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双臂_秋夜入梦 情逸双臂(《作家选刊》11期

时间:2019-12-26 11:37:45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王祥奎,笔名亦峰,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散文在线签约作家。多篇人物通讯及新闻报道、散文诗词发表于《青海日报》江河源副刊、《西海都市报》、《中华诗词》等报刊杂志,多篇散文在省内外征文比赛中获奖。此外,近百篇散文诗词发表于《中国乡趣网》《古榕树原创文学网》等网站,数十篇政论文发表在《中国大秘书网》。现供职于西宁市教育系统。

  秋夜入梦情逸双臂文/王祥奎

  当我握笔写此文时,我的思绪常常竟被对儿子的思念所牵引,好几次我泪眼婆娑,停笔望着窗外的秋夜,听着秋雨的记忆,思念的泪水不能自已,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其实,我写这段文字是为了实现对儿子的承诺。儿子今年十七岁,考上了大学,当我们一家三口做着火车来到南昌这个陌生的城市,从西宁出发时,儿子兴高采烈地说:爸妈,我终于羽翼丰满了,从今开始要行走属于自己的人生长征路了。见到儿子高兴的样子,我也被感染着,望着窗外的风景,我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

  这十多年的生活,可谓是酸甜苦辣样样齐全,儿子是个个性较强的孩子。在上小学时,他的精明被老师称道,提起孩提时的儿子,一家是那么的其乐融融,每天放学,见到儿子欢快地蹦跳出校园,天真地挥手,老师,再见!,那一脸的欢悦,迄今定格在我的心中——胖乎乎的脸蛋,天真无邪的笑容,一身活泼可爱的卡通服,飘扬在胸前的红领巾,张开双臂扑向父母怀抱的蹦跳在那时,幸福、欣慰诸多情感常常荡漾在心头。

  记得刚上小学一年,儿子还不到六岁,上课常常坐不住,其班主任老师为了让儿子集中精力,承诺于儿子,如上课好好听课,就让儿子当班长。同时描述了当班长的诸多好处,于是,儿子欣欣然接受。孰知,一个星期后,不到六岁的儿子竟郑重地对我说道,老师在撒谎,我观察了一个星期,班长不像老师说得那样好。一天给老师抱作业本,真是累死了那一脸的不解,那一脸的真诚,一脸的稚嫩,给我和老师留下了难以抹去的记忆。时隔十多年,他的班主任一提到儿子,还诉说着他小时候的精明。儿子的小学六年生活成为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岁月。每每看到书桌上儿子的灿烂笑容时,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快看,爸妈,我的思绪常常被儿子的欢呼雀跃打断。我看着儿子欢愉的笑容,看着儿子不时指点着窗外的溢美景色,他的欢悦竟将我的思绪拉向了我心中热恋的土地,那是一片沧桑而沸腾的土地,这块热土,承载着我和儿子热望的梦想

  儿子是有主见有个性的人,进入中学,他的发散思维和逆向思维常常让老师诧异。记得高中时,物理老师将一道题出示在黑板上,并说道,这道题年级组第一名用了五分钟就解了出来,看看你班的学生能在几分钟内解出来,孰想儿子从逆向思维出发,不到四分钟解答了出来但由于儿子个性问题,他常常与常理相悖,常常与老师发生冲突,常常坚持校外补课是老师的蒙骗行为,常常提出对现行教育制度质疑的论调中学生涯,让我们常常不知所措,为此,家中常常阴霾浓浓,每遇此事,儿子他那振振有词的理儿,常让我陷入沉思。爸,你记得吗?教育家孙云说过,好学生不一定是有出息的学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也许儿子正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中昂首前进。高中三年,他常常把自己关在自己的空间,夜深人静之时,常常见到他伏案秉烛夜游,常常见到他沉浸在高等数学的变化空间里儿子变了,望着他理性的变化,家中的阴霾雾气稀少了,儿子的人生轨迹犹如英国敲门人吹出的黄豆划出的轨迹那样,在伏案倾情中溢出了他的色彩。突然,一句温馨的报站提示打断了我的回忆,儿子诧异地看着我,爸,您怎么了?望着儿子迷茫的脸色,我的思绪回到了现实,此时儿子一脸的喜悦不见了,他幽怨地自言自语地说:知道这么远,我还不如留在青海大学上学,离开家离开你们真不好受,他轻轻走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肩膀,那张成熟而略带幼稚的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背上,久久不忍分开。

  窗外,一块块整齐茂盛的稻田、一树树凝聚南方情调的花树,一座座植被葱茏的小丘装扮着南国的婀娜的诗意。虽然儿子初经此地,但随着车轮的飞奔情绪随之低沉。妻也被儿子的情绪所感染,竟然眼眶湿润,不时拿出纸巾拭着呼之欲出的眼泪。

  从儿子身体传递过来儿子心潮澎湃的信息,南国的异域风情竟在我心中泛不起一丝涟漪。十七年,十七年,十七年的六千二百零二个日日夜夜,儿子陪伴自己我们的身边,虽说有时阴霾密布心灵,但见到想到儿子从此将开始属于自己的漫漫长征,不忍与伤感潜入心间。于是,我的眼泪也常被妻儿的情绪引出来。还好,一路上,天气晴好,否则,我的心空将是彤云密布。

  在南昌的几天中,天上无一丝云彩,虽说南国高温,气候潮湿,一出门,浑身就被一股热潮所包围,大街上,一树树香樟、木荷、乐昌含笑等树冠优美的花树,一圃圃烂漫的樱花、紫薇,在炎热的天底下,给人带来一股清新的诗意。在南昌大桥与八一大桥一带,一排排亭亭玉立的柚子树,构成了红谷滩靓丽的风景。

  我们一家三口人漫步在南昌街市上,儿子的情绪忽起忽落,虽然,南昌赣江一带,江、湖、绿树、鲜花相辉映的南国风情,在游人眼里是那样的富有树水相映、天人合一、情趣盎然的诗意,但现在却丝毫也没有激起儿子的好情绪,一路上,他默默无语,陪伴在我的身边,不时紧紧地挽起我和妻的胳膊。

  几天时日,我们怀着复杂的情绪游玩了梅岭、庐山、井冈山。时间过得真快,在十号下午四点,儿子要去学校了,在车站,我和儿子握手告别,我与妻静静地目送着儿子一步、一步、一步走向车门,在上车的瞬间,儿子猛然一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我们,张开手臂,有力地将我与妻紧紧地抱住,爸,妈,再见哽咽的话语紧紧地揪着我的心。只见儿子泪涌而出,泣不成声。在哽咽中,儿子将脸深深地埋在我们的怀中,双臂紧而有力地抱着我们,泪水打湿了我的衣服。继而,他一步一回头,仿佛双腿灌着铅似的走向了前往学校的公交车。那只有二三米的路程,在我的心中是那样的漫长,儿子的每一步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在泪眼朦胧中,儿子低垂着头上了车,上车的一瞬间,他将头努力地伸出车门,用力地挥着手臂。透过车窗,我眼泪婆娑,也使劲挥手,儿子也一直使劲挥手。在车驶出车站的瞬间,只见儿子双手蒙着脸颊,低垂着头,他低垂的头深深地埋子臂弯里,他那宽大的背一起一伏,直到不见了车影

  在这拥抱、挥手的一瞬间,我们三人十七年的情感犹如开闸泻出的洪水,流泻成一片汪洋。在十七年中,有欢乐、有痛苦、有眼泪、有悔恨此时此刻,儿子因哭泣而一起一伏的背影,一步一回头艰难地挪移脚步的身影,久久地定格在我的心头。

  晚上,儿子发来信息,在字里行间氤氲着一股浓浓的不舍感,孰想,夜里十二点儿子竟然想要到我和妻下榻的宾馆住一夜一向与我有争议的妻看着儿子的信息,此刻以淡淡的语气对我说,咱们的儿子成材了,往后我也就不再与你和儿子呃气了我在百感交集中听了这句话,有着一种跑完马拉松突然瘫倒在地的感觉。

  一向个性特强的儿子的一段短信,竟在我的心湖上泛起了大浪,文字的力量竟是如此的巨大,此时我觉得比得任何大奖更有意义,也更能长久的激动人心。

  写到这里,我的眼睛湿润了,车站与儿子相拥的瞬间又强烈地进入我的脑海,那一步一回头艰难地挪移脚步的身影,那坚强而脆弱的脸深深埋在臂弯里的侧影,那泪涌宣泄的脸庞犹如一只斗大的铁锤猛烈地撞击着我脆弱的心扉,竟使我泪水盈眶,迫使我中断我思想的奔跑,于是,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

  而后的三天里,虽然我与儿子见了两次面,每次见面,离别的那一刻,儿子淡淡地对我说,爸,这儿挺好的,您们放心,回去的时候,车上小心。随即,挥手告别。尽管语气是淡淡的,然而心中却是澎湃的,我是最了解儿子的,他有一颗易于动情的心,他的淡淡,是不让我牵挂他,才是淡淡的。十七年与父母的不离不弃,第一次离开父母到千里之外,易于动情的心能趋于淡淡,要忍受多大痛苦的折磨,需要多么坚忍!

  停笔沉思,望着深夜窗外闪烁的星星,看着秋叶伴着秋夜,我的心里一片湿润,仿佛间听到儿子那颗跳动的心在键盘上发出的嗵、嗵的声音

  窗外有雨,听着雨的印记。许久,我拉上窗帘,秋夜入梦,情逸双臂跳入我的脑畔

  心雨组诗:

  文/王祥奎

  临河语水

  景栏深入青蒙烟,桂魄如水水如天。

  殷殷碎步语鬓边,唯有景锁春秋憾。

  宁园感怀

  独临公园游荫间,水烟缈然思萍寒。

  莺语飞翼今悄然,潺潺风光依旧年。

  月下独酌

  斑璃影斜月上梢,推樽临听河上娇。

  心似萍漂景如朝,他日归依心似潮。

  南山眺川

  淡然彤日纳海川,信步攀高入南山。

  边陲古城尽眼嵌,为聆孤音泊车岸。

  (《作家选刊》11期qq号396374761作者:王祥奎)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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