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大学分校 [《梦幻中的母校—厦门大学》]

时间:2020-01-14 10:39:11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有一种情感淡淡的,像若有似无的蛛丝,却总也扯不断;有一种思念蒙蒙的,常容易令人忘记,却时而从心头涌起,困惑了许久,在某一个午后才猛然领悟,这就是母校情结。

今天,筹备毕业二十年周年聚会的一个厦门同学打来电话:老林,今年八一节回母校吃番石榴

一句简单却充满热情的话,我仿佛闻到番石榴的浓香,感受到同学的深情,让我仿若置身于母校—厦门大学的怀抱。

厦门大学是中国最美丽的高等学府之一。阔别了整整二十年,此时记忆中的一切已合上总闸,记忆银屏中春夏秋冬因错位而重叠。

你看吧:芙蓉楼前面那流火般红艳的凤凰木开放得多么热烈,在每年的毕业生离校和新生入学期间。映雪楼旁边那两排高大挺拔的银桦树多么威武;鲁迅纪念馆前面铁骨铮铮的木棉树,吐的仿佛是英雄的血;人类博物馆旁边那团团簇簇的湘妃竹流的不就是历史的泪?理科阅览室前面的三角梅总是那样的灿烂,山坡上那茂密的相思树林永远摇曳着绿荫。那翠竹绿树掩映的芙蓉湖在阳光下流光溢彩,还有那莘莘学子匆匆的脚步在敲打我的无眠。

海浪轻吻洁白的沙滩,

木麻黄借微风而私语。

母校最忆在海滨,古老而又森严的胡里山炮台突兀东边,海洋第三研究所矗立在西边,中间围抱着半月型的海滨。这里,洁白的沙滩,蔚蓝的海水,茂密的木麻黄树林,与视野中的鼓浪屿遥相呼应。

这里,是我们常常光顾的地方。海水多数时候总是那么温柔,层层的波涛起伏,在沙滩上沙沙作响,留下一圈圈的泡泡。我们常常在山顶的理科阅览室瞭望大海,又常常经受不住大海的诱惑,夹着书本,顺山间小道来到海边。

涛声依旧,白云总是在变换着分形几何,海水总是在演绎着小波分析,海风总是在在树梢回响。此时此景,恰同学少年,意气风发,我们张开双臂向着美好的明天欢呼,我们把思考的脚步深深地留在海滩上。

当大海发怒的时候,我们躲在数学馆看狂风卷起巨浪,抽打着防护堤,好一幅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壮观景色。

从海滨进来先到能容纳十万人的上弦场,当年民族英雄郑成功在此训练精兵,一举收复宝岛台湾。上弦场的看台顶部是一排茂密的蒲葵,后面从东到西依弧型矗立着图书馆、数学馆、建南大礼堂、化学馆、生物馆、海洋馆。

物理楼和南洋研究所在图书馆顶部的山上,与理科阅览室相邻。这样的布局也许是爱国华侨领袖陈嘉庚先生,从郑成功收复台湾中体会到要科学先行的办学思想。

雏鹰一跃天边去,

园丁酹景看彩虹。

数学馆是古朴的三层楼建筑,里面有些昏暗,这里的一砖一瓦都铭记着那些师长各具风采但又同样严谨的治学精神和对学生的亲切关怀。教数学分析的李轮换老师总是西装毕挺,上课从不带教案,只是偶尔从西装口袋中夹出一张名片般大小的纸片看一道例题。李老师讲课简洁清晰,让我们体会到什么叫秋水文章不染尘。教实变函数与泛函分析的厉则治老师,是数学大师陈建功的高足。他编写的四册讲义推理严谨、构思巧妙、刻字工整,极富特色;他的一口纯正的温州话更富特色,我们可以在宿舍里学的维妙维俏,但听了一年课还是听不懂他的话。好在厉老师板书很好,课前我们又认真预习,丝毫不影响我们学习的魅力和领略老师的思维方法。最可怕的是教多复变函数的叶芳草老师,由于只有四个人选修这门课,叶老师经常安排我们讲课,他当学生。当我们讲课时用到某一个结论说:这是显然的,学生马上提问:怎么显然?证证看,一紧张,原来的显然往往就变为茫然。

一幅幅画面正在我面前展现,师长的笑脸历历在目,如在昨天。各种风格的训练启发我们的思维,培养我们的钻研精神,师恩难忘!

东方之月,升起在东方;

荡荡的银须飘下,落地生根。

漫步美丽的校园,出学校正大门右拐大约100米,便是东南古刹南普陀。一进山门便是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常笑,笑天下可笑之人。的弥勒佛,背后的佛龛里站着神态庄严、手执降魔杵的护法天尊韦驮。

两旁是四大天王。手持琵琶的南方增广天王和手执宝幢的北方多闻天王和颜悦色;而手执宝剑的东方持国天王和手执金龙的西方广目天王怒目圆睁,大有谁敢进来的架势。我们是吓大的,胆子小,另外也想节省门票,所以经常翻墙。

不知哪位师兄在墙边放了一个汽油桶,只要做完一跃一跨一跳的连贯动作,身子已经到了南普陀内。后山是矮小的相思树林,还有几块平坦的巨石可坐可躺。

当时我们几个人把贝弗里奇写的《科学研究的艺术》奉为金科玉律,想当然以为自己知识不足,思想正好不受拘束,有利于科学创新,就常常来此寻找灵感。

此时月光飘洒着淡淡银须,相思林中疏影斑驳,我们让思想插上浮想联翩的翅膀,借微微清风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也是这样的环境,《圣经》中的亚伯兰静静地注视天空的星星、月亮,思考它们周而复始的轨道,深深地慑服于大自然的瑰丽、和谐,渐渐地认为应该有一个主宰整个天空的神,他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又仿佛看到金庸所说:张君宝仰望浮云,俯视流水,若有所悟,在洞中苦七天七夜,猛地豁然贯通,领会了武功中以柔克刚的至理。

科学与宗教有时只隔一张纸,我们没有找到科学的灵感。山下佛学院学生的喃喃经声,让我们仿佛看到大雄宝殿前,当虔诚的信徒三个响头之后,香炉里又多一束香火,袅袅的香火飘着不绝的香雾,拂过龛坛上的笑脸,向空中飘荡,渐渐地整个中国都笼罩在个人崇拜的雾霭之中。

从此我们有了独立思考的习惯,请不要信口颂扬波涛,除非你真正见过大海;请不要随意表示敬仰,除非他真正值得爱戴。

大学校园总是那样的美丽,大学生活总是那样的多彩多姿,当年自己凭借年轻时的旺盛精力,总认为开卷有益、多多益善,我们曾到同安楼听哲学课程,到集美楼听文学课程,而老师对新面孔总是给予鼓励的目光。我们也曾昂首挺胸,把地球踩得咚咚作响。

当掠过母校的晨曦照耀着南京工程学院,我看到从各条道路汇集的学子正朝气蓬勃地涌入教学楼、图书馆、实验楼。

我们看到了阳光下最灿烂的事业。

写于2003年教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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