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县交通局张争卫【局】

时间:2019-12-05 10:30:23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注明:他——A,她——B,小三——C。

  

  一

  

  A和B各自捏着一本绿色的小本子从民政局婚姻登记处出来,两人都不说话。在民政局院内,A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捕捉的笑容,把两本绿本子随便往口袋里一塞,携着他心爱的老婆下楼了,跨上了摩托车。B则神情沮丧,双眼含着泪水,坐在了摩托车的后座上。大街上依旧是车水马龙,依旧是煦煦攘攘,只是觉得双腿有千斤重,有千万心结,一种无名沮丧的痛涌上心头B有一千个不情愿,但在A软硬兼施及苦苦哀求之下,还是跟着A来到了民政局。人家喜结良缘,领红本子,他们?一个是攒眉苦脸。一个应该就是暗自得意。领的是蓝本子。没有争吵,没有辩解,更没有调解,平和的签了字,看得出B的手有点颤抖。工作人员纳闷,旁人迷惑,好般配的一对呀,男人风流倜傥,女人贤淑漂亮,为何非要离婚不可?

  

  摩托车在一间女士服装超市门口停下,A说:你不是说没有裙子穿吗?去这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买一件。B试了好几件都没有找到合身的衣服,有一条白色连衣裙,B试了很好看,穿在身上显得很苗条,可就是码子小了点,穿着很辛苦。A问服务员,有没有大一码的,服务员说:很遗憾,没有了。B就说:算了吧,走,回家去,孩子快放学了,回家做饭吧!其实,B面对这样的愁肠百结,哪有心思试裙子呢?

  

  A的心里很尴尬,觉得这样对待为自己生儿育女,为自己把持家务,为自己保驾护航的妻子就这样离婚了

  

  他们两人骑着摩托车回家了,一前一后的上了三楼。房门一关,B突然回身将A一把抱住,泪如泉涌,咽咽地哭了起来。A抚摸着B瀑布般的秀发,说:别哭了,只要你和孩子不受我的牵连,比什么都强。B抽泣着说:为了我和孩子,让你作出这么大的牺牲,我心疼啊。没事。又不是真的离婚,只是做给别人看而已。这家还是我的家,你还是我的老婆,我委屈不到哪去。

  

  虽然A说得那么轻松,那么坦然,但B的心却在颤抖。回想他们结婚十六年来,夫妻俩在艰苦的岁月里一起打拼,一起奋斗,为了这个家,A吃了多少苦,付出了多少艰辛。去年才刚刚有了这栋让旁人眼热的房子,有了一个安定温馨的家。可转眼间,这房子却不再属于A,虽说B明知这只是形式,但心里还是如刀绞般地疼痛。特别是想起A那一定要离婚才能保住咱家财产。我不能让我心爱的老婆跟着我受罪,这罪是我犯下的,应该我一人承担。的几句话时,B的心简直在滴血。

  

  让B感到欣慰的是,虽然离了婚后,A还是照常回家,偶然不回也会给B打个电话。每当这时,B总十分地揪心,少不了交代一句:冤家,你要注意安全呀!

  

  渐渐地,A似乎被人控制了经济和人身自由,开始是二天回一次家,后来是四天回一次,再到一星期回一次,偶尔半个月回一次。A偶尔回家时,B总能看见A惊魂落魄的样子,有时衣服被撕破,身上还带点伤痕,钱财也似乎被人洗劫一空,身无分文。每次回来,A都惊魂失色地向B诉说自己的遭遇,有时是受公安的追捕,有时是遭到黑社会的追杀,还说我在没人的地方哭了多少,你可不知道呀!A的这付可怜相吓得B直打哆嗦。只要A没回家的夜晚,B就彻夜难眠,整夜担心着A的安危。

  

  A和B都是医生,本来他们可以像平常人一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但A是一个很要强,总希望能出人头地,有时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会不顾一切,不择手段。B知道他这品性,尽管B自己也要强,也很要面子,但毕竟头脑里多有些知识,多一份理性,曾多次对A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没想到A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用A自己的话说是上了贼船,上船容易下船难。虽然B不知道A究竟上了谁的贼船,做了什么非法生意,但从A那时不时带回的几块伤痕和惊魂落魄的样子里,B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这些记忆萦绕在B的心头,更加深了B心中的歉疚,使他抽泣得更加厉害了,而A又说:现在没事了,我们离婚了,有人来找你麻烦的话,不管是公安的还是黑道上的,你就说我们离婚了,跟你没关系了,有事让他们来找我。这一晚,他们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在这样的煎熬中,他们度过了四年。这一年,他们的一双儿子双双考上了大学,这给了B极大的安慰,使B暂时忘却了煎熬中的痛苦。但当B兴高采烈地把儿子们送上大学后,B的内心却是更加的孤独。往常还有儿子们为伴,现在儿子不在家了,硕大的一栋宅子里只剩下B孤零零的一人,B想,A应该会常回家来陪伴B了,然而,不知是A粗心忽略了B的感受还是迫不得已,A仍然一周只回来一次。B每天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但通常听到的是儿子在千里之外的问候和爸爸回来了吗?的询问。每当此刻,B的心情十分地复杂。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度过了五年。儿子也上大二了。当B听到A和别的女人已生下了一个女儿,还知道了A在和B离婚的第二年就和别人结婚了时,B整个人象大病了一场,神情恍惚,无精打采,甚至有时给人看病开药方都会发呆,B只好关门歇业了一段时间。

  

  二

  

  儿子们读大二那年的中秋,A就带了C和那所谓的在别人眼里说是A的女儿去了孩子的爷爷奶奶家过中秋节。但是,当A出现在他们兄弟妯娌面前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谔然了:跟随A来的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陌生女人和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家人愕然了,B也如遭遇晴天霹雳般地震骇,原来以前听到的一些传闻都是真的。早在他们离婚不久,B就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A已经和别的女人好上了,后来又听说他们结了婚并且生下了一个女儿。那时,B正为他东躲西跑的日子揪着心,对A为了家做出重大牺牲而歉疚。可B也会追问A到底有没有这回事,A总是要到B面前发毒誓,说什么,我外面有家我出门被车撞死。后来,这个可怕而又真实的誓言应验了,离婚公开后的一个月里,A的母亲不幸被摩托车撞了,住院了近两个月。其实,天底下的母亲都是善良的。为什么儿子种下的恶因,要母亲承担恶果呢?我想,这个母亲也自惭形秽吧,甘愿承受这一切的一切。

  

  B心里很为A还要承受这样的流言碎语而叫屈。但B极要面子,也极力维护丈夫的面子,从不将丈夫被人逼得有家不能回的事在别人面前披露,也不好解释。每当听到这样的传言时,B总是正色地说:我老公不是那种人,你不要乱说!渐渐地,人们也就不再在B面前提及她丈夫的事了。然而今天,B从不相信的流言被证实了,B心目中的好男人好丈夫突然变成了现代陈世美。B承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打击,似乎觉得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B一连几天的不吃不喝,一连几天的卧床不起后,B想到了儿子们,慢慢地冷静了下来,B觉得儿子们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母亲了。于是,B从床上起来了,犹豫着想给儿子们打电话,却又担心儿子们听到妈妈这样子承受不了打击,终于还是没打,仍然把所有的痛埋藏在自己心里,独自饮泣。

  

  三

  

  痛定思痛,B把所有的愤怒迁到A身上,B知道这样的社会有好多妓女乱七八糟,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自己要站稳足跟,一个那么容易就会拜倒在妓女的石榴裙下的男人有什么意思?B想了好多,B想一定要去打听那小三C到底是个多么漂亮的女人,A会这样为一个女人失魂落魄。

  

  几天后,委委婉婉曲曲折折地托自己的一些同学朋友帮忙打听C的情况。原来C是邻县人。C十几岁就开始在云南广东一带打工,也有人说是在当人家的二奶,赚了些钱,就在市区买了房子、店面和车子。29岁那年,C回来家乡做生意,C很厉害,什么生意赚钱C就做什么生意,不管是陪喝陪睡陪玩C都在行。做惯了三陪小姐的C,有一天病了,到医院去看病,A就是在那时认识C的,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A和B离婚的时候,C已经和A好了一年多了。后来C怀孕了,于是在C的精心策划下,A披挂上阵,上演了一出感天动地的舍己保家闹剧。

  

  骗局,一个天大的骗局!B的心被震碎了,B不能再原谅A了。B把A赶出了家门,永远不许A再回来。这回,A真正失去了原来属于A的这个家了。丢掉了这个A一心要抛弃的旧家,终于拥有了那个梦寐以求的新家,按理A应该活得轻松快活了。然而事情并不如A想象的那么如意,C做生意,办公司虽然需要很多资金,但C有的是钱,在C年轻美貌时就已经赚足了钱,可C为了套住A,借做生意之名牵着A的鼻子到银行代了30万款,写了A的名字,用的是A的工作证件到银行办的,A在单位没有文凭,靠仅有函授拿来的一个小小中专文凭,一个执业助理医师,工资少得可怜。有这30万就够A受一辈子罪了。

  

  在A公开A和C的关系后不久,在一次小小的争执中,C也把A赶出了家门。这C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C是个情场老手,一个特别厉害的角色。十几年来,没人说得清C跟多少男人上过床,没人说得清C赚了多少皮肉钱。C回来开店,办公司,主要是认识到自己始终会有人老珠黄被人抛弃的一天,C需要有一个人来为C遮风挡雨,需要有孩子来为C养老送终。从回来的那一天起,C就在寻觅依靠的对象,但毕竟是30岁的老女人了,加上在当地名声还不是很好,人人都知道不是一个正正当当的黄花闺女,要找一个单身男人不是那么容易,愿意向C抛眉献眼的多是些已婚的花心老男人。刚回来的一年多里,C一直在几个这样的男人中周旋着,挑来捡去,C选择了这个有着体面工作的医生。但C心里十分清楚,这样的男人是十分地不可靠,C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去考验A征服A。为此C花了五年的时间去征服这个男人,待将A彻底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时候,C出现在了A的家人面前。

  

  A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机关算尽编制谎言去欺骗老婆,却落在了C精心设置的圈套里,待A明白过来,一切都已经晚了,钱财、房屋已经全部掌握在了C的手里,没有了C只能过着食不裹腹、露宿街头乞丐一样的日子。但A又极要面子,A不愿让旁人看到A落魄的可怜相,更不想让原来的老婆知道他现在的熊样,A在外面还得装出春风得意、趾高气扬的样子。带着A年轻的C到处炫耀。他还到处扬言说:我怎么怎么的有本事,把所有家产给了老婆,自己空手走还娶了那么年轻的C。可是,A一次次跪倒C的石榴裙下,乞求C的哀怜,乞求C的原谅,C则乘机把A约束得更紧,让A丝毫动弹不得。在那个家里,A简直象一个男仆一样受着C及C的父母姐妹的奴役,甚至那个四五岁的女孩有时也不把A当着父亲看待,也许A本来就不是孩子的父亲。这样的日子让A苦不堪言,却无处诉说。

  

  又一个春天来了,B和俩儿子兴高采烈地徜徉在明媚的春光里,路过一条小巷时,B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男人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独自品尝着一杯酒,B不知道这杯酒是甜蜜还是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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