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诗歌报》的急就章

时间:2023-04-25 15:50:08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听说《诗歌报》创刊三十五周年,我有当头一棒感觉,原来我的三十五年也就这么擦着《诗歌报》过去,无声无息。

我是看着《诗歌报》创刊的,那年,我二十岁;那时,《诗歌报》真的是一张报纸,《新华日报》大小,《文汇报》大小。

记得我正在南京开会,严迪昌老师时任南京大学教授,或者副教授,刚从合肥出差回来,说:“刘祖慈要我代他向江苏诗友约稿,他准备办《诗歌报》。”

严迪昌老师是研究古典文学的,业余时间大力推介新诗。严迪昌老师长着一张洋气的脸,像俄罗斯作家普宁的黑白照片。既然说到严迪昌老师的脸,不妨也说说刘祖慈老師的面孔。刘祖慈老师我认识得比严迪昌老师还早,他随《诗刊》来苏州,刘祖慈老师的面孔仿佛白龙山人画的罗汉,眼睛细细的,一条黑缝。不,两条黑缝。

后来《诗歌报》变成一本小杂志,改名《诗歌报月刊》,后来又变成大杂志,再后来就是现在的样子——《诗歌月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如果我没记错,我和蒋维扬老师只见过一面,夏天傍晚,他请我们去他家吃饭,热情洋溢,从桌子底下拿起一只竹壳热水瓶,仿佛从口袋里掏出,他把热水倒满脸盆,问我要不要洗脸。他拿着这一只空竹壳热水瓶去楼下打鲜啤。鲜啤热气蒸腾.在杯口冉冉上升。

《诗歌报》早期编辑姜诗元,才子,大才子,他的诗集《本年度潮湿》在我看来,也是“本年度”最佳诗集。姜诗元中年热衷书法,林散之私淑弟子。嗯,十多年未见了,书法出神人化了吧。我第一次在报纸杂志发表绘画作品,就是姜诗元拿去我几张钢笔画(复印件),在《诗歌报》上发表的。

乔延凤老师,嗯,我喝多了,胡说八道,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在农业学校,窗外有一个人扛着一株玉米经过。

某年西湖边,遇到《诗歌月刊》的一位编辑,他一把拉住我,指着地下,说:“看,看。”一只蚱蜢从我脚边一跃而起,像扣篮似的,直直扣进西湖,多年以后我想,难道这只蚱蜢是蚱蜢国里的屈原?一抬头,我看到白色保椒塔,保椒塔本为褐色,大概阳光猛烈的缘故。

我与《诗歌月刊》交情不浅,说也说不完,这次黄玲君女士约我写篇文章,真是不凑巧,这些日子父母住院,心神不定的我,只能写这几句了。

祝愿《诗歌报》(现在的《诗歌月刊》)成为中华老字号:天下合肥,百年名刊!

车前子,原名顾盼,诗人、散文家、画家。1963年生于苏州,现居北京。出版有诗集与散文随笔集以及画册三十余种。获过不解诗歌奖、诗东西诗歌奖、中国桂冠诗人奖、2016腾讯华文十大好书奖等奖项。诗歌作品被翻译成英语、法语、德语、日语、荷兰语、阿拉伯语、罗马尼亚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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