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年味淡淡的乡愁_年味是一种乡愁

时间:2019-12-25 10:30:02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淡淡的年味淡淡的乡愁

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除旧岁、迎新年,也勾起我珍藏于心的那份记忆。在农村乡镇中学工作二十多年来,先后搬了十一次家。记忆最深的是刚参加工作时学校分给我的那间简陋陈旧的平房。一字排开的一层无顶板的简陋教学楼,过道中间穿插有四间办公用房,分给三位单身教师及一间兼学生寝室,进门靠左的第一间就成了我工作与生活的居所。也成了学生课间喝水、问题目的休闲场所,房间上空的木板隔断顶棚也成了老鼠聚会的乐园。周末学生放学回家去后,自己组装的简易音箱放上一首流行歌曲,再将灯泡套上红布,就成单身教师自娱自乐的“歌厅”,欢乐之余,谁知还引来了一场劫难。

那是参加工作第一年的寒假,大家都回去过年了,没有围墙的空荡校园只有家住附近的两位老师晚上轮流来守校。大白天的小偷撬门入内,将当时最值钱的家当全部卷走,一套西服、一套刚买穿了几天还没有洗的运动服、一把红棉吉它。最可恶的是小偷将那把吉它拿走了,让我刚刚自学的五线谱钢琴曲从此变成陌路。心痛那把吉它,不仅仅是它花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更主要的是以前在师专刚学吉它时也被偷了一把,刚好换成了柔和的尼绒弦后又一次被盗,简陋不安全的住宿环境警告着我与高雅的古典乐曲无缘。往事不堪回首,一年又一年,数学、化学、生物教学,备课、作业、上课一天又一天机械重复着昨天的故事。有时还会幻想,如果不是因为回家过年,吉它就不会被盗,弹吉它的水平也该进展了不少。

年的味道,在那个肆无忌惮的日子里,最容易被童年的味蕾敏感地捕捉。从上家屋梁跳到下家坎,从东家跑到西家,随意就拿那些供在神龛上的诱人糖果、花生、桔子,平时被父母言语警告的行为此时得到充分的解放,为图一个吉利,更害怕惊动了神灵,这一天父母也懒得责骂。

与土地打交道七十余年的父亲一直离不开生他养他的那片热土。就如他得意的写在神龛上的对联“土发黄金宝,地生白玉珠”,对土地的眷恋根深蒂固。“要想脱贫快,家家种油菜”“要想富多修路”“旱地种烤烟,收入赛过水稻田”他用粗糙开裂的双手殷勤的一一验证。

从参加工作后,就很少回家。下车后要走一两个小时的偏僻幽静山路的感觉总是有点害怕。冬天上这座山砍过柴、夏天到那个坡割过草的记忆总是那样的深刻,一山一水演绎成了心里的牵挂。学校放寒假时如候鸟似的回来过年。两人、三人、四人;客车、摩托车、轿车;羊肠山路、简易公路、宽畅水泥路;井水、自来水、桶装水;煤油灯、电灯、手机;毛草房、木板房、砖房。老家的那路、那井、那房、那人、那里的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改变。

指间太宽、光阴太窄,留不住的日子一天天在指尖滑过,一晃当年的同村玩伴有的远离他乡在外打工定居,有的搬出故土移居县城,更有一些悄然离世。过年时大家聚在一起,打牌吹牛喝酒聊天的攀比声中,怎么也调和不出那时一起上山砍柴、一块下地割草的兄弟情宜。就连花样繁多,越来越丰盛的年夜饭菜,也寻找不到那时仅有的啃猪蹄的美味,新鲜的白菜叶从汤锅的这边浸入从另一边提起,鲜脆滑爽。不知父母珍藏了多久的水果糖、麻花糖、葵花子香味总会在新年第一天绽放,混合着新衣服的清香,就这样烙进童年记忆的深处,惜日的年味那么近,又那么遥远。

过年给我感触颇深的莫过于拜年。“初一不出门,初二拜新灵,初三拜母舅,初四拜丈人”这样的顺口溜作为时间参照。大年初一一过,人们拿出早已购好的礼品,成群结队地走亲拜年便成了乡村春节的一道亮丽风景。

曾抱怨拜年是个累赘。来我家送一块腊肉、一包白糖和一些糍粑,回礼你家也是大同小异的礼物。感觉是大家交换了一下礼物,还增添了许多琐碎与辛劳。就如总是怀着某种复杂的情绪看着耄耋之年的父亲在饭前虔诚的烧纸钱,还口中念念有词。

从村里仅有的一台黑白电视,到家家户户都有的大屏彩电,好多人热衷春晚这道“大餐”,乐此不疲。再后来,有了固定电话,有了BB机,有了功能手机,有了智能手机,电子产品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如同潮水般。短信拜年,电话拜年成为时尚。如今,人们使用电脑、智能手机的越来越多,短信、微信群发拜年。在心里默念,感谢远方亲朋好友的牵挂,看着满屏的祝福短信没有一一回复,你们别责骂,我在屏幕前选择意念进行回答。

又是过年时,儿子说:“假少,懒得来回折腾”,外加一句“不就是一顿饭吗?”。一种失落,我无语。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记忆中农村的年味事乎很近又事乎很远。打开日渐泛黄的相册,年味依旧刻骨铭心。努力抓住你渐行渐远的影子,勾画记忆里淡淡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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