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乡村的落日斜撒而来,扑面,麦穗那孕育的身子显得有些迟钝,在风的摇曳中,点头。一株株野草藏躲在麦禾中,挤着麦穗的奶汁,她也养育着不属于她自己的孩子。
季节还是一茬一茬的将一棵棵麦苗催肥,开花,结满麦穗。
铁锄将季节翻动,于是雨水藏住春天所有的心事。蜜蜂和蝴蝶围绕着麦田飞来飞去,找不到一个可以突破的口子。满嘴的风言言语,在青蛙的歌唱声中受孕。
我和一只麻雀站立在麦苗上歌唱,打望一畦青春的绿意,亦或是守望一个可以逾越的寒冬。
从冬天出发,在顺着阳光的路口,一双脚印安静的躺着,只有一缕月色轻轻的擦拭着这些轻微的浮动。
那是母亲的、父亲的走动的脚印,在这些安静的土坷上沉睡,至于春天的雷声似乎是他们的呼唤,心底自然而然升起一些冲动的想法,想摸,想看,想问,想闻。
带着草木清香的春天,去抚摸婴孩似的春天,看着正在孕育的春天日益丰盈,我想用属于自己所有的激情和心事呐喊,呐喊一种成长。
乡村的落日斜撒而来,扑面,麦穗那孕育的身子显得有些迟钝,在风的摇曳中,点头。一株株野草藏躲在麦禾中,挤着麦穗的奶汁,她也养育着不属于她自己的孩子。
老鼠的一次愤怒,咬断成长的胳膊,你的痛,只有留着根须在土地中隐忍。
就这样,在一个安静的夜里,麦子的种族都在奋斗,有的站起来,有的倒下,你们誓言要扛着一切的挣扎和搏击。你的成熟,是我们一茬一茬的梦。
一把镰刀割碎你们金灿灿的梦。
这个是在冬天的背后,在我的乡下,在我们的那一亩三分地,你在风声中,成长着你的青春。
我曾裹着寒雪飘来,你颤抖的叶子,抖了抖,于是我只能依偎在你的脚下。
母亲那一瓢水,父亲那一堆土粪,成了你生活的全部。
不,还有阳光,雨水,那栅栏,以及那只蹲在夜色中追逐老鼠的猫,和那翻越栅栏在你身上琢磨的小鸡。
我们都是左右邻舍,我趴在你的身旁,看着你身披绿意的肥胖,于是我的眼神在绿色中第一次感悟到了充实。
就这样,一条瘦弱的青虫被你的乳汁养育的又肥又胖。
你自己背负着一个时节沉重的爬行。
听父亲说,你的生命只有九十天,就九十天,短短的,短的犹如青山绿水的一次饱嗝,你就在饱嗝声中结束生命。
梦中,我和你抱着熟睡,和你说着许多知心的话,想和你来一场青春的恋情。
黎明的时候,你要坐上父亲的肩膀,去城市接受父亲的交易。
从农村到城市,你经历了铁锄,脚印,肩膀,吆喝声,最后在一个人的心中成了永恒。
安静的回到记忆,你白白的,犹如我对你的思恋,白白的。
趁着着月色的皎洁,握握手。
孩提时,我和你是最好的兄弟,你的一次馋嘴都会让我有一次痛苦的记忆。
父亲说,养好了你,就会给我最好的奖励。我高兴的抚摸着你的脊背,你瘦瘦的,犹如我那瘦骨嶙峋的希望,伸手之处,竟是你单薄的身体。
我割最肥嫩的青草,找最清洁的水,给你,也是给我自己。就这样我的命运和你的命运酝酿在一起。
记忆中,始终是最刻骨的。
我趴在你的背上,也吹着牧笛。
我是牧牛人,没有杏花村。只有父亲那随时都可以挥舞的木鞭和那期望的眼神。
那一块地,种满父母的汗水和身影。
只要牛走下土地,父亲就少一次咳嗽,母亲少一次呻吟。我就会看着父亲母亲微笑,抚摸着牛,轻轻细语,说着心中的甜蜜。
那一晚,我为你上了很多草料,为你高兴至极。
想起你,就使得记忆格外的充实。
翻开记忆。斗笠是最温暖的东西。
从一个季节出发,到另外一个季节。你始终与一个个脑袋有关,也与一些记忆息息相关。
你残痕的身躯,刻满岁月的尘埃。
关于你,总是想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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