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若见怜时:欢若见怜时 棺木为侬开

时间:2019-08-15 01:03:29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月光透过如蝇翼般薄的纱窗进来,这并不需要房间主人的同意,于是,它开始将自己的气息渗透进房间,沿着窗台,一点一点的延至我的书桌。月色虽然尚好,可惜与我那台灯所散发出的光而言,就显得微弱了。它本来就来得轻而柔,按理说我是不会发现这位客人的。那是因为尽管我是握着笔的,但我的心思早就不在那空白信纸上。柔美的月光,能听听我这迷途人的倾诉么?

  

  这还源自那个梦,在梦里,一切都是朦胧得带着雾气。隐约着看见一个接一个的山头,如果能用笔来勾勒一下那必定是莲花的样子。凭感觉那应该是华山,一直都想去华山看百尺岭和朝阳峰看看。这难道是周公先让我圆圆心愿。可是近一看,呀!玉女墩,仿佛那首《华山畿》也适时闪现。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又好像有人在低诉着那个故事,声音是苍凉平淡的,似乎在期盼着有人能停下来听。我知道他要讲什么,那个故事怎么能忘记呢?一出小梁祝。但还是想再听听,故事讲的是南徐一士子,从华山畿赶往云阳,途径一客舍,见一女子,心中甚为欢喜。回家后却患上了相思病,他的母亲知道这件事情后,偷偷前往客舍,告诉女子事情原委,女子将自己围兜交给士子的母亲,让她将自己的围兜放于士子的枕下,并嘱咐不要说出真相。果然士子病好,渐渐的士子知道了真相,抱着围兜吞食而死,死前嘱咐母亲让自己的棺木经过客舍门口。棺木行至门口,却半步也不肯再向前,这时女子听见了,洗沐更衣而出,吟唱了这首诗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棺木应声而开,女子入棺。无论家人怎么叩棺木都没有回应,于是两家求合葬。故事说完后,隐约着听到了,一声叹息。我也在惊疑中醒来。

  

  月光已经延伸到我那只握着笔的手上来,而我却陷入了更深的沉思。欢若见怜,所有的一切都源于这个欢字。还记得诗文中对这个字的注释是对情人的称呼。可是在这个故事中,男女主人公之间过对方一面,能算情人吗?梁山伯与祝英台好歹也有一段同窗时光,柳梦梅和杜丽娘也有一段梦中奇缘。而他们莫说交谈,就连名字也未曾交代过。同样是悲剧,梁祝化在歌曲中,戏曲中,绵延了千年。不禁一问,怎么没听过关于华山畿的作品呢?因为无法演绎这个欢字。欢本来就是让人觉得愉悦的,白蛇在收于金钵欢,看了看许仙和孩子,也就心甘情愿的被压于雷锋塔下。无论当时白蛇是多么的不舍难过,可是在心底某处却是欢喜的,至少他们父子能平安度日。我大胆假设,也许某一秒钟,白蛇有笑过。一个选择同死同穴,一个选择独自付出,都是因为欢。无法比较什么,只是略有同感。

  

  月光像是玩腻了的孩童,开始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本来延至我手的光慢慢的退向窗台的边沿。至于我,倒也不再纠缠于表层的华山畿。其实读这个故事时我会想到刘兰芝,看了看,两者好一点儿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可每每读到两家求合葬这句时,总觉得已经共通了。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兰芝投水而死,焦仲卿自挂东南枝。欢若见怜,碑冢间比翼连理枝。你为我而死,我还为谁活着呢?这是又会想起那句老套的情话,直教人生死相许。华山畿的故事,不是停留于表层的爱,更多的是一种超越于精神上的爱。也许这是一种人性对爱情的另一种向往,不是海枯石烂,不是百转千回,而是刚巧就是对方的生死相依。不用觉得这故事离奇,也不要质疑什么真实性,这是一种来自遥远时代的安慰。现在社会的爱情正在物质中浸泡,无论多大的雨水,也无法洗涤这物欲横流,活在这儿,是逃不掉现实的枷锁的。

  

  月光终于像迷途的浪子一样离开,回到属于它的地方去,我也不再思考什么了,现世安稳,但不是用来发呆妄想的,故事总归是故事,只有读的人信了,才是真实的。而我恰恰是那个把故事当真的人,于是有了这一出灯下妄想。收拾收拾这渐渐迷路的心,是该写点什么了。提笔开始写:欢若见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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