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当我独自坐在寂静无声的教室里时,窗台上愉悦的阳光,使我感到微微的忧伤。而且,似乎听到你急切地呼喊我,我倾耳细听,它却又杳无声息了。
可相忆否?可梦中游弋到我的此岸否? 我这秋日柔和的晨光,可延续至多年以后的相聚相执否? 因为你,我的内心曾被胡乱的藤蔓纠结。我依恋和难舍于那些心灵空阔、明朗的时光。又甘愿投身于烈火般煎熬的日思夜想之中。甚至,甚至甘愿在某一个必要的时刻,猝然而死。我陷入这样的矛盾里无路脱身。我以为我会因此而大病或是迷惘,然而,我却遇到了更为空阔,更为明朗,更为美好的岁月了… 因为你,我曾沿着河岸去寻找梦境中的美景和心仪已久的浪漫。我也曾在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里,穿过精美的杨柳扶风和流水声,穿过或大或小、或高或矮的路灯下面,穿过大街小巷的喧嚣和寂静,只为寻找到,你可能无法理解的我脑海里完整的,春天的形象… 很值得感恩的是:我最终找到了,我所寻来的春天比预料之中的还要完美。 我将继续寻找,寻找更多更多,美的暗藏。 你之于我,如同春天之于我,如同鹅黄暖色的窗户之于我。 因为你,在那些过去了的年岁里,教室后面的相思树落叶飞扬的时候,我以为是许多美丽的蝴蝶——淡黄色而小巧的蝴蝶在飞舞旋转。等到第二天的黄昏,我又天真的认为那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儿女或子孙们。那个美妙的传说便愈加生动,愈加明丽,愈加鲜活起来了。 因为你,那一刻,我误以为我们,以及我们周围所有的人都是蝴蝶。 因为你,当我被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握住时,那种感觉令我眩晕。 当我想到初夏时你的笑容,清澈、透明,如花朵般绚烂的时候,我会独上高楼,望尽秋天的荒草和旷野,望尽山间的雾霭和流岚,并且试图望穿秋天的华美和衰落,望穿微波粼粼的秋水。 因为你,有时相思的泪水会模糊我视野里的景物。又是因为你,它会突然定格在某一瞬间,如琴弦的声断,戛然而止。 写于2008年秋天里的某一天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