都没能使它动摇,反而更显示了它坚定不移的钢铁性格。它高高地矗立在铁道旁,一直朝着正前方!-------

  可笑吗?幼稚吗?上层建筑和现实生活就是这么滑稽,那时的文学艺术就像是一把金粉,任何严酷的现实经金粉一抹,都是灿烂辉煌的。

  现在,扳道员己经不存在了,铁路运输技术也进入了互联网时代,所有的信号、道岔操纵都由电脑替代了。

  生产技术的进步,标志着社会的进步。

  

  我是批斗对象

  

  关于文化大革命,历史早有定论,这是一场错误发动的民族浩劫,无需我来述说。然而,我曾经是文化大革命的被批斗对象,这是连我自己也万万想不到的。

  文化大革命是从北京发起的,北京是从批判三家村开始的。所谓三家村就是北京文化界的三个文人邓柘、吴晗、廖沫沙,他们共用一个笔名三家村,在《北京晚报》上发表杂谈文章,避免不了有喻古讽今,批判现实的言论。于是从批判三家村反动言论开始,大人物推波,小人物助澜,一场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就拉开了序幕。

  革命风暴迅速扑来,我当年经常在企业和地方报刊上发表点通讯报导、散文杂谈类小文章,在单位也算是个小文人,必然就是首当其冲的批斗对象。批判我什么呢?我的文章都是歌功颂德的正面阳文,没有水平也没有能力喻古讽今,当时的党支部书记姓张,带领几个骨干分子,到人事档案中挖掘对我的批判资料:先父在上世纪四十年代,曾在当时南京的中央政府挂名少校秘书,为的是能领到一份相应的薪水,养家糊口,这段历史挡案中有记载;还有长兄1948年随蒋家王朝逃往台弯。于是,先父的这个少校头衔,加上我的海外关系使我背上了黑五类出身的罪名,成了他们批判我的绝佳材料。

  一夜之间,扑天盖地都是批判我的大字报,贴满了整个点名窒的四壁。那一张张大字报,仿佛一张张狞面目正怒目而视,指着我的脑门在骂:xx是反动分子孝子贤孙!,------是三家村在徐州站的走狗!,------不老实就砸烂它的狗头!说实在话,工友们不会摆事实讲道理的批判,只要领导(党支部书记)说了,大家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跟风就是了,反正专拣那些最恶毒、最难听的话写,尽管都是无理的漫骂,甚至于文理不通,错别字连篇,可是这种气势凶凶扑天盖地地声浪,在你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像一缸污水一样向你泼来,令我立即感到恐惧、怒恕、不知所措,无论如何也不会平静地接受这种责难。

  我一下成了众矢之的,成了任人谴责的阶下囚。在众人批斗会上,照例都是张书记先讲话,气势凶凶地满嘴喷唾沫星,极尽煽动之言,欲治其罪,何患无词?工友们只有跟党走他们声撕力竭地喊口号,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什么样的大帽子都敢给你扣上。你反驳吗?令你浑身是口也难说清,你个人的声音如何能对付得了这几十人、一百多人的声讨?你沉默吗?想想这是上一代人几十年前的事,为什么今天让我承担罪名?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一不反党,二没做坏事,你们凭什么围攻、批斗、漫骂我!-----我曾几天几夜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悲愤填膺、窝囊之极又无处发泄!当时曾产生一个念头,引火自焚,我要用死来抗议!

  这里还需赘言几句,在这场无人性的闹剧中,老爸更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大字报围攻、大会批斗、游街示众、关黑屋、抄家、甚而体罚,种种恶毒手段都尝到过。这样一个曾经享受过政府特殊待遇的老知识分子,找谁申诉?找谁讲理!只好咬掉牙齿自己吞进肚里。

  文化大革命的斗争对像不会是我等小人物,所以对我这一段闹剧很快就过去了。紧接着是全市、全国范围的抄家、破四旧、革命大串联、批斗走资派、两派武斗、学生不上学、工人不上班------整个社会进入了无政府、无秩序、无良知、无仁爱的时代,一切一切都乱了章法,乱了套路。这种对人心、人的思想意识的破坏,几十年后的今天,都没能纠正过来。

  对我的围攻和批斗虽然时间不长,但是这件事对我的刺激和影响是深远的,它甚至影响了我大半生。对书记的话,我发自内心的有一种抵触情绪,不愿意做唯唯诺诺地追随者,反倒喜欢抗上,因此,我不会是一个好工人。用现代人的观点,也许有人会说,为什么不会跳出这个环境,从而脱离他的阴影呢?在那个计划经济的时代,一切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过领导批准,因此,想这想那类似跳槽的事,对黑五类出身的人,是不可能的。

  多年以后,我偶尔还能见到这位张书记。人也老了,掬搂着腰,常常背个大编织袋,到处检废纸和饮料瓶。听说儿子只会啃老,把他每月几千元的养老金当成了自己的正常收入。老爹只好靠检废品,每月也有二三百元收入用于零花。

  

  照顾老娘度晚年

  

  我结婚成家以后,1972年搬入铁路宿舍,工作也调至北站孟家沟编组场,而父母家一直在市中心区的解放路上,虽在同城但相距甚远,照顾二老的生活成了我无法推却的大问题。

  父母住的老民居大杂院无自来水,而吃水、用水又是每日生活最起码的消耗,所以,给老人挑水成了我的硬任务。每个星期日上午,无论刮风下雨、酷暑严寒,我都得抛弃一切大小事务,准时回到二老家中,打扫卫生、买米买面、挑满水缸、洗衣晒被。每年冬季烧煤取暖,我还得每周最少一次清烟筒,各处找引火柴,劈好一堆准备留用------反正一切一切的家务我都得干,二老七十多岁了,爸又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老知识分子,你不干谁干?

  (在这里还必需交待几句,兄弟姊妹七八个,怎么会你不干谁干?。除去在外地工作、养家,在本市的四姐弟,各有各的难处,怎么可以攀比?)

  可是,每周日挑满一缸水也不够一周吃用,所以每周三的下午,我还必须从北郊孟家沟骑自行车再来给补两挑水,这样才能保障二老起码的消耗。孟家沟到解放路,少说也有十几里路,骑车也得四五十分钟。那几年我在车间负责工人计件工资的计工核算,有时没事了就想早走一会儿,一来二去就有人反映到车间主任那里。车间老主任不能不管,就找我谈话,问我为什么早退?------这是违犯劳动纪律的行为知道吗!我只好如实相告,说出我的难处。老主任听了以后没言语,沉默半晌才说以后再有人问起,你就直接告诉他:给我请过假了。

  几十年后,老主任已经过世了,可是,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由衷地感激这位老主任。

  说到家务,我必然想到每月最困难的一件事——买煤球。当时烧煤有计划,每家、每月110块煤球,而买煤球又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我必须一早去炭店卖牌的小窗口排队,一个小时后交了煤球票和钱以后,再等待租用炭店的推煤小车,好不容易等来小车,自己再一块一块地搬上车(卖煤人只负责收牌、监督),更繁重的劳动是下一步,炭店距我家近一公里,呼哧呼哧好不容易推到大门口,再一摞一摞的搬进家中更是十分不易,因为大门口距家门还有几十米,而且还有台阶。好在我还年轻,能出得了力,为自家干活也不惜力。每月就为了买这110块煤球,我都得耽误半天功夫,一个人还累得要死。说什么呢?苍天在上!

  每周日的上午是我值班,陪老娘吃顿饭、说说话,午饭后三哥来接班。尤其是1984年秋父亲病逝以后,家中只剩下母亲一人,虽然请了一个全职保姆,总归不是亲人,我更是不能松懈。有时遇到母亲身体不适,我还要在家住上一夜。

  都说床前百日无孝子,后来想,这也是双方面的。一则儿子侍候老娘天长日久,难免有耐心不够而说错话、做错事的时候;二则老娘久病卧床也会产生厌世情绪,摔东西、骂孩子也很正常。老娘就曾骂我:你这没出息的熊孩子!------面对老人的责骂,我能说什么呢?无言接受是了。多年以后想起来,我感到冤屈和无奈。中国自古就有老话:家贫出孝子,想想真是千真万确,假若儿子有出息当大官了,挣大钱了,还能每周风雨无阻地来到身边侍候你吗?恐怕难了!

  孝子都是无能之人,孝顺乃是封建传统留给现代人的优良品德。

  我和声兄二人多年来坚持周日值班制度,这种坚持直到1988年老娘去世。

  做这些事难免顾此失彼。每个星期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个人放松休闲就别想了,就是责无旁贷的对小家庭照顾也时常不足。那时候女儿还小,我不记得何时周日带她们去过风景区游玩,想想也心存愧意。一天到晚干不完的家务,顾了这头,丢掉那头,没有表扬,没有感谢,只有埋怨。这些琐碎的家务看不到成绩,可是当你没做好时却能受到周围所有人的责难,自己只好暗暗感叹:命运苦呵!

  几年以后每每想到这些,我心中常感五味杂陈在心头,更多是力所不能的无奈。扪心而论,我上对得起苍天、二老,下对得起自己良心;远经得起历史评说,近无憾于家庭成员,实实地应感足矣!

  这几年吾亦老矣,每遇清明时节如若身体不适,不能去公墓为二老祭奠时,都十分宽心:神明在天,看到老人在世时我尽到了孝心,会谅解我的;二老在天,想到他们老年时儿子尽心尽力地照顾,也会含笑默许的。

  

  饥饿的日子

  

  1959年至1962年中华大地发生了一场历史上罕见的大饥荒。

  我在互联网上查询,三年间全国饿死两三千万人(没有官方准确数字,只有坊间的估算),远大于抗日战争八年全国军民的死亡人数。最严重的四川省621万人,安徽省439万人,河南省238万人,山东省234万人。河南省凤阳县饿死5100人,迫害致死2802人------新华社一位资深老记者,经过几年调查、采访后,写了一本《中国六十年代大饥荒纪实》,描述了这一段瞩目惊心的史实。

  我是这场大饥荒的亲历者,也经历过许多真实的故事。

  我的一位师兄姓罗,老家在安徽省宿县农村,1958年上级号召大炼钢铁,全村农民都去起高炉、炼钢铁去了,没有人种地、收粮食,加上社队干部强收公粮,使家家结余的一点余粮荡然无存,从第二年春天开始无粮可吃。开始时瓜菜代、吃野果,渐渐的树叶、树皮、树根------一切能填充肚子的动物、植物都吃完了。师兄的老娘在家,眼看着老伴饿死了,女儿和小儿子饿死了。老人哭乾了眼泪,在毫无生计的情况下,扒火车来到徐州,想找大儿子寻条生路。罗师兄自己每月计划定量36斤,住宿舍、吃食堂,平均每顿饭是两个馒头,这对于一个不满二十岁,正在长身体的年轻人来说己是不足,可是每顿饭还得分给老娘一个,这显然无法保证起码的营养。他整日浑身无力,不久全身浮肿,工作上也常出错受到批评,师兄自是有苦难言。

  老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不愿意拖累儿子,借口回家看看又走了。不久传来噩耗,老娘也饿死了。罗师兄回老家处理丧事,为父母弟妹一家人,在爷爷、奶奶的坟墓旁又合葬了一个大墓,自己找来一个木扳,含着眼泪颤抖双手写下罗氏阖家升天之地,并搬来大大小小山石堆积起来,对着坟墓磕了三个响头,才一步一回大地离开了他的亲人。

  师兄回来以后痛哭流涕地向我叙说这几天的经历,他眼见村民把死人煮熟了撕着吃,看到村民像饿疯了的野狼一样残忍,他感到万分地震惊。

  处在这样一个大饥饿的年代,除极少数的特权外,人人都难免这段吃不饱,无东西可吃而挨饿的历史经历。

  在城市,那时候粮食按人、按月配给,正常情况下,计划配给的粮食能够20天吃就很不错了。余下三分之一的不足怎么办呢?树叶、野菜、饲料豆饼------我都吃过。记得有一次上班,老娘用手提饭盒给我装了两个杂粮面掺野菜蒸的窝窝头,又粗糙又难看,实在难以下咽。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用饭盒在取暖炉上热了热,因为又热又滑,有一个不小心掉到煤堆上去了,我一把拾了起来,上面沾满了煤灰,又黑又脏还能吃吗?按照当年我的食量,这种窝窝头起码要六个才能填饱肚子,可是这仅有的两个还能再少一个吗?自己想了几秒钟,毫不犹豫地用热水冲了冲,就狼吞虎咽地吃到肚里。不吃怎么能行?不吃将意味着我整个半天将要饿肚子,没有任何一粒粮食可食;不吃还意味着我暴殄天物,糟蹋粮食,这在那个时代是绝对不允许的事。

  还记得有一次咽喉部突然疼痛,吃饭喝水、甚至咽口吐沫都很痛。实在难忍,到医院口腔科检查,大夫说,咽喉部有划伤,肯定吃什么东西不注意落下的。吃的什么呢?无非是树叶中有杂草,我狼吞虎咽不注意把咽喉划破了。

  对于这一时期的生活,我曾经写过一篇《难忘老娘》。感谢老娘在那个艰苦的年代里,千方百计地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使我还能吃上几顿饱饭。也正是这种饥一顿饱一顿的无规律生活,使我患上了胃病,以致于后来发展成胃溃疡、穿孔,直至做了胃大部切除手术,这是后话。

  对于这段史实,网上有各种各样的疑问和评说。

  没有粮食吃,不能买个烧鸡吃吗?-------

  当时为什么没有反抗?太老实了,这是国人的奴性------

  天灾是假,人祸是真。极个别当权者对于饿死的同胞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莫衷一是。今天的人们,对当时的历史背景与环境难以理解和想象。

  201411(6720)

  

  作者赘言:吾不善文,自己心里也拿不准,这些陈谷烂豆之类的往事,是否可以写成文章,呈现给读者。欢迎中老年朋友、各位有识之士指教!

  请致QQ1795360194  赞                          (散文编辑:可儿)

推荐访问:日子 过去的日子叫什么日 过去的日子经典句子

版权声明 :以上文章中选用的图片文字均来源于网络或用户投稿 ,如果有侵权请立即联系我们 , 我们立即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