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的爷爷】 我的爷爷

时间:2019-12-25 10:32:30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族谱人物拾忆》篇:(5)

再说我的爷爷 文/习之

《族谱人物拾忆》系列,开始起意动笔,以为很是好写,结果运起笔来却有想不到的困难出来了。先人的故事没有任何记载,知道一点事迹的人早已作古,生活在现世的人或者知道寥寥,或者不以为然,至今仍在工作的我,想抽出时间逐次拜访,既不现实,又无大的必要,只好硬着头皮,搜刮我记忆深处的那点零星的族人的凡人琐事。

我是按着族谱上,由先祖依次的顺序缕过来的,先祖们几乎大都没有着笔,因为没有一点故事在脑子里。只是跨越式的从一世到了十世的的曾祖辈。支支分开说来,就到了我的祖父十一世的善林公了。

爷爷的故事我是最为熟悉的,去年随笔中写了《想起了我的爷爷》和《村头那个老人是爷爷》两篇。因为是族谱拾忆系列,写法比较的随便,越过爷爷,直接写爷爷的叔兄弟们不妥,重复写不好,一点的不涉及也不现实。为族谱人物系列拾忆的需要,我只好我空心思的穿越时空,回到爷爷的身边,再聊一聊从前旧事。

正好这段时间,爷爷的影子一直还盘绕在我的脑际。原因是,上周回老家随父兄迁坟,其中就有爷爷和奶奶的,打开爷爷的阴宅,见到了爷爷,那是腐烂的骨灰盒内的泥土似的泛白的灰土。当时,看到的是父亲抽泣而悲痛的脸。我想,这是我的爷爷么,这是我从小给我讲故事的爷爷么?

爷爷一生农民。十三岁读私塾三年,便辍读为耕。种地的好把式,耕耩锄割样样精通。讲三国,说聊斋,红楼,水浒和西游,三侠五义等无不演绎的头头是道,街坊邻居,大人小孩都爱听。遗传曾祖的算盘技法,略逊曾祖,在算盘上开方还是绰绰有余。过年过节,村人大都找爷爷写对联,字写的体正圆润,爷爷望孙成才心切,我兄弟俩从小受爷爷指导,写大仿,下象棋,但到现在也没有学成爷爷的一点皮毛。

记得,听奶奶讲过爷爷的一段故事。奶奶的娘家人,早年出来混革命的很多,大都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上世纪的二三十年代,中国正处于多事之秋的战乱,内忧外患,外,列强欺侮,内,军阀混战,国共内战枪声不断。奶奶娘家亲戚红白都有在外共事的。曾经有个在南京执政府吃公事的姻亲,极力想拉拢爷爷去南京府,说是去做个什么秘书。我爷爷当即回绝,哪里也不去,就在家,守着“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农家生活。

后来,我知道,爷爷是个挂念家的知书达理之人,受孔孟影响颇深,“父母在不远游”,当时爷爷的爷爷,父母都健在,爷爷怎么能撇下一大家人呢?况且,爷爷兄妹三中,排行老大。从爷爷给我兄弟俩起的名字中,可以看出爷爷对“仁义礼智信”的热衷维护来,大哥名字有个“贤”,我的名字有个“孝”。

我在想,如果爷爷当年去了南京,我的世家该又是怎样的面目呢?无法想象,幸亏爷爷的淡泊名利和忠厚传家的思想,才成就了我们现在和睦幸福的大家庭。

爷爷不但能说会道,而且心灵手巧,在村子里是个有名的编匠。无论是在生产队还是家庭中,农村用的柳条筐、篮子等样样都会。老家一般是用紫槐条编制,柳树很少。独轮车上的长方形的篓,圆形的筐,奇形怪状的各式大小篮子,可以说,在爷爷的有生之年,编之无数。我和大哥小时候,没事也常跟爷爷学习编篮筐,但从没达到爷爷炉火纯青的地步。爷爷编的不但快,而且,从现在的用语说,很有艺术含量,简直就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

爷爷的烟酒茶也是十分的讲究,虽然在那清贫的年代。很少见爷爷抽成盒的烟,一是经济条件不允许,而是抽起来没劲,爷爷抽的是自己种植的大叶旱烟,种烟叶又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活,施肥,掐秧,打岔,收割,晾干,搓烟叶,成品,工序复杂,这些在爷爷面前应付自如,而且常常指导村民种植。爷爷的烟波蓝,烟袋都很讲究,饭前饭后必抽烟,有时也用我们小孩子废弃的作业本卷纸烟。

爷爷酒量不大,一天两顿,一顿几盅酒,一把炒花生,一个咸鸡蛋,就喝的有滋有味。但爷爷的酒壶是很有讲的,是典型的锡制酒壶,上小下大,像是两个对起来的长条圆锥,有壶嘴壶把,农村人大都知道,这样的酒壶温酒,热得快,凉的慢。

喝茶,讲究个自斟自饮。爷爷都是亲自在泥巴炉上,用木柴或干牛粪烧水泡茶,干牛粪最好,火蓝蓝的无烟,火的温度适宜,水是自家的井水,茶叶都是珠兰和茉莉,炮制的茶有一股清香。

爷爷的生活点滴,还有很多,由于我的以前的随笔中多有叙述,在这里不再赘述。

爷爷去世时,我正在省里上学,没有赶回来参加爷爷的葬礼,这也是我后来一直的隐痛。爷爷公元一九八四年去世,享年七十三岁。

二0一八年五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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