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臼|石臼放宅上什么位置好

时间:2019-11-17 12:38:11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石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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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束光线划了开黄海东方黑绒缎般的天幕,就像锋利的宝剑劈开了海天线的一角,霎那间黑暗被东海龙王吸水般地隐入浪花,霞光向海滨很着急地扩散,头顶的天色映满了柔和的紫红,浓浓地印在小港宽敞的水泥台子上等候渔船归来的脸庞。

一只船影从海天线的紫红色里由小变大,映入小港上的渴望的眼帘,接着又是一只,瞬间形成了一大片,条条渔船划开了一幅幅迷离的画卷,载来了一家家渔民的日夜期待。太阳活似一个大火球,在海浪动感的推托下,这一刻很骄傲地摇一摇抖一抖,跳出了海平面,火球离水时好像还发出有水滴下去哗哗的声音。

十几个头系杏黄色包巾、身着杏黄色马甲与灯笼裤的壮硕汉子开始打鼓敲锣,小港上空响起了锣鼓敲打乐《斤求两》,优美的“斤”“两”之间的韵律,包含着收获的称量与计算,音乐的节奏里,跳跃着传统的计量口诀,蕴含渔民对海捕归来收获的期待,流淌在小港里等待和船上归来的渔民欣喜的皱纹里。

渔船越来越近,靠近码头的台阶了,出海人看见了站在小港水泥台上的家人,于是就在《斤求两》的节奏里使劲地招手,然后把缆绳准确地抛扣在条石系缆桩上。等候已久的家里人穿着高筒水鞋,戴着颜色各异的塑料手套,很熟练地跳上船,开始按照鱼的品种和大小,将它们分装到塑料筐里,带鱼、螃蟹、大虾、红鱼、龙舌鱼……各种海鲜应有尽有。

等在小港外边路上的收购商,很焦急地把摩托车、三轮车、小货车等载鱼的车辆,一股脑儿地开进来,停在拥挤的小港水泥台上。鱼货从大渔船卸到小艇上,岸边等候的搬运工们紧张而有节奏地将塑料筐一批批抬上岸,上了小港,过秤、记数、交款、填冰包装,忙得不亦乐乎。

九月的阳光此时早已打满了小港码头,空气里弥散着浓浓的鱼腥气味,就像农家院里升起了炊烟的味道,水泥平台上呈现出了一派鱼跃人欢的景象,船边渔民的吆喝声、收购商的讨价声、摩托车三轮车小货车来回穿梭的马达声、摁喇叭声此起彼伏,传递着开渔第一网获得丰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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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三轮车和小货车驶出小港,转出大街小巷后,在不断响起喇叭声里,开进了车水马龙的石臼路,在路西侧的市场里,趁市场还没开张的那一段简短而急促的时间,收购商与这里的海鲜批发商讨价还价,成交后现场卸货验货,于是开渔第一网的渔获,就成筐成箱地搬上了市场大棚下一排又一排长长的的货台,整个海鲜批发市场里弥漫着更浓郁的鱼腥气味,这是转悠在货台边的人们所喜欢的气味。

这里就是“石臼市场”,海鲜批发市场是其中的一部分,准确地说,是主要的组成部分,另外还有工业产品、农副产品市场,产品种类涵盖二千多个,是石臼区域最具代表性的农贸市场,因处于有石臼中心地带之称的“老街”,在市民和游客中颇有名气。

石臼老街,是老一辈石臼人与自然相亲相爱的结晶。在海滨二路南头不足千米,上世纪八十年代人民公社时期,只能算是一条胡同,一条土路,宽也只有三四米。老街的中心在公社驻地那一块,最高的建筑是公社礼堂和一座水塔,这条土路当时还连接了几家社直单位和部门,有供销社的几间门市部、还有工啇、税务、粮管所,其他就是村里的一些居民户。

所有建筑都是用“海石”盖的小平房,因沿海台风多,房子建的比较低。最繁华的是街上有个早晚小市,这里早市是天不明百姓上市,太阳出来下市,主要货物是粮、柴、菜。晚市下市还晚点,主要是海产品。这里没有耕地,渔民用白天捕的鱼到晩市上换粮食,每天是现买现做着吃。

老街上有一家饭店,是石臼惟一的一家饭店,供销社开的,地面虽小,每天也是路客云集,挑担的、推车的、赶驴车的,中午了来饭店吃上一碗上面漂着几片肥肉的汤菜,好不自在。饭店的对面夏天有几个卖冰棍、小零食的,路的西面有五金、日用化工门市部,统由供销社管理,当时的供销社是个木门,和农户差不多。

如今,改造后的老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新修的笔直而平坦的水泥路贯通南北,人行道全是用彩色混凝土罐浇而成,街道两旁的路灯,在夜间把老街照耀得如同白昼,街道上的车辆日夜川流不息,车水马龙。路两旁进行了统一规划,能拆的拆,能迁的迁,分商贸、市场、饮食、办公、居民五大片区。南段全部是高档饭店,除了经营日照海鲜外,还有全国各地的名食名吃,应有尽有。

原来的早市及各小门市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统一建成了几千个摊位的室内石臼市场。按照创建全国文明城市标准进行改造提升之前,市场积攒了不少的问题。随地摆摊、占道经营等问题让市场环境拥堵日渐混乱;缺斤短两、掺杂使假让市场信誉每况愈下。

改造提升后,商户统一使用了标准秤,购物时消费者能领到统一打印的小票,小票上还带有石臼市场微信公众号二维码,方便消费者进行追溯;“展览”一个月的曝光台,让商户缺斤短两、掺杂使假的行为无处藏身;“无诚信商户”的警告牌,约束着商户守法经营,公平交易;不断挖掘筛选的老石臼所历史文化元素,渗透到了以“石臼老街”为主题,打造海文化一条街、繁荣渔舟唱晚夜市小吃街等活动中,丰富了市场内容,活跃了市场氛围,市场的内涵和品质早已名噪半岛城市群。

有财力发动机之称的石臼老街,培育了欣欣向荣的石臼市场,市场历经三十多年仍活力无限,印记了石臼城市的商业符号,这是祖先气息浓郁的三十多年,是石臼老一辈人身影清晰的三十多年。这三十多年,石臼老一辈人的创造,在石臼老街里有收藏。每一年,都有历史的涟漪;每一步,都有现实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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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老街是石臼的中心点,那么老城就是石臼的中心圆。老街地处老城的中心,是老城重要的组成部分。老城有城墙,开始修建以夯土筑成,年久倾塌,又用土石修补。太平天国时,捻军劫掠夹仓,一部分拥到石臼,居民闻讯早已躲进“安澜”,并用黑毡卷作炮状陈列澜上,“捻子”没敢靠近,呼啸北去,石臼免此浩劫。

为防匪患,清光绪年间,由地方富户出资,将城墙全部用当地石块重修,非常坚固。周围长四里,高五丈六尺,宽一丈五尺。设东、西、南、北四门,后加西北门,城门之上修有城楼,并各有匾额,北门“奠盘”(坚如盘石),南门“安澜”(大海平静),东门“望瀛”(展望大海),西门“瞻奎”(瞻望奎山),各相距一华里,有一条壕沟(护城河)从南向北常年流水。

城东南缺角缩入,西北角开一小城门,城墙西南角筑有方型城堡,登上去南望前海,船只一览无遗。城墙内,以十字大街为中心,东北是一村(振兴社区),东南是二村(隆华社区),西北是四村(宏达社区),西南是三村(鑫鑫社区)(当时石臼计十一个村),其他七个村在城墙外。

“三合”“长盛”“长记”“西公顺”“公顺福”“吉和”等大商号都在这里,还有刘士林的中药铺,这是一位威信很高的老中医。进东门街北是大戏院,街南是大地主陈兴家。十字街北面有个“北坊子”面馆(老板贺淑杰),另有刘世一的包子铺。街南有个南坊子(老板贺淑年)很有名气。进南门,街东二村王世江家的焦饼,进西门街南刘士合家的油饼,街北王纪先的大炕饼更受欢迎。从十字大街西行,就是西市场,这里店铺林立,人潮涌动,摊贩叫卖声声,一派繁华热闹景象。

西门外,除了每天一早市,下午还有海鲜鱼市,还有多种店铺、栈房、商号、贸易所、交易所、饭庄饮食摊位,因为这里是一个天然良港,进出的货物很多,有花生米,花生油,黄豆,生猪肉咸猪肉,鲜鱼咸鱼,山栗子,大蒜头等。有的出有的进,主要是出。所以来来往往的客商很多,推车的,挑担的,小车、马车推的拉的,驴驮的,马拉的,骆驼也不少,这说明那时石臼老一辈人的生意已做到内蒙古等地去了。

前海崖泊的是两条桅杆的小船,深水区停泊的五条桅杆的大船,跑上海、跑江南,忙个不停。南门外以至西南堰也有商号,客栈,仓库和骡马店等。“长记”商号有个轮船公司,是南门里的贺仁庵开的,有吉祥、兆祥等“祥”字号的好几条船跑青岛,跑威海,跑烟台。很多老石臼人一听到汽笛声,就能辨别出是贺记的哪一个“祥”回来了。

说起石臼老城,就会联想到这个地方为何叫“石臼”。传说自宋代始,有漂泊海洋的渔家在东南隅岬角驻足拴缆,上岸舂米为食,在大片裸露花岗岩上形成“碓臼”状穴而得名;又传宋时岳飞部将李宝破金兵屯兵此处,用“石臼”杵米而得名。因海岸向东南突出,形成岬角,故又称石臼岛,历史文化悠久。

因李宝祈祷时“龙王神灵应”,朝廷封石臼龙王神为“佑顺侯”,并赐匾额“威济庙”。龙神庙殿内二龙绕梁,神气逼真,院内刻有耐人寻味的“长、朝”二字联。“长长长长长长长”,“朝朝朝朝朝朝朝”。“龙神”面对大海日久天长。

西南隅的海岸传为八仙过海之地,岩石上留有仙人坐卧的痕迹,名为“八仙石”。东南岬角处,有盛名远驰的巨大天然“自动石”,又称鬼动石,石随潮动,鼓荡有声,古人曾书“天机鼓荡”四字刻石以志。龙神庙东南十五米处,有明朝真定府同知,日照人申安书写的“海上碑”两处,一曰:“天风海涛”,一曰:“万派潮宗”。

东海峪村,有被考古界确认的四千年前新石器时代的大汶口文化和龙山文化遗址,现已出土的蛋壳黑陶镂孔高柄杯,为举世瞩目的珍宝。石臼北一千米处,据多种史书记载是我国周代齐国始祖姜太公(姓姜名尚,字子牙)避纣隐居的“东吕乡”地,万平口附近有姜太公钓鱼遗址,名“棘津”(水名),再往北不远,有战国“泯王台”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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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臼老城,因为有坚固的围墙,不分这村那村,老石臼人都说这门里那门外,围子里有四个村,五村有一半,从东北角像海螺一样转着分布。石板铺就的南北、东西方向的两条大街,成十字状,故称“十字街”。虽然自上世纪四十年代开始,城墙逐渐被村民拆除,被历史的足迹打磨的异常光滑的石板街面也变成了沥青水泥,但十字街的大致方向没有改变,就是现在的十字街和新港路。

海石是石臼海边最常见的黑点白底的花岗岩石,因密度比较大,建房时用海石不仅防潮而且还坚固。以前南方部分省份建房,有的就用石臼所的海石,因产地为石臼所,有人也称之为所石。十字街附近至今还保留有一片海石房,海石房顾名思义就是以海边的礁石为主要材料而建造的房屋,它非常有特色的反映出了老石臼所村居的建筑风貌。

海石房以砖、石、土三种原材料,其中石头都是海石,砖块以正反相扣的碟瓦为主,居住在十字街中心处的大都是有钱的富户、地主,他们的房子为了美观,大门、窗户都做成发碹样式,房屋的屋梢等地方增加了一些装饰条用来提高美观度,彰显自己高贵的身份。年龄最大的一处房子,应该有一百多岁了,房子结构全部以海石为主,用古老的青砖和小瓦做梢来装饰房子的整体美观。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海石不再是富裕人家建房的专属,石臼居民大量使用海石建房,然而虽然都是海石房,但是从外形、构造上还是很容易区分年代和家庭状况的。十字街上的那座一百多岁的海石房,就是富裕家庭的所在,一层海石房的上面还有二层的吊铺,吊铺用南洋运来的木头和木板做成,上边有通风口,也就是现在的窗户。

“十字街”上的石板,就是用建房的海石经过加工而成的,这条光滑的石板街通往南门外,然后往东南一直延伸到海边的鱼码头才止住脚步,如今已“名存实亡”了,它的影子也只能存在于石臼老一辈人的记忆中。石板街弯弯曲曲,北高南低,延伸和缓,只有五六百米长,三四米宽,是渔民从码头往返“十字街”的要道。

街上的时光,大多是渔民像挑夫一样,将一筐筐满满的鲜活海味重重地担在肩上,扁担随着稳步的节奏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身后留下了点点滴滴晶莹的水珠,补充着石板上的水渍。渔民脚下的石板,厚度仅有十公分左右,在当时还是很场亮的,可经过人为的脚磨车碾与自然的风化水蚀,块块石板已经失形走样,光滑的表面难掩破损的痕迹。然而,它厚重的历史渊源,璀璨的历史背景,当年繁荣的景象,有谁能解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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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灯塔,是石臼绕不过去的重要历史文化载体。南宋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浙西总管李宝率舟师由海道北上,遇大风屯兵于石臼,靠其自然条件大破金兵,皇上赐“忠勇李宝”四字旗一面,并加封靖海军节度使。清康熙年间“开海禁”后,这里商贾往来,渔舟云集,渐成商埠,海运和商运业也发展起来。

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石臼所人李开荣首创“公顺福”商号,建造了全县第一条五桅大风船,载重两千饼(约70吨),首开海运。民国中期,以贺仲伍为代表,在青岛开设了“长记”轮船公司,之后其子贺仁庵继承,在华北各口岸设代理行或代办人,在青岛馆陶路设“长记分行”,在石臼建立大型货栈,拥有长春、得春、迎春、承春、江春等五条商船,总载量一千五百余吨,为华北私人船运业第一家。

石臼成为鲁东南沿海主要通商口岸和物资集散中心,但是被巨匪刘桂堂(刘黑七)盯上,他率近千名土匪由莒县一路抢杀东窜至日照西部沈疃一带,掠财抢粮,填充给养,后攻陷日照城,肆意杀掠,又直奔石臼所,在离石臼所城墙二至三公里的西岭、北岭等地驻扎下来,欲围攻石臼所。

大兵压境,作为石臼商会会长的贺仁庵立即向时任东北海军总司令兼青岛市特别市长沈鸿烈求援。沈鸿烈接到贺仁庵的电报后,立刻派了军舰前来支援。军舰抵达石臼后,因为需要靠岸,就用探照灯对石臼进行了照射,寻求靠岸地点。土匪刘黑七那边近千名土匪虎视眈眈盯着石臼所,只等天亮就要攻打石臼所城墙。

谁知晚上的一顿“电光”横扫石臼所夜空,如同白昼。刘黑七蹲守在大营中,看着这么多的“电光”,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半天都没缓过劲来。后来军师告诉他这是探照灯,是军舰上的“千里眼”,大概是来了增援部队了。刘黑七这才缓过神来,不知海上来了多少军舰和多少部队,吓得连夜撤退了。

正因为有沈鸿烈派来军舰的震慑,这才保护了贺仁庵的财产,也庇护了一方百姓。为回报沈鸿烈的恩德,加上自身海运需求,贺仁庵采纳了众民商团的建议,用民商团体捐资感谢沈鸿烈而被其婉拒的资金,建设了一座航标灯塔。灯塔使用丝山的花岗岩,自基座起至塔顶风向标及发光仪,原建筑总高度为16.6米,共有五层,塔内设有回旋楼梯可登至塔顶,是当年日照地区最高的地标性建筑物。

1933年灯塔建成后,贺仁庵邀大店翰林庄陔兰撰写碑文,刻石碑于塔侧,为沈鸿烈歌功颂德,因沈鸿烈字成章,故称之为“成章”灯塔,发光剪彩仪式上,沈鸿烈委托其秘书低调出席庆贺。经过几番修葺,灯塔一直发挥着引路导航的作用,1985年在石臼老灯塔的东北边,新建石臼灯塔。1992年石臼灯塔正式改名为日照灯塔,老灯塔停止发光。

风雨沧桑八十多年,老灯塔依然稳如泰山,见证了港口从一个小渔港到亿吨强港的巨变。它尽管现在已经完成了使命,但它依然是研究石臼附近航海和水运史的代表性建筑物,依然矗立在港口那里,任凭风吹浪打,默默地坚守着,用它那饱经沧桑的眼睛,密切关注着往来的船舶,守望着脚下港口日新月异的发展变化,见证着这个新兴城市的繁荣与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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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一座城里,就会对周围的事情渐渐熟悉,那些每天都会经过的地方,去过的街巷,如同生命中的一部分,早已融入进生活。石臼有很多耳熟能详的地方,它们的存在,让居住在那里的人们,生活有了光彩,创业有了故事。

有那么一条街一直以来都占据着重要地位,这条街上有美食,有旅馆,有一间间接地气儿的小店。它的存在方便了很多市民的生活,也繁荣了这片区域的经济,它虽然不是那样高大上,却是年轻人最喜欢去的地方,它就是“林家滩商业街”。

林家滩商业街在黄海一路与天津路之间,在这条南北向短短四百余米的街上,两侧林立着三层或四层的楼房,有着百余家名目繁多的各类小店,玉溪胡九小吃、菜根香川菜、豆香园、周记黑鸭等等让人目不暇接。这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繁荣,姑且不论。在附近上班的,不论年轻人还是中年人,经常会来到这里吃上一顿可口的“午餐”。小店里总是挤满了人,那时卖“驴肉火烧”的小店里很是红火,两个火烧,一碗清汤,往往是打拚在石臼的年轻人午餐时的最爱。

除了众多的餐饮小店,这里存在最多的是一家家的“小旅馆”,因装修简洁,床铺干净,价格便宜,成了很多年轻人光顾的地方,有刚出来打拼的,会长期租住在这里,足不出街,就可以完成一天的活动需要,这些小旅馆的是很多奋斗中的年轻人记忆中熟悉的地方。林家滩商业街周围人口密集,一直以来都不缺少顾客光顾,物美价廉的小店是年轻人最喜欢光顾的地方。

喜欢这里霓虹或LED灯下的喧嚣,喜欢这里那种市井街巷的氛围,如果没去过这里,就不配在石臼谈生活。夜生活是这条街的强项,它的喧闹和寂静只是恰好;它的繁华和落寞也只是恰好。与白天的深居简出其貌不扬相比,夜晚的林滩商业街更像是被一场雨水救活的后花园,各种开花植物花团锦簇活色生香缠绕翻卷昂藏葳蕤。

没有人去考证名目繁多的小店,是怎么如雨后春笋般开业在街两旁的。“温暖的小店,为遇见温暖的你”。饮品,冰淇淋,鸭脖王,烧烤,咖啡,啤酒,满街式样各异的门头幌子下,是流动的人群和慢行的车辆。

一楼擦得锃亮的落地玻璃窗里,偶尔会看见酒吧的主人养的一两只小猫,趴在窗台上慵懒地打着盹儿;门前水泥地面上的裂缝里,总会不失时机地长出几棵羊马蹄草,或者秫柴秧子草之类的。穿着新潮结伴而行在街上的,大多是本地或外地的年轻人。

这里是愤青的集中营,也是小资的集散地,更是资深食客和酒鬼灵魂放飞的地方。只要端个杯子,就能够在街上某个小店里装上一天的文青。当生命不能飞扬时,那就敛翼垂眉,来到这里的一处小店,端上半杯咖啡,或咀嚼一根鸭脖。

流行只是底色,埋藏在各色咖啡、啤酒、饮料和电声音乐中的,不过是世俗的欲望和疲倦,是红男绿女心头那一抹难掩的风霜。红尘中有太多的意外和深不可测,回过头来,才发现真正需要的只不过是一张可以双手支颐、默默发呆的狭长的酒桌。

形状、颜色、声音、色彩、味觉,都可以是极富个人主义的。那个在酒吧中献唱的歌手,也许一转身,就变成了那个怀抱文件夹或书本脚步匆匆的邻家女孩儿。只在此时,只在此地,摘下世俗的假面,林滩商业街不过只是伊人留在风中的一个懒腰。

每到夜晚,街灯被扭开了按扭,幻色灯光下宽敞的巷道,没有了车水马龙,摇身变为一处处“跳蚤”式的地摊市场,皮带扣、打火机、计算器、U盘、花头绳、手机壳、毛绒玩具、各种手工物品,或工整地摆了出来,或堆积如山,年轻的主人坐在摊布后边,将目光撒向游荡在街中心的客人。文化和市井,在此竟然毫无违和感。买不买是一回事,但小小的创意总能带给你会心一笑。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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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一月四日,在石臼,87岁的台湾老人张刘乃荣,终于迎来了她盼了78年的一次相聚。离家78年后,她带着女儿回到故乡,见到了老家的亲人,也找寻到了内心的根。

张刘乃荣1932年出生在石臼一个富庶之家,1941年她跟哥哥们一起被送到青岛读书。后来为躲避战乱,十五岁的她辗转去了台湾,并在那里与后期前往的父亲、二哥团聚。此后的日子里,张刘乃荣在台湾嫁人,并生下两女一子,丈夫老家是潍坊。

在过去的七十多年里,张刘乃荣因子女的教育和工作原因,曾先后在美国、中国台湾和澳大利亚等地方辗转,但是老人始终觉得,这些地方再好,终归不是自己的家。“人老了,就喜欢回忆过去的事,越想就越难受。”随着台湾大陆间交流日益紧密,老人想回乡探亲的想法越发强烈。

去年12月24日,张刘乃荣坐着轮椅,在大女儿的陪伴下从台湾飞往郑州, 随后,她们又乘坐火车来到了石臼。“我完全找不到家了!这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街也找不到了,记忆里的样子都找不到了!”张刘乃荣走出车站的那一刻,她恍如隔世,怎么也找不到以前家的位置了。

无奈之下,她来到了石臼边防派出所求助。在了解这位满头白发身坐轮椅的耄耋老人的来意后,民警李东峻马上按照老人给的信息进行了查询。“老人说,老家还有个堂哥,叫刘乃吉(音),但是我们将类似读音的名字全部搜索了,也没有找到这个人。”李东峻说。

他在与老人交谈过程中得知,老人以前住在一个叫石臼西门里的地方,根据位置判断,它大概位于现在石臼街道的鑫鑫社区、文化社区、荣达社区等附近,李东峻立即联系了这些社区的网格长们,告知他们老人的情况并嘱托帮忙寻找。

文化社区居委会主任刘港想到老人年纪较大,便询问了自己的父亲有无印象,最后在刘港父亲的帮助下,老人最终找到了堂哥刘乃积的儿子刘德普。李东峻说,“找到亲人后,老人特别激动,当场就哭了,在场的无不动容。”

乡愁一缕凭何寄?同属中华即是根。张刘乃荣尽管离开家乡许久,但她至今还保留着很多童年时候的记忆,老家门口的那条老街、码头上的老灯塔、她与哥哥们在学堂念书的场景……如今重回故里,老人忍不住老泪纵横情难自抑。“我的母亲当年就留在石臼,那一别就是永别……我的心里难过啊……”说到这里,老人再次哽咽说不出话。

当年去台湾时,她的母亲和大哥大嫂都留在了石臼,母亲后来在战乱中不幸去世,大哥一家也失去了音信。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美建交之初,她正在美国,曾通过大使馆联系过大哥,得知大哥当时在青海,还曾与他通过四封家书,但是后来又失去了联系。

“我的大哥本名叫刘乃爽,后来改名叫刘志远。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人世、有没有子孙后代……”除了大哥,老人还特别想念当年一同读书的同学、好朋友侯纪美,“我也想知道她还在不在,好想她,特别怀念我们一起读书的日子……”

张刘乃荣非常感谢帮助自己找到亲人的警官和社区工作人员,她说,以后的日子就留在石臼养老,同时女儿也想在石臼投资创业,为家乡发展做出贡献。“我是石臼人,这辈子都不会变得。”

老人掷地有声的话,道出了她对家乡石臼浓浓的怀念和热爱,她的经历,像极了余光中的那首诗: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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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湾向海、一核六片”的日照(石臼湾)中央活力区建设,石臼已成为义不容辞的主力军。在大交通和信息化时代,高铁效应是一种虹吸效应,它可以带来资源,也可以带走资源,石臼已充分认识到了它的区位、资源、环境等核心竞争优势,拿出手里的石臼老街和海龙湾两个宝贝亮点,在石臼湾中央活力区建设中大显伸手。

石臼老街和海龙湾区域,在海滨二路以东,黄海以西,黄海二路以南,上海路以北,用地面积约四平方公里的范围,是石臼现存历史年代最悠久的渔港片区,拥有悠久的卫所文化、码头文化和特征鲜明的工业符号,是凸显日照历史文化与滨海特色的最佳载体与价值高地。

为了留住历史记忆,尊重与最大化发挥历史人文与工业遗产资源的价值,对石臼老街和海龙湾片区的保护性开发,是石臼湾中央活力区建设的主要内容。

日照港煤堆场搬迁到南港区,实现全国首例退港还海工程,打造海龙湾项目,腾空土地引入商贸、休闲、旅游、文化等业态。在海龙湾南端,规划建设邮轮停靠港,预留高铁直接进入邮轮港的条件,实现邮轮与高铁的零距离换乘,可快速到达曲阜、泰安等山东优质旅游资源地,打造精品邮轮旅游线路。有“冉冉升起的太阳、黄海明亮的眼睛”之寓意的“黄海之眼”,横跨在紧傍石臼的万平口泻湖出海口,成为升起在石臼海滨的一道靓丽彩虹。

石臼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在石臼湾中央活力区建设中,扬帆起航,乘风破浪,将悠久的卫所文化、码头文化、航运文化和特色鲜明的工业符号,与“海龙湾旅游休闲、石臼所商贸商业”两大活力片区的拓展开发深度融合,打造引领发展、解决就业、集聚人气的新产业新业态,为石臼湾中央活力区建设提供石臼经验,期待又一个发出滴着水声的旭日火球,很骄傲地摇一摇抖一抖,跃起在大港的早晨,从海天一线驶来几代石臼人“拥湾向海”的宏大梦想。

2019/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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