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 白曦曦和温凉生大结局

时间:2019-08-15 00:53:10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我,就在你面前。烧过的冥纸还留有余温,放过的鞭炮残余洒满一地,几个花圈就放在你两侧,你的照片粘贴在你墓碑上,你的笑容还是那样生动、甜美,好像你一直没有离去。我的眼泪已经流干,我真讨厌自己的性格,为什么不会放声痛哭,起码哭能减缓我的痛苦。心里好痛,刀绞般,摸摸你的脸颊和嘴唇,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诉说,为什么我不能在你生前早点告诉你:我是多么多么的喜欢你,胜过任何一位。我已泣不成声,我一下子透不过气来,胸口好像被千百斤重的石头压住。我头昏痛得厉害,我勉强扶着你的墓碑才不至于倒下,我该死,早就该死,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你走了,我该怎么活啊?我故意避开了你的家人,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看见我,一个外人,干嘛站在你的坟前痛哭,也不希望任何一个人看到我。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在世人眼里,很难让人接受,两个女人之间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非好朋友这么简单!一个浙江已婚女人,一个四川未婚女人,两个完全不相干的女人怎么会扯在一起?事情还得从前六个月开始说起。

  

  一九九九年五月,我拖着女儿回娘家(老公因犯事早就被抓捕入狱),那个时候我的心情特别的糟,死的心都有了,念及女儿太年幼,狠不下心去。娘家人牵挂我,催我回四川散散心,婆家人也希望我快乐一点。到了四川,我住在爸爸租住的药店里,房间一楼一底,面积很宽,楼下作门面房,楼上睡觉。药店开在镇街道边上,不过爸爸医术好,远近闻名,每天药店生意都很好,特别忙的时候,我帮忙抓点药和帮忙打针,多数的时候,我靠打麻将过日子。我不大会烧饭,爸爸脾气很好,一丁点责怪我的意思都没有,我烧饭老是把饭烧焦,炒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要么就是水放多了;要么就是时间烧得太长了,蔬菜都烧黄了,反正很少有好吃的几次。我以前在家读书的时候,因为成绩好,所以家务活干得特别少,结果还不是一样没出息,连高中都没读。

  

  我们的镇在铁路下面,傍着铁路边上面还有很多的住户,颖就住在铁路上面的村坊里。一条绵延的小路穿过她们的村落,一直通向我们的老家以及更远。因此逢赶场天,有很多的乡民都喜欢徒步几十里到镇上买东西,到镇上必须穿过铁路,非常危险,如果有火车要通过的话,铁路局会事先鸣响长长的笛声的。其实,自从这条铁路修好了以后,葬身在火车下的不知有多少人(颖就是被火车轧死的)。到镇上的话,必须经过爸爸的药店,因此很容易的我跟颖就很快认识了。回四川没几天,我就认识了颖,颖相当漂亮,跟明星差不多(我们四川的女孩子漂亮是出了名的),身材高挑、脸蛋漂亮、皮肤细腻白皙,没得挑,特别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别迷人,第一眼看到她,作为同性的我,同样被她吸引.遗憾的是,她是聋哑人,她只能靠手语和呀呀的声音同人交流。那个时候我三十岁不到,由于个子比较小巧玲珑,虽然女儿已经五周岁多了,但本身皮肤底子不错,加之样子也不错,看起来跟大姑娘差不多。她对我爸爸竖起了大拇指,呀呀的说过不停,我知道她的意思:你女儿漂亮,像你。我爸爸也蛮自豪的,也不停的给我解释,我也理所当然的应是的。其实她比我漂亮得多,人应该有自知之明的。她很热情的拉着我打麻将,我推说打不来,爸爸让我站在她的后面学,并说她是打麻将的高手(杀手),她几乎没输过,几乎每天都赢钱。她毫不介意,邀我跟她同坐一条长凳,并呀呀的不停解释,她身上很香,少女的体香吧,整个人很清爽干净,穿戴利索,身上的每一件饰物都很精致、流行。

  

  没多久我学会了四川麻将,但不大精,老是输,她嘛老是赢,每次赢了后,她总是拉我到街上去玩,请我吃面,逛超市,有时候买点小东西给我女儿,我挺感动的,我这个人很念情的,如果谁对我好,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的,虽然嘴巴不大会说。她比我小八岁,已经有了一个样子很帅的男朋友,她男朋友家里也很不错的,虽然她未来婆婆有点嫌弃她是聋哑人,但她男朋友死活都要她,因为他是独子,家里的独根苗,婆婆拗不过儿子只好认同,并将婚期定在明年十月一日。她不但麻将打得好,烧菜、料理家务也是一流的,打毛衣就更不在话下了。跟她我没法比,我一不会烧饭,二不会打毛衣,我的性格像个男孩子,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麻将、金花、桌球样样厉害,可自从嫁到浙江去以后,就很少碰这些东西了,因此麻将、金花不精了,桌球技术也一点都不行了,唉,我这个人一点优点都没有,废物一个。

  

  我到她家里去过几次。她家里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弟弟,两姐弟很像,他个子特高,176cm,又很魁梧,白白净净超帅,他不聋哑,很正常也很聪明,学习成绩也很优异。他们家两楼一底的搂房,里外装修得不俗,很现代,比我们浙江的房子都要好看得多。他们一家子都住在二楼,三楼装修好了,空着。我到她的房间去参观参观,房间弥漫着清香味,房间里有间不小的卫生间,浴缸,马桶,洗脸台,一应俱全,在那个年代的四川,像这种装修已经够奢华的了。他们家买了辆小巴士,父母两个人经营,线路从火车站到镇上,生意好得不得了,她因为聋哑没办法只得在家给他们烧饭。

  

  她泡了杯菊花茶给我,我连声道谢。她的床对着电视机,挨着床不远的是一张长的黑色皮沙发,颖打开电风扇。近六月的天气室内也有点闷热,我们都早早的穿起了短衬衣。颖波浪长卷发,头发油亮油亮的,眉毛又黑又浓,两只汪汪的眼睛深不可底,不施脂粉的脸干净可爱,多想在她脸上掐一把,又怕冒犯她,所以我一直忍着。我是双重性格的人,内向起来比谁都内向,直率起来让人受不了。跟她呆的久了,我们关系好的像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看着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亲热的镜头,她咯咯的笑得很响,两只手抓住我的手不停的摩挲,并将身体靠向我,头靠在我的肩呷上,弄得我浑身不自然起来,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整个人就这样僵直的坐在那里,半晌,她斜瞄着我,脸很自然的贴上我的脸,我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子,我欲挣脱开,她展开有劲的双手,把我抱得很紧,听得见她咚咚的心跳声,嗯?怎么会这样?这正常吗?她有男朋友,而且还很帅气。我算什么?消遣品?我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瞪着电视机,剧里面的人物故事再也撼动不了我的视线,我的眼前灰茫茫一片,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净是同样的问题:我跌进了变态的深渊。我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后来我是怎么回家的。

  

  此后一连几天,我都尽量避免跟她单独近距离接触,尴尬死了,我都害臊死了。她倒觉得无事一般,照样笑得很响、呀呀的说个不停,有点反感的意味,我不再同她打麻将、逛街、到理发店,爸爸也觉得很奇怪:吵架了?我摇了摇头。有一次晚饭后,我牵着女儿到她将要所读的小学一光荣院去玩,一路上女儿很兴奋,蹦蹦跳跳的,很是可爱,看见她的人都夸她样子好,像我,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我自觉我样子不错,特别是气质上。正当我正自我陶醉的时候,被人一下子从后面蒙住了眼,我吓得了魂都差点散掉(我胆小),我气得了刚想要发作,抬头一眼瞥见是她,唉,冤家路窄,不想碰到的却偏偏碰到,并且还以这种方式碰到,我真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几天没跟她说话我气消了很多,人家毕竟比你小啊,跟她记什么仇啊,况且她一直对我不错啊。想到这里,便自觉自己过分神经兮兮的,人家大姑娘的都没什么。女儿看着我们俩个很亲热的样子,嫉妒地将她从我身边挤走:我的阿妈,只跟我好。我们都笑死了,这么小就知道争了。

  

  光荣院顾名思义是养老院的意思,因为没有老人愿意到光荣院去住,院子一直空着,因此镇政府干脆把它改成学校,既可以增收,又可以解决毕业的师范生就业以及学生太多的问题,一举多得。学校很大,比我想象中还要大,校内绿树成荫,操场,体育锻炼器材,幼儿园的游玩场所等,一应齐全。这里设有幼儿园:大中小班,小学一年级至六年级,女儿几个月后便要在此读小班。嗯,条件的确不错,一路上,颖一直喋喋不休的比划着给我介绍,也真是麻烦她了,外形那么漂亮的好女孩竟然是聋哑,真是可惜啊。一直没有问过她是否识字,我问一个在院内玩耍的男孩子,他告诉我,她识字,她曾在聋哑学校读过书。真是天大的喜讯,在回家的途中,我在小店里买了一本工作笔记本和一支笔,写了几个字给她:请原谅。我不是小气。但女人不可以喜欢女人的。这不正常。她接过写到:我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我还是一样的喜欢你,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爱一个人无罪。接过笔,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写,叹了口气,我合上笔记本,不想再跟她纠缠了。

  

  夜已经落下帷幕,但仍看得见路面,颖牵着我的手,很柔软很烫。通过跟她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心里有种小小的感动和喜悦,被人爱的感觉的确不错,老公一直忽略我,使我在遥远的他乡倍感凄凉和孤独,或许我应该拥有一份新的感情,男人的爱根本靠不住,男人只能让自己伤痕累累。其实我一直觉得颖不错,只不过这种感情也太惊世骇俗了,简直没法让人接受。到了爸爸的药店,我把女儿交与爸爸,然后送颖回家。我们顺着小路往上走,她一直拉着我的手,路上行人几乎没有,我陪她穿过铁路,在铁路边一颗树下,她站住不动了,她示意我不要再送了,反正她的家离这里没有几步路了,我正欲转身,她一下子拉住我的手,将我拖到她的怀里,头正好撞在她的胸部,她死死的抱住我,拼命在我脸上,嘴上亲个不停,双手极不安分起来。听得见她喘息的声音,我只静静的呆立不动。被女人爱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我们就这样偷偷摸摸的来往了五个多月。11月的天气有点冷了,虽然在四川这边天气比较暖和,但还是有点寒意。那天晚饭后,我把女儿交给爸爸,要他帮忙照看一下,我、颖、她男朋友我们三人到达州去玩。在城里,我们碰到颖男朋友的一个小弟兄,他在城里开了个麻将馆,为了帮他拉生意,我们便帮他凑了三桌麻将,还好,我们都赢了钱,她男朋友大方,便提议下个饭馆,喝一顿,结果他男朋友喝醉了,因为我而跟她吵了一架,说自从我来了后,她就不怎么理他了,我在那种情况下很是尴尬,他朋友也极力给我道歉,说他喝多了,平时他不这样的,他们从来没红过脸、吵过架。颖心情很不好的,从来不喝酒的她,喝了一瓶啤酒和二两白酒。颖的男朋友被他的小弟兄送回家了,我一个小个子拖着一个大个子好不容易把她送回了家,她弟弟到县中读高中去了,寄宿,爸妈又都不在。一路上她又哭又闹又吐,到家的时候又在卫生间吐了。哎哟,那种滋味真叫人难受,我最讨厌醉鬼,闻到那种吐出来的秽物我自己差点都要吐出来。我滴酒不沾,知道喝醉酒的人样子很难看,所以我一直拒绝酒类。我先用热毛巾把她的脸揩干净,顺便给她揩了一下身换了身睡服,并强迫她喝了点菊花茶醒醒酒。然后再去把卫生间搞干净冲干净。颖一直哼哼唧唧的,我打电话给她父母,说颖喝醉了,她父母急死了,叫我多呆一会儿,多陪陪她,他们等会儿回来,我满口应承下来,那必须的,我们什么关系啊。那我也舍不得不管她啊。

  

  后来她父母终于回来了,我才得以回家休息。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爸爸药店外面,人声鼎沸,不远处还传来鞭炮声,我一下子跳起来,想到外面去看个究竟,我匆忙的洗过脸,看我起来了,爸爸神秘兮兮的跟我说:出大事了!我追问:什么事啊?爸爸说:颖被火车轧死了!我笑了笑:别乱说!这种话可以说得吗?颖虽然赢了你那么多的钱,是你技不如人啦!真的,是真的,这种事可以乱说嘛。爸爸急了。我一听吓死了,要去看她,爸爸拖住我:不要去,看不得。头和身子都分家了,头在几公里处被发现的。我头一昏,一下子栽了下去。等我醒来的时候,众人基本已经散尽。爸爸一直给人解释,说我跟颖感情好,说我很重情。他真知道什么啊。颖跟我好了那么久了,我从来没有主动过一次,从来不承认自己喜欢她。我这真是作孽,现在才知道后悔,已来不及了。

  

  后来我到过颖的家里。她父母和弟弟都伤心欲绝,我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后来才告诉我缘由,那晚我走后,颖因为醒来没看见我,便追了出来,结果正好被飞驰而过的火车,她父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惨死在火车下。

  

  我,是因为我?她才惨死的?简直不敢相信!我是个杀人凶手!我一下子跪在她父母面前,泣不成声,乞求他们原谅我,他们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只是怨颖命薄。

  

  我知道我这辈子永远都要活在痛苦当中,永远得不到爱。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推荐访问: 哑女全文免费阅读 哑女白曦曦免费阅读

版权声明 :以上文章中选用的图片文字均来源于网络或用户投稿 ,如果有侵权请立即联系我们 , 我们立即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