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于助人不图回报的谢老（外三章）
对于有恩之人，不是用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感谢的，也不是用一篇两篇文章就能报答的。然而，我除了说声谢谢之外，我还能用什么方式去报答？我只能用我这颗真诚的心和借助手中这支感恩的笔去讴歌去吟咏去感激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老师和朋友。不管他们是用嘴还是用心帮我，只要他们有这颗热情的心，我都要真诚地去感谢他们。 谢老是我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他既是我热爱文学的引路人，也是帮我走过人生最艰难时期的大恩人，他既是我的老师，又更像是我的父亲，他曾经给过我亲人一般无微不至的关怀，也给过我父亲一般亲情的大爱。 谢老是一位乐于帮人但决不贪图回报的人，他在我的心中永远是让人敬重的！他的形象，在我的心中永远是高大的。 我2008年出了一本书，在村子里开了一个首发式。谢老和师母、师妹一家不远千里从广州赶来云南赶到我家参加我的新书首发式。给我新书首发式增添了无限的喜庆，并圆了我们多年不曾见面的梦。 我在分区里栽种果树，果树刚挂果，一年也没多少收入，养几个猪也只够免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手里没有结余，日子过得依然紧紧巴巴，艰艰难难的。那天，谢老师在我的果园里看了一下，他建意我想办法开一个店或者搞点其它什么，让日子早些好起来。他说，没有资金，可以在经济上帮我一把。帮我走上富裕的路，像别人家一样，拆掉土房盖楼房。谢老的话，像春天的阳光一样的温暖，让我听了心里热乎乎的。我便暗暗打算准备开一个适合自己生存的店铺。 以前，我没有那么多土地栽种果树，当然也没人想起要开啥店。现在有了这么多的土地，每到采收季节有上万斤的石榴要进入市场出售。每次都要在头天晚上把石榴拉到新安所市场抢占位置。每卖一回石榴都要兴师动众，拿铺盖，带纹账，夜宿新安所，睡在街道边。漫漫的长夜哪能入眠？一是蚊蝇太多，那些蚊蝇真的历害，咬人不商量，咬住人的皮肤紧紧不肯放开，怕是几百天没有吸到人的血醒味了；再一个就是让你睡你也不敢入睡，黑灯瞎火的，正是小偷大有作为的天地，满街都是拖膀子逛街的人，真假难辨，他们的眼睛比摇控还灵，像扫苗仪，一趟走过，街两边的人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哪个睡得像猪，谁个精得像猴。他们都一目了然。五更天时他们便开始帮你抬石榴。听说有一家摘来十几框石榴，全摆在街道边占领了好位子，谁知他们睡意过浓，一觉醒来，石榴全叫小偷给抬去卖了，那家人哭喊叫骂，小偷在一边窃窃地笑，谁叫你睡得像猪卖一回石榴要负出那么多艰辛。如果开一个水果直销店，把石榴、枇杷、小蜜枣等水果摘到店里卖，既方便周围的顾客能就地就近买到想买的东西，也节约了时间，简少了那么多的麻烦，不用担惊害怕小偷偷。一年四季都可在自己的店铺里卖，何乐而不为？于是，我和妻子一合计，开一个胡海舟果园直销点。那天，我们先去看店铺。在蒙自的小城里逛了几条街，看了几家要出租的铺面。最后，我们在众多的铺面中我们选了一个铺子。一个月租金一千元，一年就是一万元。这个数字对我们这样一个底收入的农民家庭来说尤如天文数字一般。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决定租用。我随即打电话给广州的谢老，向谢老求援，我说我已决定开一个水果和付食品商店，我手里的资金不够，请他支援，帮我把铺子开起来。谢老二话没说很快答应了，并马上给我电汇两万元过来。我给谢老打了电话，我在电话里说，谢老，我不知如何感谢您？11月1日是谢老和师母的70大寿，我准备买一样东西寄过去，但谢老在电话里一再强调，不准我寄任何东西，他说收到了也要退回。那天，我只有把买好的东西拿去退掉。谢老师说，我帮人，决不图人家回报，要图人家回报，我就不会帮人。我只有给谢老发去一条生日信息，以表祝寿。 在谢老热情的关怀之下，我的铺子顺利地开张了。开张那天，没有朋友送来祝贺，也没有朋友送来花蓝。我放了一挂大鞭，象征着生意的兴隆，我新的人生开始。 在这条街上，又多了一个海舟水果店。 远方的读者 九月的阳光，美丽而又灿烂，秋天的气候，格外宜人。 那天，我骑着人力三轮车，三轮车上放着只有农民才要的那些柴草枯枝，我费力八气地从城里往乡下拉。一路上我踩着三轮的脚踏，走在去我们家的那条水泥路上。路，越来越陡；车，越骑越重；人，越蹬越累。上坡的时候，骑三轮车非常的吃力，三轮车真像一头不听使唤的老牛，你不用鞭子抽它，它连半步也不肯向前走。你不用力蹬，三轮车的轮子是绝对不会向前转的。上坡时，你若把不住车的龙头，稍一不小心，三轮就会倒退，倒退的速度比上坡的速度要快十倍百倍还多。那天的天气很热，像火炉一样的烤人。空着两手走在太阳下都会大汗淋漓，更不用说出大力，爬这一截坡路真够戗的。我被热的快要不行了，身上的衣服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把三轮车拐到路边歇息一会。就在我刚坐下的时候，送我们那里报纸的投递员，骑着摩托车来到我的面前停了车，他从邮包里取出一封快信，说是我的。签好名字送走邮递员，我再看手中的快递信封，是来自浙江省的。我捧着这封来自杭州的信，感到惊奇，在那遥远的地方我举目无亲，不认识任何一个人，这是谁给我寄来的一封快信？ 我一边琢磨着，我一边打开了这封来自远方的来信。拆开信封，更让我惊奇和兴奋不止，展示在我面前的是一块棱形红布，红布边是用金丝线锁边，红布中间镶着一个好看的福字。福字是用一颗颗金光闪闪的小珠珠穿起来的，立体感很强，做工十分的考究，真的可称之为一件艺术品。这是出自一个女孩子的手，因为信封里还放着一张读者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美丽可爱，天真聪明。她此刻手里正捧着我的那本《爱海泛舟》，在孜孜不倦地看 信封里还有一张信笺。那是读者写的一首诗，名曰《福临门》： 老师恩情似海深，无礼无物谢师恩，不是绣才初动针，缝个福字来相赠，笨手笨脚穿针线，不管横竖就动工，一针一珠慢慢牵，拿起一瞧脸羞红，小小一物何言赠？祈福祝福金珠链，跨省入镇叩师门，此份情意师莫嫌。 这位读者是我在四年前就认识的，她叫吴美丽。那年是我人生最得意的一年，也是收获最多的一年。我的文章每月都有一两篇见诸报端。那一年，我先后收到了一百多封的读者来信，其中就有吴美丽的一封来信。她的信写得特别实在，让人看了还想看。后来，我们成了一个不见面的好朋友。我们一直相处到今天，我们始终没有见过面 那天，我把吴美丽读者送给我的福字，拿到装裱店，请人装裱后，挂在我家堂屋里。 我这一生之中除了娶妻生儿育女成就事业实现理想之外，那么最最让我欣慰的是有那么多来自全国各地的读者给我来信。一封封雪片一样的书信，不时地飞落到我的家中，我坐在书桌前展箴慢读，那种激动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近日，我接到了一封来自深圳的打工者的来信。从邮递员手中接过这封信的一刹那间，让我惊喜万分，真的难以抑制内心那种不平静的心情，此乃人生之中一大快事、喜事、乐事。事事心随所愿。 胡海舟老师您好：我是来自广东深圳的一个四川打工男孩，今天我到书店里买书，无意之中看到了你的这本《爱海泛舟》，翻看内容，有好几篇都是我在广东打工时在《江门文艺》和《西江文艺》上看到的，想不到今天在的深圳一家书店里的书架上看到你的书你这本书上的文章，我很爱读，就连我所认识的那些打工朋友也爱不释手，她们都说从你的书中读到了一种做人的真诚，学会了感恩 这还得从我那本拙作《爱海泛舟》问世之日说起。 我的那部《爱海泛舟》一书于2008年7月28日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之后，我高兴了一阵子，便不再放在心上了。我还像以前没出书一样的安心于田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都在为生存去忙碌去奔波。出书对我而言，它是我生活之中的一段小插曲，它鼓励我在文学的路上不能掉以轻心，任重而道远，像以前一样多写多看，写出让自己满意的作品呈现给读者。 谢谢这位远方的读者，给我带来鼓励，给我带来信心。 汽车来了 小时候没有见过汽车的我，整天站在村头看有没有汽车从村边经过，能看到汽车，便是我最大的欲望。如果能摸一下汽车，更是我渴望已久的事，比吃上两分钱一根的冰棍还要过瘾。 我们老家的那个县比蒙自县要大得多，一个县有六十多个公社。我所在的公社比较偏僻，距离县城有四十多公里。那时候不像现在满街都是汽车跑，大车小车，国产的、进口的，什么样子的都有。那时可不像现在，最多能看到的就是拖拉机了。拖拉机也不是常见，只有极个别的生产队才会有。汽车在我们小娃的心里比拖拉机还要神秘/。 有一天，我们刚放学，就看到队场上停着一辆大汽车，还是新的。我跑到家里把书包朝地上一丢连饭也不吃就往队场上跑。一出家门，和我一般大的小娃都不约而同地跑到了队场上，比上课的铃声还要准，一年级到五年级大大小小的有二十几个小娃把汽车围个水泄不通，个个都伸出手来摸汽车的轮子，从这边摸到那边，从前头摸到后头，无不对汽车感到好奇，这个庞大的家伙为啥会跑呢？我们还爬到汽车底下看。我想到驾驶室里摸一下方向盘，雷锋不是说汽车没有方向盘不行吗？我想汽车跑得快慢肯定跟方向盘有关。于是，我走到驾驶室前，看到驾驶室的门没关紧，我用手一拉，开了我立即往驾驶室里爬。手刚好碰上方向盘时，那喇叭就嘟嘟地叫了起来，吓得我心里害怕得直抖，心想闯祸了。身上的腋毛根根直竖。这时开车的师傅和队长走了过来。队长见我在汽车的驾驶里，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将我拖了下来，还不停地骂道：你是不是想死！这时，那个开车的时候走近队长，轻言慢语地对队长说：李队长，别骂小娃，农村小孩没见过汽车，按一下喇八没事的。队长这才收起那副难看的嘴脸。还哼了一句；要想开汽车，现在就要好好的读书！ 这辆大汽车是从南京开来的，是拉知识青年到我们村下乡的。听说南京是个大城市，到我们村插队的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就是从南京来的。他皮肤黝黑，镶着一口金牙，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说话几几喳喳，我只听懂一句半句，他说的大部分的话，不光我们小娃听不懂，连大人也是似懂非懂，大人好像全听懂似的，还不停地朝他点头称是。我有些不明白，大人们为啥不懂还要装懂？ 这时在队长的招呼下，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用脚一蹬就上去了，不一会的功夫就下完了车上的东西。车要走了，我们几个小小孩哭着要坐一回汽车，大人没办法，只得跟开车的师傅说些好话，开车的师傅见我们农村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哈哈的笑了起来，还不停地点头同意用手示意我们快上车去。大人托着我们的屁股把我们一个个撮进了车厢，进了车厢我们好兴奋，就像上了太空一样的高兴。我们在车里跳呀唱呀，对着车下的人好声张，并大声地说：我坐上了汽车喽！我坐上了汽车喽！车下的人都睁着大眼睛个个地竖起大拇指，都要上车来。车马上就要开了，开车的师傅叫我们下车，说站在车厢里过把瘾就行哩！说什么我们也不下去，他还吓唬我们说：我要把你拉到南京去，叫你永远找不到家。我说我不怕，把我拉到天边我也不害怕！ 车开了。车开到村头的那条土路上时，速度很快。我看到路边的一棵棵白杨树直往后倒，还有一间间的房子也在向后倒，我觉得奇怪，对坐车已经不感兴越了，我担心我们家的房子是否倒了。房子倒了，我们住啥地方？ 快停车，我要下车！我双手擂着车厢，大声地叫喊。 车开到我们镇的街上停了。我和几个小伴在开车的师傅帮助下，我们下了车，一下车就向家里跑，到家一看，房子都是好好的，路边的树一棵也没倒。刚才我们坐在汽车上，不是亲眼看到树和房子都在向后倒吗？这究竟是咋回事？ 我带着这个问题，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那年考进了公社的中学，那天在物理课上，从老师的实验中我才明白一直没有明白的问题。 现在想起少年的我，让人听起来是多么的好笑，我也不禁脸红心跳。想不到在我们那个年代，在我们那个地方，是多么的贫穷和落后。如今，生活富裕了，日子芝麻开花节节高，小孩有了各种不同式样的玩具汽车，满足了不同的好奇心。对街上满街冒烟的大车小车，再也不敢到希罕了。有钱的人家都有了私家小汽车。无钱的人在拼命地赚钱，也想买一部小汽车。 现在，再也听不到有人说：你看，汽车来啦！而是听到人家说：你看，他家真有钱，又买了一部小汽车！ 想去梯田玩一回 那年，我刚来蒙自不久，便听朋友说：哪天我领你去哈尼梯田风光一回。那里可好玩里，风景美的你不想找婆娘。多少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去过元阳哈尼梯田。想去梯田玩一回，这是我多年的愿望。这个美丽的梦想，总是让我日夜兼程地为之奋斗。 身为农民的我，为了生存，整日与土地为伍，朝出晚归，忙忙碌碌。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让你去想你想去的地方。不过，我想总有一天能实现这个遥远的梦想的。 然而，没有去过哈尼梯田的我，却让我想起了一段人造梯田的故事，它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无法泯灭的痕印。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便见到过梯田的字样。那是用石粉水写在墻上的标语口号：敢把平地造梯田、誓叫山坡变平原我们那儿是一旷平原，几百平方公里内不见大山一座，就连一个土墩子也很难找到。那天我在队房的土墻上看到这行写得很大字的标语口号，觉得让人匪夷所思。我们在数学书上见到过梯田的几何图形，学过计算梯田的公式。梯田是一种不规则的图形，什么样的坡地都可以整成梯田，便于耕种。梯乃一层一层上去，这平平的土地多好种，干吗要将一旷平地夷为山坡？这岂不是作孽？ 那个年代的人经常头脸发热，为了搞一个样板，能得到领导的表扬，却不顾客观规律和科学发展的道理，随心所欲，完全以人的想象力为转移。要将平原变成山川，山地变为平原，除非地球在一夜之间发生变动，我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秦始皇造万里长城，那是为了挡外国的侵略者，不让中国人受到侵犯而筑。那么生产队造梯田又是图什么？那天全大队的社员都集中在我们村上开社员大会。公社、大队的两级干部在会上说，这是形势所需，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而是为了集体的着想，要在我们队的土地上搞点，其它村的干部社员都拍手称好，说我们队走了桃花运，人造梯田是政府给钱，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我们队的群众也不甘示弱，与他们枪战。一刀一箭，锋芒毕露。 这不是干了断子绝孙的事？我们村的队长坚决不同意大队这一决定，队长说宁为玉碎，莫为瓦全，就是把我拉去游街批斗，我也不能让他们遭践我们的土地！有了队长带头反对，社员们更是紧紧跟上，那天的会没有开下去，会场变成了战场，嘈杂的声音像销烟弥漫，锋利的语言似枪林弹雨谁个队都不愿做人造梯田的示点。后来，公社和大队干部下死命令，硬是树立我们队为人造梯田示范队。 第二天，全民发动，掀起人造梯田的高潮。全公社28个大队五千多名身体力行的劳动力推着独轮车，带着铺盖，浩浩荡荡的涌进我们队的那块靠之生存的土地上安营扎寨，不久就起土动工。对这一革命工程，社员无不气愤填鹰。那时候时兴游行。社员们自发组织起一支几千人的游行队伍，举着红旗，呼着口号，通往县城的沿途路边到处上了标语反对人造梯田！、反对脱离实际，坚持科学发展！一直向县城涌去。 那天，公社出动了大大小小几十名干部站在通往县城的公路上拦阻，一方面组织人力深入人群中调查，看是谁在其中蛊哉人心，风点火。社员们都异口同声地说：是我们自愿的，在我们队的土地上搞人造梯田，我们能歇得下这口气？公社主要领导在人群中不停地做大家的思想，不要站在路上引响交通。说这个问题公社党委一定会妥善处理好，决不让大家失望。公社干部一再肯请，人们这才撤离当天公社干部和大队干部一起来到了人造梯田的现场，终于这项刚开始的工程被停止了。 多少年过去，这事我一直没有忘记。后来，我来到了蒙自，便在一些报纸和杂志上读到了有关描写梯田的文章，哈尼梯田是天工神斧之作，是大自然分娩出来的作品，不是什么人造梯田。我虽然没有机会去哈尼梯田风光走一回，但那美丽的地方，永远是我梦想的去处。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推荐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