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笔记 [冒险笔记_屈远志]

时间:2020-01-20 10:19:18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摘自《灵魂不死》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我安静地待在金后山的家里,李诗慧时不时地端来热乎乎的药汤,屋子里也不断地有一些人影在晃动着,我在一种极其安静而又温馨的环境里慢慢熟悉着。这个家是金来水留下来的,距离那个浑身长满眼睛的屋子不足百米,也同样比邻着那些沉寂在山坡下面的新坟与老坟。

  屋子里面套着三个小屋子,走进大门之后,看到的是一个大厅,然后在大厅的两边是两个小屋子,小屋子里面都各安放着炕头。其中一个小屋子还被一堵墙隔离成两瓣,一般是用来做卧室,另一瓣是用来做厨房。

  屋子里的家具都是极其的简单粗糙,在大厅里面横摆着一个黑色的长柜,长柜挨着土黄色的墙壁靠着,正对着大门。

  这个长柜子里面放着金后山家的所有粮食和,包含小麦、玉米、大豆等;另外还有一些桌子、椅子、水瓮、脸盆、案板、大铁锅之类的家具,也有镰刀、锄头、?头之类的农用工具,另外还有一些藤条编织的筐子、笼子之类的东西,最耀眼的是有一把长长的木头梯子。

  梯子在竖立在大厅里面的墙壁边上,一头挨着地面,另一头伸张到了这个屋子的另一层空间里——这个房子确实是分上下两层的,但在外面是看不出来的。当我们走进屋子,顺着这个长梯爬上去就会到达第二层了,上面大多都是黑漆漆的,但还是能借着从墙壁间的小窟窿

  照射进来的光线,大致看清里面的构造和所摆设的东西,其实里面大多都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可放的东西。

  这个屋子也成为了我的家。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是在金后山和李诗慧的陪伴下,在这里吃饭、睡觉、玩耍、学习。时间在一天一条过去,我开始把金后山称作我的大,把李诗慧称作我的娘,他们开始成为我的父亲和母亲。

  我就在这里生存了下来,在这个荒山野岭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过着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的生活,见到的除了极少的人之外,就是那奇奇怪怪的野兽。

  我所能到达的地方只有那些有着人家的屋子和长满树木、石头的山林。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再踏出这个家,直到有一天,郁京忠顶着寒风出现在我的这个家里,他看了一眼坐在板凳上的我,然后就神情严峻地对金后山说:那个人来了,我大让我赶紧带着这个孩子去。

  哪个人来了?金后山疑惑了起来。而李诗慧则挺着一个大肚子跑过来大声说道:这是我家的孩子,为什么要让你们带走?郁京忠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把一只手拿起来使劲地在自己脑袋上抓着,然后就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了的喊道:就是那个人啊?后山,这娃是咋来的,你不知道啊?就是那个人啊,是他来了!

  金后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他转过身子拉着我就向小屋子里钻,但却被郁京忠一把拉住了,金后山挣脱着,嚷嚷着:他来了砸啦,正是我的孩子,是我金后山的孩子!谁敢来?谁来我打死他

  他喊着的时候,门口就出现了几个人,他一下张大了嘴巴喊出出来了。我也看到了,郁曾东摇晃着身影,在刺骨的寒风中摇摆着身躯钻进了屋子。在他身后立马就走进来了一个陌生人。

  这个人穿着漂亮干净的灰白色衣服,他还围着一个灰色的浅黄色的围巾,身材廋弱,正疲惫地站在那儿。他进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盯着了我,脸庞上的肌肉也在抽动着,还在金后山惊讶地打量着他的时候,他就两步并作三步快速走上前来,但没走几步就被郁曾东喊住了:

  慢着点吧,我还是来给你介绍下吧!他说着就摇摆着身躯向这边走过来,站在了大厅的中间,从屋子外面的一股强风正好吹过来,吹动着他那稀疏的头发和爬满皱纹的面孔。

  金后山把我的手拉的更紧了,他转过身子来迎面看着前来的这个陌生的人,那个人也是远远地站着。郁曾东伸出手臂向这个陌生的外人介绍着:这位就是小明珠的父亲,他叫金后山。你现在该看到了吧?说着然后又向金后山介绍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的人。

  当然,不用他介绍,我早就一眼认出来,眼前站在大家面前的这个陌生人,他在我眼里简直是那么的熟悉,让我再次想起了在上海的那些个日日夜夜里所遭受的艰难苦痛我鼻子里面一阵酸痛,迅速地低垂着脑袋,挣脱了金后山的手臂,跑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小屋子里。我眼睛里面含满了泪珠。

  这都多长时间啦!他竟然再次出现在了我面前,他现在又要干什么?又想带着我去遭受那么多的痛苦吗?不——我不会跟他走了,我就要安静地待在这儿,跟着我现在的大,还有李诗慧娘,一起过日子。

  现在的一切生活时多好啊,山里还有那么多好玩的地方,还有那么多可爱的小鸟和兔子,我在这儿欢喜都来不及呢,谁愿意离开这儿啊,你还是哪块来的哪块去吧,就别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走的越远越好,让我告别那些痛苦的日子吧。

  外面的人在争吵着,我在这个小屋子里面伤心着。我想到了过去的种种遭遇,想到了跟随这个人在一块的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我甚至想起了在街头受苦的母亲我声泪俱下!我问自己,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是就这样出去面对这样一个对我无情的人,还是不再去见他,让他自己慢慢地离开这儿。

  哦,对了!他上次不是就把我丢在这个地方,然后就狠心地离我而去吗,现在又回来是做什么来了?过去的事情,过去的往往,在我记忆里的东西怎么是那么的少呢?我还记得什么,还记得关于我和这个男人的什么呢?难道就没有一点愉快的事情吗?我怎么都记不起来了哦,也许是这个狠心的人,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我生命中,他也不应该来到这儿。

  我听到外面的动静声在慢慢地减少了,刚才的争吵声也不见了,我爬到窗户边上,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看到郁曾东正领着那个人行走在弯曲的小路上面,寒风一遍又一遍地吹拂着这个山林。

  山林有寒风,所有的孩子都有他的亲人,而我的亲人在哪儿,我又是谁家的孩子?我身心俱疲,身子顺着墙壁缓缓地溜下去,李诗慧从外面走进来,他惊讶地把我扶起来,安慰我道:

  你是我娃,不会有人带你走的,你看到了吧,刚才那个人已经走,他说要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这可真是笑话啊,要找的话早就找到了,现在你是我的孩子,你是我李诗慧的孩子

  李诗慧絮絮叨叨地讲了一大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了,但我看到一个人站在了我的身边,那是刚才来的郁京忠。他对李诗慧说:这个孩子真是可怜啊,他没爹没娘的,现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那个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了吧,可是他偏偏说不知道,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我绝强地从这个女人的怀抱中挣脱了,这个女人喊起了我,问我去哪儿,我把脚步迈出了门槛,也不回头就向外面走去,这个女人走了出来想拉住我,我却跑开了。在身后,她和郁京忠好像在争吵着什么,就没有再追上来,待我回头时,发现我已经把他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我停下了逃跑的步伐,开始慢慢地行走在这个躺满枯草的道路上,前方今后山的身影,还有郁曾东的身影,还有那个人的身影,他们的身影在我视线里慢慢地消失着,我的身影朝他们消失的地方行走着。当我听到响亮的怪声响起的时候,我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努力地奔跑了起来。

  风越刮越大,我的脚步越来越快,可是当我快追赶上郁曾东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静静地站立在那儿,在他们视线的前方正有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正在山路间急速地行驶而去。

  在周老虎、赵蝈蝈的带领下,所修的这条道路的确宽展了许多,那辆已经驶出了很远的距离。一直沉默着的我终于喊了起来:等等我——等等我——我边喊边向下面追赶去,但那辆已经驶出去的车是没有停下来,而当我经过郁曾东和金后山的身边的时候,他们拉住了我,对我大声说着:

  商明珠,你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是你的亲人,他现在去找你的亲人了,你就在这里等着你的爹娘吧!

  我努力地挣扎着,我快要绝望了。因为在我意识深处,我还是渴望跟着他走的,因为他那儿有我童年许多记忆,有着我找到自己亲人的希望。但希望就这么破灭了,我不甘心啊,我疯狂地捶打着地面,用手臂把地面上挖出一个深坑来。金后山一下抱起我来,他快步向一个地方走去。我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了。

  最后,我在他们的带领下,来到了郁曾东的家里。这个记忆中的四合院里落满了核桃树叶,而且又几只很大的鸟儿在枝头不停地叫唤着,狂风也一遍又一遍地掠过枝头。但我却感觉到这个院子更加明亮宽敞,也更加干净了。

  我更惊讶的是看到了郁家明熟悉的身影。此时的郁家明明显的憔悴了许多,他静静地坐在院子里面,马维娟站立在他身边,好像在跟他说着什么,我看到马维娟还时不时地用手臂擦拭着眼睛。

  都一年了,都一年了啊!郁家明怒吼着从坐着的那把椅子起来,他把身子侧到另一边说,那个死婆娘她去哪儿了,把我娃带到哪儿去了?你说说她,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去哪儿呢?

  我知道他嘴里说的妇道人家指的是他的妻子郝莹莹。郝莹莹带着他的女儿和儿子离开了马角山至今未归,郁家的人也为此伤透了脑筋。金后山把我放在这个院子中间,他对我说那个人已经走了,这儿就是我的家,让我以后就留在这儿。

  他说着走到屋子里面去找水喝,郁曾东也顺着一个板凳坐了下去,郁家明却喊的更加响亮了,这个院子里除了他的声音,再也没有了其他人的声音。我趁着没人注意我,偷偷地跑出了院子,再次顺着我去年冬天所爬的那个山坡向上爬去。

  这次,我身后没有了那可怕的猎狗,郁老六也没有追来。我使劲地往山顶爬去,金后山的声音在那个四合院子里响起来了。

  等到金后山发现我出逃的时候,就追赶起我来,但已经晚了。我一下子就爬到了山顶,正顺着山顶向另一面山坡跑下去。

  山坡上面的树木遮天盖日,风儿狂乱地吹打着树木,树叶也在也在树林间胡乱地飞舞着。

  我在奔跑的过程中,正好遇到了一头全身黑乎乎的野猪,他远远地看了下去救朝着我来时的那个山坡下面跑去,我那会儿还担心金后山会不会遇到它。

  但我已经吓得不知道怎么办了,幸好我看见了一个赤裸裸的山脉,我清楚地认得,那个山脉正是郝军背着我爬上去的山脉。我也没有多想,就朝那个山脉跑去。

  在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群洁白的羊羔,这些羊羔在低矮的树梢间穿梭着,静静地啃着那些已经枯黄了的草,它们也会把头颅伸的很高,去吃松树的松针。

  我的脚底也踩着松软的松针,只图着观看这些洁白的羊羔,却不想脚底下的松针开始滑动了起来,我的身子也就跟着滑动了下,然后我就向后倒去,但我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抓住了树梢。这时,我开始小心翼翼地在这个山坡上面行走起来。

  起先,环绕在我周围的树木都完好无损地竖立在哪儿,树叶也满满地落满在了它们周身。但是,在我行走的过程中,我渐渐地发现脚底下的开始光秃秃起来,没有了树叶,就连那松针也几乎少的可怜。

  待我仔细的看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光是地面上,就连这片广阔的土地上,也光秃秃的了,剩下的只要那零星地扎在山坡上的树干,而且这树干也被烧的黑黑的。我立马意识起来,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前一段时间,被大火所烧过的地方。

  金后山在山头喊了起来,他的声音洪亮,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商明珠——商明珠——而我根本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在这个烧焦了的土地上奔驰起来,远处的羊羔看到了我的身影,它们也不奔跑,我就向它们那边跑过求。

  等到接近它们的时候,它们却纷纷地在山坡上狂奔起来。我本想在追赶上去,但我看到一个身影正在向我张望着,我认了出来,那正是郁京夫的二儿子郁梦华。

  郁梦华看着我没有喊,却一下子不见了。我这时才意识到,他刚才所处的位置是在一个山洞子前面,他是钻进了山洞里面去了。金后山的声音更加疯狂了,我感觉到他在离我越来越近,我再次不假思索地跑起来,很快跑到了那个洞子里面去。

  这个山洞黑乎乎的,从山洞的崖壁?a href="http://sanwenzx.com/sanwenzhuanti/2010/0123/15744.html" target="_blank">喜欢嫌兴ǖ蜗吕矗姨裘位纳粼诶锩婧白牛?ldquo;来啊——快来啊——我踩在光滑的崖石上,小心翼翼地向里面行走着,水滴时不时地滴在我的面庞上、肩膀上,越朝里面走越是黑暗,忽然有一只黑色的鸟儿呼地从外面飞了进来,大概是看到我在里面吧,又呼地一声飞了出去,并且叫出了明亮的声音,这可让我吓了一跳。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吧,我越走越黑,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了,惊恐地想着赶紧逃出这儿,但郁梦华的声音在更深处喊着,像鬼魅一样在呼唤着我。我俯下身听了一会儿,感觉到这个洞子更深处,不仅仅有他在,而且还有其他人也在吵闹着。

  我就大着胆子向里面再走了一段,忽然眼前就明亮起来,就看见了一把明晃晃的什么东西在燃烧,而且在燃烧的背后出现了很多身影,我险些喊了起来。但我听见了郁梦华的声音:大家伙快看啊,这个胆小鬼!

  许多人的声音在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不知所措了起来,一个大个子就走到我的跟前,他一把拉住了我说:这不是商明珠吗?你怎么来了,快点跟我们走吧,我们马上就到了!其他人依旧在大笑着,声音肆无忌惮,在黝黑的山洞里面回荡着。我不认得眼前的这个大个子,只感觉到他的手臂坚强有力,这种力量给我一种安全感。我就默许着他拉着我向前走去。在行走的过程中,他告诉我,他是郁梦华的哥哥,叫郁子戈,也是这伙人的老师。

  在说话的时候,我们眼前的世界慢慢明亮起来,不是灯火照耀下的明亮,而是一种重见天日的明亮。大家欢呼着冲出了这个山洞子,然后出现在一个更广阔的天地。

  这个天地里四面都是光溜溜的崖壁,崖壁的上面是一个巨大的洞口,一处崖壁的下面,有着一个很高很大的房子。这个房子和一般的由泥土、石块垒起来的不太一样,它全身几乎都是用木头做成的。它就竖立在这个崖壁之下,一直向上伸展去,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一样,茂密而又生机勃发地伸张向他巨大的洞口。

  我们此刻所处的位置,就像是在一个枯井下面,但这个井口却是那么遥不可及,高高地挂在崖壁的上面,从上面透下来一丝明亮的光线。郁梦华指着眼前的巨大建筑喊了起来:哥哥,快看啊,这就是那个九层楼吗?它好高啊!他惊叹着,就向前试探着摸索过去,其他的小伙伴也蹑手蹑脚地跟上去,我跟随着郁子戈紧随其后。

  这个建筑物呈现圆形,边上有结构精美的窗户和屋檐,窗户上面雕刻着巨大的鸟儿,这些鸟儿奇形怪状,有的张大着嘴巴,有的把爪子踩在另一个鸟儿的身上,有的仰着脖子向上面张望着

  而那些屋檐上面,却站立着奇形怪状的野兽,有狮子、有老虎,还有野猪和山羊,它们惟肖惟妙,都瞪大着眼睛向我们这边望着,但仅仅是望着并没有从上面扑下来。

  我们跨进这个古怪建筑的大门,来到这个古怪建筑的大厅里,光线暗淡地从这个建筑的窗户穿进来,我们的一个小伙伴把手中的火把弄的更加明亮了起来,我看到这个不是很宽展的大厅里面摆满着桌椅,还有一尊巨大的雕像,这个雕像栩栩如生,就像是一个大活人一样

  静坐在那里,正向我们微笑着,它还伸出一个手臂,把手臂指向了身边的一个角落,顺着它的手臂,我们很快发现了一个倾斜着的楼梯。有一个戴着尖嘴帽子的小男孩拉住了郁梦华,压低着声音说道:快跟我来,我们上去看看吧!

  郁子戈也准备跟上去,但他立马就发现了墙角的另外的一番景象,在墙角落里正有一个什么东西匍匐着前进,他拽着我大着胆子向前迈进了下,我很快就辨别出了那是一条黑色的蛇。而更可怕的是,这个黑色的蛇正爬向了一堆骷髅。

  那是什么骷髅?是人的白骨吗?我毛骨悚然起来,赶紧遮挡着眼睛,向屋子外面跑去,郁子戈拽我也拽不住。紧接着,我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了其他人的呼喊声,他们在楼梯上弄出极其响亮的声音,很快地冲出了这个屋子。我看到他们神色慌张地跑出来,愣愣地站在那儿,似乎是想在等待着那个可怕的东西的出现。

  只见,一个黑大的身影在屋子里面晃动着、跳跃着,并发出短暂而又响亮的声音,这种声音带着一股股冷风吹了出来,我睁大着眼睛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不——是一只巨大的鸟儿,它浑身披着灰色的羽毛,尖尖的嘴巴,一对灯笼般大小的眼睛,还有那双巨大的翅膀!它再次张开了银钩般的嘴巴,对着我鸣叫了一声,我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

  眼前这个巨鸟迈着双脚,在不大的空间里向前跳跃着,一步、两步,它跟上来啦!它跟上来啦!我的身体彻底瘫软下来,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巨鸟来到我的身边,我闭上了眼睛,身体瑟瑟发抖地等待着自己厄运的到来。

  可是,我等待了好长时间,却没见了什么动静。我好奇地睁开了眼睛,猛然发现刚才那只鸟儿正在歪着脑袋,直直地看着我。

  我堂目结舌起来,望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不知所措,浑身在猛烈地抖动着,眼睛也直勾勾地望着它,近乎在乞求这只鸟儿放过自己。我开始慢慢地向身后退缩去,但这个鸟儿一下子就扑了上来,我尖叫着闭上了眼睛,但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舒服,

  只感觉到冷风狂烈地向我身上扑打而来。我再次睁开了眼睛,却发现那只鸟儿已经站在了我身后,它正用自己银钩般的嘴巴在地面上,啄着一条浑身黑釉的长蛇。我浑身的冷汗不停地向下流着,我站起身子来,在洞穴中奔跑着,但始终找不到出路。

  我听到了洞穴中有人的声音在呼喊着我,我向这个声音地地方跑过去,却看到那只鸟正堵在了出去的洞口,它嘴巴里叼着一个不停地扭动着蛇的躯体。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赶紧转过身子,向刚才进去的那个屋子里跑去,这也是我所能唯一躲避的地方。

  我听到身后不断地传来鸟儿那短促而响亮的声音,我也顾不了那么多,顺着那个台阶直直地爬上去,然后就是另外的一个屋子,在这个屋子里同样摆满了桌椅,还有各种木架,木架上挂着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看到了通往更高处的台阶——

  我也顾不了这么多,就再次在台阶上攀登起来。在这中间,我不知道攀登了多少台阶,只是想着自己爬的越高,就会离得那个鸟儿越远。

  这个高大的建筑,通身都是用木材打造的,里面多摆放的各种各样的家具也都是用木料做的,但是我攀登了那么多的楼梯,却再也没有看到一个生灵,每一个房间里面

  都摆满着各种各样的桌椅和木架,但都没有一个身影在里面。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置身其中,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我真想大声喊出来,驱走这些所有的恐惧。

  最后,我筋疲力尽地登上了最后的一层,终于没有台阶可攀爬了,我在这个建筑那长满窟窿的屋顶下,气喘吁吁地躺下去,一束束明亮的光线从屋顶的上面的许许多多的窟窿穿进来,投射在地板上和我的身体上,我仰望着那个千疮百孔的屋顶,渴望着奇迹的出现,让我逃离这儿。

  奇迹始终没有出现,我仰望着那长满窟窿的房顶,在困倦与惊恐中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在睡梦中,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先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滴在我的脸庞上,再者就出现了一波又一波巨大的浪潮向我汹涌而来,我的躯体很快地被席卷在浪潮中

  我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我的身体依旧躺在冰冷的木板上,那长满窟窿的屋顶里不仅有着明亮的光线,更多了一些雨水。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上面掉下来,滴在我的身躯上和这个地板上,我拖着湿漉漉的身躯赶紧站起来,突然发现在这个屋子的角落里站立着一个巨大的身影,这个身影晃动了一下,我立马就辨认出来了,那正是刚才那只大鸟。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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