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峰会

时间:2023-05-23 08:35:06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话题:全国视野下的宁夏文学创作主持人:左宏阁

左宏阁(北方民族大学文史学院副院长):今天下午论坛的主题是“全国视野下的宁夏文学创作”,希望大家能够畅所欲言。另外,请同学们在认真聆听的同时,不妨记下自己的思考和问题,在主题发言之后的互动环节,以现场提问的形式,请教在座的诸位作家、诗人和评论家老师。

牛学智(评论家,宁夏社科院文化研究所副所长、副研究员):我做一下宁夏文学简评式的发言。

宁夏小说家队伍是老中青比例均等,老一辈有张贤亮、张武、南台、高耀山、马知遥等,这些作家后期基本都专事了长篇小说创作,大多数都有着长河创作的雄心。中青年有查舜、陈继明、漠月、石舒清、郭文斌、季栋梁、金瓯、张学东、李进祥、了一容、陈勇、李方、火会亮、古原、马宇祯、韩银梅等,这些人大都有名作问世。新近崛起的包括一些“80后”在内,以入选“文学银军”丛书、“西海固”文学丛书、新绿丛书的作者算,人数大概近二十人。目前来看,青年作家创作多一些,量比较大,而且也是最勤奋的一支队伍,就创作方法上讲,他们基本是以现实主义为主。不妨借用一个社会学的方法,把宁夏小说家代表人物分为几类,即:传统乡土型,城乡冲突型,半农半商型和文化产业型。

传统乡土型一般分布于山区山地,比如西海固小说家群体,他们的创作基本上属于这类。城乡冲突型可能遍布整个宁夏小说家。半农半商型分布在北部平原地区,比如吴忠市、石嘴山市还有像灵武这些地方。文化产业型主要集中在沿黄灌溉区也就是诗歌节提的“黄河金岸”这个系列名胜古迹云集的地方,这一路的创作实际上就接近城市叙述的这一类型,这一点在宁夏看还并不成熟。

再从民间宗教信仰的角度,可分为伊斯兰及其他信教少数民族宗教信仰人群与汉民族为主体的民间“迷信”群体的这样一个价值区分,前者保持着宗教信仰的情怀,后者有时候保持着向蒙昧落后的坊间文化靠拢的这样一种趋势。如果不是社会学的视野,这两者写作路线有一个会和,他们可能把半径收缩到了小家庭,以及以小家庭人员的处境前途为中心,由家族延伸的社会组织基本上不在他们关心的范畴,也就是说,农耕型的人物性格已经被后工业型社会结构冲击打破,但人物还没有从他置身的文化中反过来审视这种文化,写作是贴近现实了,但没有反观现实反思现实,换句话说,他们完成了“此岸”现实主义但是没有到达“彼岸”现实主义,文学视野普遍比较狭窄,除了用真实性、客观性、逼真性等经典现实主义话语论评以外,要凭新的理论来分析还比较困难。因为就审美趋向来看,他们比较得心应手的是写“异化”之前的人性,市场经济纵深层面的人性,写起来好像还有点棘手,我这是从价值支点对小说人物类型总体的一个分析,这里面有一个这样的普遍的状态。

但还有一些突出的个案,指自我突围的意识比较强烈的作家,不是写作惯性滑行的作家。不妨举例,比如石舒清、郭文斌、李进祥。李进祥的《换水》这部小说集,《捋脸》等我是细细读了,人性深处的一种唯美的东西,但这种唯美的东西给你内心的感受反过来出示一种明丽的解构力量,虽然未必会到达那种“彼岸”的现实主义,但给我们提供了比文学更丰富的一种信息。石舒清的小说近几年有点“后现代”的特点,不再讲究开头、中间、结尾这样的模式,他自己日常接触的人大量进入小说,主人公不再由作者的主观性来摆布,这可以放到一种前沿的思想来评价。郭文斌的《农历》,出示这样的信息,就是在经济文化全球化以后,当代中国到底有没有自己整全的价值体系?在文学叙事的层面,这种整全的价值体系或者系统,究竟有没有可能内化到当代人破碎的生活中去?这个我觉得他出示了一种经验。

再谈两点反思:第一点,在全国的前沿作家,结合我们宁夏前沿的小说家,我有这样一个思考:作家的文学思维其实是因袭多于断裂。我们都得写个人,个人已经是文学的一个中心核心,这个个人,我感觉到的是被程式化了的,也就是说,他是意识形态允许“合法”的、“正确”的一种个人。我觉得这是很糟糕的一种自我循环,近亲繁殖。这样给人的感觉,它所提供的信息还没有一般性的社会型著作丰富,这时候文学谁还信?我是不信。我最近读的一本特里·伊格尔顿的书叫做《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它里面有句话说得很好,它说,作家对经济竞争的恶劣性进行了批判,但对社会秩序的批判,很少发展到财产制度的程度。就是说,我们作家的信息量或者阅读的体会还比较浅。第二个反思是最近的国学热,我觉得应该注意一下,传统文化的这种意识已经深入地介入到许多作家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当中去了,他好像只写或者挖掘传统文化中的符号或者信息就行了。我认为,到文化叙事为止,或者只反映文化现状的这些作家应该引起一些反思,不然达到的那些信息就是与活人没有关系的一大堆信息或一大堆垃圾。

邵振国(作家,甘肃省作家协会主席):我是写小说的,说一点小说的话题,不对请大家批评。

小说是叙述的,我们日常生活的交流也是叙述的,但这二者能否说是相同的呢?就是说后者,日常生活的叙述是不是就可以是小说呢?显然,这是美学和哲学所不能答应的,也就是不可思议的。

我们大家都读过海明威,海明威有一本回忆录,叫做《流动的圣节》,书中有这样一句话:“我怎样写出一句真实的句子,一句简单而真实的陈述性的句子。”这句话就是对于我刚才说的叙述的拷问,也就是对小说叙述等同于日常生活叙述的质疑。否则,那有什么难做到的呢?那么我说,同学们,我爱你们。你看大家鼓掌了,也就是大家认同了,那么你们谁能说,我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句子,不是真实的句子,不是陈述性的句子呢?我陈述了我的真实的情感,我立即做到了。但是我这句话在我们专业的小说上什么也不是,它不是艺术。这也就是另一位作家普鲁斯特所说的:“我能称这本书为小说吗?”

咱们的曹雪芹先生,是小说的圣手,他更是一位超经验的诗人。这位超验的诗人,有好些东西是他创造的,是些非经验的。创造什么呢?创造他的叙述的一种表现性,就是创造了一种可表现的形式。比方说“黛玉葬花”,我们在经验中只可理喻清洁工比比皆是的扫除落花,打扫一下。可是谁在这种非经验的“葬花”层面上来进行创造呢?曹雪芹用他这种超验的形式,予以表现他所要表现的叙述的内容。什么内容呢?倘若说,这个内容是“质本洁来还洁去”,他就要通过“葬花”来表现这一种内容。恰恰是这种非经验的创造性的有表现力的形式,它能有更大的包含,它包含了“青灯照壁”“冷雨敲窗”,“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这些对立面的表象、内容都被包含了。这就是我要说的叙述的表现性。

小说是表现的,比如刚才我们说的海明威先生,他的短篇小说十分精彩,十分注意叙述的表现性。比方说他的一个名篇《弗朗西斯·麦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麦康伯的妻子玛格丽特,他没有像我刚才那样说,我爱你。麦康伯的妻子没有说过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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