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吧,应该忘却的不该扔掉的 不该忘却的忘却

时间:2019-11-23 11:07:26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抬头,还在门外;叩首,多有不惯。于是,只好与风雨结伴,涩涩、楚楚,背负信念捆住的那点儿缠绵,漂流了经年。

  ——题记    遗逝的,无法重拾,如春天秦楚的腹地隐却了孤月、白霜、清贫、和童年与候鸟的渴望。去了,无法挽留。比如初夏吴越的钱塘,淘尽了泥和沙,游船和货轮,渔歌及一簇一簇漂泊的枯朽。来了,无法避让。比如秋天燕赵的原野爬满果影,弓耕的脊梁。寻情者和急待整理的章节。剩下的,无法表白。如冬后闽南的早春被新装的古村、集镇、先行的南鸟和一直乞讨的流云。    越来越无法按捺,越来越汹涌澎湃,就连你也深潜我的灵魂象食人蛇在毒细胞间挤压、游移、穿梭、迂回不停地吞食和传播毒性。难言的骚痒和阵痛,折服一群神经错乱者,撒手偏执的爱和疯狂,玩劣的放纵与坠落,把玩并放飞着,应该忘记的,不可扔掉的,全都无药可医。    经年的日记里,时常想起,唯一佩我提及的是那件中山装,老挂在那架泥做的身骨上。可能是大办钢铁时的一个炉旁,一小撮泥土风化而成的,很瘦,瘦得象一线缩影,勤奋的随风游离,又不为风动。村子,幸运地接受了他的洗礼。他说新时期,首先要知道总住务。左呼右拥的风暴的夹缝里,汉字和数字成了我们的情人。这个泥人懂得很多,那时代应当怎样学到真东西,包括怎样生活。    总是忙里偷闲地引诱我们。再比如,他如何不误人子弟。爱就是给予。又如,赐了我们真善美的真谛。他的灵魂,他年将四十,除了我们,他没有亲人。口若悬河的知识流与溪水截然不同,是他让整个村子从我们这代人结束了无知和愚昧。又想起《红楼梦》和《三国演义》。战争的法则并不拼弃生存的原理。那是他常看的书,总在雨天和深夜。满腹经伦的奇才却不敌八个工分重要。    于是他放弃了解密神龙架的国家重担以及《金刚经》的坚硬和《战国策》的谋远,不得不回乡挣那八分。    九条小生命和年青的母亲都是土豹子欺侮的对象。他是个男人就得扭曲的象个男人。就这样,他伴了一辈子的泥土。总在白天。他读了一辈子的《易经》,总在夜晚。孔孟之道,儒家佛学,他总是津津乐道。在我们饥饿的时候,他说什么都可以没有,唯一不能没有的是尊严和精神。    他离开的时候,我很小,可我听懂了他的话。好了,快结束了,过了今夜的黑暗,明天兴许是个艳阳的天。但我明显的感觉他白活了一生。    门前的漳脑河瘦了,瘦得脚板直感它的硬骨,肥硕的肌肉被一头私性电老虎吞进庞大而婉蜒的肚肠里。它病了,淹淹一息。吓走了我童年戏钓的鱼类。疼痛难耐,咆哮大怒的时,房屋,河堤,和金黄的麦谷穗消失在汹涌的怨恨里。    你不难想象心魔的银锋挟着偷山者用爷头凿开森林的门,放逐山洪时,另一群木艺人忙碌于作坊与市场间,用森林的悠远,大山的厚度,换取了阿Q的梦的自慰,却流放了久远的灾难,山的热恋,废墟的潮和刷新后的贫寒。    星夜,想的最多的,想要判别的是那头驴。它在驴群中算是最典型的一头了,    比我们精明了许多。虽然没进过学堂,一生在黄泥上奔走。它知道天黑卧息,天明起耕,一身的犟劲;它知道忙时拼命,闲时疯聊,一口的是非;它知道时空变了,世态进了,也花枝招展了;它知道怎么鞭策男人,怎么自顾招遥和封锁男人。    下岗也好,被甩了也好,土地回收也好都不重要了。高尚与忠贞不比堕落与沉沦有用。白天游荡的絮语都能成就夜晚双重获取的休闲。管它多大年龄,什么背景,什么心态的,都是制造快乐红润和金钱给予的主人。男人们大多外出了,甚至几年不回家。哪儿的黄土不养人,哪的乌鸦有异黑,这是定律。谁说这不是文明和自主的某种进步呢?    被卡车运走的牛群是绝望的,这些泥土的主人渐渐失去了名份。无论到房陵到南阳或者是北京,注定都是刀下冤魂,饥舌的养份。以迷茫和听天由命的方式颠波和毁灭,最终辞世。因为走到哪儿都是牛,不是机器,不是木艺,不是电子产品,或者高科技的母体。而是用自己的全部在过程中,滋养着巨大的食人鲨的恶梦,被时间消磨和盘剥,直到生命的终止,剩下一小撮白骨,甚至是一小撮黄土。    如果开在龙驹山的桃花都成了金秋菊,那么虽不如君子兰的高雅也不输洛阳牡丹。偶想,递次不是产地和属性的问题。我想说惠特曼的眼光和鲁迅的嘴唇不是同等锋利,画刀和笔枪下,谁做了冤魂呢?死去的,活着的,还有我自己。    谁能究透植物和动物的类别?只好在深夜委托一颗早已掉光青丝的头颅,在星光和夜色的夹缝里寻衅白日梦。    是的,全掉了,不见青丝白发的转换,就这二十几年就成了荒漠。绿色春天和山间林里的爱情剪影,被弯刀,巨爷和手锯赶进天国。可谁是阎王呢?久抚荒漠般的秃皮,谁能想通一种欲,一种虚一种愚,一种饥,一种贪?哪一种才是祸根,让盘石更加坚硬,令山峰越发单薄,甚至我们的身躯在无月的夜早已开始惊惧,摇摆和无奈,待望那颗星能改变夜空的黑呢?    于是,一到黑夜出口,我就逃逸了。远远的在天涯,最想念死去的那个哥们儿。一个优秀的乡政干部,三十四岁的胡子总是剔的干干净净,就象他的两袖清风,很漂亮。可他死在断墙下。用鲜红的热血把政府的要事托出后对家庭和爱人、儿子,他说没有遗言。这样死,很快乐。然后就安祥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一丝痛苦。我看见他的女人,站在丈远处,没有一点表情。三天后,她卖掉了家产与乡亲们熟悉的那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白胡子大爷说,唉,瞧这事儿!    想到那亩水田就心酸,象四十岁的丰韵熟女闲置了二十年,说不清是什么使我不去耕耘。曾经熟悉的每一寸稀泥上,象青春红痘长满梦的容颜,散发着火。别说那是青春的欲火孤独了太久。收成低于付出的日子实在难熬,奉献没有价值的场面实在无聊。放弃了,心狠。意思不是心痛。是说她象受伤的天鹅,必竟是天鹅。收养她,要付出超常的代价。沙漠中的癞蛤蟆在边缘肯噬狐单和荒凉。    有一间小瓦屋,除了一张凳支板床就剩一个木框门了。对着潮起潮落的漳河,爱上它的时候,父母走远了。我还没有成人。长年是一餐分两顿,配着自摸的小鱼虾和瓜果。精心地把一张张奖状,还有成绩单在墙上贴成风景。丫们光着屁股读穿过黑夜,打乱过星光。那是贫瘠而饥荒,天真而美丽的天堂。那是小丫们快乐的地方。    土地下放后一年我走了,锁上门。一把锁封存了孤苦和欢乐。多年后回乡时,瓦片少了很多,连门也只剩下了框。人们啊,可是对文明给予了考量。面对林立的小塔楼,我维修了那间小瓦屋,连同深深的伤。让它留存吧,至少到死,假如还能睁眼看天,一定再去探望,那个贫穷而精神的摇篮。就在那个深夜,我的诗歌陷入了南方的香泽。从胸罩到下趾,开放得一览无余,就连耻毛也茂似森林或者原漠的荆,都可与银光媲美或者兑换腐朽。我忽略了丰长的塔楼内的阴影,淡望了海岸线富裕的文明的虚假成份。真该死,沉醉的山上,下半身诗句,廖斯啊,我该用什么缝合上半身的花语呢?    别说川妹子、湘妹子是生活的导师。在北京的北城墙埂下,都有谁去学习过?那只是中国的一眼儿小门厅,演绎了多少女人的骚辞和男人的霸性。那根耻毛太阴、太毒、太狠,它能令高楼坍塌,它能令将军断头,甚至国家风化。我想那不是陈圆圆,庆幸吴三桂,李自成,康熙都已是过去的斯人。不具学识去通晓过去,但在黄河和长江的经地三黄五义、春秋十国和后来的五大朝帝怎么就走过风雨的宽度和时间的厚度呢?想说桃园三结义和梁山的义气吗?不,我们喜欢关山的酒香,和汩江粽子,这才是五月宫廷外的洒脱。我们坐上龙舟去追溯,披着关山的冷月,在梦想着。    已经十多年了,中国的大小书店,雨后春筝,风起云涌,充斥城市的每个角落。可我总是在最背、最阴、最冷的角落偶尔才能找到诗歌,这说明商业化的时空下,那一群体已被渐渐遗弃,至少是淡忘了。怎么啦?我们!怎么啦?你们!我常常彻夜难眠,无所适从。是因为诗歌的迷惘和无奈吗?你厌倦了诗歌的灵感与创作吗?我厌倦了诗歌的激情与贫瘠吗?    智者隐于野,野者多予愚。我真的够野,够愚了。东南西北,山水间,我可能是饿虎饥狮,狼心狗肺,可能是野狐和恶獾,可能是毒蝎和冷蛇,也可能是一只云端亮翅白鹤。或者飞落高楼玻璃窗的一只蝴蝶。可面对动物,我羞于人言,在枪口和刀锋前面,我愧于做人,鲜血和绞肉机前我不能创作,怕语言会自然血腥,给谁读啊!上帝,我的红颜诗情啊!你还能写点儿什么?    在四川、深圳、杭州和北京,我看到好多炼油厂,榨油机大同小异。不管是东南西北的芝麻,花生或蓖麻等等撞进去很快就被压榨得象风干的尸体。门内有工程师和操盘手,门口有狼狗和保卫。我突然想到了佃农和打工者,有何差异?还有八零后谁是最早的那颗被榨干的花生皮,粘了多少油回家?其实,真希望我是最后那粒被榨干的黑芝麻,然后令机械闲置,炼油厂全都关闭。    假如你愿意,你可以在激情飞扬时钻进我的博客,假如愿意你也可钻进诗行看看秦时冷月,汉关烽火。我是说,秦空的冷月和汉关的烽火对于读书人是同样的冷漠。但对于弄世者,却是截然不同的生活,永远只有两个人,干活儿的和唱歌的。不知道昨天是夏至,今晚才发现前额多了条皱纹,象路过三峡的黄河更象关边秦岭。坦白地说:除了长江流水,汉河的游鱼,我真的没有挣回经年的食物。现在,我已在东海岸的大礁石上凭涛东眺将诗稿投进海里,用心语呼唤和等待最后那个爱人归来。而后我再也不写思念了。因为精神的能量要比食品更能饱人的多。    不用证明一担大豆和一首抒情诗的轻重,你更趋于哪种内涵。想要说的是豆和诗的成长都有哪些关联?经常看到博大的彩纸上,豆,象梦一样丰长成绿色的诗行。而汗水淹渍的爱和梦想常常在星夜里轻柔或疯狂地激荡、飞翔。开花结果的过程中惊艳万里长风和满天星光。我想说:在纸上摆满了豆,编排着粘满夜露的诗行,留给爱我和我的爱人,诰慰风雨雪霜里的行影,正在或已经游离的心灵,都是地平线上活动的影子,沉下去或者升起来的搏动永恒的风筝。    当然了,一切都是一个动作的字或词,而产生的冷月和烽火,水和石,花和果,水和船,请别告诉我你没爱过。生命呢,一切也因为一个动作的词或字而导致的流星和雨雪。黄昏和黑夜,血和泪,失和忘,请别对我说你没恨过。矛盾才是生活,爱恨才是主题歌。歌唱只为他和你,你和我。人生就是那首爱恨交错的主诗歌。    我该想想天空了,那严酷的天空。不敢想象天空有多大有多远,不敢想象什么星系主宰那个星系,不敢想象太阳系里哪个星掌管什么星。仅流星过处全都伤痕累累。我突然想起了海湾战争,却不敢想象星海有多冷有多深。不敢想象海里有多少星座有多少颗星,不敢想象哪个星最亮哪个星最黑。阴云升起的时侯一切星都失却了光辉。    我突然想起了文化大革命,不敢想象云海有多浓又多少积雨云,不敢想象云海有多少阴谋又多少善心,不敢想象积雨云里有多少目的又多少无心。风雨过后,一切都疲惫不堪,尤其洪过处,我的父母活得比落汤鸡还难看或更惨。    此时,我站在中国东海岸边,前眼潮涨潮落,身后松涛阵阵,鸟语花香。面对大海,春暖花开,能听到天山雪溶的水流声。有消息说闽粤黔川又有大量的山体滑坡和流失的人。我挥臂,云天无声。看到云朵翻腾,厚的薄的白的黑的,大的小的相互吞噬,变幻莫测。无声而冷血地魔幻着招式,挥撒冰冷的雨,落在我的林被里弑掠我的皱纹,寒的刺骨,冷的揪心。雨啊!比泪还凉。    那夜天很冷,啸风入耳,飞雪覆身,旷野的夹缝中,我象个活雪人,游离在机场的林阴道上。知道你要从地球的另一边来,正飞跃天空一塸。想着九年的光阴有多长!又想着多少分秒便可结速苦念。焦急如火烧的鱼并未温暖冬夜。终于未能等到我的归客。当我回家的时候灯光已不再明朗,麻木的四肢如墙贴画,终日睁着不变的眼神看空白天、看穿夜晚。    第三天晚上才知到你已和其它二百五十九名归人或旅友一起在西雅图的上空永远的走失了。朋友,是哪颗星邀你作客,是那片云令你触景生情呢?留下我在燕京孤独地感受风沙,诅咒沙漠外的星空。是啊,没有理由不去诅咒天空。当你升起那魔性的蘑菇云时,广岛和长崎的人儿啊,是怎么熬过痛和恨的,能不声声恶痛疾吗?海湾上空飞的鹰偷掠人性时,制造伊拉克分娩的阵痛时,飞虎队在中国的天空挣扎时,谁能说清是爱还是恨?    天空啊,哪颗星能回答我的问题?哪片云能告诉我真象?可真象又能解释什么呢?鲜血、生命、巧取豪夺或是战争的残忍。    最难忘的是东北的那块土地。虽然我没有悲凉的亲历,你怎么就成了东魔的试验基地?什么泥土,怎么就生长了灭绝人类的东西。最遗憾的是那的空气,你怎么就允许并传播了那种罪恶的食性?后来虽然我们销毁并埋葬了魔影。可天空,你无法从时间的长河中隐去那块深沉的伤痕。它和唐诗一起,和史记一起冷冷的躺在文库里,等待讴歌和诅咒的人。    在说这几个小故事前,我要罪责你,一个十三岁的花季女孩,因不堪功课的繁重和父母的逼迫,在初夏的花季竟在四楼顶放飞了生命。你为何罩于身边又袖手旁观呢?一个贪污公民财产千万的巨贪从五楼跳下,你为何青天当空却又放虎归山?人性啊,不堪与畏罪是怎样的概念?面对黑夜的天空,无言,又予言,还无言。    知道一切声音都是从天空的空气里传播的,你为何不分辨一下好坏呢?为何不过滤或删减掉那些邪恶的呢?你把那封信传到那个小山村的时候,她阅读了那封信的语意的时候,你竟然还为她准备了一颗树让她在丫下绝望地实行了生命升华。村里人无法想象,你藏在什么地方?从大地上用白纱巾牵走了她的灵魂。那个丢爹失娘的孩子十岁那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十多年了,到现在,村里人还在想念这个男孩。    是啊,想念着,想念那天上午在你泼下的特大暴风雨中,全村消失的三百二十九间瓦屋和五条贫苦一生的老人,还有三条小生命。虽是好友讲的亲历,而我才真正体会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悲凉场景。好友讲的是全村。可我仿佛从他的热泪中更心痛于活着的人儿的思亲和重建家园的人性和精神,为何你飞来洪雨而不是飞来瑞雪呢?    是什么激怒了你,偏要从非律宾掀起那股妖风,哪儿不好疯狂,非要打搅中国的福广,说你什么好,还桑美呢!知道你毁灭了多少财产和生命吗?知道你多么残酷和无情吗?搞得半个中国都胆战心惊,真想用中国最先进武器还击你,可你在哪呢,残酷的天空,看到重建的家园和勤奋的人群吗?这就是华夏不屈不挠的精神与邪恶的抗争。    也许,长空一怒灾重生是有原因的,我想说空气越来越浓,天气越来越热,气候变暖的趁势,谁在预测后果呢?有后果又怎样?废气照样大量升空,污水照样无休的排放。为何要做的太空旅游?不怕惊醒宇宙的睡梦!我们又用什么驾驭长空,抵制和消灭灾难?人类啊!空中没有氧气的时候,两极冰川消失的时候,我们又待怎样啊!    怀念童年的村庄,木屋外的火辣的蝉鸣,每晨都被青鸟叫醒,每夜都伴着百鸟的晚唱踏上梦的征程。在城市里的阳台上象风干的破旧的工作服听不到鸟叫声,招揽不到半个鸟影。深秋,终于来了,回到农村,村里的塔楼满山遍野,原有的林被风化的无踪无影。清晨的乡间小路,背手寻找鸟影;黄昏的窗灯前静侯奇妙的鸟吟。可除了作坊吵杂的敲打声,鸟生似绝。我自疑听力下降或者人已变老。你说天空怎么了?连小山村也赶走了飞鸟。离别的时候,我在想,白云啊,千村鸟飞绝,万经行人漠,你游移还何益呢?    多少年?记不清。再也没见过记忆中天空的那种堪蓝。再也看不见天空中那么多的星。没听说天空少了哪个颗星,没听说天空丢了几分蓝,可就是看不见。白雨依旧,似乎多了些,象进步的眼泪。白雾依然,似乎少了些,象青纯的思维。仰观云天,天无语。无语天,是愤然,还是不懈屑一顾。我想,天空是得了综合症,是何因又何医?如果可以,恐怕只有人类自己了。    二十多年来,我看到过许多特别的风景。风行多年,至少游历过中国的无数山川。漓江的清丽,西湖的秀美,长江的奔涌;天山的庄严,泰山的高远,北漠的天昏地暗,都是一种直观的感面,释然或者留恋。可在我的思想里,一直读不懂的风景,解不透的内涵,却是人的脸。哭的笑的阴的险的怒的木的,冷面或笑魇,究尽辞海一千,也未阅解恶梦喜事与脸何关。    那天是个好晴天。就在大门口,火热的阳光下,你说:走吧!走的越正,飞的越高,我越喜欢。突然发现你白眉下的泪光,波涛在翻滚,灵光在闪烁。比烈日的阳光更令我们刺痛。想起三年来你的肃穆庄严,读不懂这种相反的截然,甚至我等同你身份的季节还一直在想为何要这样必然。    父母逝后的三年里,面对最多的是你。上学前害怕看你眼里那种鼓励夹着严厉,犯错时害怕见你眼里的那种刀光和剑影,每次用餐时害怕见你眼里哪种热望和温婉。你总是把营养给我,总是把礼物给我,可你也总是把严酷给我,棍棒耳光给我,那年头我总有过年新衣,你总穿那件不破厚绵。我恨你,也喜欢你,当然是那年头的事儿了。    后来,我带着青春的悸动,面对你娇羞的容颜真想用深秋的涧水洗洗脸,轻轻地对我说你喜欢但不能,象黄昏的秋风吹过十月的荒原。回头看了我很久,在你的眼神中看到无穷的变幻象四季的天气。二十年了,仍然不懂,仍未习惯。虽然后来你转告你后悔,你无奈。    现在,我想说的是另一张脸,一张满是皱纹,粘满黄泥的脸。酒后他把天当地,赌后他把地当天。面对野花魂魄即散,回到家里妻儿是战犯。打击乐是他家经常的演奏,哭泣声是他家四季的歌声。有一天歌手突然消失了,从此,他也唱了三年就走了。    那晚过后再也没有见到被他拐伤的那双眼,因为这双眼太会诱人了.那是他颠沛了七年后回乡的秋天,下着雪的夜晚他一刀令她用一只左眼赔偿了他丢失的七年,他还说他已仁慈到了极点。从此那户人家的大门一锁锈死了八年。其实他真的够仁慈的,除了义务保卫这个家外,每年春节他都去贴上门画,还在门口站立许久。    二十三年前,当陌生的海口确信只身而举目无亲的我站在海边的时候,沸腾而冷漠的秀英港外滩一时无法拒绝无助。面对大海,绝望地沉默,尽管浪花飞过。他来了,从海水里.那是一张年过五旬的脸,不失春风得意。也许是可怜或者是幸运吧!奇迹发生了。.他带走了我,用从未见过的豪华轿车。三天后我做了他的文秘,三年中他一直笑容可亲。离开海南时,他送我上白云,人海里挥手的那张脸象一片午后的晚烟,在我的梦里浮想到今天。    在深圳的一家酒吧里三人对座,弄杯成三影。一张熟悉的象白米粒的脸,一年中每天对我发号司令的那张,另一张嫣然的令人胆寒,长久阴雨刚转为晚春晴天,我早知这春天是我要拒绝的。他笑了,说为我在春天嫁接,笑得那么深远。而春天细雨里,你象个春天的男子汉。回答,我只是晚春褪色的容颜。在春天里,我要留恋一颗爱心,而不是接受给予的爱情。可以这样吗?你说呢?    微笑太鬼异,鬼异的可望而不可及。那是经历一场风雨后给他的留言,是在广东樟木头的一个午后,这张脸,我真的没读懂。开始研究,是九头鸟的脸,异对三教九流,皮下是蛇肉,冷血,没有感觉,只吸人血,并传播毒性,然后武装的蝎身,在林子里畅通无阻。    碰到过一张憨厚十足的脸。五十年的胡须长满枣葫鼻外的全部荒原。四周散发土腥味儿。远远超出被总部委派时的设想,面对这双低级的无法对视的眼光,方案策略程序和标准化一窍不通,还似懂非懂,谁的利益都轻于他自己,大哥的大哥。不用说什么,走为上策。说起那张脸,让我留恋。是个四十二年的初秋的榴颜。八年时间打造家行办公系的北京前三。可家族化令她停滞不前。一个方案他花去了五百万。三百给了长老,一百给了同肩,另一百给了裙带。旧的都走了,新的全到了,一切标准了,快速提升了。能说这不是一张迫力而超现代的脸?是我唯一见到的小学二年级身价过亿的脸。这是智慧,宜赏且易令人回望的脸。    职业生涯中,在北京遇到的脸,布满皱纹,老气横秋,他来自台湾。据说游离过五个国家。一次交流成就了好友,三年合作无所不谈。从学习,工作和私生活中彻底解读了秋高气爽的内涵。也验证了初冬严正的天气使经年少了许多麻烦。离京的时候,眼睛模糊了。因为看不见,他肯定在西站台上挥别的手臂。    现在面对的,是张阴阳脸。往时没有看透,经过逐渐发现,春季里有冬天,冬季里有夏天。即使秋天瓜果满地也会立转晴空,随后狂风暴雨。我用一年时间识别着天气,在这双眉宇间没有季节,无常地莫测变幻。想离开这多云的海边,可这里的风太阴太暗行而不便,听东海涛声,雷电已无效心壁,只好等待顺其自然的出口。    最后重点说一张女人的脸,天真的象早春的桃花开得无比灿烂。如果你从未见到过春光,可以到她面前沐浴。如果你从未见过天使,她可以无声地予知。如果你从未感到温暖,她会让你感觉人间没有冬天。说的是用了三十八年光阴引渡了这枚桃花红颜。粗放洒脱的言行使你沉醉,无微不至的关爱令你迷念。想说她年龄不附的干练能拆断你的背梁,对谁都善意的心态,对谁都真诚的举动,令我归港长泊不再远行,是想说她已是我的,你别在空想。    一切,都有起点,但也会有终点。应该忘却也罢,不该仍掉也罢,最好都放飞吧!是说拥有真爱之后,是说在丧失激龄之后,是说你可以站成一桩木头,或者一块石头之后,在淡定里撒手因果,在因果里自我冷却,四十的年龄,该造个标格,圈牢一切了。过往的冷风,正经的夏热,未来的霜雪,毕竟都趟过。很深,涝的象落汤鸭。    毕竟醒来,很清,清的象初夜的新郎。过了今夜,肩头落上很多重量。已够沉了,不易吧,能扛多远呢?该忘却的,不该扔掉的,能不放飞吗?让我们每天都轻松而崭新地活着吧!好吗?    完稿:2007/6/12于浙江台州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推荐访问:

版权声明 :以上文章中选用的图片文字均来源于网络或用户投稿 ,如果有侵权请立即联系我们 , 我们立即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