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父母播撒在不同地方的树苗]什么什么的树苗

时间:2020-01-09 10:55:19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用一段名言来形容我们兄妹的命运,是再合适不过了,那就是;人生犹如一粒风中飘落的树苗,落在湖畔繁衍成一片浓阴,落在庭院终成参天大树,落在荒野独自成木,难免经历风风雨雨。

  父母将我们分别播撒在这些不同的地方,种下了兄弟姐妹之间不同的命运。最终兄弟们有的成了庭院里的参天大树,有的成为湖畔的那片浓阴。而姐姐是那根长在岩石缝里变异的藤蔓,我就是那棵落在荒野独自成木的一粒树苗。

  父母亲当年的自私愚昧,不仅阻碍了我前进的步伐,扼杀了我的青春。还将婚姻的枷锁牢套在只有十六岁的二哥身上,严重摧残了那末开的花,导致一颗颗心灵和人格的变异扭曲无法与父母通融。

  只有我的大哥,被幸运地落在了那深深庭院,在父母的浇灌和大力扶持下,算长成了参天大树供人栖息和仰望。

  自母亲住到山脚下的小店,我重新回到学校后,家里唯独剩下了两个劳动力,那就是年迈的祖父和我哑姐。

  那年头父亲忙着做生意,偶尔上山帮助干些农活。虽在农忙季节,那些曾经被父母救助过的邻居、亲戚们都会赶过来帮忙。但平时主要的两个劳动力,远远不能胜任一家十几口人的田地。半瘫痪的大姑只能做些轻松的活,譬如:煮猪食,喂猪,也在附近讨些猪草。她动作缓慢,就做些直活罢了。

  为此,年仅16岁的二哥听从父母建议,娶了邻村一漂亮能干、长他4岁的农家女,以增援家中的劳动力。

  然而身体还没有全面发育、年少的二哥,哪懂得婚姻意味着担当家庭的责任感。婚后二哥当兵的愿望被年龄限制和已婚了无条件给截断。

  二哥开始变得消沉,除了在外混哥们游山玩水,惹事生非,就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睡觉折磨自己。除了我之外再不理会其他人,包括他刚进门的妻子。以此行为来反抗过早套在他身心的双重枷锁。

  大哥在二哥婚后第二个月回家探亲时,也为了增援家中劳动力,与同村的大嫂结了婚,我们家在两个月之内就娶进了两个嫂嫂。那时因大哥还留在部队,我常常在周末放学回来与大嫂同睡,帮助照顾我的小侄子。

  二哥结婚一年后,我的前任二嫂患上了不治之症。正好我大哥刚从部队学医回来,也掌握了一身医术。父亲便出资在山脚下的新楼房里,给大哥开了家忠华诊所,大嫂留在山上老家带孩子帮助并帮助干些家务。

  大哥用他的医德赢得了父老乡亲的赞扬,虽然最终没能挽回二嫂年仅22岁年轻的生命。可他一直用最好的药,为母亲控制着病情18年,使母亲奇迹般活在我们身边,在医疗设备逐步完善的2000年,得到了更好的救治。

  大哥的诊所和母亲的店面紧挨着,那些年,父母亲为所有到大哥诊所住院的病人,不仅提供食宿餐具,而且对到大哥诊所看病的病人及家属,大部分都是在我父母那儿免费吃住。母亲曾经是病人,能体会病人的穷苦寒酸。对外行善积德,早已成了我和父亲必做的一件大事。

  大哥医治了许多外县慕名而来的患者,把无数个用担架抬着路过诊所,在县、镇卫院下了死亡判决书的病人,从死亡线拉了回来。

  他的医术得到了社会的承认,一些报刊、杂志、电视台陆续报道他免费替穷人看病,使病人起死回生的事迹。大哥成了村里唯一的优秀党员、市人大代表,受过市、省级多次表彰,这是我们全家人的骄傲。

  后来,随着病人的增加,父亲给大哥购买了地基,加上大哥的一些积蓄,在同条街道修建了属于大哥自己的楼房,后来大哥的诊所也搬了进去。

  父亲同时先后给我的二哥、大弟也购买了建房宅基地。只有我和我的哑姐是姑娘家出生,况且我又嫁了一个赌徒,无权享受此等优惠。

  天有不侧风云,再成功的人生途中不可能顺心如意,我的大哥当年也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重创。大哥事业蒸蒸日上,难免引来很多同行人的妒嫉,他们利用卑鄙无耻的手段陷害我的大哥。

  那天傍晚,几个村民背着一个被别人误诊、十几岁的病人来到诊所。当时大哥一眼就看出该病人已奄奄一息,而且病人身子已在慢慢往地下滑。大哥提示病人家属:这个病人我无能无力,你们得赶紧背走。可是病人家属跪着苦苦相求:忠华,你一定要救救他。大哥本着治病救人的理念,给尚存一丝气息的病人打了急救针,又在他们的要求下挂上吊瓶输液。哪知死者偏要撑到大哥治病救人的双手,去拯救他原本微弱的生命时才断气。

  万没想到,病人家属把人抬回去急急下葬后,反过来起诉我的大哥。当法医要求作死亡鉴定时,他们坚持不同意给病人尸体做解剖。

  后来单枪匹马的大哥,被诬陷控告为医疗事故责任人。经过大哥坚持不懈的翻案,和寻找有利于自己胜诉的证据。司法机关多次调查取证后,确认死者是在市场上买东西吃中毒身亡,然后送到同村另一诊所先诊治,再送到大哥诊所来的,是遭病人亲信伙同一些同行人士等人陷害的。

  大哥为打官司,耽误了许多治病救人的机会,再也没信心替人治病,只是靠药店来维持一家四口的生活。

  后来经过民主选举,大哥当选了带领全村致富的村支书。大哥因为开诊所长期饮食起居不稳定,发胖得历害,说也想趁上山下乡替村民办些实事的机会,到户外村镇走走,也能使自己的身体得到锻炼。没想到这一干就是许多年,一直到08年大哥才自动辞职。

  大哥任职几年期间,在他的带动下,村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街道两旁由以父母为首的第一栋水泥砖瓦平房,变成了居中热闹,更多崭新漂亮的瓷砖楼房。山上的许多村民都搬到了山下,开起了各种各样的店铺,即使不开店铺的也做些小生意,由于街道两旁宅基地有限,当地村民造房积极,地基争宠,宅基地及建房价格也提升了好几倍,大部分村民生活水平达到小小康。大哥的工作被各级领导给予了高度的肯定。

  随着时间的流逝,二哥渐渐淡忘了所遭受的打击,逐渐自信起来。他开始后悔书读得太少,买字典、励志书籍在家自学,还练了一手好书法。我们家每个年关贴在大门上的对纸,都是二哥自编自写。亲朋邻里有红白喜事,也会偶尔来找二哥帮忙写对联。

  二哥还买来有关中草药及养殖方面的书籍,带着药典到山上对照采集中草药。他养了许多鸡鸭,都因为染上瘟疫死了一批又一批,可他并不气馁,又买来有关预防瘟疫的书,学会了给鸡喂药、注射。他有些本钱后,又从山脚下买来砖瓦盖起了猪圈,养了十几头猪。渐渐地,他成了小小养猪专业户。这样过了几年,父亲给了二哥一笔本钱,跟着他学起了生意。二哥生意很好,他勤俭节约,不乱用一分钱。

  直到后来二哥重新娶了二嫂,用自己的积蓄以及父母的扶持,在山脚下建了新楼房,其中一个门面用于销售饲料。还把他的防疫技术利用到给乡亲们家畜防疫诊断。如今整个村里只要谁家猪病了,都到家里来请他去医治。

  至于我的大弟是家中最老实憨厚的人了。他后来也得到了父母一笔本钱学做生意,人缘及生意都不错。娶了媳妇建了新房,和弟媳恩爱有加。只是弟媳对我的没有出息特别有成见,向来没把我当人看,更没把我当姐。寒酸的我也固执地不去招惹她,不敢与她多说一句话,然后让她在把我说的话分析研究添盐加醋。她书读得少,文化素质低,说话及思想方面我都不愿接受。

  我的哑姐20岁那年嫁了人,父母说为了将来更好的照看我姐,错误地把我嫁给了,邻村那个比我大20岁的男人做小妾,替人家传宗接代。最终造成了姐姐本来聋哑又精神失常,甚至半瘫在床无人照管的结果,刚满45岁的哑姐,于2012年大年初一零晨去逝,走完了我们短暂痛苦的一生。

  这就是我们兄妹之间不同的命运,不同的人生,也许父母为他们当初的愚味无知后悔莫及,同时也为孕育了,那一两棵参天树木的高大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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