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乡情卡_失却的年节乡情

时间:2019-12-08 10:26:11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锦鸡换福至,佳节迎春来。一年一度的农历新年不可抗拒的会依循来到。翘望高悬的彩灯,耳听鞭炮声声,却有几多心事几多情。辞别的年节总会汹涌澎湃于心头。

  

  童年的除夕夜,迎春的爆竹响彻夜空,红纸对联依次上墙,一双双包饺子的巧手于案前灵动,不知天高地厚的童男稚女疯跑在村中一条条永远拉不直的小路上,时而追逐嬉戏,时而迷藏莫测,欢笑声,脚步声,鞭炮声,覆盖了小村迷蒙的夜空。

  

  我就是在这少年不识愁滋味的万般意趣中辞别了我的童年,当然更不知父母每逢过年愁煞人的苦衷,更不知道年早上那顿滥竽充数的玉米面饺子对我小命的重要性和伟大意义,反正我于一夜辗转反侧的期待中,急不耐地盼着黎明的新年那顿有滋有味的饺子。

  

  饺子还在喉咙运行时,我就身穿着粗布染成的新衣新裤新面貌和村里的孩子们去挨家挨户的游玩了。家家的古式老桌上摆着供神的馍馍和袅袅香烟。我们依次扑嗵跪下,嘴里喊着同样的话:大爷,磕头了!大娘,磕头了!婶子,磕头了!起身顾不上掸去膝盖处的灰尘,就争先恐后地伸手接过那一视同仁的几块糖、几个核桃、几块饼干之类的收获。二十多户人家一阵儿跑完。摸摸口袋,鼓鼓囊囊,如获至宝似的自豪和盎然。

  

  新春如清澈的泉水洗去世间一切污垢污浊,卸去一切人生重负,人们身心轻松愉悦地接受着节日的洗礼。故乡小村那二十多户人家,每年时至腊月,就如平净的海面激起的浪潮,碾米磨面,缝制衣裤,蒸笼氤氲,购货匆匆,手足不停地忙碌,身体不支者被累倒床上,却也不失过年的无限欢娱和诱惑。我至今不忘是村人团结互助的传统美德,你家我家不分彼此,互相帮助碾米蒸糕,不分彼此代购年货,就连年画对联也是大伙儿互相贴在墙上、门上。那欢乐祥和的气氛,和睦共进的风尚令我永远难以忘怀。

  

  我记忆中最糟糕的一个年节是父母大病卧床的1970年。村人那时都生活拮据,各人有各人的愁,各家有各家难念的经。父母呻吟声不绝于耳,新春气氛沉闷黯然,少不担事的我却怎也赶不走罩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的那团愁云。本家大爷接济的十几斤大米算是我家唯一的年货了,招待年节串亲的亲朋好友只能添补上令人羞赧的玉米稠饭。

  

  在后来的几个年节里,于那墙皮脱落的老屋中,仅剩一老一残的父亲和我相依为命。这时父亲会把仅有的好吃食舀进我的碗里,这时我就把那句流传已久的老话改成父想儿路来长。在艰难困苦中,我身边还有关心照顾我的父亲,心中也油然而生安全、依托、温馨、和暖的情愫,人生的诸多失望于悲哀,也在慈父的一片爱心中时而淡忘和消失。

  

  责任制如和风细雨把小村洗涤得万象更新,一座接一座青砖蓝瓦窗明几净的楼房接连拔地而起,石碾石磨被加工机器替代,昏黄摇曳的煤油灯也被通亮如昼的电灯取缔,人们逢年过节那种心满意足的笑脸,真正有了一种实在的意义。家乡那一出出丰富多彩的小戏,也真正有了泥土芳香的味儿。

  

  还更牢记的是,每逢大年三十,村里定会有几个不叫自到的年轻人来主动帮我贴红纸对联,一人提纸一人抹浆,一个粘贴一人在旁边观察。小屋里也是抹浆的抹浆,递纸的递纸,上下个把小时,就把如同灰鼠皮的小屋裱糊得焕然一新。新春的气息须臾间荡洋在陋室。接着就有新年的笑声歌声在小屋里回荡。这时我就进入如痴如醉飘飘欲仙的境界。看着满目生辉的小屋,再看看一张张如春花烂漫的笑脸,这时我才真的相信要过年了!万般愁若于顷刻间也飞到爪哇国了。

  

  这一切浓浓的年节乡情,已如一江东去的流水在我人生的驿站划上了句号,家乡年节那种团结互助、欢乐祥和的风格和气氛已离我而去,此后的多少年我只能徘徊在县城小厂的空旷大院和通向五彩缤纷世界的坡道上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但愿故乡的明月能洒下我永恒的乡思乡情;但愿故乡在祥和与富有的年节,聚一身力量,放声欢歌;但愿故乡一个年节,一种气象,一种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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