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不低头时阳_低头浅唱,微阳一曲暖了凉

时间:2019-08-02 10:55:37 手机站 来源:网友投稿

  借助那些与青春有关的情感,拼凑那些或记忆或幻想的零碎片段,构筑一些关于年华和梦想的守望。

  

  一曲漫不经心的水调,一尊浪漫执著的康桥,一袭岁月流年半圮的洒落,一弯杨柳岸晓风残月……——题记

  

  <我是夏微阳,她是冬渐凉>

  

  记忆中每年的九月一日,天空中都会飘着或柔弱或哀婉的细雨,今年也不例外。在那个飘着毛毛雨思绪茸长的日子里,让人恋恋不舍的欢乐假期过后新学期便开始了。冬渐凉如花,黑发顺直,皮肤白皙,清瘦,让人些许凄凉。天生一双芭比娃娃般的大眼,却极少客串一些“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片段。她,举止也文雅,伸手取物用的兰花指,有时却一反神经的闹腾,这些都是她后来告诉我的。但总不忘黛玉的几多哀愁,几多善感。

  冬渐凉的同桌就是夏微阳,喜欢没边没际的幻想。一不留神,就对着窗外呆望,驾着思绪,一溜儿跑向青青草场,怀想着莺飞草长。其实,在满是枯萎和褪色的秋风里,黄色的白杨早已飘满了操场,傻傻的痴想。可是,夏微阳的学业没有因为幻想而有丝毫的退场,一反常态的在百优榜上隆重登场,也更助长了他疯狂的幻想。

  因为爱生病,所以喜欢吃糖。不是那种包装袋上印着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水果糖,也不是那种嚼一嚼细细软软的棉花糖。而是那种方方棱棱中透着晶莹的冰糖,含在嘴里,硬硬的,凉凉的。伴着涩哭的药味,慢慢变小,直到最后一丝清凉滑过嗓际,莞尔一转,溜溜向下。

  记得那时的我们都是一群青涩懵懂、不懂事的孩子。不知我们是弱不禁风还是爱得病,一场寒流的轻轻一吻,就可以让我们用药丸足足记念他两天,好凄厉的温柔。不知是缘份还是什么,我和小凉生病都是不约而同的重逢。现在,我知道这种感觉就像一种不由言说的默契。

  我常从书洞里小心翼翼的取出糖瓶,端倪半天,才挑出那颗最大的没舍得吃的冰糖举在额前,不知是炫耀还是引诱,也曾犹豫了伸手把冰糖递给小凉,她却总是鼓着腮把头摇一摇,再吞下一颗黑药丸,喝一大口水,咕咚,咕咚…

  我问过她你怎么没有糖,她说吃糖不管事,药还是苦。然后冲我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安安静静的孩子,守着幸福>

  

  开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安安静静的孩子,守着幸福。就连在你说话的时候,安静的都可以听到花瓣落地的声音。你喜欢听安静的歌,总感觉那些太过热闹的释放,让人有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你的安静,静到可以就连是一个人也感觉不到孤单。外在的安静是来源于内心的一份平静,内心的平静归因于无外物的烦扰仰或满满的幸福带来的踏实,要想无外物烦扰除非圣人,所以我感觉小凉不是圣人就是守着幸福。可是她也是每天都得上学也得写作业,那么小凉是圣人的这个假设就被我坚决的给否定了。

  后来,小凉对我说,从十岁起她就有两个家,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没有一个是她完整的家。她说她的家,早已化为了一张淡蓝色的书签,永远的夹入她人生积淀的大书,植根在了记忆深处,夹杂着孩童稚气,那些与童年有关的记忆,永远永远都不会褪色。

  小凉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我的心口竟有些微微发疼。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惊讶的太过猛烈,总感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是不应该承受这么多的,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那么柔弱安静的小女生。

  到了青春期的年纪,不多时,便无师自通的偷偷学会了叛逆,好像这是每个孩子天生所特有的秉性,一到这个年纪便毫无征兆的爆发,气的人目瞪口呆而又无可奈何的照单全收。小凉的青春期也如数而至,不多不少,不晚点也不提前,而且来的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到了后期都可以用横冲直撞这个词来形容了,碰到什么便眼也不带眨的就去祸害什么。首先开始的青春,就具有极强的杀伤力,也不知道期限是几年的几月几天。黄色泛滥的季节,爆炸式的发型袭击了那无辜的黑色顺直马尾小辫,粉红色的眼影也应势而发,本来可爱的樱桃小嘴,也打上了一层娇艳的涂彩。就连女孩子都喜欢的漂亮蕾丝、花边、绣花,也都扔到了一边,换上了成熟的低胸装。从头到脚,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心思和精力,才可以让一个原本清秀干净的女生面目全非到如此这般,只因为我们的青春有个时期——青春期。

  小凉不仅闹腾自己,还闹腾周围所有可以闹腾的一切。看吧,猫咪的胡须没了,因为被她剪了。狗狗无家可归了,因为她把窝给拆了。老师的车胎没气了,因为她又因调皮而被老师罚站了。同桌小阳的书包破了,因为她知道她的小刀锋利了。校园里某个痴情的男生快要发疯了,因为她把那封情书贴到布告栏上了。于是,所有人看她的眼色终于都那样了,鄙视中夹杂着几分畏惧。呵呵,我很难想象让眼睛摆出那样的一个pose究竟需要那些要领,是两眼一翻再从眼角撒出不多不少的一瞥麽?

  自从那一刻起,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是个刺猬,因为你把他们闹腾的实在不行了。但你却崛着嘴角在操场的主席台上放声宣言:爸爸不要我,妈妈不管我,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我,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人喜欢!

  

  <不及格就要补考>

  

  生活中要经历很多大大小小的考试,有六十分就足够了,可是还有很多数都数不过来的不及格。

  不及格就要托关系找人般的去补考。

  可是到了补考的那一天,进了考场,却才发现补考证落在家里了。

  命运就爱如此滑稽的捉弄人,连唯一一点儿的希望都要给扎破。昙花还未一现,枯萎就以泛滥。

  每个学期教学计划安排的期末过后,都会有一连串莫名的哀叹集群在班里泛滥,昔日的峥峥誓言在此刻已如秋风般随风飘远。牛顿运动定律,驱动不起脑速飞转。化学反应平衡,闹的心绪完全失衡。解析几何理念,找不到生活的点、线、面。扎实的英语语法,也救不起单词句型狂烂。-好玄妙的中国话,好精深的历史文化。生旦净末丑,琴棋书画唱。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的下句是:何事秋风悲画扇;什么相逢何必曾相识,就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汉唐诗歌、宋词元曲。丝绸到敦煌,郑和驶西洋。对于考试,是我们每个学生内心隐忍的一种疼痛。

  每每提及成绩,小凉都会笑着答,“好得不得了,我们班没有比我分数更少的学生了,嘻嘻。”还有她那句属于台词般精典的一句话:我的名次比分数——每次都大!

  我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出奇的好,一直到离开学校。确切一点的说,应该是划破天际的曙光突然被漫天的乌云给遮住后,就再也没有了光亮,连整个人都开始黯淡。

  成绩的落拓,可以用补考来填补现实悲怆的苍白。生活不及格了,是不是也可以补考?

  

  <微风吹起,夏微凉>

  

  学生时代的我们,虽然有点小烦恼,但每天都还是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课桌上那堆积如山的书本,桌洞里那塞满的试题集,还有黑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字体,咄咄逼人,压的我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息。可是,我们还是每天都很认真的去听课,很努力的去自习,也很绞尽脑汁的去做那总做不完的习题集,就像鲁先生曾说过的:纵然现实虽然惨淡,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记忆中我和小凉好像真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每天都保持着教室、餐厅、宿舍三点两线般的生活,她也会问我很多问题,五花八门却只关乎学习,以至于那段时间我都担心我们是不是一架只为应付考试的机器。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老师死死的在盯着我们每个人的成绩。

  对于我们这两个如此不喜欢安分的孩子,又怎能受得了学校的那么些条条框框。记得有些午休的时间,我和小凉都不喜欢将自己装模作样的待在床上。时常偷偷跃过威严宿管双眼架起的犀利封锁线,疾步快驶溜出校门,径直跑向事先约好的校外的林荫小道旁。

  在那无人打扰的小路旁,我和小凉,天马行空般的谈天说地,演讲着各自的小秘密和大事情,言说着并不太冷的冷笑话,我还记得在我讲完一个笑话之后,你突然问我:有一天,企鹅刚刚还好好的,可是一下就死了,你说它是怎么死的?我想了想,问你是不是被杀死的,你说不对。我在那儿使劲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而你却在一旁哈哈的笑。问你你也不告诉我,只是笑,我越想你越笑,最后你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就冒了一句:被笨死的。然后就跑掉了,我才转过弯来“好啊,你敢说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在前面跑,我就在后面追,还大喊“别跑!”后来就是我在前面跑,你在后面追,累的你都快喘不过气了。到最后,每次都是你耍赖说我欺负你,我也就再把你背回去。你还在我背上欢呼着喊:胜利!胜利!我也就摇摇头,让着你。

  最令人兴奋的事情就是讨论班上的同学了,你会告诉我班上的女生晚上谁会打呼噜,谁最爱哭,谁又爱说梦话。作为交换我也会告诉你男生里谁不爱洗脚,谁是大花痴,谁又爱睡觉。当然也忘不了给我们尊敬的老师们取外号。有些是根据体貌特征,有些是因为说话,有些又因为讲课方法。因为数学老师大秃顶,就封之曰:光明顶。牛老师常教导我们说,说跟着他的思路走,甚至要走在他思路之前,所以我们美其教学方法名曰:牵着牛鼻子走高考。当时真是好一阵欢笑,那时的我们太调皮,找不到太多的烦恼。

  我们讨论那些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他们相拥在一起不熟练的接吻好可笑,还被我们偷偷的看到。记得某日大晴天的小午后,我们两个大踏步的来到那视为圣地的小土丘,本想隔着篱墙张望校外的青草,却不巧碰到一对男女练习高潮般的拥抱。四双眼睛两两尴尬的触碰,不多时有两双匆忙换上了绿色的背景,然后灰溜溜的奔跑。我和小凉相视一笑。

  

  <鼻孔里的曼珠沙华越发鲜红,如血>

  

  与有些人的缘份就像春日里爬上荷叶的两滴雨露,遇见了,就可以紧紧的拥抱,然后以彼此熟悉的语言缓缓倾诉。讲不完的故事话不尽的思量,在阳光下默默晶莹直到青藤之长。

  寒风夹杂着雨冰,放任脸庞的疼痛,发梢自顾着零乱,遥遥散落天涯的是一地的故事。回忆起那时一起的经年岁月,当时光的转轮把如今的时日已雕刻的物是人非。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割着手臂,一下一下,都可以听到肌肉撕裂的声音。不是因为那时的时光不美好,而是因为现实的境遇太悲凉。生命中落寞的残殇,憔悴与时间齿轮的滴答作响。

  小凉,你为什么要取名冬渐凉,是够冷么?小阳,你又为什么要取名夏微阳,是够热么?是阳温暖凉,还是凉冰冷了阳。谁会知道,谁又能知道。

  夏微阳爱画画,从小就爱。曼妙的线条顺着笔尖慢慢倾泻,勾勒出一幅幅夹杂着青春味道的青涩忧伤。跃然纸上的画面总含有那么几分宁静的感伤,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也没有瞬间彼此的窒息沉默,只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慢慢滑落,总是流浪在无期的心痛,因为有些伤痛已成长的根深蒂固了。

  当岁月在自己身边慢慢烙下痕迹,意识到已不再天真。

  一个人站在校园林地的操场,鼻孔的鲜血正在肆虐的疯狂。很努力的用舌尖添噬滑过嘴角的每一滴浓稠咸腥的液体,强迫自己努力吞咽下这些血腥的东西,可是嗓际已触摸不到曾经冰糖到来的一丝凉甜。血腥的气息在口中弥漫开来,点点拭去曾经憧憬已久的未来。

  手中紧握着医生开具的通往天堂的小票,跃然纸头的是“白血病”三个冰凉的字迹。多么可怕而又真实的三个字,一下子就让夏微阳的一家陷入了悲痛的境地。原来快乐和心痛转换的竟是这么的干脆利索,不带一丁点的犹豫。我幸福快乐时,我在乎的人幸福快乐那一念便是天堂;我生命将至时,在乎我的人悲痛欲绝那一念便是地狱。我想要的天堂却给了家人地狱。爸妈开始带夏微阳四处求医问药,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谁都知道白血病是不治之症,可是他们就是不相信。最后,他还是拒绝了父母的劝阻,不想把自己生明的最后一个月耗散在如雪般煞白的病房。就是去死,也要留下干净的微笑、甜美的记忆。

  一个人骑着单车将自己椅背在林荫道旁,却只能用眼角边稀释了的视线,把定格了的记忆来对比空荡荡的画面。曾经轻狂在校园林地的单薄身影,随着病魔的渐渐吞噬消融不见。那些回荡在林间清脆的笑脸,那些微歪着背的侧脸,默默的消融在现实与青春之间的断点。

  夏微阳还是每天按时的去上课,然后工工整整的做完每天老师安排的习题集,课间也是如往常一样阳光灿烂的与同学说笑,依然是那么的热闹,可是却开始显得有些有些苍白无力了。只有一件事,他开始变了,他开始有意疏远小凉了。不去给她讲题,不去逗她笑,也不去和她一起去食堂。小凉,感觉怪怪的,自己在心里默默的说:我又没有欺负你,不理就不理,别后悔。

  后来,夏微阳还是找了冬渐凉。还是那个校外的林荫道场,还是两个人世界的小天地。不同的是,夏微阳的手中多了几份画稿,两个人的天地也颓然增加了几份寂静蓦然。慢慢地,他压低了渐渐沙哑的嗓音,对小凉默默叙说了什么。他说他快要转学了,去很远很远的另一个城市的学校,可能是最后一次和你一起在小路旁散步了。送给你四幅画稿,想念的时候看一看。走后,不要找我,要好好的。如果来世有缘,还做你的同桌。然后转身离开,泪眼蒙蒙。壹零年陆月。

  小凉幕然,好好的,为什么要来世?

  这个月还是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月末,对于有些人过了这个月,就还有下个月。只是,夏微阳的嘴角挂上了一抹浅笑,还是那么的干净、温暖。

  

  <斯人已去,海尽头,道别后>

  

  时间匆匆而逝,一晃就是六年以后了,这时小凉也刚好大学毕业了。一个人收拾好了行囊,虽然没有夏微阳任何的消息,也没有他的消息,但是冬渐凉还是执意要去寻那个很远很远城市的夏微阳。临行之前,小凉踏上了来往郊外的地铁,道别她因病故去的导师。

  转身的不经意间,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个小角落里的一张少年的黑白照片,似曾相识。慢慢的去走进,墓碑上却赫然刻着:

  夏微阳

  病逝与壹零年柒月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转学了么?怎么…?

  那么小的照片,却感觉那么的大,虽然经时光的冲刷,都已经有些发白了,却仍是看的那么的清清楚楚。连带的记忆也开始疯狂的倒带:那些糖瓶里的冰糖、小路旁的欢笑、干净的笑脸······那些尘封已久关乎小阳的记忆,丝毫没有因时间而有丁点的风化。

  站在墓前,小凉没有哀嚎的痛哭,只是眼角蓄积已久的泪水不停的汹涌。这眼泪,究竟忍了多久?妈妈拿着扫帚打她的时候她没有哭,老师把考试卷子摔倒她脸上的时候没有哭,被学校的女生骂的时候也没有哭。

  不知哭了多久,天黑了。不知是泪水还是夜幕,视线慢慢的模糊,依稀中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带着一抹浅笑在看着她。小凉没有跑过去疯狂的拥抱,只是定静的站在那里,嘴里不停的述说着: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为什么不对我说出口?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匆匆的离我而去?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夏微阳,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念你?你知不知道啊?……知不知道啊?……你倒是说话啊……

  久久,小凉的内心不能平静,再次翻出了那些熟悉的不能陌生的画稿,轻轻的抚摸,浅浅的低唱,却止不住泪水的低落。无意间,残存画稿角落里一连串的字母刺痛了双眼:第一幅“L”,第二幅“O”,第三幅“V”,第四幅“E”。

  小凉眼角的泪再次汹涌的低落,原来他是爱我的,他一直都是爱我的…

  小凉恨自己当时没有读懂画中的秘密,恨自己没有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说出他也是爱他的…

  第二天,小凉抱着画稿离开了学校,一个人来到了墓旁。将自己倚背在碑前,眼角已没有了泪滴的滑落,嘴角挂上了一抹浅笑,静静的倚着。看上去像一对幸福的恋人,静静的倚着。

  最后小凉掏出了一大把的药丸,像当前一样,喝了一大口水,咕咚,咕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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