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重新审视——观《上帝也疯狂》有感] 上帝也疯狂5

时间:2019-12-18 10:34:38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苏格拉底看着集市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说,为何世界上有这么多我不需要的东西;而世俗的人们却淹没在无穷尽的物欲中无法摆脱。文明发展到现在,面对物欲横流,我们常常感觉不知足,人们总在抱怨各种不满,他们想要的东西太多以至不能满足,却从不考虑他们不需要什么,可能这就是哲人和云云众生的区别吧。从这个角度来说,本影片中非洲原始部落的布希族,他们比文明社会中的普通人更加有智慧,因为他们懂得,不需要什么,对可乐瓶这一不祥物不辞劳苦地抛弃之路即说明了这一点。不同的理念带来不同的生活态度,布希族人生性乐观、知足自乐,虽然生存环境艰苦,但是很满足,而且心存感激,而处于物质丰富的文明世界的现代人却常常苦恼烦闷,永不知足。这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一、剧情回顾

  

  一部影片的叙事脉线可以分为四种:单线叙事脉线,即讲述一个故事,从头讲到尾;双线叙事脉线,即两条线索并进交汇展开故事,典型的如《贫民窟的百万富翁》;发散叙事脉线,即由从一个出发点引起不同的结局,如《罗拉快跑》;还有平行叙事脉线,故名思义,就是不同出发点,不同结局,而各个故事之间又有一定的联系,如《巴别塔》。传统的叙事脉线应该是前两种,后两种是在解构主义发展到一定阶段才出现的。

  

  《上帝也疯狂》这部片应该采用的是第二种叙事脉线,但不是两条线索而是三条线索并行交叉(所以我把它称之为多线)。

  

  (一)丢弃不祥之物的故事

  

  第一条脉线讲述的是非洲原始部落布希族人基为将可乐瓶这一不祥之物扔出世界尽头而不辞劳苦踏上遥途的故事。影片开端以纪录片的方式为我们呈现了非洲的卡拉哈里地区靠天吃饭的一群自足自乐的布希族土人的生存状态,他们仅着寸缕,皮肤被日光晒得黝黑,没有私有观念,群居生活,与野生动物之间拥有相当的默契,拥有丰富的野外生存技巧。虽然距离现代化城市仅六百里,但他们对于现代化的事物却一无所知。卡拉哈里沙漠地区虽一年大部分时间干旱无雨,布希族人眼中这里却是他们的天堂。正如他们自称的那样,上帝赐予他们的都是最有用的东西。他们与世无争,过着简单快乐的生活,却因一只从天而降的玻璃瓶使这一切发生了改变,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人人争抢,最后竟然还发生了流血事件,平日的欢乐平和也离他们而去,部落成员基于是决定将上帝赐予的这一不祥之物丢弃到世界尽头,从此踏上了漫漫路途,从而也接触到了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各种故事。

  

  (二)追求爱情的故事

  

  第二条脉线讲述的是生物学家史帝追求教师凯特的爱情故事,生物学家史帝在非洲野外搞研究,应牧师要求开车去接来此支教的教师凯特,由于他在女人面前不自觉地变得紧张、手足无措,所以我们看到了他在凯特面前发生的种种滑稽场景,比如:见面时候的握手窘态;将凯特一个人留在滑坡的吉普车上使她惊惧不已;将她抱过河以后没有放稳直接使后者栽倒水中;犀牛灭火的说法被误解;打扮整齐去到教室送还鞋子时的手忙脚乱;练习对凯特表达爱意,最终在她面前说出想法也伴随着种种忙乱。最后,以凯特的一吻结束了他苦不堪言的追求之旅,最终也为我们呈现了一段圆满的爱情结局。

  

  (三)恐怖分子落网的故事

  

  恐怖分子波嘎指挥下的团伙猖獗而入总统府,对政府要员狂射滥扫,在与政府军的对抗中又落荒而逃,被俘的两名恐怖分子供出了波嘎集团的藏身之地,于是展开了一场逃亡和追逐的较量。其中也不乏令人捧腹的场景,如政府军的逼问口供的方式、香蕉林里颇具喜感的混战、热衷于扑克游戏的两名恐怖分子在逃亡途中时时刻刻乐此不疲地打扑克。

  

  运用格雷马斯矩阵,以史帝和凯特的爱情为线索则可以把其他的剧中人物进行很好定位,牧师及与史帝一块工作的老头是史帝的帮助者,开公车的杰克是其阻碍者。而在制伏恐怖团伙的过程中,史帝、凯特与基都是政府军的帮助者。

  

  故事发展到后来,在恐怖分子劫持了凯特的学生,而被史帝和其同事从狱中保释出来的基在替他们工作之余,利用自己的特长协助他们将恐怖分子制伏这一过程,使得三条线交汇在一起。故事也就接近了尾声,之后三条线又各自分开,基终于到了世界尽头丢弃了不祥之物,史帝与凯特的爱情果实终于结成,恐怖分子也最终落网。

  

  二、布希族人视角下的文明

  

  在形式主义中,叙述模式分为三种:全知模式、角色模式和非参与模式。全知模式即全知全能、掌控一切的叙述模式,这是最传统的叙述模式;角色模式一般只跟随一个角色开展故事,悬疑片多采用这种模式;非参与模式则界于全知模式和角色模式之间,可能一开始是只跟随一个角色,后来视角扩展到其他角色上去。《上帝也疯狂》这部影片采用了传统的全知叙事模式,全知模式的优势在于使剧中双方或多方矛盾都呈现于观众面前,因为不像角色模式需要观众思考,所以观影过程也会比较轻松;而如果运用得不好却会使观众很容易猜到故事后续的发展脉络甚至结局,这也会使趣味性大打折扣。

  

  这部影片可以说将全知叙事模式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也只有将观众置于全知的位置才会笑点不断。在全知模式下,我们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原始族群与现代文明的频频冲撞,又像人类历史两个相隔久远阶段的拼接。影片开端便将这种鲜明对比表现得淋漓尽致,非洲卡拉哈里沙漠中布希族人的安宁悠闲;都市里人们的步履匆匆、紧锣密鼓的生活节奏。都市里的工薪族将娱乐集中在周末,而布希族,他们每天都是周末,因为不需要时间,不需要计划安排;顿时让人从放松的状态进入到一种紧迫感的状态。在沙漠中,布希族人靠着丰富的经验和技巧维持生存,而都市中小孩子要花10年或15年时间在学校学习各种社会规则。

  

  当原始与文明发生交集时,在基的眼中,他见到了所谓的上帝(文明社会中的人),便要将瓶子交到他们手中,可是一个普通甚至无用的玻璃瓶,在理智的文明人眼中实在是一件废物,没人接受,他便呆呆地看着这些人之间叽叽喳喳地说些难以理解的语言,在他看来,他们是不会用人类语言的,他不知道这些文明人才是社会的主流群体,而以为布希族就代表了全部的文明,他们的历史代表了全部人类的历史,竟不知人类社会已经进步到超出了他的视野和理解范围。所以不难理解为什么他面对这种情形轻蔑地笑了,甚而怀疑他们不是上帝,继续肩负使命开始了自己的征程。

  

  而他看到凯特换衣服时,觉得她是他见过最丑的人类,皮肤白得如同腐尸,身上还罩着许多蜘蛛网似的东西。在文明人眼中她却是符合审美标准的美人。当基把枪支当作光滑的木棍而赏玩时却吓得枪的主人举手投降;当他要射羊来充饥时却被抓进了监狱。这一切都令他不解,是上帝疯了吗?还是文明人类本身就是一群疯子。

  

  可以感受到导演的立场更多地是倾向于布希人的,他运用布希人的视角来理解事物的意义。虽然笑点不断,却发人深省。

  

  三、对文明的重新审视

  

  在本影片中基对不祥物的抛弃之旅可以看作是对某种纯真感情的追寻,因为可乐瓶带给了他的族群纷争,而他则要通过丢弃这一不祥物以回归他们原来的纯真和平的感情氛围;史帝对凯特的追求是典型的对爱情的追寻;而恐怖分子波嘎武装暴动则是对权力的追寻。

  

  不同的追寻目的导致不同的人生态度,比较起文明社会中的成员,布希族人对待未知的事物显得更加从容冷静,他们容易满足,乐观向上,从不抱怨,对上帝赐予的一切心怀感激,即使上帝降临了不幸,也只是想着如何解决困难,不畏艰辛,不计代价,要走到世界尽头,将上帝给予他们所不需要的东西收回去。他们仁慈善良,捕猎动物只用麻醉的方式,还会对即成为他们腹中之物的动物讲许多话,表明如果不是为了生存,他们不会这么做的。而自然界中,弱肉强食已经是普遍规律,但他们不会像动物一样,心安理得,这也体现出了他们人性的一面。他们纯真执着,相信世界有尽头,相信上帝是可以收回它的神物。他们聪明敏捷,能够在异常艰苦的环境中求得生存,而在基的眼中,文明社会中的人不够聪明,因为他们失去了工具就什么也干不了。在解救人质过程中,基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难道还会怀疑他们智商不高吗?但是他们不奢望更多,上帝给予的已经足够,他们懂得什么是需要的,什么是不需要的。而文明社会中的人呢,在物欲的包围中迷失了自我,对权力的强烈欲望,对物质的永不知足,伴随着文明化程度的不断提高,人们也成了物质的附庸,他们只关注自己缺少的东西,而对拥有的东西却视而不见。

  

  在基的世界中,他们唯一面临的风险就是自然灾害,而在激烈竞争的文明世界,要想获得成功,靠的是超越同胞,牺牲他人的利益来维持自己的地位,鲁迅在《狂人日记》揭露了封建礼教人吃人的本质,现如今的社会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更文明化罢了。

  

  结语:

  

  看完这部影片,给我的触动很大,几乎动摇了长久以来以人类为中心的价值观念,布希族人那种生活才是最真实最快乐的,我们创立了与自然相对隔离的社会生活,为改进生活,创设各种繁琐精细的规则,反而令生活变得更复杂了。我们追求效益最大化,眼睛只盯着利益,而对于工业化的副产品或废弃物——喝光的可乐瓶,却随意丢弃,差点打破了布希族人的平静,幸好他们很明智地将其丢弃了,虽然费了很大的力气,不然连这最后一片净土也被文明所玷污了。但是历史毕竟是前进的,我们也许应该学习布希族人知足常乐的品质,不要总是抱怨自己没有什么,而是要珍视并感激自己所拥有的,更明智一些,还要知道不需要什么,这样才会生活得更加简单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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