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 上坟供菜图

时间:2019-11-15 13:02:58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导读】:雪花旋舞,伴着北风,侄儿的烧纸很旺,那化灰的纸钱伴着雪花在坟上旋绕,旋绕。突然,一股旋风在烧纸处上升。把那簇鲜花旋到天上,分辨不出哪是雪花,哪是纸钱,哪是那束带来的鲜花? 

改变能改变的,

  忘记该忘记的。

  ——题记

  今天是阴历二十八,离牛年春节还有三天。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我这老头子也在糊棚。尽管老屋破旧,纸糊的棚直掉土,但是,我还是往棚上粘新纸,换换新也是农家人的习俗。

  嘀嘀——,突然轿车的笛声传到老屋。我感到很奇怪,因为在偏僻的老屋很少能听到汽笛声。我还是忙我手里的活,旧桃换新符吗。

  嘀嘀——,轿车的笛声再次打断我的思绪,我停下手里的活,转身下地,刚开门,从外面进来一串人。我先是一愣,茫然中我认出,原来是我的侄儿和侄媳等人。他们手里拿着一束鲜花,提着不少礼品。

  我急忙把他们让进屋。我的妻子一边接过东西,一边给侄儿扫身上的雪花。说:看看,这该咋说呢,来看看你叔叔就行呗,还拿这么多东西干啥?

  侄儿解释道:这花是给爷爷上坟用的,这东西是给爷爷上供的礼品。

  我点点头。哦,原来不是来看我的,是给他爷爷上坟用的。我心想:侄儿在外多年,工作也忙,打拼也不易,多年没回家上坟也是情有可原。现如今回家上坟也算尽孝。到底是读过书的人,知书达礼,知书达礼!

  妻子一边倒热水,一边说:山子,快坐快坐,我给你们烧火做饭去。说完,还把侄媳往炕上让。

  侄媳穿的是高皮靴,狐狸围脖里冒着白汽。她见是土炕,用手擦一下,见有灰,没有坐下。据说:侄媳是教师,大户人家子女。父亲是哪个大学的教授。母亲也是省医院的官。书香门第吧。人家娇生惯养也在情理之中。

  侄儿是个苦孩子。我哥哥把一切希望都花在他的身上,上学没少花钱。如今总算出人头地了。听说当上了什么总经理。穿的是西服革履。一米七八的大个,真有甩头。这是我的亲侄,哥哥的儿子;我的亲侄子。我高兴的不得了。因为,他血管里流的我们家的血脉;尽管我沾不上什么光,但是,要个名声也好听。

  我洗过手,准备和他婶子做饭。但是,侄儿说不在我家吃饭了;要赶忙去坟地。多年没去爷爷坟地,现在忘记了。我用异样的眼神望着侄儿,好像我们之间有一堵墙了;这墙虽然透明,近在咫尺。彼此的心灵已经存在了隔阂,好像陌生的过路人。这其中是金钱的魔力,还是地位?我不解。

  妻子抱来柴火,扎上围巾。刚要下厨房,可是侄儿拽住婶子的手,说没有时间在这吃饭,上完坟马上赶回去。他还要给什么官儿送礼。妻子有些木然。让我很不好意思,因为这是我的侄子。几年不见,竟然变成这样。看来世事变化的让人陌生。世态炎凉,尘世起伏,竟然让人隔阂的如此陌生。我对这个世道很是担心。

  雪越下越大,好像棉花从天而降。我们来到父亲的坟地,扫开一块空地。侄儿跪在他爷爷的坟前,一边叩头,一边祷告。说:请祖先保佑。如果爷爷在天有灵,保佑他升官、发财。去年开车出事,赔了几十万。今年千万牛气冲天,平安无事。

  我看到侄儿激动的样子,很是感动。因为他毕竟知道尽孝了。但同时,我和侄儿的心都在互动。他的磕头是为了祈求上苍的神助;而我的磕头是感谢父亲的养育之恩。在神灵面前,我们是不同的。

  雪花旋舞,伴着北风,侄儿的烧纸很旺,那化灰的纸钱伴着雪花在坟上旋绕,旋绕。突然,一股旋风在烧纸处上升。把那簇鲜花旋到天上,分辨不出哪是雪花,哪是纸钱,哪是那束带来的鲜花?这空中飞旋的有红色的玫瑰;黄色的菊花;蓝色的是芍药;白色的是百合花;紫色的是牡丹;再加上雪花、纸钱,纷纷扬扬升到了天空。

  我是不信神灵的。我信奉的是良心。因为父亲在活着的时候告诉我说:在家敬父母,不必远烧香。我心想:什么神啊,佛的,只要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父母,中间对得起良心就可。

  侄儿先是一愣,后来慌乱。他的风衣不知什么原因被火点着了。侄媳赶忙救火。我让侄儿赶快在雪地上翻滚。这样火灭了。可是,他的风衣碎片就像花蝴蝶一样旋绕在坟茔的上空-------

  回来的路上,汽车在土路上颠簸。我的心也在颠簸。我的母亲还在炕上苦痛着。八十多岁的老人常常喊着他大儿子,我的亲哥哥的乳名,还常常回忆她老人家不舍得吃一块糖,嘴里含着怕化了,给我的侄儿。但是现如今我的哥哥,以及我的侄儿,可能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些事都忘了。人心都在变,世道也在变------

  我忽然想起哪位哲人说过的一句话: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但是,不该忘记的,人们是否不能忘记;能改变的一定要改变。

【责任编辑:田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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